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這時,寧成來電話了。

朋友給肖邦介紹了一個女朋友,羅伊告訴肖邦,她是過來人了,很有經驗,談女朋友,長得漂亮與否,家庭背景怎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人品好比什么都重要。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通過兩個人的努力去改變。

肖邦聽了很感動,他想這么好的一個女人,寧成為什么還會懷疑她呢?

過元旦時公司聚餐,酒後的大家都特別開心。旁邊的那張桌上,幾個女職工嘰嘰喳喳的就一個夫妻間的話題嘮得如火如荼。

「那是你沒管理好,要是我的老公可不會那樣,他最相信我了,別人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的。」

肖邦聽出來了這是羅伊的聲音,他回過頭看見面若桃花的羅伊正眉飛色舞的和姐妹們說呢。

原來是一個女同事的老公聽信了別人的閑言和女同事吵架了。看著羅伊的滿臉得意,肖邦的心里禁不住一陣酸楚。

肖邦那時剛剛失戀,心情不是很好,加上喝了幾杯白酒,說話就有點沖動,他搖晃著站起來湊到桌前,舉著酒杯和羅伊說:「你家寧成最相信我,你知道嗎,我說的話他信,你說的話他不一定信。」

「你喝多了,挑撥我們夫妻關系呀!」羅伊說完笑了起來,一桌子的人也跟著笑起來「肖邦你真是喝高了,全公司誰不知道羅伊兩口子相親相愛。」

肖邦的心里禁不住一陣輕疼:「羅伊,你敢和我打賭嗎?」

「打賭,這個好玩。」羅伊笑著「你說了算,賭什么?」

「就賭寧成更相信你還是更相信我。」肖邦的聲音很高,其他人都不說話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那天,酒後的肖邦當著羅伊的面給寧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羅伊好像有外遇了。

撂下電話,羅伊差點笑彎了腰。肖邦卻有了悔意,也許自己的玩笑開大了。

以後的日子,羅伊明顯的消瘦了,笑容也少了。

肖邦看後很心疼,是不是因為我打了那個電話,要不我把那天的事澄清一下。

羅伊連連擺手阻止了他,我們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如果一個玩笑電話都當真,那我們的婚姻不是成紙糊的了,輕輕一戳就破了。

肖邦見到寧成時還是把那天酒後開玩笑的事說了,並告訴寧成羅伊是個很保守很謹慎的女人,不要在無端的懷疑她了,好好過日子吧。

寧成卻莫名其妙的笑了:「那是她知道隱藏了,女人的心鬼著呢。我得防患於未然啊。」

看著羅伊一天一天失魂落魄的樣子,肖邦心里很不忍。他想安慰她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快放長假了,單位的同事又在一起聚餐。這回除了羅伊外,誰都沒喝多。肖邦攔了一輛出租車,把醉酒的羅伊送回家了,當他攙扶著羅伊推開門時,寧成的拳頭冷不防砸到了他的臉上,原來那個狗男人是你呀,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算什么?

羅伊踉蹌著攔住了寧成:「你干什么,是我喝多了。」

寧成一把甩開羅伊,指著肖邦的鼻子罵:「本來,我托你暗地里監督羅伊,沒想到你居然去勾引她!」話還沒說完,肖邦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被氣瘋了,不想做任何解釋。

幾天後,寧成和羅伊離婚了。

幾年後,肖邦娶了羅伊。敲定婚期的那一天,羅伊和肖邦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考慮,就是不要我找情人!」說完,淚水流了一臉。

第15章絕望主婦

她是個直爽的人,她在給趙繼才的電子郵件中說,她有情人了。趙繼才問她,你喜歡情人嗎?她說,我是最看不起找情人的人。趙繼才又問她,那你不是搬起石頭咂自己的腳了嗎。她沒有說什么,只給趙繼才回復了一個微笑的符號。她沒有回趙繼才的信,也許趙繼才的話讓她無話可說,所以選擇了回避。

三個月後,我們又聯系上了,那天早上趙繼才打開郵件,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的郵箱簽名很特殊――低調的悶s。她這次在信中給趙繼才說了自己的故事。

