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小嬰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吵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尺宿狠狠地瞪了季簡雨一眼,「你把我兒子吵醒了!」

季簡雨瞥了一眼,抿著唇,不驕不躁,不慌不忙,「小孩子總睡覺不好的。」

「p!你小時候還不是總睡覺的!全都是歪理!」尺宿說完就後悔了,拍著小嬰兒溫聲細語的說著,「兒子,剛才那句,你別往心里去啊!」

她,孩子氣起來,能讓你噴飯。可他也只是抿著嘴。季簡雨這人,其實是冷漠的,跟他哥一個樣子,小冰塊一個,只是碰上了尺宿,才會偶爾的熱起來。

孩子醒了一直瞧著他們兩個,忽然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臂,尺宿瞬間就明白了,這孩子是餓了,每次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是要吃奶了,也只有這時候最乖巧。

將孩子抱在懷里,剛准備解開衣服喂奶,就發覺季簡雨還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再次的瞪了他,「不出去嗎?」

「出去做什么?」季簡雨反而沒覺得不妥,貌似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尺宿板著臉,沒有半點的好口氣,「偷看媽媽給孩子喂奶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讀書的時候沒學過啊?」

「你又沒喂我,我偷看什么?」說的理直氣壯,他確實沒有偷看的意思,不過是偷吃而已。

「你……」尺宿氣結,只說了個你字,就不再看他了。只稍微的轉過去一點,解開衣服,給孩子喂奶。這人熟的不能再熟了,怎么防他?

說是不看,等到美色當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瞟了幾眼,這一瞟就差點壞事兒。初為人母的女人,胸部都會變大一些,因為r汁的原因,也更加的嫩白。確實是種極致的誘惑了。

小家伙吃的不亦樂乎,優哉游哉的,也就這時候,尺宿才覺得,她兒子是個正常的孩子,平時都覺得不正常。

粉嫩的小嘴,含著媽媽的茹頭,大口大口的吮吸著,這讓尺宿那原因r汁而腫脹的茹房,緩解了一些。小手揮舞著,抓著媽媽的衣服,像是宣布占有一樣。

季簡雨在旁邊看著,越看越覺得身體燥熱,白嫩嫩的雙r,一掐都能出水來,晶瑩剔透的,飽滿了,粉嫩了,極致了,怎么看都覺得是一種誘惑。小腹的異樣越來越嚴重,季簡雨只能強行的收回了目光,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火。

尺宿全神貫注的給孩子喂奶,哪里注意到季簡雨這微妙的變化,一放下孩子,那小家伙就又睡了,不禁讓人羨慕,真的是悠閑地人生哈!

再看向季簡雨,發覺臉上的紅暈,不禁問道:「你熱?」

季簡雨搖搖頭,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說道:「吃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端了j湯的,因為看著她胡鬧,才急急忙忙的放在一邊,這會兒又端了過來,努努嘴,不容拒絕的樣子。

尺宿一見到那j湯,就忍不住皺眉,「還讓我喝?我都要成j湯了!」

生孩子是個體力活,坐月子是要補身子,可也不至於這么誇張吧?跟喝水似地,誰受得了!

