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狠狠的打(2 / 2)

阿尼瑪到了如春酒樓門前時,遠處坐在轎子里焦躁的張昌宗正是一時無計可施,心里煩躁得很,卻突然見一隊眼生的人馬居然來了,衛戍街角的校尉忙是快步過來,壓低聲音在張昌宗耳畔耳語了幾句,張昌宗勃然大怒道:「突厥的野人,也敢管我的事嗎」

就在他正待帶人上前的時候,那如春酒樓的門居然開了。

阿尼瑪已是下了馬,心急火燎地要趕進去,便看到秦少游意氣風發地出來,阿尼瑪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忙是抱住秦少游,道:「沒有事罷,可嚇死我了,有沒有傷著是誰這樣的大膽」

秦少游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話說雖然唐風講究的是開放,可是當街摟摟抱抱,這似乎也是過了。

偏生阿尼瑪卻是不講這些規矩,一把將他抱住,卻是不肯放開,差點沒讓秦少游窒息,秦少游只得道:「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堂堂縣公,在這洛陽城里,誰敢傷我」

正說著,後頭卻是幾個人押著兩個人出來,為首的一個,不是那張易之是誰張易之被人五花大綁,就好似是粽子一樣,哪里還有此前的玉樹臨風此時披風散發,渾身都是血,似乎是被打得不輕,以至於後遺症還在,口里一個勁地喃喃念著:「休要打我,休要打我」

秦少游側目看了他一眼,道:「娘子來得正好,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拿住了。我們要去見官。」

「好啊。」阿尼瑪忙是道:「都拿住了。」

可是一旁的方靜卻是傻了眼,這人可是張易之啊但凡是洛陽城的人,誰不曉得張易之是什么樣的人物,別看只是個少卿,可是整個洛陽城,誰不曉得他的厲害。

誰曉得秦少游非但把人打成了這樣,居然還要去報官。

這天下哪個官敢管這樣的事

倒是這時,張昌宗已是帶著一大隊的千牛衛武士一擁而上,張昌宗看到著張易之狼狽的樣子,禁不住怒不可遏地道:「放人」

秦少游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張昌宗,現在眼看著這張昌宗囂張跋扈地過來,竟也不惱,笑呵呵地道:「不知足下是何人」

張昌宗眯著眼,死死地盯住秦少游,隨後,從他的牙縫里蹦出了三個字:「張昌宗。」

這三個字,其實對他已經足夠了。

秦少游居然一臉震驚的樣子,道:「原來是張中郎,下官久仰中郎之名,無緣拜會,實在是可惜得很,只是張中郎來這里,所為何事」

那張易之見了張昌宗,立即大喜過望,忙是大叫:「五郎,救我。」

張昌宗深深地看了張易之一眼,才攥著拳頭,一字一句地道:「秦少游,你欺人太甚,你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誰你如此欺負我的兄弟」

「且慢」秦少游抬眸,非常認真地看著張昌宗道:「張中郎,我是素來敬仰你的,可是張中郎的一席話,卻是讓秦某有些糊塗,張中郎當真確認這是你的兄弟」

張昌宗怒喝:「不是他又是誰」他說話的時候,拳頭已經握緊。

身後的千牛衛武士見狀,一臉肅殺,紛紛上前幾步,許多人按住了腰間的刀柄,甚至有人直接鏗鏘一聲,將長刀抽出了半截,明晃晃的刀身在烈陽之下閃閃生輝,帶著濃重的殺氣。

秦少游卻是道:「張中郎怕是認錯了人吧,這個人當真是司衛司少卿張易之這顯然不對」

張昌宗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冷笑道:「你當真不放人」

秦少游比他更加堅決,正色道:「你說他是張易之,這卻是錯了,他若當真是你的兄弟,我自然是要放人,可是這個人顯然不是。他若是張易之,那么便是司衛司的少卿,既是如此,這便是朝廷命官,可是這個惡賊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卻是跑到這如春酒樓里來,帶著一幫惡徒,見了人便打,見了東西就砸,這簡直就和街面上的無賴和下三濫無異,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張少卿」

「此賊如此囂張跋扈,可是下官制止他,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將自己自比為呂不韋,說是想要打誰就打誰,想要殺誰就殺誰,張中郎,那張少卿乃是你的兄弟,都是高門出身,想必都是讀過書的人,張家不是向來以詩書來傳家的嗎,既然如此,令弟必定是飽讀詩書之人呢,怎么會有這樣大的膽子,敢自比呂不韋,那呂不韋是什么人,將這真龍天子比作是奇貨,此後又與宮中私通,這倒也罷了,居然還介紹了嫪毐那樣不要臉皮的面首,送去服侍秦太後,宮室,此等大奸大惡之徒,也難怪始皇帝最後迫其自盡,我所聽說的張少卿,可是朝廷棟梁,為人本份老實,才高八斗,不只是如此,還兼善音律歌詞,陛下愛惜他的才干,還昭命他在宮中撰寫文章,帶著李嶠、張說、宋之問、富家謨、徐彥伯等二十六人撰述三教珠英,這樣的人物,何其風流,怎么可能粗鄙至如此境地,還如此的妄自稱大,不知好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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