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也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出來，但笑著笑著卻也笑不出來了，還帶著幾分尷尬。是啊，他像嫖客嗎？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不華麗，但卻是頂級的料子，吃東西也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再加上他清秀帥氣的臉，怎么看都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哥兒，他們也會玩，但他們玩的可不會是自己這個檔次的在街邊拉客的。

「不用尷尬。」谷濤抬起頭，擦了擦嘴：「首先我不歧視誰，其次我也不勸人從良。」

這個小姐姐聳聳肩，點了些宵夜，然後坐在那玩起了手機。

「對了，你們接觸的人很多吧？」

谷濤突然而來的問題讓她有些局促，但在確定對面這個好看的小哥哥的問題里並沒有其他什么意思之後，她才開口回答道：「其實也不認識什么人，都是露水生意。」

「嗯。」谷濤抬起頭想了想：「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說著，谷濤掏出五百塊錢遞給那姑娘：「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錢就歸你。」

「啊？」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谷濤喝了口啤酒，然後指著啤酒對這個女孩說：「喝一杯？」

「我……好吧。」

谷濤親自給她倒上一杯酒之後，很自然的問道：「你出道多少年了？」

「兩年……不對，三年了。」

「嗯，算是經驗豐富了。」谷濤吃了口韭菜：「你們這行流動性大嗎？」

「非常大，有些小女孩就為了手機做一段時間，做完之後就消失了。」姑娘抿著嘴，很誠懇的說道：「也有些人存夠了錢就回老家嫁人了，也不會再跟以前的朋友聯系的，我們不干凈。」

谷濤笑了笑，沒有在干凈不干凈上糾結，只是沉思片刻後繼續問道：「也就是說你們這個行業很容易就找不到人了對吧？」

「對呢。」

谷濤問的坦然，女孩回答的也干凈，她好像餓壞了，點的炒飯三兩口就吃掉了一半，而谷濤則把自己沒動的那碗湯推到她面前：「我沒動的湯。」

「謝謝。」

「那如果你的一個小姐妹遇害了之類的，你能發現嗎？」

「那個還是可以的，之前也有被客人殺掉的姐妹，很多都是我們去幫忙報警處理後事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面露苦笑：「沒辦法，我們這行，在鄉下家里人不認的。」

谷濤抿著嘴：「那我再了解一下，你們是有組織的還是散戶？」

小姑娘有點警惕，而谷濤索性把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小姐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別嚇自己。」谷濤擺擺手：「一般的凶殺案我都不管，我只負責一些特別邪門的案子，懂啊？」

小姑娘長出了一口氣：「真的有這種案子么？」

「你們有領隊么？」谷濤笑著說：「我想見見那個人。」

「啊？」

「別擔心，我就是想了解點事。」

在吃完之後，谷濤又點了一大堆吃的和幾瓶酒，小姐姐戰戰兢兢的把谷濤帶入了一套出租屋里，在一間房子外敲了敲門，接著一個穿著羽絨服的人開門走了出來，他看了看那個姑娘又看了看谷濤：「干什么？」

「這位先生說想跟你聊聊。」

小姐姐說話非常客氣，跟平時完全不一樣，這讓那男人生出了疑心，而谷濤則直接掏出了證件：「想跟你了解一點事情。」

那男人的臉色當時就白了，差點就准備拔腿就跑，但谷濤卻只是擺擺手：「我要抓你就不會一個人來了。」

說完，他徑直走進屋子里，然後提起手上的食物：「邊吃邊聊？」

那男人和小姐姐一起走進去，關上門。谷濤找了張干凈的椅子坐在上頭：「我就想跟你們了解一點事情，坐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