季簡雨皺了皺眉,愣是說了句,「對孩子好。」

尺宿直翻白眼,張開了雙臂,「你看看,看看我這一身的r,你怎么忍心毀了一個芭蕾舞天才?」

「芭蕾舞?天才?你?」

一連三個疑問句,徹底的讓尺宿憤慨了,當即也不顧形象了,當著孩子的面就大喊大叫起來,「季簡雨,你什么意思?」

季簡雨連連搖頭,「沒有,你別誤會。」

「別誤會?晚了。」

原本也沒什么,只是最近一年來,她因為懷孕生產,身材走樣了,一直懊惱著,舞蹈也擱置了許久,冷不丁聽到季簡雨這么說,是嘲笑她呢?難怪她不發火。

不過,尺宿這人發火跟別人不一樣,最近是越發的惡趣味,看著季簡雨那張白皙嫩滑的臉,忽然就有了戲虐的意思來。

伸出手在她臉上拍了幾下,順便掐了掐,似乎跟以前的手感一樣,季簡雨倒是一愣,呆呆的看著她,大有一種准備好了被侵犯的姿態。

「你跳舞很好看是吧?」繼續掐臉。

「啊?」一邊一問,一邊忍受著掐臉。

「你是天才是吧?」狠狠地掐著小白臉,不懷好意的笑著。

「啊??」某人的臉越來越紅。

「那你跳個舞吧!」

「啊???」

「去客廳跳,別教壞了孩子。」

季簡雨被她弄得苦笑不得,這又是抽了什么風呢?隨她吧,只要他開心愛怎么就怎么吧。只要不是太過,他都能配合著。

將茶幾上的凌亂雜物一掃而空,騰了出來,尺宿坐在沙發上,悠閑自得的抱著肩膀,下巴稍微抬了抬。

季簡雨看了看茶幾,又看了看尺宿,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做什么?」

「站上去啊,跳個脫衣舞看看。」尺宿的興致越來越高,似乎是很久沒那么輕松的心態了,這種變化,微妙的,連她自己都沒覺得。

季簡雨咬了下嘴唇,潔白的貝齒,在鮮紅的薄唇的映襯下,香艷異常。眉頭已經是皺著的,脫衣舞?她怎么說得出口!難怪剛才說,別教壞了小孩子。感情,是這么個貓膩!

「害羞了?」尺宿見他一直不說話,咬嘴唇的摸樣可愛至極,忍不住就逗弄他。

季簡雨把心一橫,大義凜然的樣子,像足了武士赴死的悲壯,「真的要看?」

尺宿點點頭,「就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跳的那支舞吧。性感呢!你別不好意思,當年在那么多人面前都跳了,勾引了多少了,俘獲了多少芳心,現在會害羞了?」

「芳心?可有你的?」季簡雨挑了挑眉,戲虐的口吻,問的卻是真摯的話語。

怕她否定,所以用這樣的口氣,就算得到了否定,也還能說一句,我玩笑的。這樣最好,誰也不尷尬。

尺宿撇撇嘴,「我有心臟病,給不起芳心!」

意料之中不是么?怎么還是有點失望呢?

也沒灰心,轉而又懶洋洋的說了:「我的身價不低,看我跳舞,給多少呢?」

尺宿被他問得愣了,被反調戲了?那人不是一直動不動就臉紅的么?

季簡雨呵呵的笑了起來,「跟你說笑呢,很久沒跳了,可別笑話我!」

既然她喜歡那就跳上一段兒吧,只是站在這茶幾上,多少有幾分別扭,不過這舞蹈確實是魅惑人的,說妖嬈吧,那是說去年的他,如今這漂亮的男孩,已經蛻變成了個男人,說陽剛之氣吧,還有點嫵媚動人。這么個極致的結合體,怎叫人不愛看呢?

才跳了沒多大一會,尺宿就忍不住鼓掌了,直叫精彩。季簡雨淡淡的,依然專注著自己的舞蹈,雖然是隨便一跳,可也是全身心投入,他對舞蹈就是這么個態度。

「砰砰砰……」大門毫無預計的被人砸響,門上有門鈴的,是誰這樣的毛躁?似乎焦急的很,是誰呢?他們家很少有人來的啊!

季簡雨疑惑著,也就停止了跳舞,從茶幾上跳下來去開門。

「尺宿!原來你在這里……」再說不下去,後面就哽住了。

尺宿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緩緩的起身,看著來人。

季簡雨擱在兩個人的中間,淡淡的笑了,這么快,就要結束兩個人的生活了嗎?稍微側了側身,「夏殤好久不見。」

第四卷第十章

尺宿愣著,夏殤也愣著,倒是讓季簡雨不知所措了,門關也不是,不關又不好。

三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許久,活脫脫的三尊雕塑,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么。

「哇哇哇……」里屋傳來的嬰兒啼哭聲,讓這三個人回過神來。

夏殤呆愣的看著尺宿,又看了看季簡雨,那孩子?

而尺宿在聽到那聲嬰兒啼哭之後,顧不得別的,抬腿就要往里面跑,那孩子一向乖巧,怎么會突然哭了呢?

「尺宿,我去吧。」季簡雨叫住她,又順便將夏殤拉了進來,關上大門,「你們聊,我去看看孩子。」

客廳再次的寂靜了,夏殤看著那扇房門,是季簡雨剛剛進去的那一間,已經,有孩子了嗎?半年前,再次丟下他,是因為有孩子了嗎?這么快?

尺宿咬著唇,也不說話,說不出話來,只上下的打量著夏殤,好似比半年前胖了一些,有點r了,不像上次見面時,瘦骨如柴的嚇人,面色也還算佳,似乎過得不錯吧,只是,怎么找到了這里呢?

