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女副部長 未知 6092 字 202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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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柳月的胸口沒有抬頭,「嗯」了一聲,示意她開始。

「今晚這個楊哥是咱們市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組織部的2號人物,我不細說你也知道他權力很大,和我認識很多年了,老朋友,一直保持著很好的兄妹關系,這人很正,人品很好,為官多年,經驗豐富,關系很廣,對我很好,我這次借調去省委宣傳部新聞處幫忙,他出了很大的力,今天上午給我回話,說搞定了……」

「姐,你什么時間走?」我迫不及待問。

「明天就走,楊部長說省委宣傳部那邊已經給報社的馬書記打了招呼了,借用期限暫定1年。」

「明天?1年?還是暫定!」我心里涌起巨大的失落,還有無比的難過,伏在柳月的胸口:「姐,你走了,我怎么辦?你還會想著我嗎?」

「乖寶貝,你是姐的好寶貝,姐怎么能不管你呢?我今晚帶你見楊部長就是要安排我走後你的事情,這個楊部長別看是副部長,市里各部委辦局的頭頭見了他可都是畢恭畢敬,沒有敢對抗的,你好好工作,別的別管,有事情就去找他,我希望你不但能做一個好記者,而且能在政治上有很好的前途,能快速進步……」柳月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背:「我走了,會經常和你聯系的,電話、寫信都可以,我會經常回來看你,你也可以沒事去省城看我……」

021漢顯bb機

柳月細聲細語地安慰著我。我點點頭,心里仍然很失落:「月兒姐,你是不是借調了就不再回來了?」

「嗯……這個不好說,要看具體情況來定,如果能把關系辦過去,我當然會留在那里,但是很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希望你留不成,借調完就回來。」我懵懵懂懂地說了一句。

柳月笑了:「傻孩子,不管姐在哪里,都會記著你,會關心你的。」

「我遇到什么問題可以去找那個楊部長?」我又想起一個問題,邊用手撥弄著柳月的rutou。

「嗯……比如,單位里人事調整、內部部室調整、晉職稱、外派學習、重點培養等等,如果出現對你不利或者你想要而不如意的事情,都可以去找,他都能幫你實現……其實你現在有個很大的優勢,我們是黨報,你是黨員,報社里很多比你年齡大的資歷老的還都不是黨員,這是他們無法和你比的。」

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個黨員對我的重要性,後來才體會到柳月這句話的含義。原來入黨是提拔的前提,特別是在黨報單位,不入黨,想提拔,想都別想。

記得聽人說過,入黨最容易的是當兵,其次是上大學,到了單位里想入黨,很難,多少人為了一張黨票爭得頭破血流。

我後來一直很慶幸自己在大學里靠軍體部長這個職位換來的黨員身份。

「嗯……知道了。」我回答。

「平時沒事你也可以去他辦公室坐坐,匯報匯報思想,聽一聽他的教導,這可是一個官場老油條。」柳月說。

「嗯,知道了。」我還是那句話,心里空盪盪的。

「記住一點,任何時候,都要一定要讓他認為你是我表弟,我們是表姐弟關系,不可露出破綻。」柳月突然很嚴肅地說。

我點點頭,又問柳月:「他對你很好,他對你有那個意思,是嗎?」

「是的,他是有那個意思,他對我有那意思已經很久了。」柳月回答地很痛快:「他老婆患病去世兩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就是等我的。」

「那你答應他了?」我傻傻地問。

「傻孩子,你今晚看不出來?明知故問。」

「為什么你不答應他?」

「我尊重他,把他當大哥看,可是,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雖然他一直對我很好,而你,不同……」

「那種感覺是什么感覺?」我傻傻地問。

「傻瓜,自己去想,」柳月拍了下我的腦袋:「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只可意會……不過,也說不清楚……」

我竊喜了一下,又問:「那你為什么不明確告訴他,回絕他,讓他放棄等待和希望?」

柳月看著我,沉默了一陣子,然後說:「你還小,你不知道,你也不明白,愛情和婚姻,並不是簡單的一個行或者不行、愛或者不愛就可以解決的,學生時代的浪漫愛情和生活中的現實愛情是不同的……」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月兒姐,我好喜歡你,我不喜歡你和別人好……」

我學乖了,不再說愛,因為柳月說愛太沉重,讓我慎說此字。

「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想法……」柳月拍拍我的肩膀:「起來,我給你個東西。」

我坐起來,柳月將抽了一半的煙塞進我嘴里,然後下床去客廳,一會進來,拿了一個精致的正方形紙盒,打開,拿出一個bb機給我:「摩托羅拉,漢顯的,126台的,給你的,以後我找不到你就呼你……」