我有個很好的家庭,可以說是令許多女人羨慕的家庭。我和我的老公,都是外企的高級職員,我們是大學同學。我們的相愛和結婚,當然是順理成章的,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很看好我們。我自己也認為嫁了個好男人,相夫教子,此生何求啊。結婚十幾年來,夫妻兩個一直恩愛有加,應該是許多年輕人效仿的對象。

事情的變化,是在6年前我老公被外派國外總公司的時候。其實是因為我們分開的時間有些長,說心里話,我對他的印象已經淡忘了很多。很多時候,我一個人在想他,想他的樣子,可是越想越模糊,越想越心里越難受,我就哭。一個人關上門,坐在家里放聲大哭。我哭是因為我記不清自己的老公到底長什么樣子了。我們的聯系除了電話,就是每天晚上寫電子郵件,在信里,我們什么都說,細致到每一個細節。

6年了,他每年回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我們結婚十幾年,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一半,你說可怕不可怕。一個女人結婚為了什么,不是希望有個人陪著嗎。每天和你一起買菜做飯,一起散步。可是這些我都沒有,對我來說是一種奢望。每每看到別人幸福地牽著手,我就會想起老公想到我的婚姻就想哭。有時候,我就想,我們雙方離得都很遠,萬一誰對不起對方,也不能說是對婚姻的不忠。

很多時候,我在電話里一句話不說只是哭,他問我「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心里委屈啊,一個女人,獨守空房的日子不好過,說白了這是守活寡。拋開這些我們不說,單單生活中那些一個接一個的困難,就讓我有種傷心的感覺。廚房里的燈壞了,沒人幫我換,我一個人踩著椅子,竟然晃晃悠悠地摔了下來。站起來,摸了摸摔疼的膝蓋,再上去,燈管最終還是我自己換的。這個本來是他的事,可是他不在,家里就我一個人,我不干誰干呢。換完後,我一個人坐在屋里一邊哭一邊看著他的照片。

這6年當中,有太多的誘惑。其實,這些誘惑對我來說並不是誘惑,更多的是給我心靈上的安慰和感動。

我和我的情人的相遇是在朋友的一次生日宴會上,只一眼,我的心就動了。多少年了,我的心沒有激動過了。就是在那天晚上,我被他徹底地征服了。她比我小,可是這沒什么。他讓我的心變得不再寂寞,至少有個人陪我了。人間萬象,但凡背離世俗常理,就會顯露出不合常理的誘惑力來。

我的情人說,是我誘惑了他。他說看到我就想到了desperatehousewives(中文名《絕望主婦》)里寂寞的主婦們。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悶s女人的痕跡。我問他什么是悶s,他說悶s是一種表里不一,是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性感信息。即使一個女人外表冷淡,依然欲蓋彌彰。悶s也是s,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穿。

其實我覺得有點悶s,生活中盪婦的勾引與誘惑是理所當然,溫順賢良的主婦半解羅裳才讓人覺得心動神怡。我就是屬於後一種女人。我一直很喜歡desperatehousewives里的一段經典台詞:「疾病有很多種表現方式,身體上的容易治療,困難的是,隱埋在內心深處的傷痛。不為人知的迷戀讓我們的靈魂中毒,諱疾忌醫會困惑我們的判斷,為了繼續下去,我們得找一位能幫助我們痊愈的人,但我們永遠也不會料到誰會有我們的解葯,或者什么時候他們會出現……」「人類天生可以承受很多東西,可是孤獨決不在此列」。在《迷失東京》里,新婚少婦誘惑了那個中年男人。我們看到的不是激情的性a,更多的則是迷失。影片的最後,男女主角在茫茫人海中倉促一吻後,各奔東西,彼此又成為了陌生人。

我知道我和我的情人,將來也會各奔東西,形同陌路。我們的相識是因為誘惑和被誘惑,只是這種誘惑不會改變我的婚姻和生活。還有半年我老公就要回國了,到那時我會回到老公的身邊,我很愛我的老公。到時候,我會像《迷失東京》里男女主人公一樣,和情人彼此成為陌生人。我會斷掉和情人的一切聯系,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於我來說,找情人只是我對生活的一種態度。我並不指望從情人那得到什么,也不希望我會帶給情人什么。我們只是在特定的時間特殊的情況下在一個特意的地點相遇了。我們的相遇只是一個偶然中的必然,誰都不拖累誰,各自回歸到原來的角色當中去。