夏殤再次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張開雙臂,「想你了,你呢?想我不想?」

尺宿也笑了起來,真的是夏殤呢,這口氣永遠都改不了,用力的點了點頭,「想你了。」

夏殤努努嘴,「想我了,還不快過來!」

說是這樣說,可行動更快的人,卻是他自己,夏殤幾步走過去,一把將尺宿抱在懷里,下巴放在她的肩窩里,身體慢慢的放松下來,將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就好似以前任何一次擁抱一樣,一直都知道,冷的時候,抱著她就是溫暖。

尺宿身上濃郁的奶香味,不斷的鑽進夏殤的鼻子里,是屬於小嬰兒的味道,煞是好聞,不知不覺間竟然有痴狂了,貪婪的嗅著,若是沒那次意外,現在房間里躺著的,應該是他的孩子吧。

雙臂再次的用力,將兩個人貼得更緊,感覺得到心臟跳動,這種感覺,最好,踏實了,總算是踏實了呢。

「勒死我了。」尺宿怨念著,卻是忍不住的笑意。

她是知道夏殤一定會來找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罷了,當初走的時候,已經知曉夏劫會照顧好他,就算不是親生的弟弟,也有那么多年感情。況且,夏劫虧欠了她,而她懷孕不方便守著他,不想見得人太多,留在那里,對誰都不好,所以才走了。

夏殤是什么人?只要他心里還有她,就一定會來找她。不管多久,不管多艱難。

夏殤呵呵的笑起來,就是不松手,「我就想這么抱著你,一刻也不松開。」

尺宿扁嘴,「真的要勒死我?」

夏殤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幽幽的,似是在嘆息,又似是在深情誓言,「你覺得我舍得?除非我先勒死我自己,不然哪里舍得你呢?」

頓了一下,緩緩地松了手上的力度,拉開了一些距離,鄭重的看著尺宿的眸子,「尺宿,我真的想你了。」

「身體都好了嗎?以前很疼吧。」尺宿說著,將手放在了他的腹部,從衣服的下擺摸了進去,摸到了那條疤痕,是愈合了的刀口,再怎么好的縫針技術,再怎么好的診療水平,這道疤痕也都留下了,一點點的痕跡,用心體會就摸得到。

一定很疼吧!他一直忍著呢。

「疼,被人生生的開了個口子,又割掉了肝臟,你說我疼不疼?好在及時的又放進去一個,不然我還能用腿走路?直接飄過來的!」夏殤說的好不可憐,抱著她又開始怨念。

尺宿越聽越覺得心悸,雖然他是戲虐的口吻,可尺宿也大概能猜到這個過程得多艱難,當即就得將他按在沙發上,掀開衣服仔細的瞧。

「喂!喂!尺宿你干嘛?這才剛見面呢,你別這樣啊!」夏殤佯裝驚慌失措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摟住了尺宿的腰。

尺宿完全沒理會他的做戲,看著他的腹部,那刀口確實不明顯了,看來好了很久?

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完全都好了?沒有異樣吧。」

夏殤順勢將她摟在懷里,他仰在沙發上,尺宿就仰在他身上,「你看我不像健康的樣子嗎?本來就不是什么大病,有點小題大做了,換了個肝,養著就好。不過以後就得辛苦你了,你得好好地服侍我,我可干不了重活!」

尺宿撇撇嘴,聽著油嘴滑舌的是好了的樣子,微的放了心,才跟他打趣道:「這里是我家,你跑來奴役我?」

夏殤無所謂的擺擺手,「你的還不就是我的?」

「這人,一點都沒變。」

「你希望我變成個什么樣子?我變了,你還認識?」

「化成灰都認識。」

夏殤笑了出來,「哈,你是孫悟空?有火眼金睛是把!」

「我親愛的叔叔,嘴皮子哪里練就的?」

「我親愛的侄女,誰是你叔叔啊?某個人不知死活的,還跑去給我捐肝,這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讓人打昏我,給我注s鎮定劑是把?把我騙去醫院,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掉眼淚,在我跟孩子之間取舍是吧?雖然最終我的地位比你家娃娃的高一點點,你選擇了我,而忽略了孩子。可我也沒打算感謝你,你哪破肝,給我一百個我都不要!別說你只給我一部分了,省省吧你!尺宿,你要是在敢瞞著我做什么事兒的話,你就給我等著,p股給你打開花了!」

