一二一七章 耀眼的黑與白(3)(1 / 2)

程曉羽走入雨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替他撐傘,在他所有的旅途之中,這一次來京城是最滿懷期待,可卻只收獲了滿腔荒涼。

對於程曉羽來說,尤其令他覺得悲傷的是,這段經歷它最理性的貼近人生。

他並不是指的蘇鴻文的蔑視與驅逐,而是指的某個人他靠近或者不靠近都會是他生命中的遺憾和錯誤。

其實看見了又能怎么樣

此時此刻程曉羽內心有些苦痛的想到。

而這時的顧學仁卻完全理解錯了程曉羽的感受,他以為程曉羽是在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而悲哀,以為程曉羽是為自己如此努力的站在了世界的某個巔峰,仍然得不到認可而悲哀。

他嘗試設身處地的為程曉羽想了一下,覺得這種悲痛如這四月的傾盆大雨一般喧囂又避無可避,他看著程曉羽黑色vrsa西裝早已經被雨水淋得有些濕透了,看著他嘴唇被自己咬的滲出了紅色的血絲,暗中嘆息這真是一個讓人替他心疼的年輕人。

他依舊替程曉撐著傘,盡管這遮擋不住程曉羽心中的傾城之雨。

一行沉默的黑色隊伍,在滂沱的雨幕中穿過空曠的廣場,無數回廊中的人對著這行令人矚目的隊伍張望,畢竟這里面有程曉羽和顧學仁,剛才程曉羽與蘇家人的沖突如炸彈一般在前來觀禮的人們嘴里傳開。

全世界最有權勢的導演就這樣連門都沒有進,被身處困境中的蘇家人趕走,由此可知兩者之間的矛盾是多么不可調和。

尤其是程曉羽還是在顧學仁的陪同下過來的,這樣的新聞實在太具有爆炸性了。就算是嚴肅的葬禮,也阻止不了人們一臉興奮的傳遞這個驚人的八卦。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蘇鴻文看著程曉羽像喪假之犬一樣走的蕭索,馬上就忘記了心中的那一點驚疑,變的無比的快意,對著身邊的人志得意滿的笑道:「他以為喊了學仁大哥來,我就怕了他,得了個奧斯卡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真是喜歡狗仗人勢」

周圍響起一陣虛偽的假笑。

蘇鴻文頗為自得的轉身,拿著顧學仁的花圈朝著東廳走去,一行人快走到門口,就看見了臉色鐵青的蘇長青、蘇長君和蘇巍瀾。

蘇鴻文還打算邀功,說自己把前來搗亂的程曉羽趕走了,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未必是大伯和蘇巍瀾所期待的。他假裝若無其事的准備蒙混過去,卻沒料到已經得到消息的蘇長青攔住他,滿臉嚴肅的直接問道:「程曉羽和學仁呢」

見大伯和二哥臉色相當難堪,蘇鴻文又裝作受氣和不滿的樣子說道:「我剛才問那個私生子是不是來搗亂的,結果話還沒說兩句,他直接把花圈砸到我身上就走了至於學仁哥,他有點事情囑托我把花圈送進來」

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蘇鴻文馬上義憤填膺,仿佛受了委屈一般的大聲說道:「真不知道那個私生子那來的勇氣來京城到爺爺的葬禮上擺譜」

已經忍到了臨界點的蘇巍瀾忍住一腳踹上去的沖動,氣極反笑的罵道:「真是煞筆玩意一天到晚他媽的只知道惹禍老子艹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