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女副部長 未知 6063 字 2021-01-17

我心里不禁有些驚異,卻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我再次確認梅玲有被性虐的傾向,在迷醉中讓我在她的身體上嚙咬、拍打、擰掐,並且要求力度越來越大。越用力,她就越興奮,越聽話,越順從,像一只母狗,任我蹂躪和肆虐,與白日里跟在馬書記後面趾高氣揚、傲氣囂張、高貴冷雅的梅主任判若兩人。

而我,心中正積郁了無比的痛苦和怨憤,正需要有個發泄的渠道,梅玲的要求和我的需求正好合謀。

於是,我的暴力傾瀉了我的積郁,我的暴力滿足了梅玲的變態,各得其所。

從那一天起,我的生活開始走向了墮落,除了玩命地工作,我不和任何人交往,只和梅玲保持著互相滿足的來自於生理的性發泄,我不再奢望什么愛情,不再談什么真愛,我將自己麻醉在痛苦和失落中,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

「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梅玲在一次從迷醉中清醒過來之後,半真半假地問我。

「我不愛你,我只喜歡你的r體,我只是把你當做一個婊子來玩!」我惡狠狠地說著,猛吸兩口煙,我知道梅玲喜歡我在床上作踐她,而我,也正想發泄心中的怨怒。

「叫我一聲『姐』,好嗎?」梅玲再次弱弱地提出要求。

「不,絕不!」我再次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么你能叫她,不能叫我?」梅玲哀怨地看著我,脫口而出。

「叫誰?」我警覺地看著梅玲:「你說我叫誰?」

「沒叫誰,我隨便說說的了!」梅玲神色有些慌張,急忙掩飾。

我沒有再追問,心里突然隱隱不安起來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莫名跑到書架上去的日記本,還有梅玲在我睡著的時候看的東西……

事情應該不會有這么巧,她不可能會看到這日記的,我帶著僥幸心理,自欺欺人地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169圈子的規則

在單位里,我和梅玲保持著正常的交往,我見了她依舊是稱呼「梅主任」,她也依舊叫我「小江」,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頂多在沒人的時候,她放肆地摸我一把。

我將自己在工作之外變得麻木,除了和梅玲痛苦而瘋狂的機械發泄運動,不讓自己的大腦去想更多,盡量不讓自己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去,雖然過去的那些事情有時會不可避免地在深夜中從我腦海里爬出來。

要是世上有一種葯,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過去,該有多好。

我時常這樣想。

陳靜對我出院之後性格發生的巨大變化感到驚異,幾次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都沉默地搖搖頭,走到一邊去。

陳靜多次想邀請我晚上出去吃飯,看電影,我都以趕稿子為由婉言謝絕。

我一次次拒絕了陳靜的愛情表白和明顯的暗示,不是陳靜配不上我,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談情說愛,我對愛情產生了從頭到腳的悲涼和失望,在我的情感生活里,沒有明天,沒有陽光,沒有希望,我只想渾渾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生活中我是如此的自暴自棄,工作中我卻爆發出異乎尋常的熱情和張力,勤奮到了瘋狂的地步,每日除了參加正常的會議采訪活動,自己就主動找一些新聞題材去采訪,回來就趴在電腦前埋頭打字。

辦公室里每晚走的最晚的就是我,記者部里每天交稿最多的是我,被編委會評出好新聞最多的是我,被馬書記在職工大會上公開表揚、號召大家作為學習榜樣的同樣是我。

在我的帶動下,記者部出現了你追我趕,爭當業務標兵的熱潮,大家感覺到了競爭的壓力,都一改往日的懶散,奔忙勤奮起來。

「江峰,你再這么拼命,不光你吃不消,恐怕大家伙都跟不上,吃不消了……」劉飛一次半真半假地對我說。

我知道我的拼命工作和取得的業績引起了同事們的羨慕和嫉妒,甚至包括劉飛的不安。

柳月曾經和我說過,在單位里混,每個圈子里都有一種默契,一種平衡,大家都在這種平衡和默契之間舒服地活著,如果有人突然出現並打破這種平衡和默契,這人必然要遭到部分人的指責和不滿。

