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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峰上。
蹬蹬蹬~
腳步聲急促。
孫大志火急火燎的闖入了劍道殿。
結果一進去正好看見掌教真人和黃師叔祖各自面色深沉的不說話。
而這個時候,白眉真人將手中的一封書信放下,看向孫大志,問道:「什么事這么急躁」
孫大志看了看二位師祖的臉色,張了張嘴,最後苦著臉道:「那小世子不見了。」
聞言,二人頓時面色一變,先將眼前事放下,各自凝聚起正色。
「不見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
二人同時發問。
孫大志躬身苦笑道:「估計已經有兩天了,弟子已經讓師兄弟漫山遍野去找了,找了半天沒有結果,才來稟告二位師祖。」
兩天。
時間夠久了。
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世子總愛往山間跑,他們哪里會想到這少年竟會逃走。
「繼續派人仔細尋找。」
白眉真人語氣凝重的道了一句。
孫大志聞言,微微張嘴,旋即躬身答「是」退下。
等到孫大志離開後。
空曠靜謐的劍道殿中。
白眉真人重新拿起了那封信,眉頭皺起。
庄稼漢子般的男人嘆息道:「那世子的事兒倒是不要緊,其應該是不想回王府,畢竟當初是被他那親生父親送到了虎狼之穴,心中有結也能理解,倒是這封信……」
白眉道人淡淡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說罷,他將手中的書信一捏,化作了飛灰。
就在信紙化作飛灰的一刻。
有萬千劍氣沖撞而出,將這劍道殿中映的宛若劍氣世界。
然而白眉真人所在位置,卻無一劍氣撞入,宛若鎮海柱石,千年不動。
黃粱看著這殿內沖撞的劍氣,不由沉默。
信雖已毀。
但當中內容他也看過了。
來自東海白帝城葉太白。
信書:
「長眉真人足下,久慕仙名,極盼一晤,八月十五當候教於魚龍江釣鰲磯之上,足下真人,必不致令我失望。」
落款是「葉太白」三個字。
這是一封劍帖,挑戰天宗掌教真人,於八月十五「魚龍大潮」之佳節日,在釣鰲磯上一戰。
紙間藏劍意,後輩卻以平輩相稱,鋒芒畢露,來者不善!
而當這封信傳來天宗的同時,恐怕業已傳遍山下江湖了吧。
武林中的人榜第一人,劍挑山上天宗的白眉真人。
或許在江湖武林人眼中,這場戰斗境界懸殊,但作為能感受到這紙間劍氣的二人而言,深刻清楚,一切究竟是澤陽一回事。
待劍氣漸漸消弭後。
「我今日就要下山,先見他一面。」
白眉真人站起身來,淡淡道。
「師兄,你……」黃粱不解。
白眉真人目視前方,深沉眸光透過劍道殿,仿佛落在了江湖里的一個白衣男子身上。
那個……
如劍般立於天地間的男人。
「不說,我先下山了,那武夫若是上山討兒子,就由你來招待吧。」
老人言罷,走出了劍道殿。
黃粱恍惚的看著這個百年來,一直都在自己心目中威武高大的蒼健身影,「你把最難的活都攬下了,我應付一個蠻子又怕什么。」
他喃喃自語過後,再看向地上的碎紙飛灰,陷入了一番愁緒和追憶。
葉家……
這是五十多年前的一樁仇怨吧。
那時候的師兄還沒接任掌教,師父也還沒死。
自己師兄弟還在江湖中闖盪。
掌教師兄他自幼老成持重。
二師兄喜樂嬉笑,待人極好,宗內的師兄弟和三代弟子都喜歡他。
我嘛,沒什么特長,本來就是農家孩子。
小師弟宋春風跟我們三個都不同,年紀最小,卻也是我們幾個中天資最為出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