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撿個娃娃來愛 未知 5797 字 2021-01-17

「可是名字……」

「我跟他做那么久,還沒學會他的寫法?」撿撿說的何夕好像白痴。

「可是、可是……」何夕結結巴巴,「可是你從哪兒學的?!」

「電視,《千王之王》。大爸爸,二爸不是也說要以牙還牙才是男人嗎?」

何夕有一種昏倒的沖動。這小子哪里一表人材,純粹衣冠禽獸!

「你這臭小子別的不學,盡學這些壞東西!!!」

「我沒學壞。」撿撿不高興的嘟嘴。

「不准嘟!」

撿撿立即嘟的更加厲害。

「臭小子,跟我回去教訓你!」何夕真的氣了,拉著撿撿就回家,回家就到處找竹篾子,找了半天沒找到,想到j毛撣子,抽出來就照著撿撿p股……舍不得打。

「手伸出來!」只好打手。

「不要。」撿撿趕快縮了兩縮

「拿出來!」何夕一下子就抽到撿撿露出來的膀子上,「啪」的一聲,嚇了何夕一跳,看到撿撿小小胳膊上的紅印子,撿撿沒痛他自己先心疼了。

「伸手!」咬牙抓住撿撿的手扯出來,撐開來,中間撿撿還不肯,把手縮成拳頭,何夕就照著拳頭抽了兩下,於是最終撿撿狠狠癟著嘴把手伸開了。

「我看你還狠?!你那眼睛!」何夕氣死了,這死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心疼啊?還火上澆油!

「你錯了沒有!」

「沒有!」撿撿也跟他凶上了,叫的比他還大聲。

何夕刷的一下就給了他一下。

「錯了沒!」

「我沒錯!」撿撿眼圈紅了,沖著他叫。

「叫你沒錯!」又給了他一下。

「我就是沒錯沒錯!」撿撿痛的縮手,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就是沒就是沒嘛……!哇……!他抓我臉,你都不管……嗚……」

「你還不認?」

「爸爸你不愛我!」撿撿扭起來,要往外跑。

「g什么,動什么動?平時就是貫了你了!」何夕自己說起來都沒力氣了,一下子把撿撿抱起來,抱自己懷里坐著,「誰不愛你了?爸爸我最喜歡你。」

「哇哇……」撿撿立即像得到依靠一樣繼續哭起來,「反正撿撿都是撿來的,沒人要……」

「胡說八道!」何夕掏手帕給撿撿擦眼淚,自己打人的手還發抖呢,他可是比撿撿痛多了,「誰這么說了?」

「尹小兵。」撿撿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愛(原諒傀儡用這個詞吧,阿門)。

何夕愣了一下,嘆了口氣。

「這樣嗎?所以你就沒錯?」

「嗯。」撿撿點頭。

「這樣不對,這樣的想法不是好想法。別人欺負了你,你應該通過正當途徑解決才對,不應該用這種y險的,下三流的方法。」

「可是……可是……」

「你要記住,以牙還牙不一定是對的。大人說的話也不一定對。你要自己體味啊。」

「那爸爸說怎么辦呢?」撿撿抽氣,揉著眼睛。

「我比較喜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何夕說,「我是老實人,我從來不想要別人怎么樣,自己多做點就多做點,不過,別人不是老實人呀。總有人欺負我,我要堤防著。你覺得對不對?」

撿撿點頭:「我知道了,別人欺負我,我要通過正當途徑解決。」

何夕點頭,贊許:「對,就是這個意思。」

問題是正當途徑也有非法手段嘛!

後來,撿撿去給尹小兵道了歉……當然遭受到惡意的咒罵……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讓尹同學不敢告到學校去。

隱隱約約聽說是撿撿給了尹小兵什么一百張變形金剛卡片,而那一百張變形金剛卡,是他從倒閉的印刷場倉庫隨便撈來的……

二年級的時候,撿撿狂了一段時間,整天伙了同學上山下河,斷了兩次胳膊,差點淹死一次,皮膚曬的黑黑的,一咧嘴就露出白牙,剪了短頭發,精神的很,健康的很。

三年級的時候,遇到一個只會布置作業的語文老師,撿撿成天逃學,結果省級考試語文只考了四十分,被何夕用蒼蠅拍子猛抽了一頓。

撿撿上四年級的時候,何夕研究生畢業,留校教書。

時間,就在緩慢的流逝中,讓兩個人,漸漸成長起來……

1997年的夏天。

何夕上完了學校的課程,下午很早就回到了家里。沖了一大壺成指放在冰箱里凍起來。接著把早上買的菜洗g凈。擦擦手,看看時間,才四點多,坐到書桌前備課。

一直都靜悄悄的,知了一直在叫,反而讓夏天y涼的房間里平添了一份寧靜。

「爸!我回來啦!」

外面有人咧著嗓子喊,接著是嘩啦嘩啦鑰匙開門的聲音。「砰!」門關上了,接著書包背扔到沙發上,有人坐下來脫鞋子,屋子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爸,渴了。」