尺宿怒目圓睜,「你都知道了?哪個嘴巴那么大?」

唇邊的笑容更大,仍舊是戲虐的口吻,哀怨的聲音,「管他呢,反正我是知道了,而且不只是這些。好在現在孩子沒事兒健健康康的,不然季簡雨還不跟我拼命啊!」

的確是都知道了,包括他曾經有個孩子,而那孩子死在了自己最親愛的哥哥手下,若不是因為這件事,那時候他也不會對夏劫那樣憎惡。畢竟是從小開始膜拜的哥哥,比父親對他還要好的人。

當初要動手術的時候,夏劫就答應過,等他好了,就讓他去找尺宿,從此再也不管不問。他怕尺宿這一走就音訊全無,死活不肯。夏劫無奈之下只好告訴了夏殤,尺宿的消息他夏劫都知道,並且會暗中照顧尺宿,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尺宿的下落。夏殤最後信了夏劫一次,如今看來,是對的。不過這一切,尺宿不會知道,他沒打算在跟尺宿提起有關於夏家,有關於夏劫的任何事情。都過去了,就真的過去吧!

尺宿有些疑惑,「小雨?」

夏殤佯裝傷心的,「叫的真親。」

尺宿知他是玩笑,就順著他說,「嫉妒了?」

夏殤用力的點頭,「想殺了他!」

尺宿讓開了路,指了指卧室,「就在屋子里呢,手無縛j之力的,你去殺吧,只是別讓我家寶寶看見了,教壞了孩子。」

夏殤呵呵的笑起來,「你舍得?寶寶舍得?親生爸爸呢!」

尺宿也跟著笑了,「誰跟你說那孩子是季簡雨的?」

夏殤倒是一驚,「難道不是?尺宿,你跟我說,你瞞著我,到底吃了多少男人?」

尺宿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

夏殤頓時收斂了笑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啊好啊,你這是跟我耍賴皮了是把!」

「那個,打擾你們一下……」卧室的門突然開了,季簡雨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說了一半,才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還是壓倒的姿勢,當即就紅了臉,也結巴了,硬生生的將原來的話咽了回去。

「抱歉,你們繼續吧。我自己解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孩子就要回去。

「等等!」尺宿叫住他,「孩子怎么了?」

夏殤也扭過頭去看,身下的尺宿拍了拍他,示意他起來,夏殤只好起來了,不由得笑了,女人有了孩子以後,那心果然是要分出去一大半呢。

尺宿幾步走過去,將孩子抱起來,逗弄著小家伙,「怎么了?折騰什么呢?」

「兒子餓了呢,找媽媽要吃奶,我只好抱過來找你,沒想到……我不是故意的。」季簡雨說的好生可憐,好似一個丈夫正在外偷人,孩子沒東西吃,抱著孩子去找丈夫想辦法的受氣媳婦。

尺宿有些尷尬,「那個,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沒想怎么著,別想歪了啊。」

夏殤踱步過來,趴在尺宿的肩頭看著那小家伙,白白胖胖的,身上的奶香味跟尺宿一樣一樣的,長得也像尺宿,小家伙看見夏殤,呵呵的笑起來,夏殤也是一喜,伸手逗弄著孩子。

「來叫爸爸。」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嬰孩的臉,唇邊的笑容能燦爛掉一樹的梨花。小家伙張了張嘴,卻因為太小,只是咯咯咯的笑。

尺宿無奈的笑了,「才一個月的孩子,你讓他開口說話?」

夏殤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貌似真的早了點,也沒灰心,反復的教了幾次,小家伙就只是咧著嘴笑,跟個小傻子一樣,夏殤呵呵的笑起來,「記住了啊,以後我是你爸爸。」

季簡雨心里咯噔一下,這樣有用嗎?有用的話,那孩子也該是叫他爸爸才對,他偷偷地不知道教了多少次了。

尺宿扭過身去,不管他們,解開衣服就給孩子喂奶。那小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飯量,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又餓了,還吃的吧嗒吧嗒的,真真是悠閑自在的生活。

「季簡雨你胸口怎么了?」夏殤忽然發問,季簡雨那胸口,怎么濕漉漉的?

季簡雨聽到夏殤的話,臉上不自覺的就開始發熱,微微變紅,直說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