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龍澤(+番外)完_分節閱讀_6(1 / 2)

如和煦的陽光柔柔的風,輕柔溫暖,自然地融入這庭院之中。

一般薛彤忙碌或是如此時悠閑休憩的時候,龍澤是不會叫她的,他並不是慣於凌駕於人之上,再說,他也不願意破壞一幅畫的美感。

薛彤睜了眼,她的目光投向挺秀的椰樹,她喜歡它垂下的羽狀闊葉和它嫻靜秀美的身姿,看著頂端圓圓的果子,摘一個下來的念頭應然而生,再說她還沒吃過現摘的椰子,於是側頭問龍澤:「那個能吃了嗎?」

「可以。」龍澤靠著椅背,尾巴隨性慢擺。

不一會,他起了身,走到一個椰樹下面,抬眼衡量了一下樹的高度,尾巴隨著樹干蜿蜒而上,最後卷了一個暗紅色的椰子。尾巴尖像手一樣環抱著椰子,再順勢而下,遞給了薛彤。

薛彤起身接過,「要我現在把它打開嗎?」

「等會,再摘一個。」

等他再摘下一個,薛彤才抱著兩個進了廚房,拿尖刀在頂端戳孔,她的動作有些笨拙,以往都是在水果店中直接買一個,弄好了之後自己只管抱著喝里面的汁。尖刀不太方便,她也怕劃到手,又在廚房中翻找了一下,換了一把方便打孔的小刀,然後插上吸管,一手抱一個拿到庭院之中,遞了一個給龍澤。

椰汁甘甜濃郁,她又躺回椅子上,抱著手中的果子,仰望紅花綠樹,藍天白雲。

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微微濕潤的空氣中醞釀,陽光在水面上投下粼粼碎金,龍澤的白色尾巴完全舒展,延伸到十幾米外的地方,他幾下的將椰果中的汁水喝完,扔了吸管,將椰果放在尾巴上,椰果骨碌碌順勢滾下,即將偏離尾巴往地上掉落之時,他的尾部微微一抖,那圓圓的椰果微調了方向,又順下而去。就這樣他的尾部左抖右偏,椰果竟然一路滑到了尾巴尖。尾稍向上一點,椰果如一顆暗紅色的球一般飛起,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直直落向龍澤的懷中,他伸出雙手,接住了果子。

薛彤不得不佩服他尾巴的靈活度,稱贊道:「它,好靈活。」

龍澤嘴角微勾,又將椰果向空中隨意一拋,尾巴順勢揚起,如舞帶輕飄,迅速又將那椰果卷了回來。而後尾巴帶著它左右輕擺,圓圓一顆果子,在他尾間輕滑慢舞,左右移動,卻總是在尾部游盪,忽來忽去,回旋來轉,像耍雜技一般。漸漸速度加快,游動的椰果變成了一條暗紅色的色帶,與白色玉帶交織在一起,翻繞游轉。

薛彤看得驚奇,遂生了玩樂之心,也將手上椰果的吸管扔掉,看向龍澤,眉眼一彎,「我也扔了哦。」

說著便將椰果扔向他的尾部。

龍澤的尾巴一提,尾間紅球高高向上飛起,他又迅速一擺尾接住薛彤扔出的果子,那之前扔出的椰果正好落下,也被他一並卷起。動作之快,薛彤根本來不及看清,只看到他那尾巴一揚,兩顆椰果已在其中。

他面上是一派從容,尾巴卷著兩個果子,悠悠盪盪玩弄,像是有磁性一般,兩顆球左滾右擺,就是沒脫離白色的尾巴。

薛彤滿面驚訝,「你好厲害,剛才你的速度好快,我都沒看清楚。」

「這很簡單,只是玩而已。」龍澤眸色帶了笑意,將一顆椰果扔回手中,另一顆由尾巴卷著往回遞給了薛彤。

薛彤接過來,知道他想玩,手中把玩著椰果轉了轉,又從龍澤手中將另一顆拿過來,裝模作樣在手中把玩,趁他不備將兩個空了的椰果一前一後向游泳池的方向扔去。

由於被扔出的力道及方向不同,兩個椰果在空中約偏差了六十度的方向,向水面飛去。

龍澤迅速躍起,長蛇擺尾,如虹光劃過,尚未看得清先接住了哪一顆椰果,就見他穩坐在地上,一顆在手中,一顆在他尾中,尾部繼而旋轉,承接圓球,一卷一舒,再扔向頭部,兩顆球頭頂肩傳變化莫測,卻是穩穩不落,和雜耍節目扔酒壇差不多。

他帶著淺笑轉著兩顆球回到位置上,尾巴輕卷又將它們遞回給了薛彤。

薛彤見他興起,配合他玩起來,站起身,將一顆放於小桌上,拿起一顆高舉過頭頂,用足力氣一扔,剛見龍澤奔出,又拿起另一顆轉過身朝完全相反的方向用力扔出。

她終於見識到了龍澤的速度,他迅速閃出接住第一個,在第二個尚未落地之前就已經竄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眨眼功夫龍澤已在她面前,兩個椰果穩在手心,整套動作如快放的電影,矯捷如獵豹捕食,人類望塵莫及。

薛彤目瞪口呆,而後眼中放出光芒,驚訝中帶了點崇拜,「你怎么能這么快?」

這種速度去參加奧運會的話,第一是穩穩收入囊中,第二只能望塵興嘆。

可惜,他這個樣子,是不能參加的吧。

龍澤面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他轉著手中椰果,「是你們太慢了,跑起來跟烏龜一樣。」

不是一個物種,速度自然不同,相處得熟了,薛彤放得開,笑嘻嘻回道:「你快,誰也趕不上龍澤。」

對她的稱贊龍澤很受用,眉眼輕揚,帶點暗金色的黑眸放出異樣的光彩,嘴角斜勾。

「你還玩嗎?」薛彤問道。

龍澤興致很好,把手中的椰果放在桌上,道:「太少了,我再摘兩個。」

微風吹過高樹矮林,樹葉發出沙拉拉的響聲,帶著幽幽的清香,連著一息滋潤的水汽,庭院中一切都在愉快地呼嘯盪動,連那柔綠色的草尖亦裊娜地搖動,風中時不時摻雜著女子的驚訝聲和笑聲,輕快的腳步聲在圍繞在池水邊沿,薛彤蓬松的卷發高綰,多時的抑郁和憂憤在酣暢的汗水中一並落下,暫時拋卻所有的煩惱,她像個孩子一樣,在庭院之中與另一個玩心四起的人一起玩著扔球接球游戲。也許是她的神經長時間綳得太緊,太需要這須臾的放松,她忘掉樹林後面高高的白色圍牆,玩伴是人是蛇是怪物,抑或惡魔,抑或天使都不要緊,此時此刻,她只想偷得萬世煩惱中片刻歡愉,讓自己沉浸其中,下一秒的煩惱,下一秒再去考慮。

直至她氣喘吁吁,發鬢汗濕,全身乏了力,才停下。半彎了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方,眉眼彎成一抹上弦月,道:「不玩了,澤,我實在沒力氣了。」

她的呼吸短而急,面色潮紅,雙眼愈發水潤,根根睫毛如夏日雨後的小草,帶了勃勃生氣。生命的熱情在細細的血管中奔涌流動,每一寸皮膚像得到了滋養,煥發瑩瑩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