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有特別的說服技巧(2 / 2)

不管是之前被破壞撕裂的牆壁,還有被砸爛粉碎的地磚,還有寺廟本身的建築物,此刻都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光是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剛經過了一番可怕的大戰的跡象。

院子里空空盪盪的,連燈光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暗與寂靜,還有陣地的魔力在流淌。

穿著一身白銀鎧甲,身材嬌小,金碧眸的騎士少女此刻正心如死灰的跪在黑暗之中,一副受到了莫大打擊的模樣。她身上傷痕累累,一部分是之前與蘭斯洛特交戰的時候留下的,一部分是之前強行對抗令咒而受到的反噬傷害。

至於黑色怨靈一般的蘭斯洛特則是並不在場,不然的話,只怕還有一番麻煩。

聽到腳步聲走近,來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停了下來,saber也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來。她就這樣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夜越來越深,山上的寒意也越來越冷。而來人似乎要比她更加有耐心,既不說話也不走開,似乎可以在這里陪著她直到天明似的。

「殺了我吧……」終於,騎士少女還是開口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的那個穿著古典黑色長袍的少年模樣的魔術師,沙啞的聲音顯得既疲憊而又無力。

通過契約的關系,她知道眼前的這個魔術師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御主了。

想一想自己今天晚上過來這里的最初的目的,真是諷刺的結果。

「這個可不行呢……」夏冉搖了搖頭,不同意撕卡的要求,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了ssr,「不過你看上去很抗拒,是覺得我們很卑鄙嗎?」

「我當然不會說你們是卑鄙的,畢竟我也沒有資格這么說……如果今天晚上贏的人是我們一方的話,那么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就是你們了……」aber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她似乎是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不過就像是你們應該也不會接受那樣,我同樣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反正為你們效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你使用令咒,我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所以別浪費時間了,殺了我吧。」

「這個還是算了吧,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用令咒強迫你的,我還不至於這么下作……」

夏冉眨了眨眼睛,令咒一共就三劃,還剛剛被美狄亞用掉了一劃,只剩下了兩劃。

加上saber的對魔力特別強,一劃令咒的強制命令是可以扛下來的,也就等於基本上只有一次的強制命令的機會……基本上沒有什么卵用。

所以他才不可能靠令咒來讓saber為自己效力,那樣檔次太低了,必須要讓這位騎士王自己心甘情願才行。也不僅僅是針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所有召喚英靈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單純的想要依靠令咒來控制從者,從來都不足夠保險,譬如說遠坂時臣,他或許覺得自己對於吉爾伽美什保持了足夠的尊重,就像是臣子面對國王一樣,然而吉爾伽美什並不領情,兩人之間除了令咒之外其實什么都剩不下。

而且到了今天晚上為止,遠坂時臣已經消耗了兩劃令咒,估計已經離死不遠了。

「這樣嗎,那真的是謝謝你了……不過還是請你直接殺了我吧。」aber低聲自語著,感覺到下意識的放松了一些,也沒有懷疑對方的話。

至少直到現在為止,這個幾乎是本次聖杯戰爭之中最大的幕後黑手,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魔術師,給她的觀感其實還算好的,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就連唯一聽到的不好的事情,也就是關於對方殺人吸收魔力的問題,只不過現在看來很可能也是假的,不知道是衛宮切嗣也搞錯了,還是故意騙她,利用那樣道德綁架的借口逼迫她今天晚上過來強攻柳洞寺的。

「這種話反復說就沒有意思了,你知道我們不可能這么做的……咳咳,況且衛宮切嗣不是一個好的御主,他的行事風格你應該也知道了,你們根本就合不來。」

夏冉嘆了口氣,嘗試著說服一下saber:「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過去的那個時代了,換個工作崗位其實沒有什么的吧,何必要為難自己呢……」

「你用不著勸了,反正我有自己的堅持……」saber不為所動,雖然的確隱約知道自己的御主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但是她的忠義不允許她背叛原來的御主,改投他人。

「好吧,這個……其實愛麗絲菲爾現在在我的手上。」現對方實在是很死心眼,夏冉斟酌了一下,覺得怎么組織語言都很難不引起誤會,干脆就直白的告訴了saber。

「你!!卑鄙無恥!」aber猛然抬起頭來,又驚又怒的瞪著他。

「……」

「……」

「你剛剛才說不會說我是卑鄙的,這話是被大風吹走了嗎?」夏冉扯了扯嘴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現在的人真的是……說的話的時效性連五分鍾都沒有嗎?

「用無辜之人的生命來威脅我,這難道還不夠卑鄙嗎?」saber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當場拔劍。

「我沒有威脅你啊,只是告訴你這么一件事……」夏冉坦然的說道,「無論你是否堅持剛剛的說法,我也不會因此遷怒那位夫人,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不用受此影響。」

這個是說真的,他該怎么做還是會怎么做,不會因為saber而受影響。

只不過saber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只是用一種要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她,過於氣憤之下,她的胸前在急促的起伏,雖然仍然是沒有什么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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