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華軒內心一陣驚喜——李茜今天顯然精心打扮了一番,頭發染了,臉上進行了找平工作。但是這個年齡的女人越是打扮,越是難以掩蓋她真實的年輪,兩條魚尾紋和嘴角的硬線條讓她的化裝欲蓋彌彰,不過,化妝的效果是另外一回事,女人化妝本身代表著一個女人的最表征的經濟形勢,就象股市似乎是一個國家經濟的晴雨表一樣,也許這個比喻並不恰當,但是華軒對女人判斷的驚喜已然改變了沮喪的心情。

「你今天好精神,有好事吧。」華軒進門就從後面抱住了她。

「是,心情好啊。噢,汗s臭,你快去洗洗。」

華軒悄悄地走進卧室,見李茜正在網上看韓國版的《周末夫妻》,男女主角正在竭盡全力地做a,女主角正飢渴地期盼著男主角實質性的進展。

李茜的一只手伸進了裙子。

華軒的浴巾一下子滑落在地。

「你等我一下。」李茜沖進浴室。

其實,《周末夫妻》李茜早已看過,是在網上聊天的時候華軒向她推薦的,這個片子很激情但不色情,正適合婚姻平淡或已經沒有婚姻又有點年齡的人看,一來可以造造氣氛,二來可以學學偷情的慌亂與激情。

第5章要多久就有多久

「你有多少花招?」李茜趴在華軒身上,沒有內衣的酮體在裙子的撩撥下欲揭還露。華軒盡量回避著她的臉,盡力想象著那些激情的鏡頭,但是她依然不屈不撓地要正面地吻他,他只好故做享受地閉上了雙眼。

「要多少有多少!」華軒笑道。這個問題總是被女人套用,比如常有女人問男人:「你能夠做多久?」

「要多久就有多久!」即使他在二三分鍾內就趴下了,許多男人都會這樣回答,因為男人是不會說自己不行的——男人是一種怎么輸也不能輸在嘴上的動物。

他放大了音響的聲音,激情開始泛濫。華軒又在現實中找到了出口,這個出口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女人,他似乎寧願死在一個女人身上,甚至不管她值不值得,不管她是誰。

果然,李茜今天收了一筆拖欠了一年的廣告款,她請她的同學嗨了一頓。幫她忙的就是沁雪,如果不是沁雪幫忙這筆款就泡湯了。

李茜誇了一陣沁雪的好,感覺她就是李茜的上帝。不過,華軒閉上眼後,滿腦子全是沁雪肥美雪白的身體。

「你答應過我的哦。」華軒很沒有志氣地和這個女人纏綿,巧妙地展示著自己似乎比老屈更有優勢的一面,究竟優勢在哪里?他也說不出來。

「先發你三個月的,其他的以後再說。」李茜又被華軒挑逗起,閉上眼睛期盼新郎一樣微張干燥的嘴唇,而華軒聞到的卻是耍壩一絲絲烤全羊的氣味。

沁雪聯系那個項目有眉目了。那個辦公樓所屬單位的老大是她以前的同事。

「你以我的同學身份出現,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你對我不要太親密。」沁雪在電話里囑咐道。車就用她單位的車。

「你對我這么好,我怎么報答你呢?」

「你不是喜歡以身相許嗎!隨便你!」

「好,隨時聽你安排!」

「這樣還乖嘛!」

「你好可愛哦!」華軒腦海里又浮現出一雙慈祥的眼睛,他真是受不了那雙直視的眼睛。

「誰叫我這么偏愛你呢?」沁雪的聲音有點發囁。

「幸好有你!」

「感恩的心!」

「隨便你」是最要命的。那夜在二炮賓館,華軒使盡渾身解數,極盡挑逗、調情之能事,就是不進入實質性的進攻階段,弄得沁雪欲罷不能,你猜他在干什么?他還在征求她的指示:「你喜歡什么姿勢?」

「隨便你,還在磨蹭什么?再不那個,我來了哈。

第6章泡女人定理

在女人最需要的時候你才出現,然後出動你的絕招,這是華軒總結出來的泡女人定理。不過,江湖上都已普及的絕招是,無招勝有招,一切處於本能,而不是矯情的情愛。

「陳總,這是我上次和你提起的華總。」最後落座的是那個單位的陳總,另外就是沁雪和陳總的司機。一張大桌子,華軒選了個和沁雪隔河相望最遠的位子。

一直是三個人在說話,話題是支援川西災區剛回來的陳總的災區見聞,然後是讓人很容易就沒有話說的金融危機這個話題。華軒像一個善於提問的教授,陳總像一個正在接受答辯的博士生,中間穿c的是大家的稱贊:陳總知道的太多了。然後就是:陳總真是一片愛心在川西啊!

