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討了個沒趣。
秦少游有點惱了,卻還是道:「殿下就算不吃菜,那也該吃一杯黃酒才好。」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卻還是不肯動筷,意思很明白,小子,我對你很不滿意,看你很不順眼。
大家見太平公主如此,都不由笑了,武承嗣更是索性發出譏笑。
秦少游沉眉,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悅:「按理來說,客隨主便,殿下金枝玉葉,千金之軀,能光臨舍下,實在是下官的福氣,只是下官盛情待客,殿下既不吃菜又不喝酒,這是何意」
說起來,這個家伙生氣起來,這股子認真勁,還真有幾分可愛。
太平公主氣惱他不諳世事,便慵懶地道:「我就是不吃不飲,你能奈何」
秦少游道:「殿下當真要這樣么」
太平公主依然冷笑,不語。
秦少游哈哈大笑道:「你既然不吃不飲,未免太不通人情,你這是逼我。」
武承嗣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道:「秦助教莫非還敢打人」
眾人哄笑。
秦少游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是逼我放大招,公主殿下,這酒你不吃也要吃,有本事,我們打個賭吧。」
太平公主不由笑了,一個助教居然能逼著她吃酒,這倒是新鮮,她好整以暇地道:「哦賭什么」
秦少游道:「若是殿下今日在這里動了筷子喝了酒,便算殿下輸,待會便少不得要勞煩公主殿下為我生火烹飪,如何」
一下子,大家興趣濃厚起來。
這個書呆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要公主殿下不吃,那便是穩打穩的贏了。
太平公主抿了抿朱唇,笑吟吟地道:「好,本宮和你賭了,你若是輸了,明日就做我的馬夫」
馬夫啊秦少游打了個冷顫,他腦子里立即將這馬夫與小姐聯系到了一起,公主殿下,你的口味很重啊。
箭已在弦,不得不發,秦少游已沒有時間研究這些淫、穢的問題了,他高聲大叫:「秦壽,秦壽」
不曉得的人還當他要行凶,貴客都帶了隨扈,此時見狀,紛紛緊張起來。
卻聽秦少游下一句:「拿筆墨紙硯來」
秦壽早有准備,和鄧健一通搬了個書案,筆墨俱全。
秦少游上前提筆。
有了賭約,終於讓人有了那么星點興趣。
而且秦少游提了筆,作為一個才子,總算是干回了本行,上官婉兒最是期待,她不由離座湊了上來,上官婉兒一動,太平公主倒也想看看秦少游如何催自己喝酒進食,也起了身,其余人見狀,紛紛圍上。
便見秦少游下筆,他的字繼承了身體前主人的磨練,又有現在秦少游兩世為人的經驗,所以一落筆,便有幾分名家的風范。
隨後,他筆走龍蛇,寫下了第一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上官婉兒香肩一顫,只是這一句就禁不住道:「大開大合,豪放如此,人所未見」
眾人愣住,眼中只剩下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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