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睦鐧姆至浚桓儀嵋仔£鍃四恪!?br /

我低聲道:「嬛嬛不敢這么想,只是余氏與麗貴嬪之事後未免有些心驚。」

他喟然道:「朕怎么會不明白?本來朕的意思是要晉你為貴嬪位列內廷主位,只是你入侍的時間尚短,當時又是未侍寢而晉封為嬪,已經違了祖制。只得委屈你些日子,等有孕之日方能名正言順。」

我靠在他胸前,輕輕道:「嬛嬛不在意位分,只要四郎心里有嬛嬛。」

他凝視著我的雙眸道:「朕心里怎么會沒有你。嬛嬛,朕其實很舍不得你。」他低低道:「六宮那么些人總叫朕不得安寧,只在你這里才能無拘愜意。」

心里稍稍安慰,他的心跳聲沉沉入耳,我環著他的脖子,輕聲呢喃:「嬛嬛知道。」靜了一會兒,我問:「皇上去瞧眉姐姐,她的胃口好些了嗎?」

「還是那樣,一味愛吃酸的。朕怕她吃傷了胃,命廚房節制些她的酸飲。」

「臣妾原本也要去看眉姐姐,奈何姐姐懷著身孕懶懶的不愛見人。臣妾想有皇上陪著也好,有了身孕也的確辛苦。」

玄凌親一親我的臉頰,低聲笑道:「總為旁的人擔心。什么時候你給朕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才好。」

我推一推他,嘟噥道:「皇子才好,帝姬不好么?」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朕都喜歡。……唔,你推朕做什么?」

我微微用力一掙,肩頭輕薄的衣衫已經松松的滑落了半邊,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臂上籠著金鑲玉臂環,更顯得肌膚膩白似玉。他的嘴唇滾燙,貼在肌膚之上密密的熱。

我又窘又急,低聲道:「有人在外邊呢。」

玄凌「唔」了一聲,嘴唇蜿蜒在清冽的鎖骨上,「都被朕打發去午睡了,哪里有人?」

話音未落,衫上的紐子已被解開了大半,只覺得心跳得越來越急,道:「現在是白天……」

他輕笑一聲,卻不說話。

我只得道:「天氣這樣熱……」

他抬起頭來,百忙中側頭舀一塊密瓜在嘴里喂到我口中。我含糊著說不出話來,身子一歪已倒在了榻上,散落一個的藍寶石蜻蜓頭花正硌在手臂下,微微的生硬。我伸手撥開,十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席子,再難完整地說出話來。

暈眩般的迷墮中微微舉眸,陽光隔著湘妃竹簾子斜斜的透進來,地磚上烙著一亘一亘深深淺淺的簾影,低低的呻吟和喘息之外,一室清涼,靜淡無聲。

起來已是近黃昏的時候了,見他雙目輕瞑,寧和地安睡,嘴角凝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好夢。

悄然起身,理了理衣裳,坐在妝台前執著象牙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不時含笑回首凝望一眼睡夢中的他。鏡中的人春睡剛醒,嬌波流慧,羞暈彩霞,微垂螓首淺笑盈盈。

還未到掌燈時分,黃昏的余暉隔著簾子斜斜s進來,滿屋子的光影疏離,晦暗不明,像在迷夢的幻境里。

忽聽他喚一聲「莞莞」,語氣一如往日的溫柔繾綣。心里一跳,狐疑著回過頭去看他。遍尋深宮,只有我曾有過一個「莞」字,只是他從未這樣叫過我——「莞莞」。

他已經醒了,手臂枕在頸下,半枕半靠著靜靜看著我,目光中分明有著無盡的依戀繾綣,近乎痴怔的凝睇著對鏡梳妝的我。

勉強含笑道:「皇上又想起什么新人了么?對著臣妾喚別人的名字?」不由自主把梳子往妝台上一擱,盡量抑制著語氣中莫名的妒意,笑道:「不知是哪位姐妹叫做『莞莞』的,皇上這樣念念不忘?」

他只這樣痴痴看著我,口中道:「莞莞,你的『驚鴻舞』跳的那樣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恐怕梅妃再世也未能與你相較。」

一顆心放了下來,吃吃一笑:「幾天前的事了,不過一舞而已,四郎還這樣念念不忘。」

他起身緩步走過來,刮一下我的鼻子笑道:「醋勁這樣大,『莞』可不是你的封號?」

自己也覺得是多心了,一扭身低頭道:「嬛嬛沒聽四郎這樣喚過,以為在喚旁人。」

妝台上的五彩團花紋瓷瓶里供著幾枝新摘的蝴蝶堇,靜香細細。他扶著我的肩膀,隨手折一枝開得最盛的c在我鬢角,笑道:「真是孩子話,只有你和朕在這里,你以為朕在喚誰?」我「撲哧」一笑,膩在他胸前道:「誰叫四郎突然這樣喚我,人家怎么知道呢。」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朕在雲意殿第一次見你,你雖是依照禮節笑不露齒,又隔得那樣遠,但那容色莞爾,朕一見難忘。所以擬給你封號即是『莞』,取其笑容明麗,美貌柔婉之意。」

