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巫師來說,睡覺也可以回復精力和魔力。
既然睡覺睡得少,那多吃一些就行了。
所以,他白天就躲起來一遍遍的演練,把劇本和人物徹底吃透。
大家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第一天候敢連吃七大碗面上頭,只有少部分的人能發現,哪怕林冬依舊被候敢虐,但是候敢已經沒有一開始那么輕松了。
為了今天的大場面,林冬准備了很多。
所以前面一些鋪墊的鏡頭,林冬都是一次就過,唬的候敢都一愣一愣的,結果他自己就ng了。
這是林冬和候敢對戲,候敢第一次因為自己狀態不好ng。
「等一等,等一等,我調整一會,哎,林冬啊,你這是早有准備啊,准備很久了吧?」候敢的調整不是調整他自己,而是觀察林冬。
「是挺久的了,半年前就准備了,整天在澗茶院上班,學了不少的東西。」林冬裝傻充愣。
同樣的,這也是一種挑釁。
你來啊,你過來啊。
來虐我啊。
准備歸准備,水平終究還是有限,所以,林冬後面還是會被吊打。
但是候敢發現他想掉打林冬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尤其是劇本中兩人撕破了面具之後,林冬表現出來的那種正氣,真的會讓人有種面對真正執法人員的感覺。
這小子擅長這個!
候敢有些納悶,難不成在澗茶院上幾天班,真的能夠達到這種水平。
這悟性也太高了吧。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件事。
林冬是學院派的——至少從資料上看,他就讀於北電表演系,是黃三石的得意門生。
但是就他對戲時候感覺到的來說,林冬的表現和學院派演員一點都不一樣。
學院派出身的,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端著。
張智健這種都不例外。
可林冬身上卻沒有,這小子就像是一塊海綿,能夠表現出學院派基本功扎實的一面,但是也可以毫無拘束的接受他們這些非科班的技巧。
你昨天虐他的手段,他今天就能學過來對抗你。
「你說房子不是你的,那這些錢也不是你的了?」林冬一把拉開冰箱的門,露出滿滿當當的全都是鈔票。
「不是我的,侯處,這誰啊,這這誰把這么多錢,放在我……我們家……冰箱里的,啊,這誰……誰不是誠心……」
「你承認這是你們家冰箱了!」
這個片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都盯著這兩個人,看著他們超常發揮。
「侯處。」候敢這會兒也不敢老是想著要虐林冬了,這是他這個角色戲份最重的一幕,如果演砸了,他這老臉真沒地方擱了。
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角色中,這會兒,他就是趙德漢。
「我一分錢都沒花,不敢,」候敢完美的表現出一個貪管從垂死掙扎到認命的心理轉變,帶著哭腔:「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窮怕了,一分錢都不敢動,全在這。」
「你大把大把撈黑錢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是農民的兒子,」林冬緊跟上:「現在出事了,說自己是農民的兒子,華夏農民這個倒霉,有你這么個壞兒子。」
「侯處,我錯了。」
「咔,ok了,休息半小時吧,演的好,演的非常好。」李麓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酸疼,他保持一個動作實在太久了。
「演得好,侯老師。」周梅林也在現場,這樣的大場面,他當然也不會缺席。
上來就誇贊了候敢。
「謝謝謝謝。」候敢也不擦眼淚,聲音也依舊哽咽,但他並不准備平復自己的心情。而是問林冬:「我現在狀態很好,非常好,能不能繼續拍?」
「行,繼續!」林冬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