千變萬化的的時代,我們被各種誘惑所誘惑著,只是這些瘋狂誘惑的背後隱藏著許多不為我們所知的寂寞和無奈

第16章兩個都愛

我從沒想過我老公楊振會有外遇。我們家一直是區里的五好家庭。結婚十年,女兒八歲。我們感情一直很好,這十年里,從沒吵過架。平時老公忙生意,我就負責洗衣做飯照顧女兒,也負責店里幾個工人的管理。去年我考取了會計師職稱,現在兼做兩家公司的財會。

公公婆婆只有五十幾歲,他們退休後又在外面拿補差,兩老每個月收入有三千多元。作為他們惟一的媳婦,我和公公婆婆的關系處理得很好。剛結婚那年,婆婆有時為點小事喜歡擺點臉色,我從不針尖對麥芒,有道理不用大聲音。時間長了,婆婆對我比對楊振還好。現在我們有時資金周轉不過來,楊振從他媽那里借不到錢,但只要我開口,婆婆拿錢給我從不含糊。我對公婆這邊的親戚也不錯,叔叔姑姑們有事找我借錢,我也是毫不猶豫地拿給他們。

中間有兩年我們停了生意,那兩年時間,楊振迷上了賭博,他每天早晚出去賭,賺的幾十萬就那樣慢慢被他輸掉了。即使這樣,我也沒有和他鬧過一次,賭前我勸他,輸了我又安慰他。他回家找我要錢還債,好多次,我像給那些債主發工資的,這個五千,那個一萬。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樣被一張張數了出去。楊振的那些賭友後來都說,「沒見過像伊蓮那樣做老婆的,里里外外給足她老公面子!」

可以說,我在老公家里的地位是穩固的。我們夫妻倆在別人眼里,也是模范夫妻。

但是,我並不想做個劉慧芳式的女人。我對老公所有的寬容,都是因為我愛他,我愛這個三口之家。老公也知道,他很珍惜我對他的這份寬容。幾十萬輸光以後,我們又開始做生意。不用我說,老公從此再也不沾賭了。我和他父母都為他高興。

平靜日子過了兩年,生意走上了正軌。有一天,我偶然從老公手機上看到一個曖昧的號碼,說它曖昧,是因為女人的本能讓我覺得,它出現的頻率不應該一天達到十幾次……

我不動聲色,先用工人的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對方是個女人。我掛了。晚上老公從外面辦完事回來,看電視的時候,他突然要我教他用手機發短信。我以前幾次都要教他學發短信,他都拒絕,說學了沒用。現在卻突然主動要我教他。我心里更有了底。

問他關於那個號碼的事,他並不承認,只說是一般朋友。我說我相信你。這一相信卻讓他外出的時間更多了,也更長了。和每個當妻子的一樣,最初我也和他吵過,鬧過,但都無濟於事。他始終不承認自己有外遇。

今年年前的一個晚上,老公的短信來了。他不讓我看,他看了就關了機。這一次,老公承認了。

那天我們談了很久。老公說了那個女人的情況。28歲,也是小區附近做生意的老板。男人曾經坐過牢。她等他,三年後男人出獄,她嫁給了他。結婚幾年卻一直沒有身孕,後來,那男人在外面有了情人,她很傷心……

權當上帝懲罰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么生氣。我對那女人的同情多於憎恨。老公說,最開始他們只是普通的牌友,是我後來和他鬧開了後,他才和她發生了關系……

除了流淚,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么。我告訴老公,我很愛他,很愛很愛。「我舍不得離開你,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聽了這話老公抱緊我。我說,「也許,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嫁給楊振時,我不是處女。我的第一次給了高中時的初戀情人子平。

這件事一直記在老公心里。為此我心里一直對他充滿了負疚感。特別是結婚十年來,老公從沒主動提起過這件事,這讓我內心對他充滿了感激。他說,他知道自己不能問。問了,就是傷害。