我盈盈淺笑:「四郎過獎了。」

他的神色微微恍惚,像是沉溺在往日美好歡悅的回憶中,「進宮後你一直卧病,直到那一日在上林苑杏花樹下見到你,你執一簫緩緩吹奏,那分驚鴻照影般的從容清冽之姿,朕真是無以言喻。」

我捂住他的嘴,含羞輕笑道:「四郎再這么說,嬛嬛可要無地自容了。」

他輕輕撥開我的手握在掌心,目光明澈似金秋陽光下的一泓清泉,「後來朕翻閱詩書,才覺『傾國殊色』來形容你也嫌太過鄙俗。惟有一句『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1)才勉強可以比擬。」

我輕柔吻他的眼睛,低低道:「嬛嬛不想只以色侍君上。」

玄凌神色迷醉:「朕看重的是你的情。」

聲音越發綿軟:「四郎知道就好。」

螺鈿銅鏡上浮鏤著色色人物花鳥的圖案,是交頸雙宿的夜鶯兒,並蒂蓮花的錯金圖樣,漫漫的精工人物,是西廂的鶯鶯張生、舉案齊眉的孟光梁鴻,泥金飛畫也掩不住的情思邈邈。鏡中兩人含情相對,相看無厭。

他執起妝台上一管螺子黛(2),「嬛嬛,你的眉色淡了。」

我低笑:「四郎要效仿張敞(3)么?為嬛嬛畫眉?」

玄凌只微笑不語,神情極是專注,像是在應付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他的手勢極為熟練,認真畫就了,對鏡一看,畫的是遠山黛(4),兩眉逶迤橫煙,隱隱含翠。

其實我眉型細長,甚少畫遠山黛,一直描的都是柳葉眉。只是他這樣相對畫眉,不禁心中陶陶然,沉醉在無邊的幸福歡悅之中。左右顧盼,好似也不錯。

我輕笑道:「嬛嬛甚少畫遠山黛,不想竟也好看呢。」揀了一枚花鈿貼在眉心,紅瑛珠子顆顆圓潤飽滿,殷紅如血,輕輕一側頭,便是瑩瑩欲墜的一道虹。我調皮的笑:「好不好看?」

他輕輕吻我,「你總是最好看的。」

婉轉斜睨他一眼:「四郎畫眉的手勢很熟呢?」

「你這個矯情的小東西。」他並不答我,托起我的下巴,聲音輕得只有我能聽見,「雙眉畫未成,哪能就郎抱(5)?是也不是?」

我忍不住笑出聲,推開他道:「四郎怎么這樣輕嘴薄舌。」

他輕輕撫著我的背,道:「餓不餓?叫人進晚膳來吧。」

我輕笑道:「也好,用過膳咱們一起去瞧眉姐姐好不好?」

他只是寵溺的笑:「你說什么,朕都依你。」

注釋:

(1)、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出自崔珏《有贈》。崔珏,字夢之,其詩語言如鸞羽鳳尾,華美異常;筆意酣暢,仿佛行雲流水,無絲毫牽強佶屈之弊;修辭手法豐富,以比喻為最多,用得似初寫黃庭、恰到好處。詩作構思奇巧,想象豐富,文采飛揚。例如《有贈》一詩寫美人的傾國之貌,「煙分頂上三層綠,劍截眸中一寸光」、「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等句,其設喻之奇、對仗之工、用語之美,真令人嘆為觀止、為之絕倒,夢之真可謂是鏤月裁雲之天工也。

(2)、螺子黛:螺子黛則是隋唐時代婦女的畫眉材料,出產於波斯國,它是一種經過加工制造,已經成為各種規定形狀的黛塊。使用時只用蘸水即可,無需研磨,因為它的模樣及制作過程和書畫用的墨錠相似,所以也被稱為「石墨」,或稱「畫眉墨」。顏師古在《隋遺錄》有此記載:隋煬帝要巡幸江都,特制了大量的龍舟鳳舸,「絳仙善畫長蛾眉,帝色不自禁,回輦召絳仙,將拜婕妤。……司宮吏日給螺子黛五斛,號為蛾綠,螺子黛出波斯國,每顆直十金。後征賦不足,雜以銅黛給之,獨絳仙得賜螺子黛不絕。」

(3)、張敞畫眉:《漢書》雲張敞為妻子畫眉,被人告到皇帝那里,結果「上愛其能而不責備也」,張敞畫眉成為經典,千古流傳。常被用以形容夫妻恩愛。張潮說「大丈夫苟不能干雲直上,吐氣揚眉,便須坐綠窗前,與諸美人共相眉語,當曉妝時,為染螺子黛,亦殊不惡。」