自古以來,誰不喜歡自我表揚與他人表揚相結合?

比如雷鋒吧,說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但是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到日記里面呢。

沁雪是一個優秀的酒桌主持人,不愧做過政府一把手,一切把握得很到位。一瓶詩仙太白下去,陳總更有狀態了,他甚至唱了幾句京戲,引得幾個服務員跑了過來,以為他們的菜是哪兒出現了問題,遭到了顧客的抗議,見大家正在拍手,她們才如釋重負。

對於華軒來說,他是越喝越清醒的,但是越是清醒就越是給了自己反省人生的機會,就越是痛苦——已經將整個青春都用來檢討青春,還要把整個生命都用來懷疑生命。在他看來,這才是酒最惡毒的一面。

如果你不是經常遇到挫折,這表明你做的事情沒有很大的創新性。這是一個很扯淡的名人說的,他總是在安慰一個個失敗者,忍忍吧,你前面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華總,坐近點,好說話。」陳總出去接電話後,那兩個司機擱下飯碗也出去了,沁雪做了招手讓華軒坐過去的動作。

「我天天想和你在一起。」華軒說這話的時候,沁雪臉紅了。

「等會送走陳總後,我想休息了,前段時間忙季度性的工作,又是迎接上級領導來視察,累死我了。」

「我給你好好按摩按摩。」華軒納悶,沁雪至少比自己大八歲吧,怎么沒有人懷疑他們是同學呢?哪怕安慰性的質疑也好啊沁雪的面孔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看出來的啊——比如說說沁雪的年輕漂亮啊之類的。

華軒想,也許是這兩年自己在煎熬中度過,提前衰老的緣故吧,這太恐怖了!他們在二炮賓館抓狂的時候華軒直喊「老婆」,沁雪要他叫「姐姐」,但他始終喊不出口,不過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優越感。

第7章買了別墅不敢裝修

「我找想找個人結婚,」激情之後,柳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發現自己老得好快,有點恐怖。」

「結婚,為何不考慮我呢?」

「你?這么風流成性,哪個敢和你結婚?」

「別把我妖魔化了。」

「你有幾個性伙伴?說老實話。」

「沒有啊,我回歸自由身後,你是唯一的。」

「騙我吧,你與其他女人有什么,我也不怪你,你畢竟是離了婚的,但是沒有必要隱瞞我呢,剛才交貨的時候,怎么那么少啊?」

「最近很忙很疲倦啊。」

「其實,我有一個男朋友,比我大幾歲,結婚的話,我就是要比我大的,最好是45歲以上的。」

「你們現在發展得怎么樣,什么時候結婚?」

「他人還可以,就是只顧忙自己的生意。」

「這方面也顧不上?」

「我們沒有這方面,哪像你這樣,像沒有見過女人一樣。」

「年齡大的男人有什么好啊?老都老了也干不動了。」

「可靠啊,他再也折騰不動,那樣才放心呢,哪像你!幾個月不見人影,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唯一。」

雅園山水那個項目的輔助器材已經鋪設了兩年多了,都已經報廢了,需要重新撤換。所有的條件都談好了,所有的退步都讓盡了,項目依然擱置,因為開發商沒有資金來重新啟動它。

其子公司物管公司提出,他們用收的物管費來逐月嘗還工程款。「可以啊,等你們湊齊再做也可以啊!」如果那個老頭子站在他面前說對他說這個條件,華軒肯定要踢他一腳。

合同順利地簽了,預付款一到,華軒就可以進場施工了。

想好好犒勞一下沁雪,她的電話卻打不通。她辦公室的人卻她去說出差考察了,要好多天才能回來。

其時,她所在的區爆發了地產窩案,區政府以及國土房管局、規劃局等多個部門的領導下課,數家地產商老板遭調查。根據網上的傳言,此案涉及到市級國土房管局、規劃局等多個部門的要員。

傳言不是空x來風,很快一個個要員下課,網上的消息相繼出現。華軒由此想到了沁雪的「考察」,她是出事了吧?

