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欺君罔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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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情況遠遠比鄧健所說的要糟糕得多。

算學這邊已是同仇敵愾。恩府受辱,某種程度,也不亞於殺父之仇,算學的生員已是圍住了國子監整整三天。

按理,生員滋事,懲罰是極為嚴厲的,否則,這些人年輕氣盛,門第又是不低,天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

可是這一次,國子監沒有絲毫動靜。

國子監陳祭酒每日按時當值,聽到外頭的喧鬧,充耳不聞,吳博士最近都沒有露臉,『養傷』去了。裝可憐,當然要做全套嘛,有始有終才好。

可是別看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切的布局,通過了陳祭酒,都已顯現出來。

現在外間的生員鬧得厲害,陳祭酒則是穩坐國子監里,他在等,等上頭的反應。

長安那邊的人終於按耐不住了。

御史台的殿院和察院已經鬧成了一鍋粥,這御史台的御史能人輩出,更是出了許多名揚天下的人物,如來俊臣、侯思止人等,端的是人才濟濟,大放異彩。

他們素來以戰斗力強大著稱,這樣的大事怎可少了他們的份。

殿院的侍御史侯思止已經上書,其他侍御史見狀,也紛紛署名,這侯思止乃是與來俊臣齊名的人物,只不過二人一個是在殿院,一個是在台院而已。

有侯思止帶頭,響應的人也就多了,牆倒眾人推嘛,況且秦少游一個小小的廚子,膽大包天,這時候不發揮余熱,實在說不過去。

只是……在羅織罪名方面,卻教人犯了難。

侯思止是此中高手,他就像一個名醫,總能根據不同的病人對症下葯,本著沒病也要治,治了包你死的精神,可謂眼光獨到。這位御史台的業務骨干對此是有過一番研究的,首先這罪名不能是打人,因為那一日殿上的事,秦少游雖然打了人,可是道理說得通,人家只是模擬了一個現場而已,若說秦少游打人有錯,那么算學的生員也就有錯了,算學的生員有錯的話,許多問題就有些糾纏不清,道理很簡單,算學有錯,國子監卻是懲罰了四門學,那么國子監有沒有錯?若是拿這個罪名出來,何止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作為一名有良心的侍御史,侯思止在吃過了周興的一頓酒後,當然不會犯這個糊塗,可是其他的罪名卻也有力不從心。你說他廚子出身吧,人家的官是聖旨敕封的,他出身是低賤沒有錯,可是拿這個做文章,豈不是罵到了聖皇的頭上,不好,不好。

至於什么亂搞男女關系之類的事,侯思止又為難了,大唐的風氣很開放,亂搞男女關系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說難聽一些,聖皇也亂搞男女關系呢,這是風流事,不是罪名,關於這一,侯思止很遺憾,若是晚生個幾百年,倒是可以去除掉許多的煩惱。

貪墨錢財倒是一個不錯的方向,可是細細思量,且不說人家是個學官,想要貪瀆都沒有機會,而且人家為官這才多久,似乎也不好栽贓。

侯御史傻眼了,他突然發現,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秦少游,竟是渾身上下沒有破綻,這對於一向要求進步的自己,竟是一個艱巨的挑戰。

不過不要緊,他辦了這么多案子,無論是有冤沒冤的,素來都是指哪打哪,豈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經過實地調查後,終於有眉目了。

他的奏疏只抓住了一件事——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