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2)

辦公室里有故事 未知 6199 字 2021-01-17

我嘻嘻笑著,調侃他說:「高兵同志,要保持冷靜,不要義氣用事。這是對你的市場有利的好事,怎么能拒絕呢?」

「狗p好事!現在這爛市場,就是菲利普。科特勒來也得上火長泡n黃n!你來拍幾個破病例還不讓他放個p呢,能起什么作用?」高兵在電話里大發牢s。

「你這不是要短兒嗎?康品健公司哪兒請得動那么大腕去你哪兒放p呀?!你把我當他一p,放你哪兒去得了。」我嬉皮笑臉地說。

「誰他媽拿你這張貧嘴也沒法子!」高兵無可奈何地說,「要來就來吧。不過我告訴你,來了別指望我招待你。」

「原來是為這就不讓我去。你丟不丟人?」我數落他。

「我連自己都快養活不了了,還管得了丟不丟人嗎?你來吧,正好請請我,讓我改善改善伙食解解饞。」

看客明白,我這次去陵陽辦事處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見馮曉靜。這么長時間,我們沒有聯系過,似乎已經彼此遺忘,誰也不再把對方放在心上了。可實事上,誰能忘記與自己進行第一次r體接觸的異性呢?我不會,馮曉靜大概也不會吧。之所以彼此沉默,是因為彼此不知如何面對,只能把曾發生過的事壓在心底,等它慢慢冷卻,變得麻木,凝結成冰,最終被歲月融蝕,化成一股記憶的涓流,在心里徘徊流淌。可是,過了這么長時間,不知為什么,它在我的心里不但沒有冷卻成冰,反而愧結成了一塊熾炭,來回滾動,灼烤著我的心,使我不能安靜。

終於,我懷著一顆忐忑負疚的心見到了馮曉靜。第一眼瞄准的是她的肚子。阿彌陀佛!她的肚子仍然平坦,腰枝仍然纖細,並沒凸起跡象,首先解除了我心里的第一重恐懼。馮曉靜見到我,就像見到一個常常見到的朋友或同事一樣,沒有過分的熱情,也沒有過分的冷漠,她微笑著,十分平靜,平靜得讓我感到訝異,感到無所適從。我一下子茫然了,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再對她說我准備了很久的那些悔恨自責的話。

臨近中午,我悄悄地對高兵說,我想單獨請馮曉靜吃個飯,和她說些私事兒。意思是不讓他跟去。高兵聽罷,氣得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砸我身上,吃了屎一樣滿嘴噴憤,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就一小人!老子癟著肚子盼半天了,就等中午解饞呢,現在告訴我不讓我去,你這不是折磨我嗎?不行!我不管你們私事兒還是公事兒,我一定得去!」

「你咋像個孩子似的?」我為難地說,「要不這樣,我給你二十塊錢,今天你自己先去吃,哪天你回公司,我在九州宴好好地再請你。」

「扯蛋!」高兵大聲嚷嚷,「你打發要飯的呢?看我連二十塊也拿不出來嗎?」

「那你想怎么樣?」我無奈地問他。

高兵氣呼呼地沉思一會兒,瞪著我一揮手吼,「滾!一對狗男女,沒他媽好事兒!」。

「高主任高風亮節,知書達理,周某感激不盡。」我忙站起來對高兵抱拳作揖,嬉笑著說。

「老子又上你當了,就不該讓你來。」高兵沮喪地說罷,注視著我,又滿含深意地說,「不過,老子還是善意地提醒你,別守著鍋里的r,還占著碗里的粥,哪樣兒都不想丟!自己吃不了,該讓人家吃一口就讓人家吃一口。」

「你什么意思?」我覺得高兵話里有話,怔了一下,迷惑地問。

「沒什么意思。」高兵故作深沉,不肯往下說。

我心里納悶,他怎么冒出這么一句話來?好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似的。我找到馮曉靜,告訴她中午請她吃飯。馮曉靜聽了,笑著說:「你來是客,怎么能讓你請?還是我請你吧。」

「陵陽辦事處是我的老根據地,回來算是回家,應該是主,不是客,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誠懇地說。

馮曉靜同意了。我們約好了飯店。她讓我先過去定位子,下班後她就過去找我。我點了點頭,便從辦事處里出來,先去了約好的飯店。我覺得她和我一樣不想再保持沉默,心里有許多話也要對我說。可是我預估錯了。馮曉靜准時而來,但卻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位男士——柳偉。

