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博士打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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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通直郎,本來一輩子也未必能入宮覲見;跟天子說話,那更是痴心妄想。

也正因為是朝賀的場合,才有了秦少游站在這里的機會,可是這個家伙居然在這個時候東拉西扯。

為臣者忠,為子者孝,話是這個話,可問題就在於,這樣的場合,你這樣的身份,這些話是你該說的么?

殿中鴉雀無聲,他們知道秦少游還有後話。

秦少游一字一句地接著道「君臣父子是大義,可是微臣以為,這師生之義,怕是不下於父子,今日這樣的好日子,臣有生員五人至今還在獄中,因此不免觸景生情,臣在這里朝賀聖皇,聖皇當然是心中歡喜的,可是身為人師,自己的生員卻身陷牢獄,想到他們的處境,不由心生悲涼,有一句話叫君臣同義,也有一句話叫師生同德,臣為人師,懇請陛下沐雨露之恩,為臣的生員做主。」

「……」

又是滿殿嘩然,這個家伙竟是跑來鳴冤。

大過年的,居然玩這一套。

可是秦少游的臉色平靜,說完後,深深行了個禮。

其實他心里清楚,這是無奈之舉,因為幾個生員,對於殿中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會為他們抱不平,也沒有人會高看他們一眼。至於天子……那更是笑話,武則天的性子,他豈會不知,國子監是朝廷的機構,國子監革除了生員的學籍,無論對錯,武則天都不會過問,因為過問,那豈不是天子錯了,讓一群酒囊飯袋來署理學政?

所以秦少游即便請托上官婉兒去求情,極大的可能也是沒有音訊,後世的文人墨客,只記住了唐人的詩歌和豪放,可是誰會記得這是一個權貴碾軋小民的時代,冤屈與否不重要,事情的本身也不重要,對於為政者來說,最重要的是誰更有被利用的價值,僅此而已。

而很明顯,一群沒有任何背景的生員是遠遠及不上國子監,也遠遠不能和算學的生員相比的,算學的生員絕大多數是官宦子弟,天子站在小民一邊,就會觸怒到整個官宦們的利益,他們的兒子被人打了,單單這一條,陛下不肯為他們做主,就足以讓人『寒心』,武則天要收買的,當然是這些人,而絕不可能是升斗小民。

所以秦少游私下里求情不會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個隆重的場合,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破釜沉舟。

武則天目光高冷,雖是柔弱嬌軀,她沒有表態,可是這具柔弱的身體中,卻如泰山一般。她只在這個時候,身子微微前傾,而無數人看到了她這不經意的動作,心中開始猜測起來,他們滿臉震驚之余,也感受到了這種細微變化中所帶來地肅殺之氣。

陳祭酒和算學博士吳應龍沒有想到秦少游居然會這樣做,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另一邊的趙博士看過去,趙博士一臉茫然,也是始料未及。

秦少游是在作死!

可是他的行為卻足以讓人警惕,因為這個家伙既然跑來說這些話,那么勢必是抱了玉石俱焚的決心,無論是陳祭酒和吳應龍,他們的目的無非只是狠狠把四門學壓下去,打擊趙博士,打擊秦少游,至於幾個生員,不過是功成之後的枯骨罷了,誰曾想到最後落到這不死不休的局面。

此時,陳祭酒已經開始朝吳應龍使眼色了,秦少游既然已經在這樣的場合說了這些『話』,陛下就非要過問不可,這個時候可不能讓秦少游顛倒『黑白』。

吳應龍會意,他只能來做這個馬前卒了。

恰在此時,武則天的聲音響起「秦卿是要訴冤?」

秦少游道「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聖皇恕罪。」

武則天似笑非笑,眼底幽深不可測,此時無數人看著她,她並沒有為殿中的『變故』而吃驚,反是平靜的有些可怕,整個人紋絲不動的跪坐於御案之後,良久……道「你說吧。」

吳應龍忍不住了,忙是出班,伏地拜道「臣奉議郎吳應龍拜見聖皇,秦少游所言之事,事關學務,臣有一言進上。」

武則天又是蹙眉,看了看秦少游,又看了看吳應龍,才道「看來不但是有冤屈,還有一些紛爭了,你們說,朕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