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夏只都當做耳邊風了。沒想到,這次來真的了!

尺宿家的大門依舊是緊閉著,他不管不顧的去砸了很久,里面就是不開門。

「尺宿,我有事找你,你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談一談,五分鍾也好,尺宿你出來啊!」砰砰砰又砸了幾下,里面就是沒反應。

這一門之隔,尺宿抱著孩子在房間里,也能聽到他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也多多少少知道前幾天季簡雨傷了他。這事兒小的跟芝麻一樣,楞是上了電視,鏡頭里的姚夏憔悴的,我見猶憐的,也就是那人,能那么花樣百出的,受個傷還那么大動靜。本來是打算去看看的,畢竟跟她有關,怎么也放心不下,沒想到這么快這人就找來了,聽敲門的聲音,傷的不嚴重么!

夏殤這次也沒心煩,反而拉了季簡雨下棋,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季簡雨那人你跟他說十句,他能回你一句不錯了,這次卻反常的,夏殤說一句,他應一句。兩個臭棋簍子,險些就打起來了。聽著門外那人的動靜,頓時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要是旁人,他們也不會這么一直抵抗,只是那人是前恕的親生爸爸,這親爸爸來了,他們兩個還有地位嗎?就因為孩子,尺宿都不能把他們兩個放在首位了。

「不開門是嗎?尺宿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姚夏憤憤不平的,想著房間里還有其他兩個男人,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打了,憑什么你們日夜陪著我家尺宿,這是憑什么?

瞄了一眼樓道間的小廣告,直接打了開鎖公司的電話。

公司來了之後,問了些情況,姚夏懶得跟他多說,只掏出了一疊粉紅票子,塞到那人手里,「開鎖!」

工人看見那厚厚的一疊錢,頓時傻眼了,就是開一年的鎖也沒有這么多錢啊!有了動力,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門打開。

「謝了!」姚夏直直沖了進去,大致掃了一眼,客廳沒有,就一定是在卧室。

夏殤和季簡雨正悠閑,忽然看見姚夏突然闖進來,迅速的就起身去攔他。可也晚了,姚夏幾步就沖進卧室,將房門反鎖了。

尺宿頓時一驚,「你怎么進來的?!」

「我說了我要見……」那個你字含在嘴里就說不出來了,看著尺宿懷里抱著那孩子,整個人呆住,只覺得那孩子親切的很,腦子里翁的一聲,「尺宿,那孩子是誰?」

第四卷第十七章

原本還一直擔心的,怕姚夏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會沒完沒了,所以這些天,一直躲著,不見他,也不讓他知道有這孩子。前恕的戶口一直沒落下來,這還多多少少幫了他們,不然哪里能藏這么久,而不讓姚夏知道呢?

沒想到今天這人找上門來了,孩子還怎么藏?不過,知道就知道吧,孩子是她的,誰還能搶了去不成?就算是你姚夏也不行!

尺宿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的孩子,怎么了?!」

後面的尾音故意調高了,何其的囂張,擺明了不待見你。

姚夏只盯著那孩子看,越看越覺得,那眉眼像極了自己,他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尺宿卻慌忙的後退一步,與她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這是……我兒子?」顫抖的聲音,仍然是不敢確定的,目光離不開了,看著那孩子臉上所有的表情,小鼻子緊了緊,小嘴巴咧開,像是在笑,小手一直揮舞著,抓了媽媽的頭發,腳丫子也不老實起來,來回的踢著。

尺宿抱緊了懷里的前恕,「這是我兒子。」

「你一個人生的出兒子?!尺宿,這是我兒子對不對?這就是我兒子,是前恕,對不對?你當初沒有把孩子打掉對不對?尺宿你告訴我,這孩子是我的!」姚夏越說越肯定,這就是他兒子。