也許你不記得這個人了,因為他在前面章節里閃現一下後,再也沒有露面。這樣的人是容易讓人遺忘的。現在他突然出現,讓你想不到,同時也讓我沒想到。但我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是我從鄉鎮工作站提上來的。他算是三朝元老了,侍奉過我和張威,現在侍奉高兵,一直做辦事處的主管。不用再過多介紹了吧,這足以證明這個人踏實敬業,而且有一定的能力,同李浩類似。

我怔了一下。柳偉顯得有現拘束,不自在地沖我咧開嘴笑,仍如舊時稱呼我一聲周主任。我立刻醒悟,收起臉上的意外堆起笑容,做出早有准備的樣子熱情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很明顯這是馮曉靜有意地安排,而且在吃飯閑談的過程中總有意無意地給我暗示,她和柳偉的關系非同一般。我搞不清楚她出於什么目的,在這個時候給我這樣的暗示我,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想刺激我。馮曉靜不是虛偽做作的人,而且她清楚我對她的感情不是愛(雖然我們做過愛),這么做沒有意義。我忖度著,暗暗地仔細觀察兩個人的表現,的確沒有一點兒在我面前演戲的痕跡。柳偉真誠坦然,絲毫不掩飾對馮曉靜的喜歡,馮曉靜溫情自然,沒有一點造作。看來,他們接觸了一段時間。

第三卷一一六

「康品健公司是不允許內部員工談戀愛的,你們在違犯公司紀律。」想說的不能說了,只有找話來說。我諧詞相戲,掩飾自己的尷尬。

「違犯公司紀律的多了,不只我們兩個。」馮曉靜臉上帶著平靜的笑,注視著我說。

「這么說高兵是知道的,卻故意放縱你們?」

「嗯,他知道。」柳偉笑著,c話說,「而且已經敲詐了我好幾頓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呢!」

「哦,這小子,徇私枉法!」我說著,想起出來時高兵說的話,才明白他是在暗示我,柳偉與馮曉靜的關系,讓我別纏著馮曉靜。「對了,你們見過張威嗎?」我轉移了話題。

「說他干嗎?」馮曉靜厭煩地蹙了一下眉,說,「你還嫌他給咱們惹的事不夠多?」

「前兩天碰上亞麗了,是她托我找找他。亞麗不是也托你了嗎?」我對馮曉靜說。

「是。我數落了她一頓。這個傻子,怎么一下子變成這樣了?人家杜冉對她那么好,她不理人家,偏偏喜歡張威這個騙子!你說她這不是有病嗎?」馮曉靜沉下臉來,怨憤不平地對我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心虛的人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拿別人說的話來同自己的行為做比較。我的心猛然縮了一下,連看也不敢再抬頭看馮曉靜,總覺得她是借機奚落我,暗指她自己。我故意端起酒杯喝酒,掩蓋窘色,沒有說話。

「上禮拜天兒我看到他了。」柳偉說。

「這么說他真來陵陽了?」我驚異地問。驚異源自亞麗的直覺。「他來做什么?」

「我在南關看到他同一個中年男人進了旅館,他沒有看到我,我也就沒有給他打招呼。估計還是在做他的傳銷。」柳偉說。

「怎么沒打招呼?」我口氣里有幾分埋怨,心想張威畢竟曾是你的主任,你見到他連個招呼也不打,這么做也太沒有情意了。

柳偉覺到了我的意思,無奈地笑笑說:「他找我做過『蒙尼莎茲』,還硬拉我參加過一次培訓。後來,曉靜不讓我理他,我就回絕了他。可他不依不饒地總纏著我,實在把我纏怕了,見他也不敢打招呼了。」

「嗯,感同身受,完全理解。」我點了點頭說,「一會兒你能不能帶我去南關看看,告訴我是哪一家旅館?」

「沒有問題。」柳偉說著,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馮曉靜。

「你找他干嗎?你還真想促成他和亞麗啊?你也不為亞麗想想,跟這樣兒的人能有好嗎?」馮曉靜蹙著眉頭注視著我說。

「好長時間不見他了,我只是擔心他出事兒。至於他和亞麗之間的事兒,我不摻和。」我說。

「那我帶你去吧。」馮曉靜忽然說,「一會兒柳偉還得帶跟你來的那兩個人下市場拍病例。」

我怔了一下,看柳偉,柳偉點頭說,「嗯,讓曉靜帶你去,她知道那兒。」

看來,馮曉靜還是想要與我單獨說說話。在與我單獨說話之前,先讓我知道她與柳偉的關系,大概是在表明她不想在那件事上與我糾纏,讓我安心吧。

路上,馮曉靜少言寡語,面無表情,讓我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是高興還是憂傷。我突然感覺她成熟了,像一個久經世事的女人。這種感覺,陡然增加了我心理壓力。雖然她沒有追究我的意思,甚至連提也不願意再提,但我必須向她表示歉意,否則,我的良心難安。我們各自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後,我暗暗地長吸了一口氣,給體內多輸入些氧,為自己增點兒勇氣,開口說,「曉靜,對不起,那天晚上我的確喝多了。」