這是圈子的規則。

而我的超乎尋常的勤奮和拼命,則打破了這種平衡,引發了包括劉飛在內的同事的妒忌和不滿。

但我不想去理會這些,我沒心思去理會這些,只想在工作中排遣憂愁和痛苦,依舊我行我素。

劉飛現在對我越來越客氣,說話的內容越來越浮於表面,我知道,我們雖然表面上依舊親熱而親近,而在內心,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有時候梅玲會借故到我們記者部來轉悠一下,和我聊天說話,關切地問這問那,劉飛總會聞聲從他辦公室里跑過來,帶著謙卑的笑臉,在旁邊有話無話地搭訕。

這時候,我用眼睛的余角都能看見劉飛眼中的焦慮和妒火。

我不想得罪我的直接領導,但是,有些事情,我沒辦法,我要生存,我要發展,我憑自己的能力去做事情,我不可能總是在劉飛的y影之下。

我覺得劉飛一定很奇怪,梅玲怎么會對我這么好。

他其實我也有些奇怪,難道男人和女人發生了r體關系之後,性質和內容就不同了?

我覺得每日都費盡腦筋去琢磨別人,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我不想參與人際紛爭,但是,我知道,有時候是逃不掉的,是必須要面對的。

我在拼命工作的同時,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遠離著。

170和劉飛的較量開始了

最近幾天,劉飛派給我的采訪任務突然多了起來,而且,這些采訪任務全部是會議活動,沒有一個是真正有新聞價值的采訪項目,多的時候,一天我竟然接到了5個會議采訪通知,都是政府部門一些例行公事的「四季歌」。

我整天疲於奔波,在各個會場之間奔跑,成了典型的會議記者。

我很快明白,這是劉飛利用職權對我的一種鉗制和警告,因為在我接到如此之多采訪任務的時候,部里明明還有同事正閑著看報紙。

跑會議的記者,是最沒有出息,最不能出好新聞的記者,會議新聞也不可能被評為好新聞,說白了就是在應付上級而已。

既然我被會議采訪牽制了,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再去采訪別的真正的新聞。

「這個劉飛,這么做,太小人了,明明部里這么多閑置人員,卻把跑會議的事情都壓給你,這明擺不就是整人嗎,傻瓜才看不出來妒忌,小心眼,太不男人了!」陳靜火了,為我打抱不平,要去找劉飛質問。

我堅決阻止了陳靜,以沉默的方式接受了這種不公的待遇。雖然我的心里很是窩火,在以前或許早就和劉飛摔盤子了,但是,我現在不這樣了,因為,我想起了柳月的話: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禍。

在西京離別的那個夜晚,柳月語重心長地告誡我:「在工作中,一定要把『忍』字看做是心中的一把尖刀,忍是為事業奮斗的利劍,認為『忍是儒弱者的哲學』,這只不過是從表面上看問題,恰恰相反,忍是強者的哲學,只有志存高遠、目光銳利、意志堅強的人,才不會為小小不平之事而盲動忍,是人生最大的修養,一個人只要能夠凡事忍耐,不逞一時之氣,必能成功立業」

柳月的話仿佛就在我耳邊回響,於是,我忍了。

我騎著自行車,在江海市區的各個會場之間飛奔,簽到、拿會議材料、記下講話的領導和主席台副地級以上領導名單,然後,再奔向下一個會場。

一天跑下來,下班時分,回到辦公室,開始逐個寫稿。

寫完稿子,交到總編室,往往已經是晚上8、9點鍾。

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泡上一碗大碗面,犒勞飢腸轆轆的肚子。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過來。

我接受劉飛下派的任務時總是很痛快,絲毫不講價、不抱怨,毫無怨言,任勞任怨。

我知道,劉飛一定在位自己的權力而自豪,一定在為我受到懲罰而得意,一定在為我不能寫出有新聞價值的稿件而暗暗快意。

我以無條件的接受和全面的順從換取了劉飛對自己權力的認可和享受。

然而,我很快就發現了竅門,在默默無聞中開始了出動的出擊。

我在晚上回到宿舍,吃完大碗面之後,隨手翻閱當天的會議材料,漫不經心地看著這些政府部門的經驗總結和介紹,腦門突然開竅,突然發現,原來這些會議材料中隱藏著大量的有價值的信息,不僅僅有各種經濟發展數字,還有各種工作具體措施和下一步打算,特別重要的是,還有許多材料都對所屬的部門工作有著行家里手的論述。我猛然發覺,從這些材料中做新聞,挖信息,搞述評,寫調研報告,弄一些帶有思辨性的論述新聞,不是太容易了嗎?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腦子一下子興奮起來。

劉飛想利用會議新聞對我實行圍剿,讓我寫不成真正有價值的新聞稿,那我就來個反圍剿,從內線跳到外線去作戰。

於是,我每天晚上,就開始翻閱這些會議材料,撰寫帶有探討性、思辨性的論述文章。

很快,我在會議新聞圓滿完成采訪任務的同時,幾個大塊頭的論述通訊出現在本報的重要版面重要位置上。

我得到了包括馬書記在內的報社領導和同事們更加高度的贊揚和肯定,也得到了包括劉飛在內的本部同事更多的羨慕和嫉妒。

看著劉飛無奈而又嫉妒的眼神,我神色平靜,表情謙虛,內心卻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老子反圍剿成功了!

