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這是錯的(1 / 2)

夏冉在邊上看著,並沒有表意見。

不過不管是愛麗絲菲爾,還是阿爾托莉雅,都沒有懷疑他挑起這個話題的用心。

畢竟從表面上來看,他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覺得saber作為愛麗絲菲爾一方的從者,對這種事情應該是早就知曉了的,所以才會那樣漫不經心的說出那樣的話來,挑破了一些秘密。

愛麗絲菲爾對此只能夠苦笑,盡管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掌握了這些只有初始的御三家才知曉的隱秘,還有關於自己體內的劍鞘的事情,不過她同樣也沒有怎么懷疑——

因為夏冉在察覺到saber其實並不知情,而她自己也不怎么想要談論這些事情之後,就果斷的閉口不言了,並沒有繼續用那些事情來攻擊詆毀她背後的愛因慈貝倫,還有她的丈夫,挑撥互相之間的關系與信任……應該只是無心的。

只不過,saber仍然非常狐疑而且不放心的盯著愛麗絲菲爾,時不時又看向了一臉事不關己表情的夏冉,似乎沒有那么容易買賬,而是暗暗記住了這件事。

愛麗絲菲爾注意到了,也只能夠嘆一口氣,她也知道不可能永遠瞞著這位騎士,哪怕是一直都不露馬腳,當聖杯戰爭到了後期,她容納的servant靈魂足夠多的時候,就會開始解體……

因為她是「器的守護者」,時機一到,她作為人造人的**就會崩壞,無機物煉成的黃金容器也將借此降臨。

原本的想法就是能夠瞞多久就是多久,至少在聖杯戰爭的前期,不能夠讓saber因為嫌隙與反對而掉鏈子,而到了後期的時候就可以打打感情牌了——

在那個時候,哪怕是為了不辜負已經死去的愛麗絲菲爾的期待,saber也只能夠拼盡全力去爭奪最後的聖杯了。

當然了,這本應該是屬於原本的正常向展開,不過現在卻因為某人的亂入,多出了一些不受控制的意外因素,這讓愛麗絲菲爾感到了非常頭疼。

在與夏冉單獨談論了一下之後,這位不足十歲的少婦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一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不能夠因為對方一直都好聲好氣的和自己說話,有商有量的,就忘記了這是在敵營之中。

二來則是夏冉非常明確的告訴她,美狄亞會趁此機會盡可能的利用魔術強化她的身體,維護她的機能,那些針對性的修補加固強化的術式,就像是專門的補丁,可以更好的優化人造人的運行狀況。

與之相比,劍鞘雖然效果強悍,卻也有所缺陷,畢竟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維持「聖杯之器」而專門設計的穩定裝置,所以只能夠簡單粗暴的浪費性能。

別的都不說,如果saber不在身邊的話,那么劍鞘的自愈功能就會變得相當微弱,只能夠說是聊勝於無……而在眼下的這個情況下,saber真的能夠一直在她的身邊嗎?

雖然這么說很失禮,不過夏冉還是重申了一遍事實,那就是現在阿爾托莉雅的master已經換成他了,他借走了saber不說,從一開始也沒有還回來的打算。

愛麗絲菲爾除了苦笑,並且無奈的答應下來之外,還能夠有什么選擇呢?

……

……

將愛麗絲菲爾帶到美狄亞專門使用的工房之中,然後夏冉就知情識趣的退了出來,他還沒有下作到真的要趁此機會,好好的欣賞一下人妻檢查身體的場面。

而且saber還一直都在外面虎視眈眈的,明顯就是在監督他,那種眼神似乎銳利到能夠直接背刺他,實在是敬謝不敏,所以也用不著對方提醒,他自己就知道怎么做。

「對了,saber……要去吃早餐嗎?」

在離開了背叛之魔女的魔術工房,關上門之後。

夏冉看向了旁邊眼神不善的騎士少女,目光在對方頭頂上的呆毛停留了一秒鍾,然後就果斷的選擇了正確的對話選項。雖然手頭上沒有友好度道具,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抓住每一個可以增進好感度的機會。

「不用了,謝謝。」

騎士少女語氣很是冷淡的這么回答道,似乎並不怎么賞臉的樣子,她就這樣目不斜視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要准備當門衛,在這里守著里面的愛麗絲菲爾。

咦?不太對啊,不是說saber對於食物沒有抵抗能力的嗎?

夏冉感到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問出來,而是往身後又看了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在這里守著不會有任何的作用……我要是真的想要傷害她,完全用不著這么麻煩。」

「這個我知道,不過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不勞你費心了……」

saber低聲說道,不過仍然是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

「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夏冉表情古怪的重復了這么一句,然後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就算是我,也覺得你現在應該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就譬如說你難道就不關心berserker的問題?」

「……」

「……」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master,我自然有我的判斷……」

阿爾托莉雅頓時就是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然後沒有現那個黑色的怨靈的蹤跡,於是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臨時御主。

她很是惱怒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語氣不出現什么明顯的波動。

「如果是那樣的話,當然最好,我騎士也不是不能夠理解,逃避雖然不能夠解決問題,但的確很有用……」夏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少女的神情,然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輕笑著說道。

看來這位騎士王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只不過可能是出於逃避心理,所以才選擇了掩耳盜鈴的方式。

難怪說昨天深夜到現在,她都沒有提到過關於berserker的話題,似乎是選擇性遺忘了的樣子……現在看來不是心大,而是在逃避事實,不想面對殘酷的真相而已。

「什么叫做逃避!你這種人……怎么可能明白我在想什么?」阿爾托莉雅貌似是被他那輕飄飄的言語所刺激到了,雙手直接緊握成拳,對他怒目而視,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動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