「我知道你喝多了。因為那天晚上你叫過兩個人的名字,唯一沒有叫我。」馮曉靜似乎早料到我說這句話,抬頭注視著前方,平靜地說。

我愣住,心「撲撲」地跳起來,臉慢慢地漲紅,又低下了頭,無法再開口。不用琢磨,我也知道自己在那天晚上叫的是哪兩個人的名字。

「其實,你不喝多我也不會怪你,更不會為這件事後悔。」馮曉靜接著說,「我知道你不愛我,卻沒辦法讓自己不愛你。這樣反而彌補了我的遺憾,減輕了我的痛苦。而且,它將成為我這輩子最美好的記憶——我曾得到過你,雖然不是你的心。」

我完全呆住,真想不到她並沒有把這件事像我一樣當成心理包袱,反而覺得是一種安慰。

「這件事也讓我清醒過來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所以,我接受了柳偉。」馮曉靜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平靜地接著說。

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沉默著向前走了一段路,才說,「他對你很好!」

「嗯,對我很好。所以有時候我感覺,對不起他。還沒有怎么著,就給他帶了頂綠帽子。」馮曉靜悵然說。

我又無話可說了,愧疚地想柳偉的確很無辜,我則很無恥,憑白地讓他帶了一頂綠帽子,這輩子都摘不掉。

第三卷一一七

(24)陵陽縣城殺人案

我和馮曉靜進了旅館,肥胖的女老板以為我們開房,豬p股一樣的大臉馬上綻出了花兒一般的笑容,等聽我們說是找人,立即又枯萎凋謝,兩腮松弛的贅r如吊起的豬下水一樣難看,眼皮一翻,白眼珠把黑瞳孔擠到眼角,再次重新審視我和馮曉靜。我問她有沒有個叫張威的青年同一個中年人住進來,她愛搭不理地說沒有個叫張威的,有個叫張強的,昨天退房走了。

張強?我十分奇怪,問他這個叫張強的長得什么樣。胖女人忽然警惕,反問我們到底是干嗎的。大概懷疑我們是便衣警察,在搞暗訪。我不露聲色,故意裝腔作勢嚴肅地綳著臉不回答。胖女人忽然變得緊張,似乎認定我們是便衣,忙繪聲繪色地給我形容張強的相貌,完了還小心地說了一句,看他們不像是犯罪份子。

我聽她對張強相貌的形容與張威吻合,暗自琢磨應該就是張威,心里不禁犯了嘀咕,這小子為什么要改名字?又問她那個中年人的形貌。胖女人說那個中年人個子不高,偏瘦,南方口音。我要求看一下她的登記簿,她忽然由緊張變成了慌張,一邊磨磨蹭蹭地從櫃里拿登記簿,一邊囁嚅對地我說她不會寫字,來住宿的客人都是自己登記,有些信息很可能不全,看樣子是害怕我會追究她不按規定進行住宿登記的責任。這種現象在縣城里很普遍,按規定登記的才真正少有,有的干脆不登記,交錢就讓你住。我不理會她的解釋,拿過登記簿來看,上面只有張強這個名字,連個證件號也沒有,更別說那個中年人的信息。看那個張字的筆跡,的確像是張威的。我把登記簿還給胖女人,胖女人既惶恐又感激地忙拿過去,疑惑地瞅著我,又小心翼翼地問,他們是不是罪犯?我看著她的驚恐樣忍不住想笑,一邊招呼馮曉靜轉身往外走一邊綳著臉對她說,「他們殺了人,正在抓。」

「天啊!」胖女人駭然尖叫,壓垮了面前的櫃台。

走出旅館,我忽然變得憂心忡忡,不知張威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住宿,為什么要弄個假名字登記?使我不禁聯想到亞麗的擔心——他別真是跑來陵陽,伺機報復雷振清。我把我的擔憂對馮曉靜說,馮曉靜冷笑譏諷,說他只有色膽,哪兒來這個膽兒?放心吧,一定又是拉著人來搞傳銷,這不是第一次了。我點點頭,覺得也是,到放了心。