尺宿冷笑起來,「又不是就你一個男人,我跟誰還不能生孩子了?」

姚夏步步緊,尺宿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著牆壁,退無可退了。

姚夏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可尺宿驚慌的摟緊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轉而按在尺宿的肩膀上,「撒謊!你是神速嗎?這孩子多大了?按照日子算,不是我的是誰的?尺宿,你為什么不告訴?你知道我這大半年,是怎么過的嗎?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尺宿呵呵的笑起來,無盡的嘲諷,昂起頭來絲毫不畏懼的瞪著他,「你是怎么過的?我狠心?當初是你趕我走的,我有說過一個不字嗎?你說的我就照著做了,怎么你還不滿意?當初讓我走的是你,現在來找我的也是你,姚夏,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就算你是一盤大餐,我還不稀罕吃呢!」

姚夏的手臂徒然的垂下來,好似被抽光了力氣。是啊,趕走她的人,是他啊!她沒打掉孩子,這大半年一個人,該多辛苦?他,又是怎么過的呢?他有什么資格,來指責?丈夫的責任,他沒盡到。爸爸的責任,他也沒有盡到,有什么資格呢?可那時候,他又知道什么呢?有人誠心瞞著你,你還指望去了解什么?

眼瞼垂了下來,似乎是有些自嘲了,「我倒是希望你說一個不字,哪怕你當初哼一聲,尺宿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那時候我就想,只要我的尺宿吭一聲,說一句軟話,哪怕不是愛我,就只一句溫言軟語,我都會留你一輩子,跟你廝守一輩子。不管那孩子在與不在,都不重要。我們在一起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可以一直守著你,等到老死的那天。真的,我那時候就是這么想的。」

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道:「可是你沒有,你從容的走了,讓我以為你投向別人的懷抱了,是你讓我不確定,我他媽的愛的死去活來,那女人到底愛不愛我?是你讓我恐慌了,我怕失去你,所以想著有個孩子會好一些,可當時我問你,孩子是不是打掉了,你趴在我懷里哭,我以為你是在乎我,可你告訴我的是,孩子沒了,你讓我怎么想?你那時候為什么騙我?你說你不稀罕我,可我就說稀罕你,你趕我多少次,我都還會再來。尺宿不管以前怎么樣,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尺宿不做聲,只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眉眼確實是像極了姚夏呢。

姚夏趁她不注意,握住了那孩子的小腳,只覺得小,怎么會有這么小的腳呢?怔怔的就失了神,直到嘴巴里咸咸的,才知道已經淚流滿面了。

前恕被人握著腳,似乎以為這是在做游戲,又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咯咯咯的笑起來。

姚夏也跟著哈哈的笑起來,十足的傻瓜樣子,「他笑了!他笑了呢!尺宿你快看,咱們兒子竟然笑了,咱們兒子會笑呢!你快看啊,他對著我笑呢!兒子,快叫爸爸,叫爸爸啊!」

前恕大概是覺得姚夏那個樣子很滑稽,笑的更大聲,跟姚夏的傻樣子有的一拼。不得不說,還真像是父子倆。

他們這么一笑,尺宿回過神來,盯著姚夏握著前恕小腳丫的那只手,又看了看一大一笑兩張笑臉,心里咯噔一下,雙臂下意識的用力抱緊孩子,充滿敵意的看著姚夏,「你放手!」

「我不放,以後都不放。」說著更近了一步,不但沒放開,反而還抱住了尺宿,聲音柔軟了下來,似是一江春水,「尺宿你就認了吧,這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沒有打掉我的孩子。我們不要再鬧下去了,誰也別折磨誰,以後都好好地。我知道你離不開夏殤,那就讓他也留下,季簡雨你喜歡的話,也可以留下。總之我們不分開了,好不好?孩子不能沒有親生爸爸的,別人對他再好,也沒有血緣關系。我始終是前恕的生父,尺宿,你別固執好不好?」

