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神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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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熱烈起來,眾人紛紛舉杯把盞,端得是熱鬧無比,尉遲循毓心下卻想,這個秦少游倒是熱情的有些過分,怎么,他這是像我賣好嗎

尉遲循毓卻又起了其他的心思,他當然沒有自戀到以為自己有什么讓秦少游賣好的資格,這個人畢竟是郡王,而自己只是個世襲國公,雖然不是雲泥之別,可是秦少游實在沒有示好的必要。.

莫非

他眼珠子一閃,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畢竟是關隴門閥的核心人物,尉遲家更是在當年,乃是隴西軍閥的核心,秦少游如此,莫不是想向某些人示好,這個人是誰呢是崔家的人,又或者是韋皇後想到這里,他開始盤算起來,崔家現如今遇到了困境,雖然依舊是家大業大,可是這秦少游想來還不至於如此巴結,畢竟聽說現在神策軍經營的有聲有色,又有關東士族的支持,如日中天,雖然未必願意與崔家為敵,卻也不至於巴結。

看來這就是韋皇後了嘿嘿能不巴結韋皇後嗎這韋皇後畢竟是皇後,而且如今據說連批閱奏疏的權利都已掌握,儼然就是下一個武則天,秦少游多半是忌憚韋皇後吧。

心里想定,尉遲循毓更加不怕,喝的醉醺醺的,早就將 方才兵敗的不快忘了個一干二凈。

氣氛漸漸熱烈,人醉起來自然不免要放縱自己,秦少游已到了尉遲循毓跟前,笑吟吟的勸了酒,一面還忍不住道:「令祖乃是當世名將,實在教人欽佩,秦某人和他一樣,也是帶兵打仗之人,唯有帶過兵,才真正知道帶兵的難處,鄂國公以為呢」

尉遲循毓忙道:「正是。正是,殿下也是當世名將。尉亦佩服之至。」心里卻又想:「當世名將又如何,還不是乖乖邀我喝酒。」

秦少游抿嘴一笑:「鄂國公將門之後,理應也是知道。這帶兵何其艱難,可是真正難得,卻不是操練軍卒,也並非是行軍布陣,真正難的。卻是治人。」

尉遲循毓當然也不至於是草包,卻只得回答:「對,帶兵最難的,便是治人,這如何服眾,其實里頭卻大有門道。」

「哦」秦少游饒有興趣起來,道:「願聞其詳。」

尉遲循毓老神在在:「其實要治人倒是容易,無非就是賞罰分明而已,可是偏偏,這四個字卻不知難倒了多少英雄漢。大家都曉得這個道理,卻總是做不到,為何因為想要做到這四個字,真是比登天還難,人嘛,總有親疏之別,若是軍中有軍士平時作戰總是勇猛異常,忠心耿耿,可是卻因為過失而犯了軍法,該當怎么辦尋常人。自然可以大言不慚,無非就是軍法處置而已,可是說來容易,做來可就難了。因為你一旦要軍法處置,必定會讓人生起憐憫之心,於是乎,左右紛紛相勸,那么你還肯不肯繼續軍法處置再假若,此人不只是作戰勇猛。忠心耿耿,且受人愛戴,甚至在朝中還有關系呢,這時候,你還能揮淚斬馬謖嘛人心嘛,終究還是肉長的,總會有網開一面的時候,可是一旦網開一面,其他人也犯了同樣的過失,你卻要軍法處置,自然有人不服,何以他犯了過錯可以無罪,而我卻有罪那么你還懲處嘛你若是懲處,那便是賞罰不明,可是一旦不懲處,那么這軍紀就形同虛設。這歷來,那些文士總是高談闊論,總以為,無非就是軍法而已,其實卻是不知,這孔明斬馬謖,看似簡單,實則卻是千難萬難。殿下以為我的話有道理嗎」

秦少游不由道:「不錯,天下的難事,莫過於如此,鄂國公果然看的透啊。」

閑聊幾句,大家都有一些微醉,秦少游起身,道:「既然喝了酒,夜半三更,豈可沒有東西助興。」

一旁有人笑呵呵道道:「不如去請舞姬。」

秦少游卻是搖頭:「我等都是武人,不如做一場游戲,來來來,大家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