回市區後,我去找亞麗,告訴他張威的情況。亞麗一聽張威同一個中年南方人在一起,忽然變得很緊張,追問我那個南方人長得什么樣兒。我便把旅館女老板形容中年人相貌的原話給她復述了一遍,亞麗大驚失色,好半天說不出話。我的神精被她搞得也不禁有點兒緊張,小心地問她怎么回事。亞麗說我形容的那個南方人,很像投資桃園夜總會,後來被雷振清轟走的那個南方人。然後十分憂慮地說,她擔心張威伙同南方人要找雷振清的麻煩。

我不禁啞然失笑,勸慰她說:「你現在變得有點神經質,整天疑神疑鬼,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天下哪兒這么巧的事兒?你也不想想,張威從哪兒認識他去?除非偌大個中國真只有地圖上繪制的那么大!」

「可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亞麗說,「不行,我得回趟陵陽去看看。」

「你別沒事兒找事兒了!剛安穩一點兒,你這一回去說不准又要惹出事兒來!」我忙勸她,「傳銷本來就是從南方傳過來的,隊伍里還能少得了南方人嗎?南方人長得差不多都那模樣兒,哪兒那么巧就是被雷振清轟走的那個?」

亞麗呆呆的不說話,讓我看不出她聽沒聽進我的勸告。我因急著回公司,便出來找杜冉,簡單地給他說了一下情況,讓他看護亞麗,別讓她回陵陽。杜冉覺得這是親近亞麗表現自己的最好的機會,聽了我的話,像接到了聖旨,美滋滋地對我點頭,連聲說好。我便回了公司。

可杜冉並沒有看住亞麗,反受亞麗唆使,連夜帶她去了陵陽。就在當夜,陵陽縣發生了一件驚動整個a市的大案——桃園夜總會總經理雷振清被人槍殺了!死屍就橫在桃園夜總會大門口。

桃園夜總會的門衛首先聽到了動靜,忙從門衛室里跑出來,借著門口的燈光向響聲處看,就見一輛白色面包車飛馳而去,馬路上好像躺倒了一個人。

門衛是跟了雷振清很久的兄弟,也算有經驗的老江湖,預感不妙,忙著招呼屋子里的伙伴,拿著電棒跑上前去查看,只見雷振清腦袋暴裂,白色腦漿混著鮮紅血y,正汩汩地從破腦殼里往外冒。兩個人嚇得失聲大叫,忙著跑進舞廳叫人。二蛋慌忙招呼幾個兄弟帶著家伙(槍械)往外跑。受驚的客人也都好奇地跟著跑出來看。等眾人跑到雷振清卧倒處時,正好杜冉帶著亞麗趕到。這一下便生了麻煩。雷振清的兄弟們清楚亞麗同雷振清有過節,以為亞麗帶人報復,不容分說便將二人圍了。幸好在這些旁觀的舞客中有幾個同雷振清關系要好的公安職員,這時忽然想到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忙暗中示意二蛋不要讓手下兄弟鬧事,傷害到兩位「嫌疑人」,趕緊把家伙收起來報警。而後,便迅速地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片刻功夫,警笛尖叫,警車呼嘯,警察趕到現場(其中包括剛離開現場的那幾個舞客)。這也許是陵陽縣公安局出警最快最及時的一次。現場馬上被戒嚴,所有的當事人都被帶去了公安局,包括亞麗和杜冉這兩位「嫌疑犯」。

亞麗和杜冉被扣留,要等到排除嫌疑後才能回復自由。杜冉及時向刑警隊的一位負責人報出了他老爹的名頭,希望他們盡快取證,證實他與亞麗無辜,免得拖延,在里面多受委曲。杜冉老爹的名頭太大了,這位負責人聽了忙與市委里的熟人聯系印證,在得到肯定答復後,馬上對杜冉、亞麗改變了態度,收起了嚴峻冷漠的嘴臉,像招待貴客一樣彬彬有禮地給二人錄完口供,吩咐兩名警員陪著二人去房間休息,靜心等待,只要口供得到證實,馬上放二人走。提示一下,二人休息的房間不是看守所,是警員宿舍,這樣的待遇也許還沒有哪個嫌犯享受過。