「你到底放不放?」尺宿目光更冷,像一根刺去扎他的心。

生生的將真心掏出來,再次被人踐踏了嗎?這一次,就隨便她,無論怎么踐踏,他都不會再離開了,就犯賤一次,賤一輩子。

尺宿看他這樣,徹底的急了,用力的往後一扯,前恕哇的一聲哭起來,好不可憐的。

「你干什么?你弄疼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還不快點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尺宿你別傷著孩子,咱們有話好好說,孩子是無辜的。」

「沒什么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全都是廢話了。請你離開,我這廟太小,供不起夏少這尊大佛。」

門外的夏殤和季簡雨,原本沒打算進去,讓他們談一談也好,有些事情,不談永遠解不開。正准備接著去下棋,忽然就聽到前恕的哭聲,扯著嗓子在號。那孩子哪里那么哭過,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

而尺宿似乎也沒去管前恕,任由他哭的嗓子都啞了。兩個人再也坐不住了,招了把椅子,用力的一掄,將門撞開,沖了進來。

尺宿和姚夏還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

夏殤心底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來,走過去,二話沒說就踹了姚夏一腳,姚夏雖不及防,一個踉蹌撞在櫃子上,櫃子上的花瓶卡擦一聲摔碎在地板上。

「我本來沒想進來,我知道你是前恕的親生爸爸,想著讓你們解開那心結。可是姚夏,做人不能這樣,你當初把尺宿趕走了,你想過她肚子里有你孩子嗎?就算你那時候不知道她還有你的孩子,你之後不會去問?你那神通哪里去了?我就不信了,就算夏劫幫尺宿掩飾的再好,你若是真的有心找她,還會找不到嗎?你他媽的別在這里裝!人也讓你看了,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夏殤毫不留情的將這番話丟給姚夏,也知道字字如刀,可姚夏傷不傷心,難不難過,跟他一分錢關系都沒有,他在乎的是尺宿。

而姚夏忽然笑起來,那笑容越來越大,「尺宿,你還敢說你心里沒我?你還敢說這孩子不是我的?聽聽那孩子叫什么?前恕!你給孩子取名字叫前恕,還敢說心里沒我嗎?」

還記得,那一天半夜,他睡不著給她扇風,尺宿忽然醒過來,他就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他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前恕,寓意是前塵往事都寬恕了吧。尺宿起先覺得不錯,念了幾遍之後大為惱火,指著他鼻子開始罵,「

姚夏你鑽錢眼兒里了!竟然給我兒子起名字叫搖錢樹!」

姚夏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再念了幾次可不就是搖錢樹的諧音么。

現如今,她用了這名字,她心里是有他的,分開的這段時間,也是想他的。

尺宿扭過頭,不肯看他,季簡雨也走過去,從尺宿的懷里接過了孩子,「不哭哦,乖,爸爸抱,爸爸給喂乃乃。」輕聲細語的逗弄著,果然前恕不大一會兒就不哭了。又裂開嘴笑了,依舊像個沒心沒肺的傻瓜。

季簡雨看著孩子也彎了眉眼,滿面春風的樣子。

姚夏瞪大了雙眼看著,往後退了一步,無奈的搖頭,腳踩在玻璃碎片上,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而那些碎片,又似乎是割在他的心上,一點一點的拉著,像是要這樣慢慢的放干了他全身的血y。

尺宿皺了下眉頭,張了張嘴,想提醒他一句當心,卻終究沒說出來,許久才說,「你回去吧,我們現在過得很好。」

姚夏呆愣著,痴痴地看著尺宿,忽然笑出聲來,「尺宿,你趕我多少次,我都不會走,我說過的,我守著你跟孩子。我不會放棄的,你跟孩子,我都要。」

強行的將目光收回來,怕再這么看著,真的要崩潰了,姚夏轉身走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尺宿跟前恕,都不能跟他分開。

第四卷第十八章

「尺宿,前恕餓了呢,喂奶吧。我沒有。」季簡雨若無其事的將孩子還給尺宿。

尺宿還楞楞的,盯著地上的一地碎片,冷不丁抱了孩子,才回過神來,手剛摸到扣子,想要寬衣解帶,就停了下來。

「幫我抱一下。」再次交還給了季簡雨,「我去洗澡。」

剛才出了一身的汗,內衣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將衣服脫下來,丟進洗衣機里,站在花灑下,沖洗著方才的汗水。

什么時候對著姚夏也會出冷汗了?她這是心虛嗎?她有什么好心虛的,長這么大,還沒這么正直過呢!

