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年度的江海新聞獎特別獎,就是這個,已經內定了」
「哦」我聽了,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傻瓜,怎么聽了不高興」柳月突然用嗔怒地口氣說。
我心里一震,柳月的一聲「傻瓜」讓我亂了方寸,讓我渾身是暖流,我忙結結巴巴地說:「高興,高興」
陳靜站在旁邊,看著我,有些莫名奇妙:「高興什么高興啊」
這時,柳月輕聲說:「好了,不多說了,不要為那機子影響了自己的情緒,有些東西,注定要失去,是不可阻擋的,有些東西,注定不會失去,一定會回來的保持正常的心態,好不好」
「好」我說。
「嗯這就對了和我說再見」柳月輕松地說。
「再見,柳部長」我說完,掛了電話。
「咦老大,柳姐和你說什么了你高興」陳靜追問我。
「沒什么,是稿子的事情,那個南下經濟系列報道的事情,說選送上去了,可能能獲獎」我淡淡地說。
「哦好呀,是該高興啊」陳靜滿面笑容地看著我:「老大,你真棒,我真的為你高興你進步越快,我就越高興」
陳靜的話讓我心里又很感動,這個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不管我怎么對她,對我始終是沒的說,只有兩個字:夠味
可是,今天,我的心思不在別的地方,只在我的bb機上,別的任何事情都一起我的興趣。我心里很懊悔自己為什么這么疏忽大意,又憤恨這個可惡的三輪車夫見財起意,我還多給了他兩塊車前呢
正胡思亂想間,電話又響了,這回是我接的。
「喂你好,哪里」我帶著一絲微薄的希望有氣無力地問。
「我是拉三輪車的」電話里傳來對方的聲音。
我的心里一陣狂喜:「師傅,你好,你好,師傅,你是看到了我的傳呼機,看到我打的傳呼了是嗎」
「是的,我正拉客人跑著,帖後座有聲音叫,客人撿起來就往自己口袋里裝,被我硬是要了過來,然後我送完客人,就給你打電話了」對方的聲音很平靜:「你在哪里,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不用你送,我去找你」我欣喜若狂,看了一眼陳靜,對三輪車夫說著。
「我在西門外第二個丁字路口的路邊西北角,你來吧,我在這里等你」
「好的,我馬上到」興奮地放下了電話,沖陳靜哈哈大笑:「那師傅撿到了,讓我去拿哦」
陳靜顯然也受到了感染,又有些心有不甘:「這就快到午飯時間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拿,順便咱倆一起吃午飯,祝賀祝賀你失而復得的bb機」
我看著陳靜,知道她心里不定打什么主意,說:「算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你還是老實呆著吧,不敢煩勞你」
說著,我拿起包,就急匆匆向外走,身後傳來陳靜的提醒:「別忘了准備給人家的賞錢」
我自然不會忘記,邊往樓下跑我邊捏了捏包。
出門打車,我對出租車師傅說:「快,到西門外第二個丁字路口的路邊西北角」
20分鍾後,出租車到了西門外第二個丁字路口的路邊西北角,我一眼就看到西北角的樹蔭里,那輛三輪車正停在哪里,那戴草帽的三輪車師傅正坐在車後座,邊喝水邊吃一塊干餅。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師傅,你好,我是」
那三輪車師傅看見我,眼里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從口袋里掏出bb機遞給我:「呶給你。」
我千恩萬謝接過來:「謝謝師傅了,你怎么知道這bb機一定是我的呢」
「拉完你,到bb機響起來之前,我就沒拉別的客人,那撿起來bb機往自己口袋里裝的人,肯定不是主人了,那這主人除了你,還會是誰」三輪車師傅口氣淡淡地說著,口里繼續咀嚼著干餅。
