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還是有分寸的,盡管尺宿依依不舍的,可姚夏還是強行的帶她進別墅去,到底是在下雪,冷的,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感冒。

姚夏直接抱著她去了溫泉,這度假村早就被他包下了,一來她喜歡安靜,二來無需忌諱,能讓她安心的住下。

溫泉的浴場熱氣騰騰的,驅寒是最好不過的。他放了尺宿坐在長椅上,用木盆打了一盆的水,蹲在她跟前,脫掉了她的鞋襪。給她穿的是雪地靴,竟然襪子都濕了,可見這丫頭玩得多瘋,難得她開心,姚夏自然也舍不得說她,可這樣縱容著也不行,只打趣似的念了她幾句。

「尺宿,你看看你,這么大人了,腳這樣冷,讓我怎么放心的下?以後再這么瘋,我可不帶你看雪了。」姚夏邊說,邊握住她的腳,確實是冰冰的,她的腳小,腳尖有很厚的繭子,是多年練芭蕾舞留下的,他捂著她的腳丫,並沒有立刻的放進熱水里去。

「你嫌我,還抓著我的腳?」

姚夏正望著她的腳出神,突然聽到了這沙啞的聲音,他的手徒然松開,甚至不敢抬頭看她。他有沒有聽錯?她跟他說話了?真的說話了嗎?

「怎么了?真的嫌棄我了?」尺宿又說了一次,扁著嘴巴,她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嗓子,可聲音出來了,還是這樣的難以入耳。

「尺宿?尺宿你說話了?你真的說話了?你跟我說話了?」姚夏猛地抱住她,雙臂攥的緊緊,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去。沒什么比這能讓他高興的了,她總算是開口,是不是已經對他敞開心扉?

尺宿看著失控一樣的姚夏,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黑發,他的發絲堅韌,烏黑的,摸上去很舒服,她淡淡的笑著,「我的聲音是不是很難聽?」

姚夏傻傻的搖頭,咧開嘴笑,哪里還有往昔精明的樣子,「亂講!天籟之音!尺宿你多說幾句,多跟我說幾句,這些天來,你要悶死我了,你總是不理我,這下要好好的補償我。」

尺宿依舊笑著,十指c進他的發里。這些天,她只是不想開口,並不是真的傻了,姚夏對她好,她看得出。她從來沒想過,在那種情況下,會見到姚夏,她沒想到,他會這樣照顧她。沒想到的太多,他給的驚喜太多。

當初,她只看得到夏劫,而一直忽略著夏殤的喜怒,等她好不容易決定以後只看夏殤的時候,他卻消失了。如今面前的姚夏,有血有r,對她是無微不至,可這情意,她還得起?哪里想過那么許多,她曾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無非是愛。可現在呢?她想要的不僅僅是愛,還有安寧。

誰能給她?誰能?幸福這東西,自己不去爭取,哪里會有呢?承諾,她只信一個人的,就是夏殤。

可姚夏呢?面前的這個男人,她能給他什么?

尺宿仔細的打量著他,撫摸著他的臉,指尖微涼,朗目劍眉,鼻子高挺的,一雙薄薄的唇,他的五官很精致,有棱有角的臉,剛毅的,他很好看,是那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男人,他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散發的氣質,是女人都會喜歡的那種。他有花花公子的外表,卻是個無比忠誠的男人,實在難得的。

她抱住他的頭,慢慢的將嘴唇靠了上去,輕輕地貼在他的唇上,粉嫩的舌頭鑽出來,舔吻著他的雙唇,若隱若現的溫柔,她時而咬他,時而親吻。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她僅僅是給了個挑逗的提示,姚夏身體里那被壓抑的欲火,就被點燃,迅速得變被動為主動,霸道的封住她的雙唇。手c在她的雙臂下,一個用力,將她抱起,迅速的一個轉身,兩個人變了位置,姚夏坐在椅子上,而尺宿坐在了他的腿上,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