感動又一次讓我緊緊抱住身邊這個背叛了我的男人,因為我愛著他,我也有負於他——至少我這么認為。我對他說,我不怪你,你要愛就去愛吧。權當上帝懲罰我的,要我還的債。

寬容是一種折磨承認就意味著分享,就意味著不能再吃醋。那以後,每次我和老公說起「那女人」時,我都稱呼「那女人」是妹妹。

有時,看老公接完電話,我問,是妹妹嗎?他說是的。看他穿著新衣服回來,我問,是妹妹給你買的嗎?他說是的。我笑著說,那我可得幫你保存好。他說,你這是損我嗎?我狡辯:「怎么是損?是愛惜呀!」又都不做聲了。

他從她那里回來,對我說他和她見面的過程和細節,甚至他們親熱的方式,他都告訴我。我像看恐怖片,又想聽,又怕聽。我覺得自己總有天會瘋掉。

「你們都是一個類型的女人,善良,軟弱。我兩個都愛,都舍不得。」老公說。我說我想見見她。他說,不行的,她對我說過,她愛人也在外面有情人,她知道背叛的滋味,可她現在又在傷害另一個女人……她心里對你有愧,怎么會見你呢?

那天晚上,老公對我說,幾天都沒見她了。我想和她……我說,你去吧。第二天老公和她約好見面,我幫老公打理衣服,囑咐他一定小心,別讓她懷孕了——這是他每次去我都要囑咐他的話。我還教老公算安全期。我囑咐他,「她男人坐過牢的,想必也不好惹,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她愛人發現……」

我像伺候孩子上學似的,伺候著老公去見情人……每次去,老公都在晚上兩點之前回家。

可那次他兩天都沒回,電話關機。我又急又氣。我怕他被妹妹的男人發現,我也氣他被我的寬容縱壞了,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撥通了妹妹的電話。我問得有氣無力,妹妹答得惱羞成怒:「把自己男人管好點,別動不動就找我要老公!」

……

以後的日子,我仍舊照顧孩子,照看店子,仍舊看著妹妹的影子在我和他之間徘徊。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晚上我守著孩子和店子,他就去見她。

時間長了,楊振好多朋友都知道了他這件事。他們和我開玩笑,告訴我楊振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裝著很大度地哈哈一笑:「有就有吧,你有本事也去找一個呀!」

我知道愛是寬容,愛是原諒,愛是等待。可我心里總像得了病,我想過出走,想過自殺,內心這些想法,我從沒對老公說過,我怕他有壓力。我在枕邊對他說:「你只管自己快樂就行,不要顧及我的感受。」我說的明明是真心話,說出來的效果卻像是在諷刺什么。我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否甘心。到底自己還能撐多久,離崩潰的邊緣還有多遠……

第17章她那些「高深」的問題(1)

柳惠失眠的時候總是發消息來,問華軒一些「高深」的問題。

其實,他不想怎么理她,她畢竟是結了婚的人,而且那個男人對她那么「如獲至寶」,他不忍心再給那個男人戴綠帽子了。對於男人之間的這點憐惜,他自己也覺得可笑——這對你來說也不是第一次啊;可悲——她懷著你的孩子啊,你還這樣,心安嗎?當然,她懷的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只有她最清楚,如果她執迷不悟,沒有考慮兩人的關系繼續下去的後果,他應該考慮——你是男人啊,男人不能做大事,也應該考慮大事啊,即使不能考慮大事,也應該把握事情的發展方向啊。

所以,對於她那些「高深」的問題。他顯得很冷淡,似乎以此漸漸淡漠他們之間的關系。比如,她經常問的一個問題是,找情人是一種時尚還是一種實惠。他不願意討論這個問題,因為一討論這個問題,等於是把他和她的關系說得如一張白紙那么白,就沒有什么意思了——人和人的關系的意義在於,得留個什么想念才好。

「我多次想結束我們的關系,卻越想越不不能。」在網絡上,她主動說了。

「我們的關系是否已經結束了?當然還有一種關系還在。」他努力在尋找一種說法來掩蓋自己的無情無義,感覺是欲蓋彌彰,還好是在網絡上,網絡上交流的一個好處是,似乎一切的不足都有可以補救的機會,而且在你腦子最不夠用的時候,人家也看不到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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