「冰箱里有飲料。」何夕不回頭,推推眼鏡,嘴角滿滿柔和了起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在家里備課,聽著撿撿大大咧咧的回家,然後任他把剛剛收拾好的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的,心里就十分安心。

「哦。」身後那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轉身就進了廚房,接著就聽到廚房里傳出來的一系列鍋碗瓢盆引起的噪音。他嘆口氣,都不知道這孩子怎么這么野,喝口飲料也能弄到好像失火了一樣。

推開凳子站起來,慢慢走到廚房里,就看到孩子捧著玻璃壺在大口大口喝著,喉嚨還一直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牛啊。」何夕搖頭,「我告訴過你多少次,喝水用杯子倒出來,你這么喝了,別人怎么喝?」

「呼……家里就我跟你,客人來了我才舍不得給人喝。」

何簡喝g了最後一滴飲料,心滿意足地擦著嘴,抬頭看著何夕,嘻嘻笑起來:「你說是不是?」何夕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何簡。

這小子……長大了。

短短的頭發剪得亂七八糟,前面有幾絲還耷拉下來,後面剃了平頭。一到夏天皮膚就黑黑的,看起來挺精神。何夕有些瘦,胳膊大腿都不太粗,反而看起來很健康。

不過……

何夕退後了一部,什么時候這小子豆芽菜一樣的個子已經到自己下巴了?什么時候這小子的喉結變得那么明顯?什么時候這小子的聲音開始沙啞低沉了?

真長大了?

「爸,你g什么啊?」何簡不耐煩地看著放在自己頭頂來回摸來摸去的手,「你當我是你養的狗啊?」

何夕瞪了他一眼:「我養的,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何簡推開他:「我餓了。」

「你……」何夕堵氣,「我辛辛苦苦給你凍冷飲,你怎么就這態度?」

「餓了,爸,餓了。」何簡念咒一樣嘮叨,「餓了爸餓了爸……」

「好好。」何夕嘆氣,「做飯做飯。」

「哦!」何簡立即勝利的歡呼,「爸你辛苦了,人民不會忘記你的。」

「呸。」何夕呸了他一口,自己忍不住笑起來。

「撿撿!」何夕一邊炒菜,一邊叫何簡,還一邊要和對面院子里的阿婆點頭微笑。「撿撿!你g什么哪?趕快給我把高壓鍋拿起來!!」

「何先生,你家孩子回來啦?」陳婆一邊洗菜一邊問他,何夕狼狽的回應了一個還算正常的笑容。

「是啊,回來一個多小時了。」

「撿撿那孩子可真聰明啊,聽說他成績挺好啊。」

「還、還好……」就是老不及格,不算太差,「何撿撿!!!你趕快給我來!!!」大吼,「把屋里煤氣爐子的火給我關了!」

「呵呵……」陳婆笑臉如花,「我說何先生,您一個人拉扯一孩子,挺辛苦吧。這些年多累啊,何太太又去世的早,你這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

等等。何夕有點反應不過來,「什么叫何太太早死?」

「啊?」陳婆怔了一下,「就是撿撿他媽呀。」

何夕咬咬牙,勉強微笑。「您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呵呵……您看您多聰明的人。我就想給您介紹一個人,多個伴照顧孩子都方便。」

「嗯……」敷衍。

「您怎么想?要不要和對方先見見面?」

「我爸不用了。」身後一個冰涼的聲音c進來,何夕愣了一下。

「嗄?撿、撿撿。」陳婆露出被抓住的尷尬表情。

「陳婆婆好!」何簡很有禮貌,就是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我老早就告訴過你,我爸爸他不要找女人!你請自重!」

陳婆的臉s頓時漲紅:「你這孩子,我又不是——又不是我!你!你!」

何夕看到她尷尬的臉s,在皺紋的映襯下面分外滑稽,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聲音還挺大。

