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可以預見,賈政肯定會罵人,不過他相信,他最終能點醒賈政,這就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老爺,我覺得」
賈寶玉剛剛開了個頭,小廝通稟說門外有個叫做李牧的人求見。
賈寶玉頓時被打散了思緒。
李少游他為什么來找自己
雖有疑慮,賈寶玉還是決定見一見,畢竟兩人之間也算是朋友。
因此叫小廝把人請到自己的書房之後,便向賈政請辭。
賈政略問了一句李牧是誰,賈寶玉簡單回答,賈政也就沒說別的,讓他自去。
賈珍看著賈寶玉的背影,笑了笑,道:「寶兄弟這一年來變化不小,如今都能會賓待客了。」
賈政輕輕哼了一聲,說實話,因為賈元春和賈寶玉這一雙子女,賈政這幾個月來可沒少聽見別人的稱贊和奉承,他從最開始的老懷大慰,慢慢的有了一些免疫力了。
元春且罷,自小就乖巧懂事明理,至於賈寶玉,說真的,到現在他都還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以前那個頑劣不堪,百教不改的孽障到底哪兒去了
很多時候,賈政甚至會想,這個一點不怕他,甚至隨時表現出一副比他老子還要聰明的混賬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賈政的這種不說話,被賈珍理解為無言的驕傲,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侄兒有一個想法,不知老爺可願意一聽」
「你說。」
「按老爺之前說的,為娘娘省親蓋園子,差了二十多萬兩銀子,就算加上大老爺和我這邊的,所缺依舊十分巨大,我們家自然是拿不出這么些銀子來了。
既然暫時拿不出,最好的法子莫過於借」
賈政道:「找誰借誰又輕易拿的出這么多的銀子。」
「呵呵,別人自然不行,可是薛姨太太家,世代皇商,對他們家而言,區區二十來萬兩銀子,自然是輕易就拿的出的」
賈珍笑著道。薛家有錢,薛家很有錢,這一點不但他們知道,賈珍相信,自太上皇壽宴之後,估計稍微有心一點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薛蟠親鑄的那一尊價值萬金萬金指的是白銀萬兩,金萬金方指萬兩黃金的金佛賀禮,在當日還是引起不小的話題的。
賈政原以為賈珍是有什么好的主意,原來是這個。
說實話,他之前也想過,畢竟家里住著一個大金主的親戚,任是誰缺銀子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想到。
但是賈政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先不說這么多銀子,薛家願不願意借,單就以禮數而言,人家薛家千里迢迢進京,不住自己家宅,顧念親戚情分暫居賈府,這是何等的信任,你卻去找人家借銀子,而且一借還借這么多,成個什么道理
傳出去還不成了賈家趁火打劫了
萬一要是弄不好,人薛家多心了搬出去,不但兩家親戚不好做了,賈家的名聲也成了笑話。
再有一點,賈政也拉不下臉面去找外人借銀子。
「珍兒說的輕易了,二十萬銀子,任是誰家都要慎重對待,輕易誰又能借出去而且,薛家雖然頗有財富,但是如今畢竟住在府上,這個時候開口,豈非有脅迫之意此事萬不能為。」
賈政一味的搖著頭。
賈珍知道賈政有些迂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辦得成事
「老爺誤會侄兒的意思了,世上之事,換個法子與方式,或許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現在,咱們這么白巴巴的去找薛家說要借銀子自然是不妥,不過,若是薛家自願資助,借銀子給我們,那情況自然是不一樣了,說不定還能借此增進兩家的關系呢」
「哦,這怎么說」
賈政詫異,若無條件,誰會自願借那么多銀子給別人
賈珍神秘的一笑:「聽說,薛家姨太太對寶兄弟十分疼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