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正義從來只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這兩句話,其實是錯的。
群眾是最容易被誤導的群體,吃瓜才是他們的本質。
絕大多數人,最喜歡的事情,不是去尋找真相,而是圍觀看熱鬧。真相是什么,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他們只在意你讓他們看到的東西是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如果是喜聞樂見的,那就歡呼。
反之,那就罵聲一片。
等到全民狂歡結束之後,真相如何,那些吃瓜群眾根本不在意。
別指望他們會為自己的無知狂妄道歉,他們到時候會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示意自己是被人欺騙的可憐人。
真正的罪惡黑手,是那些始作俑者。
這個道理,其實就好像抗日戰爭時期的島國人民,是一樣的。
島國人民多無辜啊,辛辛苦苦供養著****侵略者,把丈夫兒子送上戰場,一切都是統治階層的錯。
呵呵…………
至於那句正義從來都只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就更胡扯了。
真要是那樣,趙浮生就不用每年花兩百萬去供養那些可憐的慰安老人了。
正義不是不會缺席,而是那些缺席了的正義,我們不知情而已。
所以,趙浮生一向都奉行一個原則,那就是能動手,盡量別吵吵,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盡量別去談判。
「全力壓制這件事的熱度,另外,直接律師函,起訴他們誹謗。」
趙浮生等到鄭瑤等人說完之後,直接說道:「不管是商報,還是那個記者,都給我告上法庭。還有,網絡上那些帖子的水軍,查一下他們的地址,如果能夠查出來,公布出去。」
「啊?」
鄭瑤一愣神,她沒想到,趙浮生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
這是,要人肉對方?
不僅僅是她,整個會議室里的人全都愣住了,不解的看著趙浮生,似乎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怎么,法律不允許?」趙浮生看到眾人的反應,笑了笑問道。
「這個……」
鄭瑤自然是不懂的,她把目光看向公司法務部的負責人。
「沒說不允許,但是也沒有明確規定不可以那么做。」法務部的負責人,想了想說道。
程功如今是趙浮生的私人律師,未來集團的法務部,鄭瑤重新聘請了新的負責人。
「那就行。」
趙浮生聞言點點頭:「我還以為是法律不允許呢。」
說著話,他看向鄭瑤:「你來安排,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身份信息公布出去,查一下有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也公布出去。」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猶豫了一下,鄭瑤還是看著趙浮生說道:「畢竟他們只是了幾個帖子而已。」
「是啊。」
趙浮生呵呵一笑,臉色卻陰沉下來:「只是了幾個帖子,隨便評論了幾句,罵幾句人,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老婆看到這個帖子心情不好,流產了,我找誰說理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言論自由,不代表著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胡說八道。根本不知道真相,卻憑著自己的想象去判斷一件事的對錯真假,這種人,活該被懲罰!」
他是真的很生氣,這世界上總有那么一群人,一副我窮我有理,我是群眾我怕誰的姿態。不管他們做什么,都喜歡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這就好像我們整天嘲諷國足,嘲諷男籃,可事實上,真要是把我們自己換上去,還不如人家的表現呢。
不明真相的所謂正義感十足的群眾,是最可恨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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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浮生明顯很生氣,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老老實實的按照趙浮生的指示去做事,很快會議就結束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趙浮生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怎么回事,你怎么氣成這個樣子?」
鄭瑤跟在趙浮生的身後進了辦公室。
以她對趙浮生的了解,按照道理來說,趙浮生不應該氣成這個樣子才對。
可是今天,莫名其妙的,趙浮生居然就在會議上了火,這著實讓鄭瑤有些意想不到,她甚至覺得,自己搞不清楚這家伙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葯。
趙浮生這家伙,到底在謀算著什么?
趙浮生聞言,卻笑了起來,對鄭瑤道:「怎么,覺得這不像我?」
「何止不像你,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鄭瑤毫不客氣的說道。
她和趙浮生的關系,不僅僅是老板和職業經理人的關系,兩個人之間還有朋友和師生的關系,所以說話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多顧忌。
換一個人的話,可能還會考慮,這么說話,會不會引起趙浮生的反感。
而鄭瑤,壓根不在乎那個。
她知道趙浮生不會介意自己那么直接,趙浮生也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就事論事罷了。
「你覺得,我們公司里面,有沒有別人的眼睛?」
趙浮生淡淡的笑了幾聲,忽然對鄭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