根據二人口供,兩位民警突然降臨康品健公司找我調查情況。公司里的人不明真相,全都驚呆,沒有想到我會同殺人案扯上關系。我則更加沒有想到,比他們還要驚異。還好,這是我第二次接受警察問詢,第一次是同張野打架,積累了一些經驗,面對他們的嚴肅面孔,並不感到特別緊張,只管把我這次去陵陽的經過詳細敘說一遍,包括怎么嚇癱旅館老板的。亞麗與杜冉很快就被警方排除了嫌疑,獲得了自由。

第三卷一一八

(25)決定離開

雷振清的腦袋是被裝鐵沙的獵槍近距離擊碎的,警方把本案定性為報復殺人,封鎖了所有交通要道,排查可疑車輛;所有與雷振清有過瓜葛的人都被歸入懷疑之列,當然包括張威與那個曾被雷振清轟走的南方人。

兩位偵察人員聽完我的敘述,敏感地產生了懷疑,要我配合去趟陵陽,調查那家旅館。這樣的邀請,誰也推不掉,我只好陪他們前往,又到了那家旅館。這次接待我們的不是胖女人,是她老公,一個被胖女人吸干了精血見風便要倒的瘦弱男人。詢問他那個胖女人哪兒去了,瘦弱男人喪氣地告訴我們,她病了,動彈不得。估計她的病是被我嚇出來的。

經過調查盤問,兩位警察覺得登記簿上的張強(張威)與中年人十分可疑,作為重點嫌疑對象,立即著手調查兩個人的背景。同時吩咐我,要隨叫隨到,配合問詢指正。我唯唯諾諾恭恭敬敬且惴惴不安地忙著一口答應,只願早早地像躲避無常一樣擺脫他們。

兩個人的背景很快被調查清楚,警方找到了他們與傳銷同行在一起聚會時的合影照片。張威不用介紹,只簡單地介紹一下這個中年南方人。這個中年南方人姓姚叫寶富,是a市傳銷的頭目,人們只知道他是廣西人,具體住址無人清楚。偵察人員再次傳喚我和旅館老板過去指認,沒錯,照片上的張威正是旅館登記簿上的張強。而那個中年男人,經跟隨雷振清多年的兄弟「二蛋」指認,正是幾年前被雷振清從桃園夜總會轟走的那個投資人!他本名不叫姚寶富,叫姚江源,是廣西柳州人。

線索已經十分明晰,調查進度自然加快。在這一偵察小組查出兩個人的背景同時,另一小組從去龍源縣的深山溝里找到了一輛無牌照的紅色松花江面包車(注:前面寫的白色,是我糊塗,現在我才清醒,沒有哪個在黑夜里做案的人願意把目標弄得那么醒目!嘿嘿),因是報廢車輛,大架號和發動機號又被為人打磨處理過,看不清楚,歷經幾番周折,才追查到原車主。原車主供認不諱,說這輛松花江在兩周前就賣了,買車的是一個中年南方人。警方拿姚江源的照片給他看,他一眼便認了出來,肯定地說就是這個人買走了車。

我寫的不是偵破小說,只為故事需要,簡單地做些介紹就得。百~萬\小!說的都是聰穎的明白人,寫到這里收住,結果你自然也能明白,還是不要偏離主題,請各位回到辦公室里來吧。

張威殺人了,受到打擊最大的除了他的家人便是亞麗,我的傷心,在他們面前實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我有另一個大麻煩!

一夜之間,我在公司人的眼里變成了凶神惡煞,好像雷振清是我殺的,一個個像躲避瘟神一樣不再敢親近我,即使迎面而來躲不開,也都老遠掛著一臉膽怯的諂笑,小心翼翼地給我打招呼。尤其是曹斌,竟然嚇得瞅見我的影子就四處躲藏,比j見了黃鼠狼還恐懼。有一次他去廁所拉屎,正好我也隨後進去蹲在了他的隔壁。他大概昨晚受了涼,正跑肚拉稀,「吭吭唧唧,撲撲嚕嚕」弄得動靜實在太大,由不得讓我感到惡心,肚里那點「廢物」不往下去,g門抽搐著,怎么也拉不出來。我實在忍不住了,便故意咳嗽了一聲,隔壁「撲嚕撲嚕」的聲響竟然戛然而止,一片寂靜,過了兩秒,又傳來衣衫摩擦的窸窣聲,也不知他拉沒拉完,擦沒擦p股,便提著褲子躡手躡腳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