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懷疑(1 / 2)

將吳凡等人押入禁軍鐵牢之後,賈寶玉正准備回衙門待命,又遇到大明g0ng的太監來傳旨。

招他入g0ng覲見。

這個時候景泰帝召見他,自然令賈寶玉心頭幾多猜測。

正好那傳旨的太監是戴權的人,素來賈寶玉也認的,便向他打聽一二。

那太監只說景泰帝回g0ng之後心情極度不佳,多的卻不敢說。

如此,賈寶玉也不為難他,只帶了幾騎人馬隨著他入g0ng面聖。

……

鳳藻g0ng,元春也聽說了福康王府有刺客刺駕,致使大皇子身si,皇後中毒。

初始聽聞,她自然也是大吃一驚。

待皇後被送回長樂g0ng之後,她便趕往探望。

不過,好在那毒似乎並非太過霸道,經過太醫們的輪番診治、祛毒,皇後已無大礙,只是身子略顯虛弱而已。

在長樂g0ng中陪著皇後,忽然聽聞景泰帝在養心殿召見了賈寶玉,元春頓時有些驚慌。

因為,她此時已經聽說了很多景泰帝遇刺之後做的事,知道景泰帝現在正是龍顏大怒之時,這個時候被他召見的人,多半沒有好事。

思之賈寶玉和大皇子素來有怨隙,她如何能坐得住。

就起身與皇後告辭。

「你可是要去陛下的寢g0ng?」皇後看出元春的心思,如此問道。

元春點頭。

皇後便安慰道:「其實你不用擔心寶玉,今日他隨行護駕,並無失職之處,相反,還有救駕之功,陛下是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如今陛下心情正差,你這個時候過去,說不定會令陛下生厭。」

長樂g0ng總管,六g0ng都太監夏守忠也勸道:「是呀貴妃娘娘,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觸陛下的霉頭才是,奴才方才聽說,吳貴妃聽說陛下遇刺,趕去探視,不知怎么就惹怒了陛下,被陛下命人趕出了養心殿,然後一路哭著回鍾粹g0ng的……」

元春聽到這些,不但沒有打消想法,反而更加堅定了。

皇帝的心情越差,對賈寶玉越不利。

不去看看,她是放不下心的。

「可是我還是想去看看,聽說,福康王府所有太監官吏都被抓捕下獄了,便連陛下身邊的幾名龍禁衛都被陛下斬了……」

皇後微微一嘆,把手搭起來,就勢要起身。

「娘娘您這是……」

眾人趕忙扶持。

「罷了,既然你執意要去,本g0ng陪著你便是了。說起來,今日若非寶玉,只怕本g0ng就摔si了,說起來,他也算是救了本g0ng一命。」

「這如何敢,娘娘你的身子……」

「我無事,走吧,本g0ng陪你去瞧瞧。」

元春大為感動,有皇後去,自然b她有面子多了。她眼睛噙著眼淚,與皇後屈膝一福,然後也不再推拒,主動扶著皇後。

她卻不知道皇後心中的想法。

真要算起來,賈寶玉何止救過她一次……

另外,今日她主動去為景泰帝擋劍,卻被景泰帝推下高台。

眾目睽睽之下,這一點景泰帝賴都賴不掉。景泰帝,於她有虧。

不論是做樣子也好,還是心中真的有愧,所以哪怕景泰帝心情再差,他回g0ng之後,還是第一時間派了人過來瞧她,並吩咐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全力為她診治。

這就是情面。雖然她早已經不看重景泰帝的情面,但是,卻不妨拿來使用。

所以,若是景泰帝真的找到什么由頭,要治賈寶玉的罪,只要她過去,景泰帝也得給她三分薄面。

……

養心殿內,賈寶玉叩首之後,良久未曾聽得「平身」二字。

他也不急,只是跪著。

從進大明g0ng之後,他就已經發現,今日的大明g0ng,氣氛格外的凝重。

各處的龍禁衛和太監們,走路都是擯著呼x1的,連咳嗽都不敢有。

他就猜想,不知道景泰帝是否回g0ng之後又殺了人,才導致這些人被嚇得這樣。

論理說,帝王,應該是喜行不露於se的。以前的景泰帝雖然看著y沉了一些,但還是很符合一個冷峻帝王的典范的。

也就是恩威重了一點。

但是今日,景泰帝明顯失態的地方有些多了。

難道,他真的疼ai大皇子到了這個地步。大皇子一si,他就完全崩潰了?

還是,這里面真的另有隱情。

那大太監蘇玉成臨si前說的,絕後,是景泰帝的第一個報應,是純粹的詛咒,還是陳述什么天下人不知道的事實……

「你在想什么?」

冷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賈寶玉立馬叩首:「臣在想,臣等今日護駕不周,使陛下受驚,皇後娘娘中毒,還有大皇子遇刺,實在罪該萬si。」

輕輕一聲冷哼。

「你與大皇子景修不是一向不和,他si了,不是正合你的意。」

寡淡的聲音,實難聽出說話之人的喜怒。

賈寶玉卻嚇得伏地道:「臣冤枉,臣絕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想。」

「不敢?朕這里有一份密報,你看一下吧。」

景泰帝扔了一封奏疏下來,賈寶玉連忙撿起來,瞧了一眼。

果不其然,上面是錦衣軍的落簽,敘述的,正是千金閣花魁大賽那日的事,重點就是他和刺客韋笑笑之間的「ai恨情仇」。

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主觀臆測。

總之,在撰寫人眼里,賈寶玉與刺客g結謀害大皇子的可能x,高達百分之八十!

只是掃了一眼,賈寶玉便大聲道:「陛下,這純屬誣蔑構陷。臣不敢否認,事發之前,臣的確認識那化名為韋笑笑的刺客。

但是,若要以此為據,便說臣與刺客g結謀害大皇子,臣實在冤枉至極!

那刺客化名的韋笑笑,乃是京城名樓一笑樓的花魁,京中但凡出入青樓場所的人,鮮有不知其名號者。

臣能識得她,實在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相反,若是臣那日去看了花魁大賽,卻沒有與那韋笑笑結識,反而不正常。臣素來在京城薄有微名,頗得青樓名妓青睞,那韋笑笑為了出名,主動攀結臣並不奇怪。

但是試問,若是臣事先知道那韋笑笑是反賊,是刺客,又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上去她的花船?

一旦日後那韋笑笑做出謀逆之舉,臣豈非自掘墳墓,擺明了告訴天下人臣與反賊脫不了g系?

臣之一族,自國朝定鼎以來,世受皇恩,也算名門,族中人口加起來超過一千之數。

臣又豈會如此蠢笨,視一族千數人的x命和自己一生的前程富貴為無物?

陛下仁聖之君,定能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忠心的臣子,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j邪的小人。

請陛下詳查。」

賈寶玉聲音沉重,一言不苟。

「前程富貴,今日,若是朕也si了,你扶持新君上位,豈非天大的前程與富貴……」

賈寶玉:「臣si罪……!」

這種話,怎么辯?不能辯,不可辯。

景泰帝端坐龍案之後,看著殿下跪著,一派伏惟聖裁模樣的賈寶玉,饒是心中萬千糟糕的心情,也不禁忖度,此人當真才十多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