(4)、遠山黛:趙飛燕妹趙合德所創的一種眉型,眉如遠山含翠,因其美,世人爭相效仿。漢伶玄《飛燕外傳》:「女弟合德入宮;為薄眉;號遠山黛。」又取意於劉歆《西京雜記》卷二:「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

(5)、雙眉畫未成;哪能就郎抱:出自《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讀曲歌》:「芳萱初生時;知是無憂草;雙眉畫未成;那能就郎抱。」

後宮-甄嬛傳1第三十二章…菰生涼

用過晚膳已是天黑,晚風陣陣,星斗滿天,荷香宜人。湖邊植滿茂盛的菰草、紅蓼、蘆荻與菖蒲,迎風颯颯,幾只水禽、白鶴嬉戲其間。夜風徐徐吹過,有清淡的涼意。

去玉潤堂的路不遠,所以並未帶許多侍從。玄凌與我攜手漫步在水邊游廊,臨風折花戲魚,言笑晏晏。

才進院中,就聽見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十分熱鬧。依禮退後兩步,跟在玄凌身後進去。皇後、華妃、愨妃與欣貴嬪、曹婕妤等人皆在,正與眉庄說話,見玄凌來了,忙起身迎駕。

玄凌忙按住將要起身的眉庄道:「不是早叮囑過你不必行禮了。」一手虛扶皇後:「起來吧。」笑著道:「今日倒巧,皇後與諸位愛妃也在。」

皇後笑道:「沈容華有孕,臣妾身為後宮之主理當多加關懷體貼,恪盡皇後職責。」

諸妃亦道:「臣妾等亦追隨皇後。」

玄凌滿意的點點頭。

除了我與華妃、曹婕妤之外,其余諸人皆是有幾日不見聖駕了。乍然見了玄凌,難免目光殷切皆專注在他身上。

華妃睨我一眼,嬌笑一聲道:「皇上用過膳了么?臣妾宮里新來了西越廚師,做得一手好菜。」

玄凌隨口道:「才在宜芙館用過晚膳了。改日吧。」

華妃淡淡笑道:「想必婕妤宮里有好廚子呢,方才留得住皇上。」

眉庄朝我點點頭;皇後仍是神色端然,和藹可親;曹婕妤恍若未聞;其余諸人臉色已經隱隱不快。

華妃果然不肯閑著,要把我拱到眾人面前去呢!

我溫然微笑:「華妃娘娘宮中的紫參野j湯已經讓皇上念念不忘了,如今又來了個好廚子,可不是要皇上對娘娘魂牽夢縈了么?」

果然此語一出,眾人的注意力立時轉到了華妃身上,不再理會我。一同進一次晚膳有什么要緊,皇帝心里在意誰想著誰才是後宮妃嬪們真正在意和嫉妒的。

華妃雙頰微微一紅,「咯」一聲笑:「月余不和婕妤聊天,婕妤口齒伶俐如往昔。」

略略低了頭,婉轉看向玄凌,嫣然向他道:「娘娘風范也是一如往昔呢。」

華妃剛要再說話。玄凌朝華妃淡然一笑,目光卻是如殿中置著的冰雕一般涼沁沁在華妃姣美的面龐上掃過:「妮子伶俐機智,年幼愛玩笑,華妃也要與她相爭么?」

華妃觸及玄凌的目光不由一悚,很快微笑道:「臣妾也很喜歡婕妤的伶俐呢,所以多愛與她玩笑幾句。」

玄凌看她一眼,顏色緩和道:「華妃果然伴朕多年,明白朕的心思所在。」

說話間玉潤堂的宮女已端了瓜果上來,眾人品了一回瓜果,又閑談了許久。

是夜玄凌興致甚好,見皇後在側殷勤婉轉,不忍拂她的意。加之諸妃環坐,若又要去我的宜芙館終是不妥,便說去皇後的光風霽月殿。

既然皇帝開口,又是去皇後的正宮,自然無人敢有非議。一齊恭送帝後出門。

才出玉潤堂正殿門口,忽見修竹千竿之後有個人影一閃,欣貴嬪眼尖,已經「噯呦」一聲叫了起來。玄凌聞聲看去,喝道:「誰鬼鬼祟祟在那里?!」

立即有內侍趕了過去,一把扯了那人出來,對著燈籠一瞧,卻是眉庄身邊一個叫茯苓的小宮女。她何曾見過這個陣仗,早嚇得瑟瑟發抖,手一松,懷里抱著的包袱落了下來,散開一地華貴的衣物,看著眼熟,好似都是眉庄的。