我嚇了一跳,那個年代,大哥大是個傳說,bb機剛開始流行,大多還是數字的,一般只有那些領導和有錢的才在腰里別著漢顯的,而且價格不菲,接近3000多元。對於剛參加工作,一月工作300多元的我來講,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雖然我很羨慕別人腰里「吱吱」的叫聲。

「你從哪里弄的?這玩意很貴的,我不要,你帶著用吧。」我說。

022傷離別

「去郵電局采訪,給局長寫了一個專訪,受的賄賂,」柳月笑嘻嘻地對我說:「這個給你用,我等以後再想辦法弄一個,你別在腰上,出去就『吱吱』叫,多神氣,呵呵……」

我很高興,很喜歡這玩意,同學聚會時讓他們看看,也說明咱混得不賴,起碼能滿足一下虛榮心。

看我很高興地擺弄這個,柳月很開心,拍拍我的肩膀:「寶貝,以後你做記者長了,人家給你送東西的多著呢,什么玩意都有,各種各樣的禮品和紀念品,嘻嘻……做記者,別的好處沒有,就是禮品和酒場多……」

我開心完了,收起bb機,突然又涌起了別離愁,看著柳月:「月兒,你走了,我會很想你的,很想……很想……」

柳月在我臉上親吻著,用舌頭舔著我的耳唇,撫摸著我的身體,溫情地低語:「寶貝兒,姐的寶貝兒,姐也舍不得你……」

我翻身將柳月放平,魯莽而沖動地在她白嫩柔滑而豐滿的身體上親吻著,脖頸、胸口、腹部,逐漸往下,用舌頭吮吸、舔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部位……

柳月情不自禁呻吟起來,緊緊抓住我的頭發,身體顫抖著:「親親寶貝兒,姐好喜歡你,姐心里只有你……」

激情再次爆發。

這一夜,我和柳月沒有睡覺,除了聊天,就是,然後再繼續聊天,感覺有說不完的情話,道不完的纏綿,釋放不盡的激情和欲望……

中間有一陣,高c之後,我哭了,淚流滿面,我舍不得柳月離開我。

柳月也哭了,然而很快就又笑了,拍著我的臉說:「男人不哭,男人不哭,姐會經常和你見面的……」

於是我擦干眼淚,緊緊抱著柳月,生怕她馬上就會消失。

柳月任我抱著,輕輕地和我耳鬢廝磨,在我耳邊輕輕說:「寶貝兒,不許你找別的女人……」

「嗯……」我點頭答應,心里很虛很慌很驚。

「注意不要和梅玲接近,遠離她,敬而遠之,更不要得罪她……」柳月用舌頭尖輕輕地舔著我的耳廓。

「嗯……」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只要是柳月不喜歡的人,就一定不是好人,我一定會敬而遠之。

「想我的時候就寫信,我到了之後會把地址發到你bb機上,」柳月溫柔地繼續親吻我的脖頸。

「嗯……」我心里潮乎乎的。

「方便的時候去省城看我,我帶你出去玩,給你買衣服……」柳月繼續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我突然感覺脖子上熱乎乎的,有東西流淌下來,一摸柳月的臉,柳月哭了。

我的淚水又無聲地流了下來。

和柳月認識1個月,我流了3次眼淚,這之前的10年,我沒流過一滴眼淚。我和晴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座山,堅強的靠山,從來都是我安慰晴兒。可是,和柳月在一起,我卻總是感覺到自己的幼稚和無力,感情的潮水總是那么澎湃,總是那么容易觸動內心悲和痛的神經,淚水總是那么容易流出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柳月將房間的鑰匙留給了我。

柳月要先去辦公室和領導同事告別,要我今天稍微遲到一會再去,不要送她。

我知道她是怕我在那種場合下失控,而我也確實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我們深深地吻別,深深地……許久……

然後,柳月和我分開,緊緊咬了咬嘴唇,努力笑了一下:「寶貝兒,走了!祝我一路順風!」

「月,一路順風。」我痴痴地看著柳月。

然後,柳月轉身就下了樓,帶著簡單的一個行李箱。

柳月走了,帶著我無窮的思念,帶走了我寂寥的心。

我跑到陽台,看著柳月的身影在樓道拐角處消失,心中無限悲涼。我的心充滿惆悵。從認識柳月到現在,我始終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她不說,我也不問。

以後會怎么樣,我不知道。

023柳月呼我了

柳月走後,記者部原來的副主任劉飛接替柳月主持工作。

因為柳月屬於借調性質,人事檔案關系還在報社,還屬於報社的人員,工資還是由報社發,也就是說,還是有可能要回來的,所以報社黨委沒有委派新的主任,而是由副主任主持。柳月的辦公室也沒有動,仍舊保留著。劉飛還是和我們一起在大辦公室辦公。

