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聽了那些人的慫恿,果然是暴怒,他上前一步,身後的幾個家人也跟著上前,將秦少游圍住。
秦少游只得道「周公子,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可是我就想打你,你能奈何?」
好霸道……
秦少游只得苦笑,道「當真不能講道理?」
「不講!」
「好。」秦少游很干脆,二話不說,立即將目光落向了鳴冤鼓,大喝一聲「都讓開。」
大家條件反射地讓出一條道路。
秦少游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又一次朝鳴冤鼓狂奔。
幾個差役本來抱著手在看熱鬧,可是一看秦少游的去向,頓時媽呀一聲,已是有一人癱坐在地。
他們當然想不到這家伙居然再次玩這一套,而且人家有了兩次經驗,輕車熟路,哪里還可能攔得住。
本來敲了兩次,就已無法交代,而如今又來了一次……
咚咚咚……
……………………
柳縣令本是剛剛松口氣,打發走了瘟神,總算是一件可喜的事,他並不去看被打得死去活來的周文,也不理會劉推事,正待起身,那鼓聲又響了。
每一聲咚咚鼓響,震得柳縣令心肝都要跳出來。
「我……我……他娘的……」縱是柳縣令是個斯文人,可是這時候還是忍不住罵娘了。
這不是欺負人么,還真不把縣令當干部啊。
他只得重新跪坐,氣喘吁吁的差役過來通報「大……大人…」
柳縣令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嚴格來說,是他已經麻木,他揮揮手,打斷差役道「你不必說了,本縣知道是誰,叫進來吧,且看他還想怎樣,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定要法辦。」
秦少游入堂,在他身後,無數人議論紛紛,今日是好戲連連,連續三通鼓,教人大開眼界。
秦少游行了個禮,道「草……」
柳縣令冷笑道「不必見禮了,本官知道你是何人,你直說了吧,這一次要告何人。」
秦少游翹起大拇指,滿臉真摯地道「大人神機妙算,草民佩服。」
柳縣令的老臉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恨不得跳將起來,脫下自己的官靴狠狠地砸在秦少游那張討厭的臉上。
秦少游正色道「草民要告的,乃是周文之子周武……」
一旁唧唧哼哼的周文還沒有被拖下去,這時候聽到秦少游要告自己的兒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柳縣令心里說,告完了人家的爹,還來告兒子,你姓秦的還真是斬盡殺絕,斷子絕孫哪。
他陰沉著臉道「你要告他什么。」
秦少游道「周武要打草民。」
柳縣令又好氣又好笑,心里說「衙門是你家開的,什么雞毛蒜皮的破事也來消遣本縣么?」
不過那周武要打秦少游那也是人之常情,柳縣令居然發現自己很樂見這件事發生。
「那么……他打了你沒有。」
「還沒有,不過待會兒,可能就要打了。」
柳縣令木著臉,老半天才憋出話「那么,就等他打了你,你再來告吧,好了,你休要胡攪蠻纏,退堂!」
他話音落下,急不可待地要起身,秦少游則是義憤填膺,這是什么道理,等人家真動了手,自己還有命來告么?
秦少游並不罷休,而是道「且慢。」
柳縣令氣得咬牙切齒「你還有什么話說?」
秦少游道「大人可孝順父母么?」
突然問出這么一個問題,柳縣令微愣,然後他看到親民堂外烏壓壓的百姓,卻是不敢規避這個問題,父母官肩負的何止是錢糧、邢獄,對政績的考察之中,教化也是重中之重,柳縣令板著臉道「這是自然,百善孝為先,大周以孝治天下,本縣身為父母,豈有不孝之理?」
秦少游道「那么草民敢問,若是大人的父母被人打了,可會無動於衷么?」
「這……」柳縣令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忙綳著臉道「父母有錯,若是挨了打,作為兒子的,理應以身代罪。」
秦少游道「那么草民要問,周文年紀老邁,雖然他是惡貫滿盈、咎由自取,可即便是大人打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這周文之子,卻在衙外冷眼旁觀,身為人子,敢問大人,這是不是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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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剛開,很多劇情沒構思好,所以碼字很慢,大家對書的批評,老虎謙虛接受,也感謝大家的指正,這段時間,更新可能會慢一些,等過段時間就會恢復,望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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