玄凌一揚頭,李長會意走了上去。

李長彎腰隨手一翻,臉色一變指著茯苓呵斥道:「這是什么,偷了小主的東西要夾帶私逃?」說著已經讓兩個力氣大的內侍扭住了茯苓。

茯苓臉色煞白,只緊緊閉了嘴不說話。眉庄素來心高氣傲,見自己宮里出了這樣丟人的事又氣又急,連聲道:「這樣沒出息的奴才,給我拖出去!」

玄凌一把扶住她,道:「你有身子的人,氣什么!」

跪在地下的茯苓哭泣道:「小主!小主救我!」

眉庄見眾人皆看著自己,尷尬一甩手,「你做出這樣的事,叫我怎么容你!」跺腳催促道:「快去!快去!」

曹婕妤忽然「咦」了一聲,從內侍手里取過一盞宮燈,上前仔細翻了一下那包袱,拎起一條綢褲奇道:「這是什么?」

秦芳儀亦湊上去仔細一看,掩了鼻子皺眉道:「哎呀,這褲子上有血!」

難不成是謀財害命?心里轉了幾圈,側首看眾人臉色都是驚疑不定,眉庄更是驚惶。心里更是狐疑,既是偷竊怎么會不偷貴重的珠寶首飾只拿了幾件衣物,而且全是褲子、下裙連一件上衣都不見。

玄凌道:「這事很是蹊蹺,哪有偷竊不偷值錢的東西只拿些褲子裙子的,而且是污穢的?」

皇後連連稱「是」。又道:「這些東西像是沈容華的,只是怎會沾染了血?」

欣貴嬪小聲道:「莫不是——見了紅?」

聲音雖小,但近旁幾個人都聽見了。一時人人緊張地朝著眉庄看去。眉庄更是糊塗:「沒有呀——」

話音未落,華妃道:「你們扶沈容華進去歇息。」又對玄凌道:「皇上,這丫頭古怪的很,臣妾愚見不如先命人帶去慎刑司好好審問。」

眉庄因是自己的人在帝後面前丟了臉面,早生了大氣,怒道:「手爪子這樣不干凈,好好拖下去拷打!」

慎刑司是宮女內監犯錯時受刑拷打的地方,聽聞刑法嚴苛,令人不寒而栗。茯苓一聽「呀」一聲叫,差點沒昏厥過去。忽然叫道:「小主,奴婢替你去毀滅證據,沒想到你卻狠下心腸棄奴婢於死地,奴婢又何必要忠心於你!」說完「撲」倒在玄凌腳下,連連磕頭道:「事到如今奴婢再不敢欺瞞皇上,小主其實並沒有身孕。這些衣物也不是奴婢偷竊的,是小主前幾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褲要奴婢去丟棄的。這些衣褲就是鐵證!」

眉庄面白如紙,驚恐萬分,幾欲暈厥過去,身邊采月和白苓連聲急呼:「小主、小主……」眉庄顫聲轉向玄凌道:「皇上——她!她!這個賤婢誣蔑臣妾!」

眾人聽得茯苓的話俱是面面相覷,我駭得說不出話來,這事發生的突然,連我也如墮霧中,不明就里。

玄凌聞言也不說話,只冷冷視茯苓,只看得她頭也不敢抬起來,才漫聲道:「沈容華受驚,去請太醫來。」眉庄聽了似微微松了口氣,道:「李公公去請為我護胎的劉太醫吧。只不知今晚是不是他輪值。」

李長應一聲「是」,道:「今晚不是劉太醫輪值。」

玄凌道:「不在也無妨。那就請太醫院提點章彌。」

眉庄道:「可是臣妾的胎一直都是由劉太醫……」

「不妨。都是一樣的太醫。」

我聽得他這樣說,知道是要請太醫驗證真假了。不知為何,身上忽然涼浸浸的,清淡月光下,眉庄容色如紙。

太醫很快就到了。眉庄斜坐在椅上由他把脈。章彌側頭凝神搭了半天的脈,嘴唇越抿越緊,山羊胡子微微一抖,額上已經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皇後見狀忙道:「章太醫。究竟是什么個情形?莫非驚了胎氣?」

章太醫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後恕罪。」說著舉袖去拭額上的汗,結結巴巴道:「臣無能。容華小主她,她,她——」一連說了三個「她」,方吐出下半句話:「並沒有胎像啊!」

一語既出,四座皆驚。

心里驟然發涼,只見眉庄一驚之下一手按著小腹一手指向章彌厲聲道:「你胡說!好好的孩子怎會沒有了胎像!」

我一把扯住眉庄道:「姐姐少安毋躁,許是太醫診斷有誤也說不定。」

章彌磕了個頭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聖手。為慎重故可請江穆煬江太醫一同審定。只是江太醫在丁憂中……」

玄凌臉色生硬如鐵,冷冷吐出兩字:「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