門鎖擰動,打開又關上了。

「你沒拿換洗衣服。」夏殤揚了揚手里的衣服,掛在了牆上。

「哦,你怎么進來的?」尺宿並沒躲著他,赤ll的站在那里,依舊進行著手上的動作,往身上塗沐浴y。

「我來吧。」夏殤接過浴花,在她身上塗抹著,不一會兒起了一層的泡沫,笑了笑說道道:「尺宿,你難道不知道,你洗澡從來都不鎖門的嗎?」

「啊?有嗎?」尺宿疑惑著,腦袋里拼命的回憶,確實沒有印象了。

夏殤點了點頭,「我們在一起都多久了?我會不了解你嗎?你的任何習慣我都知道,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尺宿撇撇嘴,「真惡心。」

夏殤不置可否,專心的給她塗抹沐浴y,看似漫不經心的跟她搭話,「可我說的是事實。尺宿,你可瞞不了我。任何事都別想瞞我,你那眼睛,演技再好,在我面前,也無處遁形的。」

「哦?那你知道我現在想什么?」尺宿挑了挑眉,唇邊有一絲的壞笑。

夏殤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在尺宿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了下,「別胡鬧知道嗎?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敢把我身上這衣服弄臟了,我饒不了你!知不知道洗衣服多難!」

這話不假,他們家的衣服都是夏殤在洗的,季簡雨負責做飯,打掃房間是兩個人一起做的。而尺宿呢,老祖宗一個,每天讓人服侍著。

尺宿呵呵的笑了,也就真的沒有亂動,頤指氣使的,「你快點兒,我兒子餓了呢!」

夏殤抬眸看她,痞痞的笑了,「我也餓了呢!」

尺宿一甩手將泡沫全都甩在夏殤臉上,泡沫順著他的臉流淌到衣服上。

夏殤故意大呼小叫的,「喂!衣服啊!你這人一點也不知道疼惜別人。家里那么多家務要做,我們多辛苦你知道么!要不要再找個人回來分檔一些?」

尺宿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你想說什么?」

夏殤淡淡的笑了,「洗衣做飯都讓他做了,反正你也說過,那人的廚藝不錯。你覺得呢?」

尺宿神色看不出喜悲來,淡淡開口,「夏殤,你真的願意?」

夏殤再次笑出聲來,「我是一千個不願意,但還是有一萬個無可奈何啊!全都聽你的,這戶主是你,你讓進門就進門。我們攔不住。不過我得說明,肯定我得是最大的,其他的我不管。」

「我要是說我不願意呢?」

「那也隨你,自己心意如何,自己清楚。尺宿我不你,只縱容你。你心里裝了幾個人,都可以。

夏殤將浴花放下,「好了,沖沖就出來吧,前恕餓了呢!」

「嗯。」尺宿應了聲。

夏殤默默地退出,復又看了一眼尺宿的背影,一個失神,笑著搖搖頭,將門關上了。他哪里能不願意呢?尺宿心里是有姚夏的,尺宿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姚夏在她心里,分量不輕,不然她看著姚夏到時候,會是那個眼神?沒誰比他更了解尺宿了。季簡雨他都容下了,還容不下孩子親爹嗎?只是想進門,沒那么容易。

之後的幾日,姚夏每天都來,車停在樓下,也不大呼小叫的了,就站在樓下往上看,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尺宿房里的燈熄了,他才姍姍而去。

