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龍澤(+番外)完_分節閱讀_44(1 / 2)

背影,溫暖地笑了笑。

53失敗

等薛彤收拾好一切,洗漱完畢,就准備換衣服睡覺了。她站在衣櫃前剛打開櫃門,「叮鈴鈴」的聲音響起,是電話鈴聲,從緊連的書房中傳出,在安靜的屋中倍顯突兀。

躺在床上的龍澤一下子坐起,臉上帶了薄怒,「我去接。」

薛彤也想到了誰打來的電話,連忙阻攔,「不要接,讓它響著。」

龍澤從床上滑下,狹長的瞳目燃起一簇火苗,「我還怕了他不成?我就要讓他知道,我還活得好好的,讓他成天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龍澤直接開門進入書房,脊背綳緊得有些僵硬,鈴聲還在不斷響起,他拿起座機上的話筒,脖上青筋紋理分明。

電話那頭沒有出聲,他一字一沉道:「程天行,你,死定了。」

那頭沉默片刻,然後輕笑出聲,「龍澤,你想殺我,那來啊!」

「你等著吧!」龍澤面沉如水。

「你來殺我倒是沒問題,可我不妨告訴你,前兩年我可是錄了不少你人首蛇身的錄像,早已將這些錄像交人保管,除了我沒人知道他是誰,不管是我死還是失蹤,只要我出事,他就會把這些錄像公布出來,呵呵,那時候你才是真正的名人,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想瞧一瞧。」

龍澤握著話筒指節發白,這兩年他特別注意這個問題,在不熟悉的地方極少露出尾巴,但是前兩年,他不確定,一個針孔攝像頭對於程天行來說太簡單。

「不知道那時候你是會被抓起來關在籠子里供人參觀,還是被當做外星人關在科研所供人研究?我死了沒關系,想著那個情景也可以含笑九泉。那些科學家肯定對你感興趣得很,不知道會從你身上割下點什么。」

「沒有人能抓住我!」龍澤惱羞成怒。

「哈哈!」程天行發出了笑聲,「你永遠都這么自大!現代的科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出現你這樣的怪物,軍隊都會出動,你又不是神,怎么會抓不住?就算你會逃,能逃到哪里去?帶著你的女人一起逃到無人發現的荒島,或是深山老林荒無人煙的地方,過著提心吊膽茹毛飲血的生活,成天捆著她,你看她會不會瘋掉?來啊,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能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地方。」

龍澤臉色發白,大罵:「程天行,你這個混蛋!」

程天行已經和他撕破了臉,毫無顧忌,「龍澤,你這個人就是幼稚,什么都不懂,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你要明白自己在這世上就是個異類,這幾年你也囂張夠了,既然活著,就好好過日子,有時間來報復我,還不如好好看著你的女人,你還以為她真喜歡你?所以說你幼稚,還想跟一個買來的女人談愛情,她怕是恨你恨得要死,你還自我感覺良好,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程天行,就算讓你活著,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

「就憑你?你連你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想來和我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看到的世界都是我給你看的,你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還想在這世上混?不妨告訴你,是我故意把你培養成這個樣子的,這兩年你都生活在那個海島,與世隔絕,海漂亮吧?環境美吧?是我故意不想讓你接觸這個社會,如了你的心,趁了我的意。」

龍澤氣得說不出話,那頭程天行還在繼續,「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跟個小毛孩有什么差別?我勸你還是成熟一點,看在你幫我打拼的份上,作為回報,我也不打擾你了,拿著你的錢,囚禁著你的女人,安分地呆在島上,繼續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要是你真來找我麻煩,你這輩子也只能跟著一起完蛋。」

程天行又笑了兩聲,「龍澤,我真替你可悲,無論怎樣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正一無所有的那個人是你!」

「滾……」龍澤對著話筒吼了一聲,將電話機扔了出去。

電話七零八碎散落地面,他尾巴狠命一抽,那頭木質書架坍塌碎裂,書本嘩啦啦地落下,木屑塵土飛揚,傷重的尾巴痛得麻木,他也不在意,拼了力再抽了一次,似乎這樣才能發泄出自己的憤怒,後面的那排書架也應聲倒塌,書冊到處都是,一本本的砸在牆上、地面,像是一場暴風雨的襲擊,這是人能聽得到的,聽不到的還有長尾脆弱的骨節碎裂的聲音。

身體上傳來尖銳痛楚,尚未痊愈的五臟六腑發出絞痛,無論心上有多少憤怒和不甘,在現實面前都化作無力,他癱坐在地上,面白如紙,程天行的笑聲還回盪在耳畔,狂妄而得意。

天生優越帶來的驕傲,如今坍塌成灰。

「澤,」他聽到小心翼翼的聲音,輕轉頭,薛彤站在門口,臉上畏懼與擔憂交雜,開口小聲道:「不要傷到自己。」

他看著她,指尖褪成一片慘白,眸色晦暗,「你去睡吧,不要理我。」

薛彤輕輕咬了咬嘴唇,「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商量,雖然我不是太聰明,但也可以為你分擔一下。」

龍澤面色更加凄涼,「我想一個人呆一會,你先去睡。」

薛彤小心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心情沉重,龍澤那個模樣是她沒有見過的,程天行定是握住了他的把柄,龍澤才會生氣又無奈,她靠坐在床頭,忐忑不安,捏著被子等他出來,牆上的鍾無聲地移動,偌大的屋子安靜得吐納可聞,燈光變得清冷,她只覺得越來越涼。

等了很久,也不見龍澤出來,看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她穿上拖鞋朝書房走去,開了一條門縫,看到龍澤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個樣子,一動不動,頹然地坐在地上,白色的尾巴貼著地面,失了光澤,像被人丟棄的帶子。她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下,手扶在他的胳膊上,觸到他的皮膚,是涼涼的一片,「澤,別想了,你這么能干,總會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