但是,我也知道,我和劉飛真正的較量也就由此開始了,現在是在幕後,下一步或許就會走到台前。

我在無言的沉默中等待劉飛的下一次出擊。

171同病相憐宋明正

劉飛的出擊暫時沒有出現,我在忙碌中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有些日子沒有柳月的消息了,同樣,也沒有晴兒的消息。

其實,如果我想打聽,還是很容易從同事和同學的口中知道她們的近況的,只是,我沒有這個興趣,我對任何人的事情都不感興趣,我除了工作,就是在渾渾噩噩中昏睡,工作之外的我就是一具行屍走r,沒有思想,沒有靈魂。

這天,我去采訪市里的一個解放思想大討論動員會議,市委召開的,市級領導班子市委市政府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參加了。

會議間隙,我去休息大廳抽煙,遇到了宋明正。

他主動從後面喊我:「江記者,江峰!」

我正往外走,停住,回頭:「宋局長,你好!」

「呵呵……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宋明正主動伸手和我握手:「一直等你這個大記者來我們局里采訪呢,就是等不來,看來,你很忙啊……」

我平靜地笑了下:「真抱歉,宋局長,最近事情真的很多,市里的活動一個接一個……」

我說的是實話,我現在每天白天都是在外面跑,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寫東西。

另外,就是我有空,也未必就想起去衛生局采訪,這個傀儡局長說了又不算,去那里自找麻煩。

「是啊,看報紙就知道你的行蹤,確實很忙啊,一天報紙上光你的名字就出現好幾次,」宋明正微笑著看著我:「我看你最近寫了幾篇重量級的大塊頭述評,論述經濟發展和改革中的某些現象,很有深度,很有見地,觀點很清晰,看得出,你很有思想……」

我已經習慣了各種場合中真的和假的恭維與表揚,淡淡一笑:「謝謝宋局長誇獎,以後有時間一定去衛生局拜訪,只要您不嫌麻煩……」

「何來麻煩之談,求之不得,」宋明正繼續笑著:「什么時候來,提前給我聯系,我派車去接你……」

「好的,那就這么定了,」我看著宋明正:「還有事情嗎?宋局長。」

我做出要走的姿勢。

「嗯……」宋明正沉吟了一下:「還有個小事……」

「你說。」

「我想問一下,妮妮她媽媽最近怎么樣?一切都還好嗎?在省城還順利嗎?」宋明正看著我。

我明白了,這才是宋明正今天叫我的真正原因,他想知道柳月的近況。

我看著可憐的宋局長,同病相憐,甚至感覺自己比他還要可憐。

兩個被遺棄的男人,在一起談論遺棄自己的女人,其中先被遺棄的向後被遺棄的打聽女人的近況,不是很可悲可笑的事情嗎?

宋明正比我強,他雖然被拋棄,但是柳月並不是因為有了第三者離開他的,而且,他還有孩子在一起,我呢,是柳月有了別的男人不要我的,我什么都沒有,屬於被掃地出門。

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努努嘴巴,看著宋明正:「我最近一直很忙,柳主任的近況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問問報社別的人吧。」

我知道這話等於是廢話,宋明正不可能找報社的人打聽自己的前妻的消息,他之所以問我,是因為我去看過2次妮妮,覺得比較親近而已。

「哦……」宋明正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去忙吧……」

看得出,宋明正對柳月還是很關心的,我想起柳月和我談起的事情,知道宋明正雖然已經結婚,但是,他仍然還在愛著柳月。

我沖宋明正禮貌地點點頭,走到會場休息大廳無人的角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點燃一顆香煙,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和蕭條的樹林發呆……

正在這時,我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一個低沉而舒緩的男中音在身後傳來:「小表弟!」

我的身體一震,仿佛被過了電流,慢慢轉過身來。

172柳月出事了

是楊哥,市委組織部楊副部長。

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一向和藹可親的楊哥在我眼中突然變得丑惡而可憎,這個老男人,利用手里的權勢和地位,奪走了我的女人,毀滅了我的幸福,粉碎了我的夢想,擊垮了我的世界,愚弄了我的尊嚴,踐踏了我的人格……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

我不由綳緊了表情,手里的拳頭慢慢握緊……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說不定我會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我確信兩點:第一,他比我官大,現在在官場我不是他對手;第二,在搏擊場,他不是我對手,我輕而易舉就能放倒他。

這個時候,他來找我干嘛?奚落我?嘲笑我?鄙視我?清算我?

