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履行承諾的。」
一早,修靈就來到了基地門口,見到谷濤之後,他不卑不亢的朝他一笑,好不誇張的說,如果谷濤是個妹子,說不定就淪陷了呀,這家伙……笑起來比女孩還好看是怎么回事?
「你怕不是女扮男裝吧?」谷濤盯著修靈的胸部:「咿……裹的挺好啊。」
面對谷濤的混賬話,修靈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微微仰起頭:「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哦,好吧。」谷濤轉身讓開一條路:「你的小弟呢?」
「那群廢物要來干什么,我讓他們滾回昆侖了。」修靈背著手走進基地,左顧右盼:「你這不錯。」
「是不錯呀,費了心思的。」谷濤笑道:「想來當個學員嗎?」
修靈眉頭微微皺起,單純從能力上來看,這里還沒有哪個導師正兒八經比他強,哪怕是沒有人劍合一的辛晨也就是個不相上下的水准,他過來當學員?這顯然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好啊。」修靈呵呵一笑:「你能教我什么?」
「教你化妝好不好?」
修靈愣了一下,煙波流轉一圈,橫著眼睛看一眼谷濤,然後露出笑容:「那也好啊,你親手教嗎?」
「我親手給你化都行。」
唇紅齒白的公子,是個女裝大佬的好材料,基地現在什么怪人都有了,就少一個女裝大佬。玉公子不行,他眉宇間陽剛氣十足,還是個變態妹控,女裝怕是要嚇死人的,可修靈師兄可就不一樣了呀,這個小哥哥是真的陰柔,雖然谷濤可以肯定這家伙是個悶騷的貨色,可能還很壞,但女裝大佬跟好壞有啥關系,能女裝就好了嘛。
基地有咖啡館,環境很不錯,大清早剛開張也沒什么人,谷濤走進吧台,問了一句:「如果沒吃早點,一起吃點?」
「好呀。」修靈挑了一張桌子坐下:「試試你的手藝。」
「茶,咖啡還是奶。」
「茶。」修靈坐在那笑盈盈的看著谷濤忙碌著:「你很喜歡下廚房?」
「自從女朋友說我做飯沒靈魂之後,我就苦練廚藝了。」谷濤低著頭細心的切著一塊火腿:「我挺喜歡做飯的。」
「我也喜歡,可是門派里不讓我動手,他們做的飯菜不堪入口。」修靈嘆了口氣:「你平時有什么愛好嗎?」
「我啊?」谷濤火腿、沙拉等等的東西裝好,摘下塑料手套開始煎雞蛋:「我喜歡音樂,自己偶爾也會作詞作曲來著。不過都是工作之余的瞎折騰,水平一般。藝術家很難當啊。」
修靈露出了然的笑容:「下次唱給我聽聽。」
「一言為定。」谷濤把早餐和一杯加奶的熱紅茶端到修靈的面前:「試試。」
修靈師兄極為優雅的喝了一口奶茶,抿著嘴品味了一下:「有些奶腥味,不過也很棒了,下次茶再濃一點就更好了。」
「好呢。」谷濤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沉吟片刻:「嗯,奶腥味是有點重。」
「沒關系,我喜歡。」修靈笑著又喝了一口,然後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谷濤親手做的三明治:「味道都很不錯。」
而這時在另外一端一直聽著他們對白的經緣表情怪怪的,而打著哈欠的六子則端著一杯咖啡嘟嘟囔囔的說道:「這家伙是來談事的還是來談戀愛的?這倆人都什么毛病?」
經緣死死皺著眉:「修靈不是這樣的人。」
「他是什么樣的人?」
面對六子的問題,經緣沉默了很久,然後陳列出了一大堆修靈的性格特色,冷酷無情、效率至上、不苟言笑、距人千里、詭計多端、心狠手辣,這些性格特征不管哪一個都跟現在的修靈挨不上邊,聽著谷濤和他的對話,如果換成任何女性的聲音,這都是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谷濤坐在修靈對面也是小口小口吃著東西,他一邊吃一邊用手機刷著當天的新聞,看到好笑的時候還會讀出來跟修靈分享,感覺兩人就是那種一見如故的類型,投緣的讓人羨慕。
「在昆侖山上,其實我們也是有網絡的,但特別慢。」修靈撇撇嘴:「下載什么的,一兆每秒,很討厭。」
「有網就不錯了,你也不想那是怎么一個窮鄉僻壤。」谷濤嘿嘿一樂:「你看這個,有人冒充仙人詐騙,以長生不老為名詐騙了百多個老人。」
「哈哈哈哈。」修靈朗聲大笑:「還真有人相信長生不老啊。」
「人么,對死亡的恐懼是本能的,要不你們修個什么勁的仙。」
修靈陡然收起了笑容,盯著谷濤的眼睛,認真的說:「探求本質。」
「這么說來,我們還是殊途同歸了?」谷濤把最後一點紫甘藍塞進嘴里:「挺好。」
「我們其實能成為朋友。」
「本來就可以。」谷濤坐直身體:「不用加那個本該。」
修靈搖頭:「我的背後是昆侖,你侵犯到了昆侖的利益了,我們是當不了朋友。」
「那也沒辦法不是。」古塔攤開手:「總不能來一段虐戀吧?」
修靈明顯停滯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而谷濤也在那笑著,兩個人的氣氛相當不錯。
「能給我來一杯咖啡嗎?」修靈把杯子遞給谷濤:「加奶不加糖,咖啡濃一點。」
「你要對了,我這的咖啡豆可是哥倫比亞的,有一股特別的焦香味。」
谷濤拿起杯子開始用虹吸壺煮咖啡,在煮咖啡的時候,他注視著修靈:「為什么你不喜歡經緣?你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垃圾。」
「她本身就是垃圾。」修靈直言不諱的說道:「至少對我而言是,我不需要她。」
「哇,你這樣說一個妹子,你怕不是個基佬吧。」
「我……我們不提這個了。我今天是過來履行昨天的賭約,你有什么條件就提出來吧。」
「好的。」谷濤眼珠子一轉:「我提出來,你不能發脾氣。」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羞辱我。」修靈面帶笑容,似乎根本不以為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