他吻得深,吻得火熱,是壓抑了太久的熱情,他的吻像狂風暴雨一樣,侵襲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個味蕾,吮吸著她的甘甜,直吮吸的她的舌根都發麻,他的吻還沒有結束。這吻,能將人融化,讓他自己都意亂情迷了,一味的尋著她的唇舌,追逐嬉戲著。

尺宿勾住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手也自然而然的,順著他敞開的衣領伸進去,撫摸著他的胸口,她的手像流水一樣,澆灑在他的肌膚之上,所到之處,都能讓他戰栗,都能喚醒他沉睡了的細胞。

尺宿突然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姚夏悶哼一聲,尺宿嬌笑著,趁機離開了他的雙唇,一路吻下去,重新站了主動的位置。吻著他青澀的下巴,輕淺的,幾乎不像是吻,唇峰略過去,卻又能讓他心里癢癢的。

這細長的吻,極致的要命。活活的是在要他的命,而尺宿渾然不知似的,繼續這樣的吻。不過偶爾她會惡作劇一樣突然咬他一口,但是旋即,就會在她咬過的牙印上,細吻一圈,舌尖劃過去。

他的襯衫扣子被尺宿一顆顆的咬斷,她半跪在他的面前,雙唇一路的吻著,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體。男人的蓓蕾本就小巧,可她偏偏還要去含住,用力的吮吸一番,看著能不能跟女人一樣,也有r汁。顯然是不會的,尺宿調皮的咬了一下,再去吻另外一個。她趴在他的胸口,慢慢的吻下去,這男人的腰身一絲贅r都沒有,小腹平坦的,六塊腹肌,她吻得越來越重,可重到一定程度,又輕緩下來。

她將你推向高c,然後在慢慢的給你降溫,你的溫度還沒消散,她就又給了你一個極致。她的手自然也是不老實的,悄悄地打開了他的皮帶,伸進褲子里去,在他的大腿內側,來回的游盪著。

「尺宿!」姚夏的呼吸早就紊亂,他叫著她的名字,也是銷魂的,透漏著他此刻已經欲火焚身。

尺宿恍若未聞,繼續手上的動作,在他的褲子里撫摸著,越過了內k的阻礙,握住了他那根早就變化了的巨w。

「尺宿,別鬧了,停下。」姚夏依靠在椅子上,他一直是享受的,能讓這么個妖精魅惑到如此,他幾次都差點淪陷進去,下身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想把這個女孩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一番,想跟她翻雲覆雨,想跟她重復從前極致的做a,早就恨不得一口吃掉了。可他不能,理智稍微回來一些,他就更不能了。

「好了,尺宿,你乖乖的洗澡,洗了就睡覺去,別鬧了。」姚夏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將她拉起來,「地上涼,你感冒了,我就要受罪了。」

尺宿固執的不肯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唇角上揚著,魅惑至極,眸子里閃爍著一樣的光芒,她慢慢的靠近姚夏,在他耳邊輕輕地吹氣,「姚夏,睡了我吧,我能給你的也就只有身體。你對我好,我知道,我想回報你。」

若是說,他方才要她停止是違心的,是強迫他自己的,他的情欲之火已經點燃,可是這一刻,他渾身像是被冰水淋過一樣。她能給自己的,只有身體?她的心呢?難道不想交給他嗎?

尺宿鄭重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衣服脫掉,一絲不掛的在他面前,像是一道可口的名菜,等待著他的品嘗。是心甘情願的,除了身體,她是一無所有了。她唯一能利用的,不也只剩下這個?

她重新坐在了姚夏的身上,吻著他的臉,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無一沒有她的痕跡。手也再次的撫摸上他的胸口,抱緊了他的身體。

姚夏只覺得好笑,可他的臉卻僵硬著,抓住她點火的小手,勉強擠了個笑容,「把衣服穿上,你這小胸脯,露給誰看啊。好了,去睡覺吧。」

尺宿皺了眉頭,眸子里堅定不移的,「不!」

「聽話!」

「不!姚夏,你不是喜歡我么?那你就跟我上床吧,我把自己交給你了。」尺宿迫切的看著他,她要給姚夏極致的歡愛,才能開口去求他。她隱約是知道的,女人想要男人幫她辦事的時候,要付出的,往往就是身體。她現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姚夏,她不想放棄,不能放棄。她現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姚夏,她不想放棄,不能放棄,因為她還想見到夏殤。尺宿知道,能幫她找到夏殤的人,可能只有姚夏了。

