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燙手山芋(2 / 2)

他的態度是最堅決的,不鏟除神策府,他心里憤恨難平,這一次正好借著武三思的理由,索性來個斬草除根。

於是有人笑了,笑的人乃是裴談,裴談在三省之中地位並不高,是以刑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的名義在三省中任職,不過在三省之中,作為碩果僅存的關東人,他的地位也不容小覷,裴談出自關東裴家,當然不肯任韋家的人胡言亂語,他想了想,淡淡道「安石公,這是什么話,殺武三思的,乃是狄仁傑而非秦少游,怎么反而,秦少游反而有罪了?」

韋安石冷笑「雖是狄仁傑,實則卻是秦少游。」

裴談笑了,道「是嗎,安石公的意思是不是,狄仁傑為虎作倀,反而成了秦少游的門下走狗?」

韋安石的理論基礎,顯然就是如裴談所說的那樣,是秦少游的走狗方才成立,可是話說來,這天下,誰敢說狄仁傑會是秦少游的走狗?想當初的時候,武後這么大的勢力,多少人為了爭取李氏為太子,最後都被武則天殺戮,以至於朝中上下,談李色變,知道這是武則天的逆鱗,而那時候的狄仁傑,卻是挺身而出,一再勸諫,冒著武則天殺頭的危險,也非要武則天立李氏為太子不可,一個敢於撞武則天的人,一個天下人人敬仰的人,一個素來以忠直而聞名的人,你韋安石說他是秦少游的門下走狗,這天下人,肯服氣嗎?你非要說殺武三思的人是秦少游,那么就必須得證明狄仁傑人品低賤,而想要質疑狄仁傑的品行,哈這只怕比登天還難。

韋安石一時無言,只好怒道「狄仁傑如今是神策府的判官。」

裴談道「神策府已經開府,有權任命屬官,這判官的任命,也是恰如其分,並沒有什么詬病之處,狄仁傑如今雖是神策府的屬官,可也是朝廷命官。安石公地意思莫不是狄仁傑堂堂宰輔,辭去了自己的官職,否則跑去神策府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判官,是為了攀附權貴嗎?」

許多人不禁啞然失笑起來。

狄仁傑會攀附權貴?

這是笑話,這天底下,誰都可以說攀附權貴,唯獨狄仁傑不可能,狄仁傑的尚書左丞,位極人臣,可是這個官職,卻是他主動請辭的,他本來就有的是權位,卻因為不肯修萬象神宮,索性辭去,怎么可能為了做一個小小判官,而對秦少游俯帖耳,言聽計從?

裴談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也是想笑,對這秦少游的手段真是佩服極了,能忽悠到狄仁傑,武三思這不是白死了嗎?

韋安石只剩下吹胡子瞪眼的份了,因為他現,除了韋弘敏和楊再思之下,其余人聽到裴談的話之後,都不禁莞爾,顯然是把自己當話當做笑話來看。自己了一通脾氣,反而是自取其辱。

他心里暗恨,正待要作,韋弘敏卻看出來了自己這個族兄弟只怕是在道理上難以站住腳的,他見許多人都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唯獨楊再思一臉沉默,似乎態度與眾不同,就不禁道「楊公,你怎么說?」

「啊」楊再思方才眼眸眯著,似是在打盹,這時候聽到韋弘敏叫他,讓他不禁先驚訝的啊了一聲,於是眾人又莞爾,這位楊公莫不是方才睡著了?

楊再思的這個『表演』,讓韋弘敏又好氣又好笑,他心知楊再思在藏拙,這老賊每日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什么事都是模棱兩可,從不得罪人,這一聲啊表面上是老匹夫的樣子,一副壓根就沒把這場爭議當一事,年紀老邁,身子吃不消了,可是讓你請辭致仕,你卻從沒有這樣的念頭,老匹夫蹲著茅坑不拉屎,實在有些討厭。

可是討厭歸討厭,韋弘敏還是笑笑「楊公,洛陽的事,楊公怎么看?」

「哦。」楊再思捋須,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成竹在胸「人,是狄仁傑殺的,按理來說,狄仁傑確實壞了規矩,可是呢,武三思煽動民變,證據確鑿,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狄仁傑有罪,罪在擅作主動,就算是一時情急,也不必如此嘛,所以以老夫看,倘若朝廷要追究,少不得要狠狠懲治狄仁傑擅作主張之罪,大體,就是如此了。」

「」

韋弘敏和韋安石都不禁傻眼。

這老匹夫心眼還真不少,看上去是站在韋家這邊說話,實則卻又是把燙手山芋給丟了來。

誰要懲治狄仁傑,韋家要整的是秦少游,好嘛,你把矛頭都指著狄仁傑倒也罷了,還說朝廷要懲治狄仁傑,這不是笑話嗎?

狄仁傑這件事,在百官之中,幾乎無人敢詬病。為何,因為此事已經震驚了天下,而且從輿情上來看,許多人都是拍手叫好,這天下的好事者,總是喜歡剛正不阿的官員懲治權貴的,現在狄仁傑就是這樣的『大英雄』。

今天第二章,再說一句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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