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騙子,都是騙子。(1 / 2)

「你不答應我就是死都不會答應你!反正大不了你繼續泡在著,而且我要死了,我絕對要把你這個地方給炸掉,你沒有辦法存在於非暗空間對吧。」

在那個大眼球獲取谷濤意識的時候,其實谷濤自然也就了解了它的思維,進而就了解了它的弱點,這個家伙是舊日低語者之一,黑暗低語者。就像它說的一樣,它能夠支配黑暗,但光卻是它的致命點,它有無盡的精神力,但本身卻脆弱的像它本體那樣,甚至比眼睛更加脆弱。光明會使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但現實世界中是擁有光的,它沒有強到能夠遮天蔽日,所以它只要出現在現世,不管是日光還是月光,只要是恆星光都會把它燒成一灘碳化污漬,要用汰漬才能洗干凈。

這種感覺就像用天文望遠鏡不加膜直接觀測恆星,誰試誰知道。

大眼球,或者叫黑暗低語者沉默了,它巨大的眼睛死死盯著谷濤,就像魔戒里的那雙沒有眼瞼的魔眼,樣子十分可怕。

「舊日低語者都是騙子。」谷濤笑道:「你說你只是想用別人的眼睛觀察世界,簡直是狗屁。但你又不能在摧毀他人意志之前控制他的行為,如果我沒猜錯,那四個孩子是你選中的地上行者吧,真是很抱歉呢,我讓你計劃落空了。」

「我要殺了你!」

數不清的觸手沖向了谷濤,谷濤知道如果自己被這些觸手碰到,自己的意識是承受不住這么龐大信息的,會被燒毀。但他現在卻沒有辦法反抗,只能默默看著內屏上那正在倒數計時的數字。

當觸手離他不到三十米時,倒數的數字也終於歸零了,接著至暗空間中突然一道灼眼的閃光炸裂,幸好谷濤提前開啟了光源過濾,但即使如此他的瞳孔還是不自覺的收縮了幾下,接著就看到一艘巨大的戰艦橫亘在黑暗低語者和谷濤面前。

半人馬號到了。

突如其來的閃光讓黑暗低語者發出刺耳的尖嘯,那些纏著谷濤的觸手也迅速的收了回去,在谷濤被釋放的瞬間,他被半人馬號的牽引光束拉回了座艙之中,接著護盾全開,屏蔽力場全開。

「薩塔尼亞,繼續接駁這個家伙。」

坐回了座駕,谷濤的安全感飆升,在半人馬號中的時候,好不誇張的說,即使是真神谷濤都不慫,更何況只是一個偽神一個邪神。

「混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大量的循環的信息沖擊著半人馬號的數據庫,但作為一個能夠支撐虛擬競技場空間運行的強大科技飛船,哪怕是經受了如此龐大的信息沖擊,仍然沒有任何損壞,甚至有些泥牛入海的感覺。

「艦長,已經將無效信息過濾,我們可以發動一場爆炸來毀滅這個東西。」

隨著薩塔尼亞的控制,半人馬號上的巨型脈沖光束啟動器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冒著藍色能量光的觸發器對著大眼球。

「等等。」谷濤笑著按下了一個按鈕,然後半人馬的收發裝置豎了起來:「反向輸出信息,給它輸入小雞嗶嗶!最大功率!我讓它嗶嗶老子!」

輸送功率調整到最大,瞬間雙方的信息沖擊開始形成對沖,巨量的信息以每秒百萬兆億級的速度開始互相輸送,半人馬號所有的能源都開始供給輸出,一首超洗腦的小雞嗶嗶被懟進了黑暗低語者的意識中,而它也在進行反向輸送。

谷濤雙腳架在控制台上,手上端著一杯咖啡,看著數據對沖的起伏:「來來來,我看看你什么時候會唱歌。薩塔尼亞變頻,給它輸入還珠格格三部曲!」

「艦長,有些過份了。」

「沒事,加大功率!對了,每三分鍾變頻一次,還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加上逐夢演藝圈,循環輸入!把功率給我開到最大,我要讓這整個空間都回盪起皇阿瑪的朕射你無罪。」

說完,谷濤戴上了耳機,拿起了平板看起了動畫片,完全不管外面一場足夠燒掉整個互聯網的信息大戰。

大概二十分鍾,剛好一集美少女戰士結束,薩塔尼亞的聲音傳來:「黑暗低語者認輸。」

谷濤摘下耳機,從觀察屏看向大眼球,發現它的眼球已經變成了走馬燈,上面循環循環播放著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

「主動接駁。」

探測纜繩找到了大眼球一段軟趴趴的觸角,主動的纏繞了上去,而剛接駁上,谷濤耳朵里就傳來一聲凄慘的:「紫薇!你的眼睛怎么了!」

「哎呀!哈哈哈哈哈。」

谷濤笑得從椅子上溜到了地板上,捂著肚子就開始在地上打滾。

「艦長,請注意形象。」

「忍不住了……」谷濤深呼吸幾口:「這也太有意思了。」

是真的有意思,黑暗低語者可是以精神沖擊讓人發瘋而聞名的邪神,現在就這樣被洗成了湖南衛視,這真的是太好玩了。而谷濤大概就是出現有秘法文明以來第一個把低語者給洗腦的人吧。

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它一時半會恐怕是恢復不了了。

「薩塔尼亞,刺激它一下,讓它清醒過來。」

「明白。」

一連串的電脈沖輸入到低語者那邊,它在一陣哆嗦之後終於從還珠格格走馬燈狀態恢復成了眼球狀態,而恢復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試圖脫離谷濤的接駁,但立刻新的沖擊讓它老實安穩的鎮定了下來。

「嘿。」

谷濤喊了它一聲,而低語者久久沒有回答。

「想不想看喜羊羊啊。」谷濤強忍笑意說道:「等會你就得開始說別看你是一只羊了。」

低語者還是不做聲,而谷濤則抱著胳膊,坐在半人馬號里看著面前的大眼球:「還不肯回答我嗎?」

這時,一段低沉沙啞的吟唱傳到了谷濤的意識中,並不像沖擊而是單純的像歌一般的囈語。

「薩塔尼亞,這是什么?」

「不可解析,但根據情緒判斷,應該是某種求和的歌曲,就像舉白旗一樣。」

谷濤打了個響指,半人馬號慢慢前進,但低語者卻始終和半人馬號保持一段距離,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你在害怕?」

谷濤笑著問面前的低語者,然後學著它的語氣說:「哦,我可以感受到人們的恐懼,我穿行於黑暗,你們的夢境就是我的家鄉,我在夢境中搜尋適合的人,將他們的恐懼當做食物,我掌握著絕對的力量。哦哦哦哦,我是黑暗……黑暗什么來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