姚夏冷下臉來,直接將她抱回房間,輕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緊了她。

「不就是上床么,什么時候不行。尺宿你要真的願意,再等等,最多九個月而已。到時候,你不讓我睡你,我也得睡你!」姚夏說完轉身出去,他走的堅決,怕再看她一眼,都會把持不住吃了她。可她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

第三卷第十二章

這是她來這里這么長時間第一次失眠,為何失眠,尺宿不知道或許是焦慮,因為夏殤的消息,還是空白的一片。又或許是因為,她身邊的位置空了?

是的,姚夏自從將門關上,就沒有再進來過。以前他們也不是每晚都一起睡的,姚夏將公司的事都帶回家做,有時候會工作到很晚,怕影響她睡覺,就一直在隔壁,偶爾會偷偷的過來看看她是否安好。

可是這一夜,尺宿盯著門口,那扇門竟然紋絲不動的。姚夏生氣了?為什么生氣?氣她的突然獻身嗎?有這必要?男女在一起,本來就是喜歡就行,顧慮什么?況且,她那會兒是真心的想要把自己給姚夏的。他到底再氣什么呢?

要說他沒生氣,也不像,不然怎么一整晚沒理她。就是生氣了。男人有時候是比女人還要奇怪的動物,他們的心思,你也別去猜了,傷神的很。

尺宿沒怎么翻身,她現在越來越靜,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

本就沒怎么睡,第二天起來的也就早。尺宿躡手躡腳的出去,隔壁的房間也空著的,台燈還亮著,辦公桌上的文件一大堆,可見姚夏是工作了一整夜。她將台燈關了,卻不見姚夏的蹤影,帶上門出來,下樓去就看見姚夏在廚房里忙碌著。系著圍裙,一手平鍋,一手鍋鏟的,煞有架勢的煎蛋。

尺宿緩緩的走下來,站在他的身後,她的腳步輕盈的悄無聲息,可姚夏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這么早就起床了啊,去那邊等著,馬上吃早餐了。」

尺宿愣了一下,他後腦勺是長眼睛了?不然怎么看得到她呢?尺宿沒動,依舊看著姚夏忙碌,男人做飯是很常見了,可看姚夏做飯,她卻百看不厭的,這男人的背影極其好看,尤其是他專注的對付食物,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真真是一種享受了,她記憶中,只在電視里,見過那么精湛的廚藝。尺宿忍不住沖過去,抱住他的腰身。

姚夏笑了,「別鬧,當心油濺你身上燙著你。你餓了吧,今天我起得晚了,你在等一小會兒就好了。」

尺宿鼻子有些酸,無聲的嘆氣,放開他的腰,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j蛋飛了起來,翻轉了一圈,又穩穩的落在了鍋里。

不多時,姚夏端了兩個煎蛋,一杯牛奶過來,放在尺宿的面前,「把牛奶喝光,少吃一點,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尺宿看著那份早餐卻沒動,咬著嘴唇。

「不喜歡吃?又挑食了啊!來張嘴,少吃一點。」姚夏切了一塊j蛋下來,白白的蛋清,放在了她的嘴邊,「啊!張嘴。」他讓尺宿張嘴,自己也張著嘴巴。

尺宿看見他這個樣子,難免覺得好笑,也就聽了話,張開嘴巴。j蛋嚼了幾下,才剛下肚沒多久,她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好像翻江倒海一樣。椅子向後一推,迅速的跑進了洗手間去,抱著馬桶好一陣子的干嘔。

姚夏擔憂的跟過去,門卻被鎖上了,只能站在門外干著急。其實這情景也不用擔心,實在正常不過的,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捏把汗,說到底是太在意她。

