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真武大醮還有三天,但其實金剛寺和龍虎山兩大佛道聖地的勢力,早就已經提前幾天來到了玄天升龍道「做客」了。
金剛寺的弟子們被安頓在觀霞峰,龍虎山的弟子則是在明月峰做客。
兩道長輩則是在另外一處參玄打坐,與弟子們隔開了。
聞聽自己心上人居然被龍虎山的一眾弟子以「指點」的名義打傷,紫衣少女當即難言怒容,瞬間轉頭奔下了山,怒氣沖沖的殺向了明月峰。
陸青萍和張君寶都被這一幕驚的不能自己。
尤其是陸青萍,他心里一跳,不用想都知道少女一個人去明月峰討不了便宜,而最要命的是自己的第三個任務,是要保住蘇秀秀的性命。
誰知道是不是就是這一次
雖然鎮壓還沒開始,但他哪里敢讓意外發生,這可是輪回事件,是一切都能夠被輪回殿暗中操控的地方。
而且,玄天升龍道的弟子現在不清楚,陸青萍哪里會不清楚。
佛道兩家這次就是沖著覆滅玄天升龍道而來的。
所以這可能根本就是有意的找茬。
輪回殿哪可能會讓他三天都閑著。
陸青萍不敢猶豫,急忙對著張君寶道:「師兄,你快去找門中長輩,我去跟上師姐。」
語落,他腳下發力,人已經攢射出去,絲毫沒有隱藏實力,練臟期的肉身速度完全爆發了出來,「霍」的一下,就離開了張君寶面前,再一瞬,人已經緊追蘇秀秀而去了。
他讓張君寶去叫人,也是無奈之舉,因為自己現在還根本不知道要去找誰。
只能自己先跟上去,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張君寶。
張君寶雖然木訥,但這時候也是面色急變,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本來也想跟上去,但聽到陸青萍的話語之後,只是猶豫半瞬,立即就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搬救兵了。
玄武峰的山間有兩道人影疾馳。
陸青萍看著前面與自己拉開越來越遠的女子身影,心中驚嘆:「她居然是換血圓滿的修為。」
在上山時他旁敲側擊了解到了玄天升龍道的一些基本信息。
山上除了厲神秀這尊坐鎮門派的道主之外,還有一位元神真人級的大長老宋若虛,在這兩尊大高手之下,還有三尊神通法相,以及十余位宗師。
才創立二十年的玄天升龍道的底蘊和體量,就已經龐大到勝過閻浮大地上的古老世家了,難怪佛道不敢再讓其發展,終於忍不住在三天之後即將出手鎮壓。
而在玄天升龍道的老牌高手之下,便是他這「二代弟子」一輩了,最出色的當屬三人,便是大長老宋若虛的兒子宋玄英,也是當代大師兄,以及二師兄穆雲昭,第三位就是自己剛才見到的未來武當祖師張君寶了。
這三人都是已經進入到了天人玄關境二代弟子,且在當時的江湖上,也是人榜有名的三人。
只是他沒想到,居然連這需要他保住性命的蘇秀秀,竟然也是武道築基圓滿的高手。
二人一前一後。
陸青萍在後面急追不舍,但蘇秀秀縱然看見了後面陸青萍,也沒有停留。
對她而言,她的木頭被人欺負了,還被打成那個樣子,要她冷靜,根本就做不到。
足足兩刻種。
明月峰上。
可以聽見一隊男男女女的笑聲笑語,尤其一道聲音,正在說剛才的一事。
「這就是玄天升龍道的三大弟子之一啊,我看根本就是個傻蛋才對,雖然修為還過得去,但大師兄只需要稍稍認真,就輕輕松的將那張君寶教訓了,如果玄天升龍道三大弟子都是這樣的貨色的話,那看來真武大醮的武比,也沒什么期待的。」
一個肥胖道士哈哈大笑。
被一眾道士簇擁在一起的,是三個俊秀男女,卻不似其他弟子那般對玄天升龍道大聲奚落嘲諷,而是各自閉目,盤坐在院中三尊石墩上養神,似乎在等候什么。
師兄羅太真、師姐陳丹靈,以及天師家的張少麟被譽為當代龍虎山的三大弟子,以後要接任龍虎二峰以及天師道統衣缽的人,都是天人玄關境的高手。
也只有這三尊真傳弟子,才明白這次來到玄天升龍道為的是什么。
就在明月峰山院內龍虎山道派弟子大聲笑著剛才從這里離開的張君寶時候。
一聲嬌叱,帶著無限怒火:「龍虎山的牛鼻子,來我們玄天升龍道做客,還敢大放厥詞,今天我蘇秀秀就來教教你們,什么叫做禮數!」
伴隨著這一聲女子怒喝,蘇秀秀的身影當先闖入,一人面對十數眾龍虎山弟子也好不膽怯,怒瞪著這些道士道:「剛才是誰說我玄天升龍道就是這等貨色的,有本事站出來,今天蘇秀秀來領教你們的本事!」
眼見來勢洶洶的竟然是個紫衣女孩。
頓時龍虎山一眾年輕道士中哄笑一片。
「我以為那張君寶吃了虧,至少應該把穆雲昭或者宋玄英找來,沒想到居然來的是個女孩,那張君寶居然是要女子出頭的,可笑死我了。」又是那個肥胖道士,他捧腹大笑。
蘇秀秀當即粉面生寒,「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龍虎山,是不是都把功夫教到嘴上了。」
她已經霍然拔劍,劍光一閃,似有龍吟響徹,轟動庭院,殺向了肥胖道士。
嗡嗡嗡。
空氣都被蘇秀秀這一劍斬出了波紋。
龍虎山其他弟子當即冷笑,正欲同時上前的時候。
一聲冷哼傳入:
「以多欺少,對面還是一個女子,你們也不嫌被人笑話,朱童,既然他要領教你的本事,你就給她瞧瞧我們龍虎山的本事又如何」
是那大師兄羅太真冷冷開口了。
其他本欲圍上去的龍虎山弟子立即被一令散開。
那被稱作朱童的肥胖道人見著這一劍殺來,露出譏諷笑意。
這朱童雖然口頭花花,卻也不是一個易與人物。
佛道兩聖地這次前來玄天升龍道的目的何等不純,帶來的豈會是庸碌之輩。
這一劍幾乎已經迫近了朱童的脖頸,然而,朱童卻面色沉靜如淵,嘴角冷笑噙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精鋼拂塵,頓時漫天白絲朝前撲撒而去。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