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里,陳智讓楊五毛把這些壁畫重新進行精細處理,碎片重組。
將那些微畫面,用技術描繪細節,然後大幅大幅的放大,盡量在這些畫面中,尋找出蛛絲馬跡。
可畫面終究是畫面,永遠沒有文字來的直接,陳智反復的研究那些文字,猜測其中的意思,也拍下了其中幾段詞匯,發給了靠得住的專家識別,然而得出的結論是:
這絕對是古代西域語言,但因為埋沒很久,在與中原溝通之前就已經失傳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識別!
想重新破解法這些文字,需要成立一個小組專門研究西域的古粟特文化,然後從文化的關系上,慢慢破解這些文字。
那至少需要5,6年的時間,還不一定會成功。
陳智也發了一些給自己的父親,但陳逸陽告訴他,文字的來源素來非常復雜,有的民族是來自於象形,有的民族是來自於習慣,有的民族甚至是來自於神話傳說。
想要破解毫無頭緒的文字,這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事。
如果陳逸陽現在手頭的事情全都不做了,一門心事研究古粟特人的歷史,破解這些文字,也需要1到2年的時間。
陳智之後便陷入了瓶頸之中,他將這上面所有的文字,整幅整幅的抄襲下來,然後反復的琢磨著這著文字匹配的畫面,希望和圖文相結合,能有所發現。
這長卷壁畫中,文字最多的,就是白衣老人點化他們西游和高昌王的那一部分了。
而最奇怪的是,當用放大鏡看的時候,那白衣老人也出現在高昌王那幅畫面中。
而且身體比例明顯大於其他的臣民百姓。
看得出,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白衣老人也在場,而且位置很重要,與這個契約的達成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陳智通篇的閱讀這些看不懂的文字,他很快就發現,幾乎所有的文字中都會提到兩個字。
這兩個字的結構很怪,看起來有點兒像畫出來的符號,「??」,
但是這兩個字組合看起來很華麗,在之後的畫面中,幾乎每一幅都會被提到!
在高昌國與猴人分別的那一段文字敘述中,這兩個字更是反復被提了好幾次。
陳智用筆把這兩個字臨摹在白紙上,在燈光上反復的看,把這兩個字的架構拆了分分了拆,希望從這兩個符號的拆分上,悟出來這文字的意思。
然而幾天之後,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算起來他們來瓜州的日子,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
鮑平這段時間倒是沒有找陳智,組織那邊也是比較平靜,聽胖威說,自從上次去酆都地府之後,鮑平整個人都變了!
他很少與人多說話,甚至連看見他笑都很難了,組織里的黑衣人都十分畏懼,包括武士都很怕他。
組織那邊沒有事情找他們,天法寺那邊也沒什么事情。
他們索性就干脆暫住在了瓜州,放所有精力在研究這幅長卷上。
旦玄這段日子倒是很平靜,陳智告訴了他千佛洞內發生的事情,又將《聖佛東渡卷壁》展示給他看。
當看到卷壁中的那個猴人時,旦玄表現的異常平靜。
他將自己手中的佛珠,和壁畫上猴人手中的佛珠比了比,便嘆了一聲佛號,閉上了眼睛……
在陳智他們研究的這段時間,旦玄大部分時間都去佛洞了。
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他好像十分的喜歡瓜州,而且極為喜歡那個千佛洞石窟。
千佛洞內布置簡陋,很多地方都已經損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