「哦」我把bb機掛在腰間,趕緊手忙腳亂從包里取出800元錢,這是我包里全部的整錢,遞給三輪車師傅:「師傅,我包里現在就這么多,這是你的酬金,請收好」
三輪車師傅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沒有伸手,繼續低頭喝水吃餅。
我急了:「真的,師傅,我包里現在就這么多了,不信你看」
說著,我打開包沖著師傅:「你要是嫌少,回頭我再給你加,行不」
三輪車師傅又看了看我,將嘴里最後的干餅渣咽下去,仰起脖子灌了一口水,然後出了一大口氣:「行了,別折騰了,我不是為錢還你bb機的,說實在的,要是單憑你打的那個什么重金酬謝的傳呼,我看了還不一定給你聯系,說不定我還真的拿去賣了換酒喝,別以為我是高尚的人,我只是看了後來你姐姐來的那個傳呼,我懂了惻隱之心罷了」
「我姐姐」我愣了。
「是的,自己去看看吧」那師傅撩起脖子里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脖子和臉上的汗:「倒是挺巧啊,我們倆還是本家,同姓」
「你也姓江你怎么知道我姓江」我邊掏出bb機邊問師傅。
「咦,你不姓柳你和你姐姐不是同姓」師傅正打算拉車要走,聞聽停下來。
「你姓柳」我重復問了一句,趕緊看bb機信息,打開後,看到一則信息:懇請好心人撿到此bb機的,請速與此機子的主人聯系,他的號碼是,這bb機是我弟弟的命根子,是他的愛情信物,對他無比珍貴,超越金錢,懇請好心人謝謝柳女士。
我的心一熱,這是柳月打的傳呼,柳月也認可這是我們的愛情信物了,雖然是曾經的,可是,性質沒有變。
「是的,我姓柳,我看你姐姐姓柳,以為你也姓柳呢,我看你姐姐說的情真意切,這玩意兒還是你的愛情信物,就和你聯系了,不然,我哪里有這么好心啊,可是,我也不能要你的錢,不然,也算是玷污了我柳建國的30年清白」說完他就要拉車走。
「等等,柳師傅」不知怎么,我一聽他姓柳,突然對他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還有事嗎」柳師傅停下來。
「柳師傅,這錢一定請你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然,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我說著,堅持把錢往柳建國手里塞。
柳建國堅辭不受:「不要,我說不要就是不要,收了你的錢,你心里過意了,我心里反倒又不安穩了,我雖然是拉三輪車的,但是我賺的是良心錢,這占便宜的活,不干你再給我錢,我就惱了」
我看著這個朴實的男人,心里突然很感動:「柳師傅,你的思想真高尚。」
「高尚什么只不過是做人的基本良心罷了,我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高尚過」柳建國淡淡地說。
我心里突然一動,想起了自己的采訪任務,於是向柳建國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來你是記者啊」柳建國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看不出來,你這么年輕,就做記者,真厲害」
「不厲害,我也是個跑堂的,干活的,」我說:「柳師傅,我有個想法,我想跟著你一起跑一天,體驗體驗你們三路車師傅的辛苦,好不好」
「哦你是圖個新鮮呢還是好玩呢」柳建國看著我。
和美女董事長那些事001
網絡普及很快,網絡聊天很盛行。
網絡促生網戀,現實生活中疲憊不堪的人們很多喜歡沉湎於那個空幻的世界,尋求心靈的另類滿足。
於是,無數個寂寞的夜里,無逝寞的男女在qq上進行高級查找,從地域開始,然後年齡性別,然後根據那些亦真亦幻的名字加好友。
我們的主人翁也不例外,也熱衷於在網上泡。
只不過,這次找的方式游戲了一點。
但這符合主人翁玩世不恭的性格。
主人翁自己也沒有料到,一次偶然的qq游戲,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解放了。」張偉拉扯著領帶。