尺宿只覺得本來就空空如也的肚子,這會兒更是空城計了,什么都沒吐出來,起初是酸水,後來是干嘔,她抱著馬桶坐下,喘息著,調節自己的氣息。

她腦子轉了一下,突然瞪大了雙眼,像是有電流經過她的大腦一樣,短路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暢通起來,她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甚至是驚恐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的大姨媽,貌似一個多月沒來了。

尺宿猛然站起,起的太過急速,眼前一片昏暗,她扶著牆,適應了一下,將洗手間的門打開。

姚夏看見她蒼白的面色,心揪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吐得很難受嗎?一會兒給你熬粥喝吧,排骨粥,你喜歡的那種口味。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吧,粥很快就好的。」

說著就來扶她,尺宿去甩開了他的手。姚夏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么了?」

尺宿鄭重的,一字一頓,「姚夏,我懷孕了是吧!」

她不是疑問,幾乎就是肯定了,她懷孕了,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姚夏愣住,臉上的笑容僵了又僵,再然後融化了,淡淡的笑了,「本來沒打算瞞著你的,可你身體一直不好,我怕你知道了不知所措,畢竟你還這么年輕。想著,等你身體好了,再告訴你的。」

尺宿有些結巴,「我真的懷孕了?多久?」

「馬上就六周了。孩子挺健康的。」姚夏的眸子似水一般,溫柔的看著她的肚子。

「哈哈。」尺宿失笑,「我懷孕了?你明知道這孩子是別人的,那你還要娶我?姚夏你是傻瓜嗎?喜歡做便宜爸爸?!」

姚夏抬眸,再次鎖住她的雙眸,「尺宿,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給你一輩子幸福的。」

尺宿搖搖頭,聲音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這孩子的爸爸是誰對吧?你知道是夏殤的孩子,你也知道,夏殤跟我的關系。我跟他是近親,這孩子會好嗎?還會好嗎?!我跟他的孩子,很可能是個畸形,就算四肢健全了,也會是個痴兒。姚夏,用不著你這樣憐憫我,不要你來安慰我,我都不在乎的。」

姚夏瞪著她,難以置信的,他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化成了泡影?她難道就看不出來,他對她好是因為愛,而不是其他?

姚夏抓住尺宿的肩膀,怒視著她,「你以為我是要娶你是安慰你?尺宿,你就那么想我的?你當真以為我是個慈善家?能為了同情一個可憐的女孩,而付出自己的全部?心甘情願的為她做牛做馬?你當真那么以為?」

尺宿突然覺得累,身心俱疲的,身體也軟軟的,若不是姚夏還抓著她,她早就癱倒在地上了,他的好她看見了。昨夜她想要獻身,可他就算浴火焚神,也不碰她,他是知道她有身孕的,所以才這樣。

並不是想要哭,只是那雙眼睛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哀傷,這么久以來,她壓抑著,嘶啞著聲音,好不悲戚,「姚夏,別可憐我,真的別可憐我。我不覺得悲哀,這孩子是夏殤的,我跟夏殤的。不管什么樣子都好。我現在就只想找到夏殤,跟他一起,守著這孩子出世。」

姚夏渾身一顫,手上的力氣漸漸的松了,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渾身無力,好像被人塞進了泡沫里,使不出力氣的。她昨天那么主動,就是因為,她想知道夏殤的消息?她已經愛上夏殤了嗎?那么快,那么深,讓他措手不及的?他甚至來不及防備的,他要c進去,他能在她心里,有個什么地位?他姚夏算個p?被人利用,還傻子一樣的開心!

「尺宿!」姚夏再次抓住她的雙臂,近了她,「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不能跟夏殤在一起!他是你舅舅!親舅舅啊!你們兩個怎么能結婚?夏家的人不允許,所以他們千方百計的帶走了夏殤!那段關系,根本就是錯誤的!我不知道夏家那兩兄弟,是怎么養大你,怎么教導你的,反正都是些錯誤的。你不應該愛他們。更不應該再有瓜葛!」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她的出生或許本來就是個錯誤,既然一切都是錯的,那么為何不能一直錯下去,或許就能夠負負得正呢?

