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1 / 2)

「自由啊,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六六在被關了之後被放出來,她張開手在熱辣辣的太陽底下張開雙臂,擁抱久違的自由。等她感嘆夠了,突然就是一個回旋踢踢向了谷濤的肚子,表情猙獰的一批,看那架勢是要把谷濤干死似的。

按照往常的經驗,谷濤應該是會被踢翻在地的,但這一次他六六卻被谷濤抓住了腿脖子,她看著谷濤已經鎧甲化的谷濤,頓時吃了一驚,然後就發現自己的身子飄了起來。

被甩到了十多米的高空之後她都沒能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等快要落地時,谷濤卻再次拎住了她的腳踝,把她倒提在手中,六子試圖用拳頭打他,身子還不停扭動著。

「在這里,你得叫我教官。」谷濤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到旁邊的草地上:「明天開始你也得接受訓練。」

六子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滿身都沾滿了雜草,她慢慢坐了起來,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谷濤:「你敢打我!」

「辛晨!他打我!」

她沖著不遠處的辛晨喊了起來,而辛晨只是仰頭看著天,吹著不成調的口哨,甚至還陶醉的閉上了眼,仿佛閉上眼這個世界就與他無關。

六子見辛晨不管,她爬起來沖上去就給谷濤來了一招黑虎掏心,但當她的手觸碰到谷濤突然間生成的護盾時,那種疼痛讓她瞬間沒了力氣,捂著手腕看著面前那個一直都很讓著自己的人。

旁邊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教官打女朋友,這讓六子越發感覺自己面子掛不住,她彎腰下抄起一塊石頭就砸向了谷濤,但石頭剛一出手,谷濤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然後一只手從後面拎住了她的脖子:「鬧夠沒有?」

她被提了起來,雙腳不住的前頭踢踏,但卻怎么都夠不著谷濤的身子。

「看什么看!」谷濤這時突然轉過頭,沖旁邊的吼了一嗓子:「十秒之後我看看誰還敢站在這!」

一瞬間,所有的圍觀群眾都作鳥獸散,不到十秒鍾的時間,這邊就被清了場。而六子也就保持著這個被拎住脖子的姿勢被谷濤給逮了回家,當她被扔到沙發上的時候,辛晨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師弟,我晚上跟倩倩看電影,先走了哈。」

「現在才下午兩點。」

「我……」辛晨眼珠子一轉:「化妝……化妝……」

「辛晨!你就是個王八蛋!」屋里的六子怒吼聲傳來。

辛晨一聽到這個聲音,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從樓道的窗戶上跳下去,架著夢熊就飛出了五里地,連影兒都看不見了。

谷濤啐了他一口,然後翻身關上門,走進客廳,往六子面前一站,然後伸出手拽過六子受傷的那只胳膊。

六子冷哼一聲,想要抽回手,但卻被谷濤握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動,而且這一用力,手腕的疼痛讓她疼得直抽抽。而谷濤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噴霧,開始噴在她受傷的地方,屋子里格外安靜,只有噴霧發出的滋滋聲。

噴了葯,六子的疼痛感當時就消失了,腫脹的地方也消退了下去,谷濤捏了捏發現沒什么問題之後才松開她的手。

「我把你從白名單里移除了。」谷濤坐在六子旁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包花生,打開電視一邊吃一邊說:「你如果再擅自攻擊我,會被反擊。」

六子冷著臉坐在旁邊,聽到谷濤的話之後,她冷冷的說:「我收拾東西,晚上就搬走。」

「晚了。」谷濤搖頭:「沒機會了。」

「我想走還有誰能攔得住?」

「你試試。」谷濤把花生塞進自己嘴里,然後從旁邊拿起一罐啤酒美美的喝上了一口:「能跑掉讓我干什么都行。」

六子回過頭沖著谷濤怒目而視,而谷濤只是靜靜的吃花生看電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谷濤搖頭:「我現在要慢慢把你的思維觀念扭轉過來,第一期封閉訓練快結束了,第二期在十五天之後,這十五天你要接受單獨的訓練。」

「呵,我不願意你還能強迫我?」

「對。」谷濤重重的點點頭:「會強迫你。」

六子轉過頭怒目而視,然後下意識的上手就想去掐谷濤的脖子,但下一刻她就被螳螂無人機擊穿了手臂,血肉模糊的。而谷濤皺著眉頭抓過她的手,在疼痛感達到巔峰之前修復了她的傷口,不過即使這樣,六子仍然疼得在沙發上打滾,淚流滿面。

看著六子的樣子,谷濤其實心疼的不行,但仍然要擺出一副「你是咎由自取」的表情。

「好玩不?」谷濤戴著目鏡透視著六子的手,確保沒有留下什么暗傷:「知道疼了么?」

六子用另外一只手擦著眼淚,然後突然指著谷濤:「你是不是跟辛晨商量好了一起針對我!」

「你這不也不蠢嘛。」谷濤確定她手上沒留下什么暗傷之後:「不過你猜錯了,是你媽、你舅舅、你哥聯合起來讓我教你怎么當一個成年人的。你看,壞人就只能我來當了。」

「那……如果我保證不打你,你能不能再把我加回白名單?」

「你不打我,白不白名單有什么關系?」谷濤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檢查著,低著頭的他顯得格外認真:「你的訓練就是社會融合化訓練,等他們匯報表演之後就開始,什么時候你真正有了危機感和自我保護意識什么時候訓練結束。」

「可是你跟我說就好了,為什么要打我……」六子委屈的不行,紅著眼眶質問道:「打我很好玩嗎?」

「姐姐,你搞清楚,到底是誰打誰。」谷濤從背包里抽出注射針頭刺入六子的手背:「我給你注射穩定劑,剛修復的肌肉可能會產生疼痛,這個可以阻斷不必要的疼痛。」

打完針,谷濤伸出手把六子臉上的眼淚抹掉,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很危險的,依靠任何人都保護都不如依靠自己保護自己,你有那個能力。」

「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

「你有。」谷濤兩只手合在一起輕柔的揉搓著六子的手部肌肉:「剛才其實我也是做了個試驗,我發現我可以對你造成傷害。」

「對啊,為什么?」六子歪著頭看著谷濤:「以前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到我的,總會出意外。」

「因為你相信我。」谷濤站起身,把剛注射完葯物全身無力的六子抱起來放到床上:「所以對我沒有任何防備。」

「那你明明知道還欺負我!」六子一聽,當時就氣得不行:「你這叫殺熟!」

谷濤蹲在她面前,用促進恢復用的帶電膠布把她的手包了起來:「十分鍾之後給你取下來,忍著點會有電擊感。」

囑咐完之後,谷濤搬了張凳子坐在六子的身邊:「我不是殺熟,但誰也不能保證有人會殺熟,辛晨從小到大對你的過度保護我大概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