這多少讓我有些安慰,或許柳月真的能再回到報社。

我心里暗暗希望柳月的理想破滅,留不成省城,借調到期趕緊回來。

我不禁為自己的自私感到慚愧,相比楊哥,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老楊苦等柳月2年沒有回報,柳月要進步要去省城,他一樣能伸出鼎力之手,並答應幫助柳月想辦法把關系辦過去,這是一種多么寬廣多么無私的胸懷和氣度,而我,只想到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所謂的愛,寧願用柳月的理想作為代價。

我感覺自己很渺小,覺得自己對柳月的感情還不夠真摯不夠深厚不夠無私,我覺得自己好像還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愛,還不能領悟愛情的真諦。

我迷惘了,我失落了,我寂寥了……

我心里對柳月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愧疚和強烈的思念。

在柳月走後的第一分鍾,我就開始想念柳月。白天,除了采訪和寫稿,我的腦子里裝的都是柳月,晚上,我會在柳月的房子里呆上幾個小時,坐在客廳里靜靜地聽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這是我們第一次跳舞時候的旋律。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抽著柳月留下的三五香煙,在裊裊的煙霧中回想我們的一幕一幕……

我不敢去卧室,不敢睡那張床,那會勾起我太強烈太刺激的懷念,我受不了那種刺激,我不敢去享受那種刺激。

我就這么靜靜地坐在客廳里,靜靜地聽著音樂,靜靜地抽著香煙,靜靜地緬懷過去……

回憶,回憶……從我心里跳出來,擁抱你……

到晚上11點,我悄悄關好門窗,關好燈光,悄悄離去,回到我的簡陋的宿舍,在我那張和柳月戰斗過一個下午的床上,在對柳月甜蜜而痛苦的懷想和記憶中,漸漸睡去。

先有性還是先有愛?先有情還是先有欲?愛情和是不是可以分割?我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開始初步思考這些問題,當然,依我那時的經歷和對人生的體驗,最終思考的結果只能是兩個字:幼稚。

柳月走後,我時刻將bb機隨身裝在口袋里,在單位里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bb機,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將bb機調到了震動,隨時等候柳月呼我。

柳月走後的第2天上午,我正在外面采訪,大腿附近的褲子口袋突然一陣發麻,bb機在瘋狂震動。

我激動地急忙走到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掏出bb機,閱讀信息,果然是柳月在呼我,我的月兒終於來信息了。

「親親,我今天剛報到,一切順利,勿念。我的通訊地址是:市解放路35號102信箱,方便就給我寫信。想你的月兒。」

我狂喜激動興奮地蹦起來,把bb機放在嘴邊狠狠親了兩口,好像是在親著柳月那柔軟性感的唇。

采訪結束,晚上,在柳月家的書房里,在溫馨的台燈下,我泡上一杯茶,點著一棵煙,摸起筆,展開信紙,看著寫字台上相框里端庄美麗的柳月,帶著無盡的甜蜜和牽掛,懷著纏綿的親情和思念,給柳月寫信。

024柳月的老公來了

「月兒姐,此刻我正坐在你家的書房寫字台前,坐在你曾經無數次坐過的椅子上,邊看著你嬌美的面容,邊想著你無邊的溫柔,給你寫信。今天我終於收到了的信息,好高興……你走了2天了,2天,對我而言,仿佛是漫長的2年,我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思念中度過,想著你的臉,想著你的笑,想著你的一舉一動,想著你的每一寸溫柔,想著你的每一個親吻……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纏樹的青藤一樣,在夏日的雨露中飛長,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樹。回想我們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我的心緒迷迷朦朦,你那美麗的倩影,動人的眼神、嫵媚的笑臉,總是伴著月光入我夢來,讓我牽掛不停……我仍舊受著期待的煎熬,心中不停把你思念,你的容顏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是那么親切、美麗,但無法親近,就像此刻深邃的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我停下筆,看著窗外的星空,深深吸了一口煙。

「月兒姐,劉飛接替你主持記者部的工作,你的辦公室還保留著,他和我們一起在大辦公室里辦公,他對我還算可以,我對他很尊敬,因為他是領導。這幾天我開始獨自出去采訪,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有些發怵,但還是挺過來了,事件性新聞采訪完都能及時交稿,劉飛對我這幾天還是滿意的……每天我走過你的辦公室門前,都要忍不住看幾眼,仿佛你就在里面辦公,在里面打電話,好希望你還能在那辦公室里上班……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我想讓你回來,我知道我不應該這么想,我應該希望你前途光明,仕途坦順,可是,我心里真的就是這么想的,我不願意對你撒謊……」