尺宿的眼淚肆無忌憚的,噼里啪啦下雨樣的,是狂風暴雨,敲打著的不是玻璃,是姚夏的心,她的話也字字如刀的割著他的心,「姚夏,我求你好不好?你幫我找夏殤,帶他來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他肯定還不知道,我們有孩子了。」

「瘋子!」姚夏咒罵一聲,可旋即,痛了起來,抱緊了懷中的可人兒,撫摸著她的長發,輕柔的說著,「尺宿,就算是為了你們兩個好。別再找他了,讓他成為過去。不管你愛不愛我,都留在我身邊,最起碼到把這孩子生下來。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生,盡最大的可能,讓這孩子健康的成長。尺宿,你能不能別再犯傻?」

「犯傻?你覺得我這是犯傻?姚夏你不會知道,我和夏殤之間的感情。為了我,他也可以拋棄一切,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我是孤兒,夏殤也算是,這么多年來的相濡以沫,我怎么能忘記?一直默默守護在我身邊,為我擋風遮雨的人是夏殤,我怎么能丟下他?」尺宿死咬住下唇,鮮血染紅她的貝齒,可那眼淚依舊止不住。

看不清和不願看清是兩回事,自從夏殤帶她離開夏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想這六年來的生活,漸漸的清晰了。有個人因為她的喜而樂,因為她的悲而難過。會為了她拼命,會為她不顧一切。這人是夏殤,最愛她的夏殤,可她怎么才看清呢?她並不指望姚夏能懂多少,畢竟像她和夏殤這樣的感情,很難理解,是愛情,也是親情。

撲通一聲,尺宿掙脫了姚夏的鉗制,跪在他面前,倔強的眸子里,全是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淌,「姚夏,我求你了,幫幫我,現在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幫我找到他,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姚夏只覺得他被什么東西重重的打了幾下,當頭棒喝的,只覺得,有人在他的頭上潑了一盆冰水,讓他原本就寒冷的身心,徹底的凍結了。他踉蹌著,險些跌坐在地上,他只覺得渾身無力,甚至連扶起她的力氣都沒了。他聽到她跪下的聲響,那膝蓋會有多疼,可他卻扶不起她來,伸出手,抓到的似乎全是泡影。像她對他展顏一樣,全都是泡影,他一伸手,全部消失了。

姚夏冷笑著,沒什么比這個還要好笑的了,他做那么多果然是白費,他抬起頭來,捏住尺宿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嘲諷的看著她,「感激我?你用什么來感激我?」

尺宿愣住,她有的,她還有什么?只剩下這皮囊了吧?她默默地解開衣服的扣子,露出r白色的胸衣。姚夏一把扣住她的手,鷹一般犀利的眸子,「只是這樣嗎?你以為我想要你的身體?讓我幫你可以,尺宿,我要你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

尺宿驚呆,身體不受控的後傾,眼看就要摔倒,姚夏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她抱在懷里,唇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不願意嗎?你真的有你說的那樣愛夏殤?我沒說清楚?不是要拆散你們,是讓我一直看著你們。算了,一輩子我也不知道是多久,那么就五年,你二十五歲之前,我放你們離開。只要那個時候,你們還愛的死來活去。」

「好!這五年期間,你讓我們做什么,我們都答應。」尺宿抹了把眼淚,說的決絕。

姚夏呵呵的笑了,滿是嘲諷的意味,他叫她留下,她會答應嗎?他叫她愛自己,她會答應嗎?全是假話!

「說那些個沒用的,誰稀罕你們當牛做馬!」姚夏將尺宿扶了起來,坐在沙發上,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他看著她的肚子,想了下又說道:「我請專家看過,他們說也不一定就是畸形兒,也有可能是個健康的孩子。好好調養身體吧,孩子出世的時候,我保證讓夏殤看著。」

尺宿愣愣的,「這么說,還要八個多月?」

姚夏捏了下她的鼻子,「怎么聽起來,你好像不太願意似的?那算了,當我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