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上下打量著他,然後朝阿秀一甩頭:「把他胳膊接上。」
阿秀點點頭,走上前雙手一按,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卡啦聲,輝哥的胳膊就復位了,他動彈了一下手臂,松快的出了口氣,然後雙手抱拳不停的朝谷濤拜拜:「謝謝政府,謝謝政府。」
「好了,今天謝謝你們配合。」谷濤站起身:「多有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以後有空來玩。」
下意識的溜出這一句之後,輝哥的臉都白了,而谷濤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
走出被他們鬧得雞飛狗跳的夜總會,阿秀站在谷濤身後問了一句:「教官,下面我們去哪?」
「小香港咯。」
其實說是小香港,其實就是這一片最大最金碧輝煌的夜總會,谷濤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著實是相當豪華,外頭也停滿了豪車,門口兩排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姐個子最矮的一米七。而西裝革履的少爺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的人來到這里,馬上就准備去叫人,但卻被谷濤伸手制止住了:「安靜的站在這,你們老板在幾樓?」
找老板?少爺心里松了口氣,戴帽子的人不可怕,就怕戴帽子的人找客人,至於找老板這種事那就跟安全沒什么區別了,所以他一下子也變得客氣了起來:「兩位請跟我來。」
谷濤點點頭,笑著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而就在這時,門口的地爆天星看著谷濤和阿秀的身影,立刻拉著阿科跑進了旁邊的小巷子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們不能去了。」
阿科歪著頭,一臉不明所以:「?」
「警察先來了,我們可能露餡了。」地爆天星一邊從背包里拿出清水把自己臉上的妝容全部抹去,恢復真容:「走。」
她拉了拉阿科,但阿科紋絲不動。
「快走啊!」
「不!」
「現在不是時候!里面有警察。」
「殺!」
他的殺字一出口,腦袋上立刻挨了一個爆栗:「阿科,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絕對不能殺警察,殺了警察我們就沒有回頭路了。記住了沒有?」
阿科有些委屈,但看到一臉嚴肅的地爆天星,他也只好點點頭,然後被地爆天星拽著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他們躲避谷濤時,谷濤此刻已經坐在了虎爺的辦公室里了。也不知道這個虎爺的品味為什么這么惡劣,辦公室居然布置成了那種土豪金風格,各種銅藝的擺設、拉絲的沙發還有色彩斑斕的地毯,知道的這是個夜總會的辦公室,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阿拉伯酋長的房間呢。
「兩位看著面生啊。」
虎爺正在窗口喂一只老鷹,看到谷濤和阿秀進來之後,他笑著問道:「兩位年輕的警察叔叔,是不是又有哪個客人的車被貼了罰單啊?」
面對虎爺的戲謔,谷濤笑了出聲:「老哥,挺幽默啊。」
「過獎過獎。」虎爺朝他們笑了笑:「兩位今天來這有什么事啊?」
「黃德財死了哦。」谷濤笑盈盈的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他們四個都死了。」
虎爺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當時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用上好的牛肉喂著鷹,不咸不淡的說:「黃德財是誰?我不認識。」
「真不認識?」
「當然。」虎爺的神色變得不耐煩起來:「警察同志,你總不能因為死了幾個人就來查我吧,你要知道,我可是正經商人,今年還想爭取一下政協委員呢。」
谷濤歪著頭,從口袋里抖出那個塑料袋在虎爺的面前晃了晃:「你恐怕沒有機會咯,你認識這個么?要給你聞聞嗎?」
虎爺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塑料袋,但很快他就把眼神挪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要不跟我們走一趟?」
「那可能由不得你啊,我是正經商人、良好市民,市長都經常跟我一起釣魚,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可不會跟你走。」
谷濤笑著搖搖頭:「市長可管不了我,今天你肯定是跑不掉的,想出去就兩條路,從門口被我帶走,從窗口飛出去。」
「胡鬧!你是哪個分局的?年紀輕輕就在我這作威作福?」虎爺眼睛一瞪,還頗有些聲勢:「你還真以為你們身上那層皮了不起?」
「這個啊?」谷濤拽了拽阿秀的制服:「真沒什么了不起,可如果要不是它,你已經被打斷手腳裝在麻袋里被帶走了,你現在還能在這跟我吹胡子瞪眼,全都得感謝它。」
虎爺被谷濤的話氣得七竅生煙,頭發都豎了起來,加上那雙虎眼,看上去還真像一頭發怒的老虎,一般人看見還真可能被他的氣場給嚇到。
「那么,你現在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拷了你?」谷濤朝阿秀一揚下巴:「阿秀去吧。」
「你是找死!高義!」
谷濤一愣,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尷尬的撓撓頭:「突然聽到高校長的名字,有些親切又有些羞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