一個同事探頭過來,「張哥,你把老板炒了」
「靠」張偉毫不在意,這算什么他拿著紙盒,「嘩嘩嘩」地將桌上的私人物品掃進紙盒里。想自己什么樣的料二十八歲的知識分子,論學歷大學本科,專業也不錯旅游管理,犯得著受老板妹夫的氣嗎
他抱起紙盒,揚聲喊了句:「哥們走了,有空喝酒。」
秋天,感覺真好,收獲的季節,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路過水果攤的他,頓了頓步子,家里那片果園收成應該很不錯,回頭給他們打個電話。不過,老媽肯定要老調長談,抱孫子老婆都不知道在哪里
他打著口哨,看著街上穿著裙子的女人,自己除了是農村包圍城市的奮進青年,哪點比他們差回家,回家,休息好,儲蓄好能量,再殺回來。
到了家的張偉,兩腳踢掉自己的鞋,從廚房拿了瓶啤酒,直接用牙齒咬開。
「哦,這開瓶器牛。」他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整齊的牙齒。咦,怎么長包了不過還是帥哥一枚,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他對著鏡子揚嘴一笑,他還記得第一次到旅行社那天,一個小妞看著自己一米七八的個頭,帥呆了的相貌,直接撞上了牆。
忙慣了的人,一旦閑下來,還真是骨頭發癢。張偉撓撓頭,要么,找個妹妹泡泡他一甩頭發,坐到電腦前,只要不看見恐龍就好了。
「幸運數字」他琢磨了一下,伸手拉開抽屜,拿出2個色子。放在手心搖晃,決定搖9次,每次兩個數字相加,超過10的就是按實際數字,等於10的就按0,按順序組合起來的數字就是他要查找的qq號碼,如果沒有這個號碼或者查找資料是男的就重新搖,如果查找資料是女的就加她,和她聊天。
閉上眼睛,搖起來,每次把結果寫在紙上。
9次之後,一組數字出現在張偉面前:1144069724。
好,就是它了,張偉把數字輸進qq查找好友的對方帳號里面。
張偉哼著歌,按照搖出來的號碼敲擊著鍵盤,「靠,不但有此人,還是個女的會不會是大馬哦大馬,網語:老女人」
昵稱,傘人;年齡,31歲;性別,女;城市,東興。就這些,別的都是空白。
張偉鼓起勇氣,本著與恐龍妹妹相遇的決心,點擊加為好友。「要弄句話過去,套套近乎。」他思索著,如果是個美女,這句話就要想得精妙點,如果就當她是個美女吧。畢竟那東興盛產美女,那次自己去出差,就差點舍不得回來了。
張偉於是在輸入一欄寫了一句話:「網上一個你,網上一個我」。
這么精妙的一句話,張偉期待著對方通過。啤酒喝了大半瓶,那頭的傘人一點音訊都沒有。這女人要么不在線,要么就缺少情調。不理也罷。
「躬」張偉打了個哈欠,他瞄了眼顯示器上的時間,現在吃晚飯太早了,反正現在老子休假期,養精神去嘍。他隨手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身上,往沙發上一倒,沒幾分鍾,便打起呼嚕來。
張偉向來不打鼾的,這有失風度的呼嚕,可是該死的老板壓榨的結果。
他張偉堂堂一個旅行社營銷部總監,卻被老板安插的裙帶關系老板的妹夫,新的副總監,搞得日子混得的窩囊,小報告成了家常便飯,「莫須有」罪頭的屎盆子都直往自己頭上叩。這趟辭職,是遲早的事昨天那老板妹夫又將闖的禍,栽贓給自己了。這傻b老板也沒得混了的,今天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對自己就是一頓臭罵
「篤,篤」睡夢中的張偉依稀帖電腦發出的提示音,睜眼一看外面,天已經漆黑了,拿過手機看看時間,晚上10點了。
這覺睡得爽夜貓子張偉一骨碌爬起來,坐到電腦面前,原來是qq在提示,點擊一看:我靠那傘人回復通褂為好友了
張偉來了精神,開始和對方聊天
張偉:在家
傘人不答。
張偉:東興那地方不錯,風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