在龍鳳賓館那夜,她說自己在茶園新區有一套別墅,還沒有裝修。反正裝修了也不會去住,也許等到自己十幾年後退休了再去打理。

第8章物理性快感

她在長江南岸繁華區的一套房子已經裝修了,按時間算,應該是這個月該搬進去了。

那夜,提起有人舉報她,她欲言又止,他看出了她僥幸的表情和內心的隱痛。即使她要他做艷情電影里那些動作,他也看到了她臉上不經意間掠過的勉強的快樂。

那夜,華軒本想早點離開,沁雪卻環著他的脖子不放:「他出差了,我女兒也上大學了。我反正一個人。」

說不上閱人無數,對女人有一點心得體會的華軒至今沒有見識過值得過夜的女人,也許那個有一夜之緣的達州女人勉強算一個,但是她最終還是回老家去教書去了。

而面前這個豐腴的女人,總是閑不住的手會一次次激起他情欲的女人,好象是一個離家出走無人收留的人,好象和華軒一樣,是一個性乞丐而已。

華軒突然對自己發明的這個詞有了興趣——什么人能歸類於性乞丐?他的理解是:光想得到原始的物理性快感,從而花言巧語,加以小惠,上手後當然沒想負責,總想像換換衣服一樣換女人或男人,於是乎,有緣無份,情深緣淺,接著來世再見;一夜情;婚外情。

是的,他老公對她一片忠心,體貼入微,除了腎不好以外,他什么都好。用她的話說,就是望年望月才有一次,而且那一次也是如流星一般,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去考察別人或者是「考察」風景區,怎么會關機呢?如果是被別人「考察」,那就麻煩了。

華軒的預感很快應驗,網上的消息說,沁雪以前任鎮長那個鎮出問題了,建新辦公樓的時候,多名官員涉嫌經濟問題。

華軒看著手里的合同發呆。這個不需要一點墊資的項目如果順利做完,他可以還掉所有的債務,而且至少在一兩年內不會再為自己和公司的生存問題發愁。

陳總在電話中說,不要著急,款的事情需要按程序辦。

隔了一個星期,華軒在去問他們單位的財務,就有人私下說,由於涉嫌單位領導動用資金購置房產,他們的一個帳戶被凍結了,「你這個項目的資金懸了」。另有一個說法是,他們的老板在放高利貸。

從那個單位的辦公樓出來,正下著暴雨,很是涼快。眼前是一個綿延見不到盡頭的大工地,地鐵的三號線的建設正在這里展開,泥濘四沾,華軒直接在暴雨里從容地前行。

第9章把俄羅斯女人帶回出租屋

「要雨傘嗎?最便宜的,五塊錢一把。」路過一個報攤時,他停了下來,老板一臉同情地看著他。「把今天的都市報和這周的周報都給我一份。」他摸出了一把零錢。

「2008年9月26日,找一份工作。」華軒在「每日工作紀要」上寫下一行字後就靠在了椅子上。

桌子上是幾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

「雜志的發行量是6萬份。」李茜的這個說法,是個神仙數字,而華軒掌握的數字是600份,主要靠贈送給各大機關或者行業協會和重點廣告客戶。

也許只有160份呢。在dm雜志都做得風生水起的當下,對於一份雜志的發行量來說,這是一個小得驚人的數字,也是一個大膽的猜想——因為它已經無限地接近了一個事實真相。

「如果有人每月投資10萬,半年內雜志就會起死回生。」對於李茜的這個說法,華軒不想打擊她,他認為投資幾十萬,最多只能讓雜志回光返照一下。

李茜的雪本無歸和對老屈恨鐵不成鋼的一臉無奈,深深刺痛了華軒。除了和她做a以外,決定還是為她做點別的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孫士傑。這個人前些年在一家報社擔任副總,他認識很多城市的多個老板,其中不乏大老板。

那時,大家都叫他「老孫」,其實他並不老,只是相對於剛剛在那個行業混的許多小年輕而言,他顯得要老成一些。

當年,最讓大家佩服的是,老孫是一個c作新聞的快槍手,在那個有些偏僻的省城,他可以三天兩頭地制造一個可以讓人們嚼舌頭的話題來,把那個城市一個如一潭死水般的輿論界攪得活泛水亂的,最終引發多個財團到那個城市投資媒體,引爆報業大戰,以至後來出現報紙論斤賣的奇觀。

最讓大家嫉妒的是,他可以一至擲千金泡洋妞。那時,那個城市的洋人並不多見,洋女人更是少見,他總是隔三叉五地把俄羅斯女人帶回出租屋。華軒就住在他隔壁,那些劇烈的噪音和俄羅斯女人職業化的喊叫總是把華軒趕到街上。

