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討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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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這一次見面,秦少游和尉遲循毓的地位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已是天下最強的諸侯,一個是喪家之犬,尉遲循毓便是再蠢,也曉得認慫的道理。

所以他乖乖行了禮,秦少游已是上前,笑吟吟的道「鄂國公不必多禮,長安的情形,本王已是知悉了,韋氏誅殺諸皇子,人神共憤,天地所不容也,鄂國公忠心朝廷,不肯與韋氏同流合污,本王敬佩的很,而今天下動盪在即,鄂國公棄暗投明,此前本王與你確實有些誤會,不過現在,大義當前,你我理應冰釋前嫌,以匡扶天下為己任,卻是不知,鄂國公以為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尉遲循毓便松了口氣。

秦少游沒有否認他們之間的矛盾,事實上,若是秦少游將這矛盾隱去,反而顯得虛假,反而將這個矛盾重新提起,然後告訴尉遲循毓,你我之間矛盾是有,不過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理應緊密團結,忘掉過去的嫌隙,這番話,很實在,也顯出了秦少游足夠的誠意。

尉遲循毓連忙道「願以殿下馬首是瞻。」

秦少游笑了笑「這自然好極了,你既然來,也不能閑著,你是忠臣之後,難道到了洛陽,讓你吃干飯嗎?凌煙里懸著功臣子孫,在大廈將傾之時,理應力挽狂瀾於既倒,卻不知,鄂國公有什么打算?」

若說前一句,還有客氣的成分,那么這一句,就最是實在不過了,前一句的大家別鬧別扭了,而這一句是直接告訴尉遲循毓,你找個事做吧。

好話誰都會說,可是讓你找個事做,這就是真正共棄前嫌了,否則將你圈養起來。讓你別添亂就可以,何必非要讓你效勞?

秦少游如今坐擁三十余州,下頭有兵馬近二十萬,有的是文武之才。難道還缺人給自己效勞不成?

唯一的原因就是,秦少游是真心實意想讓尉遲循毓在這兒安頓下來。

尉遲循毓這時候反而不好意思了,不禁道「我的祖父,靠的是軍功打下的家業,現如今。天下即將大變,實在不成,不妨讓我從軍,以供殿下驅策,如何?」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出路,尉遲循毓確實不是什么人才,他前半生,不過是躺在自己祖宗的功勞簿子里混吃等死的人物,是讀過一些,不過很是有限。弓馬也練過,當然也算不得精通,最重要的是,年輕的時候練是練過,不過像他這樣的功勛子弟,也沒有真正上陣搏殺的機會,這一,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也不敢說,殿下你給我一支兵馬。我收復河山之類,畢竟臉皮還不夠厚啊,只好說,我去從軍。估摸著,也不指望著領一支軍馬,不過是供秦少游驅策而已,馬前卒的干活。

當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尉遲循毓就有兒後悔,他實在不是沖鋒陷陣的材料。可是讓他干別的,似乎也有為難,他現在擔心的是,秦少游若是當真就坡下驢,把自己編入軍中,他心里掂量著自己的分量,自己殺敵立功,學著自己的祖父建功封侯多半是痴心妄想,不被人宰了,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里,他老臉一紅,突然覺得自己有兒對不起祖宗了。

秦少游卻是抿嘴一笑,似乎沒有看穿他的心思,不過令他松一口氣的事,秦少游道「從軍?不可你年紀不小了,進了軍伍之中,爬是不妥當,本王沒有嫌棄鄂國公的意思,只是沙場之上,刀劍無眼,還是小心為上。」

尉遲循毓立即松了口氣,卻還是不忘道「我豈會怕死,若是怕死,怎肯來洛陽。」

這是世家子弟最常的心態,大爺我輸人不輸陣啊,再怎樣,也不能顯得自己丟份,無論任何關頭,總要死鴨子嘴硬一番。

秦少游卻是沉吟,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慢悠悠的道「本王有意,在洛陽,設一處迎賓館,用處嘛,自然是將來,怕是有諸多似尉鄂國公這樣的義士顛沛流離,前來投效,他們到了這里,總要有所安頓,鄂國公交游廣闊,這事兒,就讓鄂國公來打理,一切迎來往送,還有他們抵達洛陽之後,有什么難處,都由鄂國公報到神策府,讓神策府盡力給予方便。如何?」

迎賓館

這似乎是個吃吃喝喝的地方。

效用怎么聽著,跟朱樓似得。

尉遲循毓在長安,也算是消息靈通的人,曉得朱樓的好處,據說那位上官辰,當真是快活無比,拿著秦少游的錢,四處揮霍,優哉游哉,而這迎賓館,當然和朱樓的效用不同,朱樓是搜集情報,而迎賓館,說穿了,其實就是招降納叛,秦少游把反韋的大旗立起來,接下來幾乎可以想象的是,無數如尉遲循毓這樣的人都要攜家帶口而來,這些人的身份,說尊貴也是尊貴,他們的家世,自然是沒得說的,能量也是不小,假若人人都和尉遲循毓一樣,一到了洛陽就要求見二皇子,或者要見秦少游,這二皇子和秦少游將來即便有三頭六臂,怕也不夠應付的。

迎賓館,顯然就是為了這個而設,一方面,任何人抵達了洛陽,就可先與迎賓館聯絡,一方面,迎賓館給予他們提供方便,另一方面,可以把情況報到神策府,讓神策府,為這些人做安排,表面上是做招待,使這些人不必忐忑不安,安撫他們的心思,另一方面,也可以盡快的像尉遲循毓一樣,給他們提供一些差事,不必浪費他們的才能。

這些人,可都是有影響力的人,用的好了,好處不可想象。

至於尉遲循毓,本來就久在長安,又是第一個來投奔洛陽,算是典范,這樣一個和秦少游有嫌隙的人,都得到了秦少游的重用,這等於是告訴天下人,只要你肯反韋,到了洛陽。就算你和秦少游有殺父之仇,秦少游也絕不會虧待了你。同時,尉遲循毓與這些人多少都有些熟識,人在異鄉。這些人能見到尉遲循毓這個老熟人,也安心一些。

無論怎么說,這是一個肥差,而且既不會承擔什么風險,看上去。似乎也算是為這個反韋大業,做了一事了,尉遲循毓別的不會,可是這種與人打交道的事,卻算是他與生俱來的才能,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

尉遲循毓面露喜色,連忙道「殿下深謀遠慮,尉遲循毓佩服之至,我願為殿下效勞,絕不辜負殿下重托。」

「既如此。那么就勞煩鄂國公了。」

秦少游幾乎是將尉遲循毓親自送了出去。

而後在目送走了尉遲循毓,秦少游立即命人准備車轎,往龍門宮去。

從秦少游的神策府到龍門宮並不遠,在車廂里,秦少游倚著休息了片刻,等他被外頭街市嘈雜的聲音吵醒,便打起精神,龍門宮即將要到了。

消息傳來的時候,秦少游就知道,該面對的問題。終究要面對了。

太子和四皇子突然的暴斃,雖然外間各種都是韋氏動手的流言,而且天下人都是深信不疑,可是秦少游卻不這樣看。因為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武則天了,別人不相信的事,他卻是相信,這事兒,如此干脆利落,分明就是武則天的手筆。

既然武則天選擇了動手。那么自己還有什么可憂慮的呢。

皇室宗親,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碩果僅存的,也只有洛陽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