我牙根不由咬緊了,眼神漠然地看著楊哥。

「小表弟,你怎么了?」楊哥發現了我神情的異樣,皺皺眉頭:「見了我,這么緊張干嘛?好像要打架似的……」

楊哥不緊不慢地一句話,一下子就把我的滿腔怒火給肢解了,我頓時泄氣,猛然意識到此刻我面對的是江海市委組織部的二號人物,實權派高官,萬人敬仰的大官,我如何能夠和他對抗甚至使用武力呢?如果那樣做了,我無異於自取滅亡。

而且,從楊哥的表情和語氣看,他好像不知道我和柳月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把我當做小表弟,也就是說,柳月沒有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仍然把我說成是她的表弟。

我的勇氣和膽量在他的氣質和氣勢面前迅速被瓦解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的巨大差距,一個天一個地,天壤之別,他的能量和權力大到足以讓我這樣的小人物仰視許多年,或許一輩子;他可以利用他的權勢實現他的許多願望和理想,包括他想得到的女人。

「沒……我沒怎么啊,」我突然在楊哥面前變得局促和不自信起來:「原來你也在這里開會的,我沒看到你……好久沒見你了……」

我說的是實話,仔細回憶一下,我真的好久不見楊哥了,不知道他在忙啥。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大人物,忙碌的事情多了,平時的工作和應酬就夠忙的,再加上最近和柳月春風幾度,估計省城是沒有少跑。

一想到這里,我心里酸酸的,楊哥終於如願以償了,柳月終於投入了他的懷抱,他這許久的努力和心思沒有白費。

他是如願了,我呢?我成了孤家寡人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我最近一直很忙,這不,今天上午才剛從西京回來,從柳月那里回來,我在那里呆了3天……」楊哥神色凝重地看著我說。

我的腦袋開始,,欺人太甚,和我說這個干嗎,故意刺激我啊,不但說去西京,還專門挑明去看柳月,還特意說在柳月那里呆了3天!這擺明了是要故意弄我難堪,讓我無顏。

我的心里又充滿了憤怒,看著楊哥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和忿恨。

楊哥卻沒有看我的眼睛,自顧看著窗外,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小表弟,你表姐在西京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轉臉看著楊哥。

楊哥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沉重和憂慮。

「怎么了?」我不由自主地問道,心里充滿了焦慮和不安,涌起巨大的不祥之感。

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173匿名信

「柳月提拔副處長的事情告吹了,黃了,」楊哥緩緩地說:「本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憑她的能力和表現,憑部里領導的賞識和大家的公認,她都沒問題,誰知……」

「誰知什么?」我緊跟著問楊哥,同時,向周圍看了看,貼近楊哥的身體,仿佛怕外人聽到。

「誰知就在這節骨眼上,一夜之間,省委宣傳部所有的部級領導和處室負責人都收到一封相同內容的匿名信,」楊哥的聲音微微顫抖:「就是這封匿名信,毀了柳月的這次提拔,也毀了柳月今後在省委宣傳部的前程和希望……」

我大吃一驚:「匿名信?什么匿名信?」

「一封從江海發出的匿名信,打印好的,信的內容是說柳月生活作風有問題,說柳月從大學畢業一開始就出賣色相,和被抓進去的江海市前常務副市長睡覺,用身體作為交換,得到了江海日報社的工作……而且,這許多年以來生活作風愈加泛濫,持續糜爛,利用工作之便,勾引自己的下屬,亂搞男女關系……信里沒有提及涉及的下屬的具體姓名,但是說的很詳細具體,甚至還有時間、地點……」楊哥激憤地說著:「這個寫信的人看來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想制造天衣無縫的謊言!前常務副市長早就被抓了,他個人生活是很,但是他交代出來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柳月,再說了,柳月怎么會和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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