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釣魚的人,絕對不會空手而歸。(1 / 2)

「君子動手不動口的。」

六春拍了拍手,靠在牆上,看著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這一招是谷濤親傳,碰到裝逼的,打一頓就好了,世界上沒有一頓揍治不了的逼癮,如果有,那就兩頓。

地上的男人掙扎著爬起來,冷冷看著六春:「我跟你無冤無仇。」

而這時,柳絮和另外一個組員也過來了,他們把這個男人堵在死胡同里,一副高冷的姿態。

「果然。」那人抹了一把嘴角傷口滲出來的血:「你們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就好奇了,你憑我手指上的老繭看出我是個狙擊手我還能理解,你怎么看出我是哪個組織的人呢?」柳絮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男人:「我已經努力裝成良家婦女了。」

「呵。」那人站起身,靠在旁邊的垃圾桶上,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殺過人的氣味,哪怕用最貴的香水都遮不住。也怪我,不該多嘴。你們想怎么樣,直說吧,只要留下我這條命就行,我保證守口如瓶。」

「我們不要你的命。」六春冷著臉說:「只是你把我們的潛伏計劃給打斷了,不揍你一頓心里難受。」

六春是個滿身邪氣的人,在規則下他絕對能干出一般人干不出的事,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情放在阿秀身上是干不出來的,但在六春身上卻是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仿佛他天生就是個當惡霸的料。

「原來是政府的人。」那男人長出一口氣,深深吸了一口煙:「這頓揍挨的不冤,是我話多了。」

說著,他仔細的打量起六春來,然後仰起頭吐出肺里的青煙:「抱歉,打亂了你們的節奏。」

「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六春冷哼一聲:「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盯著六春,但卻不開口,而六春抄起甩棍就要揍,但這時而耳邊卻響起了谷濤的聲音:「差不多了。」

「是。」六春果斷收手,然後朝身後的兩人一招手:「收隊。」

但他們剛走兩步,那男人卻突然追上了他們:「請等一下。」

六春回過頭看著他,皺著眉頭,眉目不善。

「你們是不是也在追查那個食人魔?」那男人說話時嘴里倒吸著涼氣,應該是六春把他給打疼了:「我也在查!」

和隊友交換了一下眼神,六春果斷折返回來一只手架在那男人的胳膊上:「走一趟吧。」

很快,這人被帶到了谷濤面前,谷濤已經一天兩夜沒休息了,雖然恢復力已經很強了,但疲乏的感覺也還是有的,他坐在辦公桌前吃著一碗剛泡好的方便面,也不說話,就這么吃著,而他對面的男人則垂著腦袋悶聲不吭。

「你在等我給你泡面嗎?」谷濤把最後一口湯喝下去之後,終於發出了聲音:「那你喜歡什么口味?海鮮還是牛肉?」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您會這么年輕。」

「年輕怎么了?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的人還少了么?」六春在旁邊不忿的說道:「我帶你來不是讓你質疑我們指揮官的。」

谷濤揚揚手:「你們三個也去吃點東西,我跟他聊聊。」

六春點點頭,然後拍了一下那男人的肩膀:「你老實點。」

說著,他們三個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谷濤和這個男人。

谷濤從抽屜里拿出一灌啤酒和一包花生,扔到那男人面前之後:「喝點?」

那人也不客氣,打開啤酒就灌了一大口:「我叫黃輝,雇佣兵,在烏克蘭、阿富汗和大馬士革都打過仗。」

「唔,還是個老兵。」谷濤也打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你為什么查食人魔。」

「我妹妹死在他手上。」黃輝用力攥住啤酒罐,手上的青筋爆了出來,顯得十分猙獰:「我親妹妹!」

「你慢慢說。」谷濤再遞了一聽啤酒過去:「別再捏了,很難清理的。」

「我剛才說過了吧,我叫黃輝,我妹妹叫黃雲。比我小七歲,九七年生人。前年九月份的時候突然失蹤,那時我剛好回國。」

「報警了嗎?」

「沒有,我沒有身份,我是非法出境的,已經被銷戶了。」黃輝搖頭:「我打算賺了錢就帶我妹妹出過定居的。但她失蹤了,所以我就托了很多關系去找她,可是都沒有消息。」

「那你怎么斷定你妹妹被害了?」谷濤抓起一粒花生扔進嘴里:「沒人會無緣無故就覺得親人已經死了吧?」

黃輝沉默片刻,手上捏著一粒花生米不停的捏著,好像在組織語言。

「尊重食物是基本素養,你可以不愛,但請不要玩弄。」谷濤再次把一顆花生米扔進嘴里:「更何況是這么可愛的花生米。」

「啊?」黃輝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花生米,然後順勢扔進自己嘴里。

「你很惡心啊,你這跟小時候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來搓一會兒再塞回去有什么區別?」谷濤皺著眉頭說道:「哦,對。那個本來沒咸味,搓完之後有咸味,花生本來就有咸味。」

黃輝被他這么一說,似乎也被惡心到了,連忙喝了一口酒壓了壓,開口說道:「我十九歲上戰場,快十年沒有死,就是對某些東西有感覺。雖然很模糊,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妹妹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谷濤頓時來了精神,他坐直身體:「你繼續。」

「但我的身份特殊,不能求助正規渠道。所以我就一個人追查下來,順著食人魔的軌跡來到了h市。」

「你是哪人?」

「w市。」

谷濤聽完,開始在桌子上亂糟糟的資料里翻找了起來,然後拿出一摞資料:「w市,前年十月中旬發現一具無名屍體,肢體補全高度腐爛,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死亡時間鑒定為九月。」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資料遞給黃輝:「你看一下。」

黃輝接過去看了看,然後輕輕點頭:「是我妹妹,沒有錯。」

谷濤皺著眉頭問道:「為什么你能這么冷靜的說出這種話?」

「十年。」黃輝抬起頭:「你知道我見過多少死亡嗎?對付死亡的不會是悲痛,只能是復仇。」

谷濤了然的點頭,這人的氣質的確不一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肅殺之氣,這大概就是真正整天和死神下棋的那種人吧。

「我跟著線索一路從w市到這里,根據以往的經驗,我總結出了這個食人魔的規律。」

「嗯?你說。」

黃輝點頭:「他每隔三個月就會干一票,所有的時間節點都是以這個跨度來進行的,而每個城市他都只會選擇兩個目標,你們現在進行的所有行動都不會有作用。」

谷濤連忙把所有的資料挖了出來,發現果然像黃輝所說的那樣,相隔三個月、每個城市兩個,很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