「呀呀!胡了胡了!何撿撿你還沒給我關火?!」扯著站在那里捍衛主權的孩子,立馬進屋,關了門,留著陳婆一個人在對面院子里尷尬。

何簡翻了一下碗里燒到黑黃的米飯,挺好看的眉毛扭成一團,一筷子戳下去。

「難吃。」

「我可是叫了你幾次了。自己不過來關火。」何夕也皺著眉頭,哽著難以下咽的米飯。

「我告訴過你!別叫我撿撿,也別叫我何簡見。難聽死了。」

「你這孩子脾氣還真大。」何夕看對面鬧別扭的何簡,搖頭,「我慣你慣太厲害了。」

「哼!」何簡「啪啪啪」按著遙控器,不理他。

「我跟你說,陳婆婆年級比較大了,老長輩了,你說話要有禮貌是不是?她說那些,又上不能讓我缺一塊兒少一塊兒的。你氣什么氣?」

「問題是她說著說著這家里就多一塊!」何簡咬牙,「我和你過得好好的,她老要給你介紹對象。我警告過她多少次了!她把那些女人說那么好,自己娶去呀,真是!」

何夕哽了一下,偷偷看了何簡一眼。

「我說,你該不是嫉妒吧?」

「我嫉妒?」何簡瞪大了眼睛。

「記得你五歲那年啊,鄰居家新生了一個小妹妹,領到家里來玩——」何夕敲敲筷子,笑起來。

「別說了!」何簡立即跳起來。

「我就挺喜歡那娃娃,抱著又是親又是哄的。」何夕繼續說,完全不把身邊的聲音當會事情。

「不准說!」

「然後,何撿撿就躲在角落哭。問他為什么。他說,爸爸不要我了。」何夕爆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啊——!」何簡臉紅的要死,「老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說,你不准陳婆婆給我介紹對象,也只是一種自私嘛。」何夕笑著說,「以後你也會覺得可笑的,覺得自己現在的沖動是幼稚的行為。」

「你說什么?」捂住耳朵的何簡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你……會結婚?」他焦急了起來,「不准結婚!我才不要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做媽!也不要你再生個孩子做我弟弟!」他急了,抓住他的手,「不准不准。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喜歡。」

「胡說什么哪?」何夕敲了他一下,慢慢嘆了口氣,拉著揣揣不安的何簡坐下,低頭又敲了敲自己手里的碗,抬頭,然後笑著說:「你還太小,再等等吧。」他總是不放下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真的嗎?」何簡摸摸被敲得額頭,有點傻氣的問。

「……嗯。」何夕嘆氣,一會兒要給阿秀打電話,他們倆的事情,又要緩一緩了。真是對不住阿秀。

「爸。」何簡窩到何簡的懷里,還在抽鼻子。

「你竟然哭了?這孩子。」何夕無奈。

「我沒……」何簡在何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惡魔般的笑容,聲音是完全不搭調的可憐,「我沒有。」

「好好。」何夕很柔和抱著他,「你再不吃飯,飯就冷了。」

街心公園里面的音樂噴泉剛剛打開,旁邊坐著的一群人被水噴了個措手不及。何夕g快拉著吳秀婷跑來,兩個人濺了一身的水。

「哈哈哈……」兩個人狼狽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在一邊的草地上坐下。

「我說,你和你家小霸王說了沒?」吳秀婷是個大方的姑娘,何夕讀研究生的同學。她盤腿坐著,接過何夕遞來的飲料。

「我……」何夕尷尬的笑了兩聲,「沒說。」

「又沒說?」她嘆氣,但是不太驚訝,「不是說好了嗎?我媽這邊催我催的厲害,一天一個電話的,我快給她煩死了,好像我嫁不出一樣的。」

「是我不對。」何夕不知道怎么說了,「明明說好告訴他的。可是我才提了個頭,他就開始哭。你說這孩子從小沒爹沒娘的,就我一人把他養大,他也只會貼我,自然就親近點。你別在意。」

「得了,你說我們談戀愛多久了,那次不是這么說的。我要是在意,早就跟你分手了我。」吳秀婷倒不是特別在意,聳聳肩膀。

「哈哈……」何夕g笑,「這個……」

「不過,你家小霸王是不是有戀父情結啊?」吳秀婷若有所思的看他。問。

「噗——」何夕一口可樂就噴了出來,「咳咳咳……你胡說什么啊。」

「哈哈哈哈。你看你嚇得,我這不是開玩笑嗎?」吳秀婷笑死了,「一般獨生子女家庭的孩子都比較戀親,舍不得把自己的父母給別人分享。所以,他這樣也很正常。」

「我知道。」何夕只有笑。

晚上十點左右才和吳秀婷在她家門前依依不舍的分開,接著何夕自己也鬼鬼祟祟的回了家。

悄悄開門,走進去,悄悄關門,屋子里一片漆黑,左右看了看,似乎沒人,松了口氣,就去推自己的房門。

「爸。」

何夕立即僵住。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身後的聲音很有威嚴。

「這個……」何夕慢慢轉身,看著抱著膀子靠在沙發上的何簡,心虛的笑了,「忙,學校忙。」

「你們那學校又不上晚修。」何簡瞪著他。

「啊,哈哈,我不是和你吳阿姨出去、出去……」

「出去約會呀!」何簡一下子跳起來了,「我說了不准你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不准這么沒大小!」何夕也不高興了,「她是你阿姨!」