「月兒,認識這么久,我從沒有問過你的過去,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不是我不關心你,我經常在深夜里想著你憂郁的眼神,你說你對很多事情有直覺,我也有直覺,你的眼神告訴了我你曾經的滄桑和坎坷,或許還有隱藏於心底的憂傷和苦痛,所以,我不想刺激你,不想喚回你對過去的回憶,所以,我從不在你面前詢問你的過去,我想,或許,有些過去永遠成為塵封的回憶會更好一些……知道嗎,月兒,你的美麗的眼睛里若有若無的憂郁和悲愴,時常會讓我心痛,讓我憂傷……我從不認為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自從和你之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如此澎湃洶涌的情感,我的感情的潮水怎么會如此的豐富……」

寫到這里,我看著相框里月兒那淡淡的眼神里依然的憂郁和淡漠,一種隱痛和心疼油然而生。

我不想刻意去知道她的過去,我也不想去打聽她的過去,可是,我分明感覺到,從這雙眼睛里感覺到,月兒一定有著刻骨銘心的過去,心中一定還有隱隱的創傷和苦楚。

「姐,你給我了從沒有過的人生激情,給了我從沒有過的溫暖母性,給了我最新鮮的人生體味,你是我心中的陽光和希望,是我人生道路上新的一頁的引路使者,我從沒有如此眷戀和依戀一個女人,你成為我靈魂和r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多么想讓我們的靈魂進入同一個軀殼……」

夜深了,喧囂的城市安靜下來,周圍一片寂靜,偶爾傳遠處火車的汽笛聲……我毫無倦意,腦子里充滿對柳月刻骨的眷戀和親密,不停地寫著……

當晚,我沒有回宿舍,我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還是不願意去那卧室的床上,我要等到柳月回來,和柳月一起在床上睡。

帶著淡淡的相思愁苦,我朦朦朧朧進入夢鄉。

半夜時分,突然一陣局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

深更半夜,誰來敲門呢?我一骨碌爬起來開燈、開門,一看,是一個37、8左右的中年人,身材挺拔,眼神很炯,相貌英俊,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人。

「你找誰?」我半夜被弄醒,沒有什么好氣,同時,我自恃身體結實,對這深夜來客沒有一點懼怕感。

對方顯然很意外,又抬頭看看門牌,然後看著我:「你……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我問你找誰?你是誰?」我更加沒好氣。

「我找柳月,」對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我是柳月孩子的爸爸……柳月呢?」

我一聽,頭轟的一下子炸了,直接懵了,我立刻弄明白了這男人的身份,我靠!拐什么彎?!柳月孩子的爸爸不就是柳月的老公嗎?!

柳月的老公來了!!!

025妮妮要媽媽

我的頭皮蒙蒙的,有些發麻,,這個男人竟然是柳月的老公!

那一刻,我感到很意外,心里掠過一絲驚慌,還有不安。

但是,在我迅速地初步判斷出這男人身份的同時,我立刻又做出了另一個判斷:這狗屎是柳月的前夫。依據有二,一是柳月說過,家里只有她一人,而且柳月將自己房子的鑰匙留給了我;二是這狗屎剛才說自己是柳月孩子的爸爸,而不說自己是柳月的男人,還有,他沒有鑰匙。

我看著這男人直勾勾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嫉妒,而他,雖然在找柳月,卻沒有要進門的意思。這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

我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他滴溜著眼神亂往里看。

我突然想到,柳月眼里的憂郁和悲涼,柳月心里不為人知曉的苦楚和哀痛,或許就是這狗屎帶給她的。

想到這里,我不由信心倍增,勇氣大增,底氣提足,心里突然對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自稱是柳月孩子爸爸的男人增加了幾分敵意。

我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眼神迅速變得敵視,冷冷地說:「柳月不在,你找她干嘛?」

「你是什么人?」那男人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用領導看下屬、大人看小孩的目光看著我。

這男人輕蔑的目光顯然傷了我的自尊心,老子現在大小也是個黨報記者,到哪個單位去采訪都是笑臉相迎,好吃好喝好接送,就是那些部委辦局的局長見了我也是和氣地握握手打個招呼,你這老小子竟然敢用這種眼光看老子。同時,我還想到,這男人深更半夜砸門,是不是想來s擾柳月的。

我心里生氣了,我甚至想揍這個男人,很明顯,他不是我的對手,我在大學里除了是足球隊隊長,還是校武術隊隊員,專練散打,像他這樣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習慣了,從不鍛煉的主,三個兩個不在我話下。我左右搖晃了一下肩膀,然後轉了轉脖子,發出「咔吃」的聲音,像香港電影里的高手的架勢,轉了兩轉,然後才對那男人說:「我是誰管你鳥事?告訴你了,柳月不在。」

那男人用厭惡地眼光看著我,似乎在嘲笑我的幼稚和粗魯,又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伸著脖子沖屋里喊道:「柳月,你出來,我找你有事,我不是s擾你,我打你家電話不通,我才過來找你的……」

我這才想起,柳月家的電話被我把接線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