姚夏也上去過幾次,還是被堵在門口,尺宿不想見他。再去的時候,就拿了補品,一夜沒睡熬得j湯,是以前尺宿最喜歡的那口味,巴巴的給送去了,還是沒見到尺宿。

季簡雨冷著一張臉,「交給我就好。」

姚夏伸著脖子,企圖看看尺宿有沒有躲起來偷偷看他。

「不給嗎?」季簡雨又問了一次。

「哦,沒有。」姚夏將保溫壺交給季簡雨,「讓她趁熱喝,明天想吃什么,就告訴我。我做好了送來。」

季簡雨從口袋里掏了張字條給他,「都寫著呢。」

姚夏打開來一看,林林總總的寫了十二道菜,但是據他所知,沒幾個是尺宿愛吃的,尺宿的口味他了解,那時候被他調教了,清淡了,麻辣的東西都少吃了。但是這人也不傻,自然知道,只怕這上面寫著的,都是季簡雨和夏殤喜歡吃的吧。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再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甭管是誰愛吃的,他照做就是。

「還有事?」季簡雨冷冰冰的問他,沒看出不耐煩的樣子,但卻是就是不耐煩了。

姚夏搖搖頭,剛准備走,忽然忍不住問了句,「季簡雨,我欠你錢嗎?」

「什么?」

「你看著我的時候,為什么總像是我欠了你幾千萬一樣的臭臉?」

季簡雨退後了一步,冷冷的說了句,「我面癱。」

言罷就將大門啪的一聲關上,姚夏呆愣了許久,才感慨了一聲,你果然是個面癱!

第二日照舊是來了,找人推了個餐車過來,門開了四分之一,夏殤站在門口,一盤盤的接過食物。也是擺了一張臭臉,張口就說,「我也面癱!」

然後也是一聲巨響,關了門。

姚夏站在門外哭笑不得的,竟然連打聽尺宿的機會都沒給他一個。

一連七天,姚夏將各大書店跑遍了,每天是花樣百出的做菜,營養味道都重視,沒想到大半年沒做飯,現在廚藝竟然又進步了。果然,這東西還是熟能生巧。

每個新菜式剛開始做的時候,都會失敗,失敗了的就留給自己吃,做的色香味俱全的,才拿去尺宿那里,不管是誰吃了,尺宿哪怕是看一眼,聞一下,都該記起來他的好吧。

依舊是每日都去,放下了一切的事物,現在還有什么能比他追回老婆孩子重要?顯然是沒有的了。

「小姚又來了哦。」尺宿家小區的老婆婆又跟姚夏打招呼了,他已經成了常客了,搞的大家都記住了他。

姚夏點頭笑笑,「阿婆最近可好?」

「好,好著呢!小姚啊,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孫老頭的女兒,長得可水靈呢,心靈手巧的,我看跟你蠻合適的,哪天你們見見?」老婆婆眉飛色舞的說著,當起了媒婆的工作。

現在的一些阿姨婆婆的,就熱衷於這個,看誰是單身的,就非要給湊成一對兒,似乎是一種樂趣了。

姚夏呵呵的笑了起來,「可別耽誤了人家姑娘,我這人不好,配不上呢!」

「唉,我看你就蠻好的么。那么痴情的,天天往這兒跑,也不知道樓上的那小姑娘怎么想的。她要是不要你,我可是要給你介紹女朋友了啊!」老婆婆一本正經的,無限惋惜的,還真是喜歡上姚夏這人了。

姚夏轉念一想,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手,「阿婆,您要是沒事兒,就去跟尺宿說說,就說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呢!看看她急不急。」

「好好,我下午就去。」老婆婆一口答應了。

又聊了幾句,就走了。

姚夏其實也沒當真,不過有個人幫他還是好的。說不定尺宿一聽了,覺得他還很搶手,就接受他了呢。

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走路都生風了呢,才剛進了樓,口袋里的電話,就玩命似的響起來。

這電話是他私人號碼,知道的都是很親近的人,誰挑這個時間打電話?

姚夏不緊不慢的拿來一看,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是姚秋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