「哼……」何簡冷哼,「她還想當我媽吧?」

何夕無奈的的說:「撿撿——」

「鈴——」電話突然在這時候響了,何夕嘆氣,轉身去接電話。

「喂?」

「嗯?」他的臉s突然一變,「是我。請問……嗯。什么?!」

「哦,好,我知道了。」放下電話,他沉著臉就往屋子里走。

「爸?」何簡愣了,預計大鬧一場醞釀了一個晚上的情緒全沒了,「怎么了?」

「嗯……是你大爸爸。」何夕從櫃子頂上取下行李箱,「在廣東,出了點事情,我要過去一趟。」

「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何夕揉揉頭,「這是銀行折子,我估計要幾個星期才能回來,你小心點用錢,別亂花。我一會兒去和李大媽說,你就在她家吃飯,要是晚上害怕就叫她家小子過來陪你,你們不是同學嗎?我……」

「到底怎么了?」

何夕看他一眼,「我以後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你要是敢給我出去亂混你就小心我回來揍你。」

「爸!」何簡提高聲音,「我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何夕猶豫了一下,「你大伯在廣東參加文藝演出,結果就和一女人勾搭上,晚上出去玩,遇見搶劫的了。女的的包讓人搶了,你大伯身上的錢也讓人搶了。結果那女人不甘心,又跟人家爭來爭去,給人一刀子捅了,而那刀子上有你大伯的指紋。現在何澤那個蠢東西成了第一嫌疑犯,關派處所里。」

「啊?」何簡沒有料到是這樣的事情,一下子愣住了,眼睜睜看著何夕收拾了幾件衣服,提著包就往外走。

「爸,我和你一起——」

「你胡鬧什么?!」何夕罵他,「乖乖在家里呆著,老實點,別老動鬼心眼,到時候出了事情就跟何澤那家伙一樣蠢。」

「爸……」何簡臉上一熱,「你都知道啦。」

「哼。」

「爸。」

「好了好了,你去睡覺,這事情耽誤不得,我馬上去,盡快解決,很快回來。」何夕看到何撿依依不舍的眼神,嘆氣,摸摸何簡的頭,「乖孩子,真的別讓我擔心。知道嗎?」

「唔……」何簡應了一聲,「好。」抬頭在何夕的臉蛋上親了一個,「你早去早回。」

何夕笑了笑,「我知道了。到時候買好東西回來給你。」走出去,關了門。

何簡半天不動,看著關上的門,「還以為我是小孩子。」

「喂!何夕家。」

「撿撿啊。」

「啊?爸?你到啦?」

「是啊,現在在廣州!聽到沒有,吵死了,滿地都是車。」

「路上還順利嗎?」

「挺好,就是騙子特別多呀。」何簡從電話里的聲音可以感覺出何夕在四周張望。想到自己家的老爸茫然無比的樣子就好笑。「差點給騙了,出了站就是一堆拉客的。」

「哦。」

「好了好了,熱死了,這地方,太熱了,我掛電話了,你好好學習知道嗎?」

「嗯哪。」何簡聽到對面「咔嚓」掛斷的聲音,怔了好長一段時間。轉身走進何夕的房間,床上放滿了何夕的衣服,何簡躺上去,閉起眼睛,努力嗅著何夕的味道。

「爸爸……爸爸……」蜷縮起來,抱著衣服。

真痛苦,才走兩天而已,好痛苦。

爸爸……

「喂,撿撿呀。我住下了,在在……哎,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反正何澤那邊我已經找到了,明天下午可以見到他。你二爸也正趕過來。似乎聽說沒什么大問題,j點錢這段時間可以保釋出來……」

「那挺好啊。」

「嗯?不舒服嗎?聲音很沒精神。」

「沒呢。」

「感冒了?」

「有點吧……」何簡敷衍的回答。

李大媽煮的東西太難吃了,李冬睡覺老打鼾,晚上睡覺沒人給他抱,作業不會做了也沒人幫他做,也沒人扭著他的耳朵叫他g著g哪還叫他難聽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