直到一個報道出來後導致當夜值班的老孫下課。一個首席記者潛伏多天寫出了一個炸彈式的報道,揭露了那個城市導游的淺規則。里面引用了報料人的一句話是「十個導游九個j,還有一個留給司機」,它像一根引信一樣拉響了炸彈。導游們上街抗議,省旅游局向宣傳部和報社要說法。報社停業整頓一個月,老孫黯然離職。

第10章一根草值200萬

前年,華軒陪一個客戶去在成都文殊院耍,他邂逅了老孫。他力邀華軒和他一起辦一個花卉方面的周刊。當時,成都的蘭花炒作得很熱,一株柔弱又不能當飯吃的蘭花,竟然炒到了200萬元一株,他們手里拿著的似乎是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靈芝草,那種瘋狂簡直把華軒驚呆了。老孫甚至拉著他去參觀了幾個蘭花基地,那些規模化的種植基地煽動得老孫滿臉通紅。

幾個月後就聽說那根草不值錢了,它們和農民房前屋後的雜草差不多。

約老孫來重慶,沒想到比華軒想象的還容易。以前像華軒這樣的小人物,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請到的,看來他已經沒有當年那么搶手了,當年的雄風已經不再了。

這次,他是只身一人來的重慶。以前不管他出現在哪里,他身邊都有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相貌總是在變化著,不管怎么變化都和他女兒的年齡差不多,變化的節奏比季節的更替要快得多。看來,現在他泡女人也沒有那么游刃有余了。

三人在江畔漁舟見面。見到老孫,李茜像看到了救星,把華軒涼在一邊。她給老孫茶杯添水的時候,俯身時兩只茹房搖曳著欲進欲出,看得老孫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老孫和李茜都邀請華軒去雜志社,他們的眼神那么曖昧,他怎么可能還去呢,那不是一個白痴嗎?他們的邀請只是一個禮貌性的舉動,比如八十年代人們見面時的開場白都是:你吃了嗎?

幾天後,重慶一家廣告公司就和雜志簽了合同,李茜控股六成,這家廣告公司投資一百萬,資方代言人是老孫,他同時任副總經理。

「李茜這個女人還不錯,都四十好幾了,s勁十足。」第一筆款20萬元打到雜志帳戶後,老孫請華軒吃飯。

老孫以他和李茜的風流細節下酒,華軒裝成十年前老孫的小弟娃,好奇地打聽細節,好奇地看著他一臉的滿足。

「你幫了我,我會報答你的。」為了表示感謝,李茜後來單獨請華軒吃飯,而且把華軒所有的工資都付了。她開著老屈平時開那輛車,臉上盪漾著頻繁美容留下的紅斑,胸部挺得更高。

「怎么報答我呢。」華軒盯著她的胸部,他在心算那里曾經有多少個男人運作過,他仿佛看到了他們運作時的表情各異,他突然有一點惡心的感覺。

如果把所有的工資都付了也算一種報答,華軒覺得這個女人對付男人真是刀槍不入了。

第11章給漂亮女生授業解惑

解決了那幾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後,華軒開始在報紙上找工作。

實際上,他要找一份在報社的工作是非常容易的。他過去的手下許多都已經在報社做領導了,打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但他不想通過這個渠道去求人,他只想找一個兼職,最好是不坐班的那種。

翻到一半的時候,黃江的電話就來了。他說已經攬下了一個報社,希望他去幫忙。

八年前,黃江負責一個部門的采訪工作,華軒負責夜班編輯工作,兩人配合相當默契,是當時報社廣為流傳的「五大才子」中的兩大才子,那時華軒沒有什么緋聞,而黃江的風流韻事總是不斷,似乎那些頗有點姿色又想將自己實習生身份轉為正式身份的新人,都和黃江發生了一些事情。

其實,黃江只不過尤其喜歡給漂亮的女生授業解惑而已,這一點是同樣教師出身的華軒也有的愛好。實際上,這個傳聞是不真實的。好幾個人都想上他的職位,結果都沒有如願,所以故意編排這些緋聞來中傷他。「風流不下流。」黃江總是以此自勉,那些和誰誰有一腿的傳聞就漸漸無趣了。

據說黃江一直做到那個報社分管廣告和發行的副總才離開。離開,是因為投資方巨額投資後沒有回報,憤而終止投資後報社解散。

他老婆開的餐館就在報社旁,報社的突然解散,使報社和個人消費的一大筆費用成了白條。很快,餐館也關閉了。據說後來他回郊縣的老家搞養殖業,規模很大前景看好,但一場瘟病襲來就洗白了。

黃江開了一輛qq車。八年不見,他比以前更瘦,沒有了當年的干勁火旺。

隨後,兩江都市報地產部的主任楊帥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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