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清雲(全本+番外) 未知 6230 字 2021-01-17

.

.「啊……我要去了……啊……蓮……蓮……」話音一落,雲箏便顫抖著泄了出來。泄過之後,她無力的趴在清蓮的胸前喘息著,眼角余光卻瞥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d口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師尊……」雲箏喃喃道,同時身子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一種被捉j在床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清流是何時進來的清蓮再清楚不過,他笑著坐了起來,說道:「好久不見了,師弟。只是沒想到你我每次相見都是以這樣的姿態……」說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懷中的雲箏一眼,只覺得懷中那小人抖的更加厲害了。他抬起雲箏的下巴,說道:「雲箏何故抖成這樣?可是冷了?」說完他拿起旁邊那間嶄新的外袍披在了雲箏身上。

清流站在d口,冷眼看著清蓮如孩童一般在自己面前顯擺著雲箏做給他的那件衣服,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雲箏的身上。雲箏感受到清流的目光,抖得更加離譜。

雲箏那日多買了那些布匹清流便猜到了她意圖,無妨,他寵著她,便由她去了。雲箏今日背著清流偷偷跑來給清蓮送衣服,無妨,他知她心中牽掛著清蓮,便由她去了。清流在觀中見雲箏久久不歸,無妨,來接她便是。卻沒想到自己來了,看到的卻是雲箏騎在清蓮身上,y盪的甩頭浪叫的場景。

清流心幾乎在瞬間便跌落至谷底,他渾身的血y幾乎要凝固了,是背叛。自己一手帶大的小丫頭,自己用心疼愛的小丫頭,如今卻這樣的背叛了自己。之前他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清蓮迫雲箏那般,可如今又叫他如何自欺欺人?

清流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些,道:「你就這般想他?這般等不急要和他上床?為師那日沒將他放出來,你心中定然不開心吧?」清流說到這里,苦笑聲,道:「呵,罷了。為師放他出來便是,何苦你費盡心思跑到這里來?」

清流說完,不禁在心中嘆道:箏兒啊,箏兒,只要是你想要的,又有什麽是為師不能給你的呢?無妨,就再寵你這最後一次吧。此後你我便只有師徒的情分,也省得我這般掛心。只是箏兒啊,此人絕非你的良人,他沒有心啊。

清流想到這里,便從袖中取出掌門令。他將掌門令至於掌中,對著它默念咒語。只見一道金光自那令牌中冒出,然後直奔d口而去,沖破了那道無形的結界,便消失不見了。做完這些後,清流將令牌收入袖中,道:「這下你可滿意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清蓮的。說完,便甩袖離去,未留給雲箏只言片語。

清蓮望著清流離去的方向愣了半晌,沒想到清流將雲箏看得這般重要。為了她清流居然能夠放下九百年前那些恩恩怨怨將自己放出去,他本以為清流會將自己關到死的。清蓮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雲箏,只見她早已淚流滿面。並且不知何時已經取回了那枚金釵,拿在手中握的死死地。

第034章

清蓮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望向雲箏,輕嘆一聲道:「穿上衣服隨師伯走吧。」然而雲箏此刻依然呆在原地,對著那枚金釵流淚,就仿佛沒有聽到清蓮的話一般。清蓮忍不住微微一皺眉,然後坐到了雲箏身邊,低聲道:「雲箏可是記恨師伯了?」

雲箏輕輕地搖了搖頭,依然不做言語。

清蓮見狀,想了一下,道:「你師父是在氣我,與你無干。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可好?」

雲箏聽到清蓮這般說辭,這才抬起頭忘了他一眼,喃喃道:「怎的與我無關?都是我自作自受,我這樣下作的女人,連自己都覺得厭惡,莫不要說旁人了。師尊嫌棄我也無可厚非,這種事師伯如何幫的了我。」

清蓮聽聞雲箏此番話,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他怒道:「如何下作了?你可是怨我臟了你的身子?合著我碰你便是齷齪事,他碰你便是應當的了?你這小東西莫要不識好歹,速起來穿好衣服隨我走。不然我就這樣抱你回去,也好叫他們一起來瞧瞧你這身子是如何下作的。」說到這,他沈下嗓音道:「我說道便能做到,你知道的,莫要叫我久等。」

聽著清蓮y沈的口吻,雲箏不禁渾身一顫。她知道清蓮所言不假,便不敢再耽擱,忙起身匆匆穿好衣服。

雲箏隨清蓮回到觀中,她一直都低著頭走在清蓮身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這一路上清蓮難免被幾個同門見到,當這些同門見到清蓮額間那六葉蓮花時,無不震驚的停住腳步對著清蓮施以大禮,同時紛紛猜測這從未見過面的同門是從何處來的仙人。

清蓮並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他目不斜視的直奔自己曾經的屋子而去,,對於那些同門的禮數完全不予理會,更不要說回禮了。清蓮走過之後,這些同門忍不住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暗道:這人瞧著並不友善,莫不是來挑釁的?甚至有幾位輩分深的,已經按耐不住去找清流掌門了。

清流此刻正在丹房煉丹,突然便見這位可以說和自己同輩份的師兄魯莽的闖了進來。清流放下手中的葯材,淡淡道:「何事驚慌?」

那位同門忙對著清流施以一禮,道:「掌門,大事不妙!觀外有個六葉蓮花的道人闖了進來,一路也不與人招呼。瞧著便不是個善茬,請掌門速速出門一見。」

清流聞言臉上的表情不禁一僵,他微微還了個禮。思考了片刻才道:「這位師兄莫慌,並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那閉關已久的師兄出關而已。改日方便時,便讓他與大家見上一見。」

那道人一愣,顯然想不明白自家掌門何故憑空冒出個師兄來。然而清流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問,便行禮告退了。

那人走後,清流兀自出了一會神,才將心思收回來,繼續手頭的事情。清流纖長的手指在諸多草葯中挑挑揀揀,最後捻起幾棵楉柚草,用葯碾將其磨成細末之後,拈起一錢的分量,灑到了丹爐中。哪知這一味葯撒下去之後,那丹爐中瞬間便騰起一股黑煙,緊接著便有刺鼻的味道從丹爐中冒出。

這一爐上好的金丹,便這麽毀了。清流不禁皺緊了眉頭,望著丹爐看了一會,最後拂袖離去。

話分兩頭,且說清蓮徑自來到了自己曾經住的屋外,手搭在門上,繼而又放了下來。九百年了,這院中栽的那幾棵梅樹比離開前粗碩了數倍,怕用不了多久便能修煉處精魄來了。而曾經的那些同門,他這一路上竟一個未見。太過熟悉的環境,令塵封已久的那些記憶一一涌上心頭,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就這樣回來了,到底是對是錯。

清蓮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進到屋內卻發現原來自己走後這屋子就再也沒人進來過,屋內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屋內擺設一如自己離開前那樣,沒人動過。自己臨走前隨手擱置的那本書也依舊是他未看完的那一頁。

太熟悉了,讓他覺得自己恍惚中回到了九百年前。這種感覺令他不自在,他始終認為只要活著就該向前看,只有垂暮的老人才會去懷念過去的種種。思及此處,清蓮果斷的退出了房間,並將門重新闔上。

清蓮在院中徘徊了一圈,院內剩下的那幾間房原本住著清流和清風。現在清風死了,清流換到了掌門房間去住,整個院子就這麽空置了下來。只有觀中的小童時而會來打掃庭院,順便照顧這院內的花花草草。

清蓮最後走到一棵梅樹前站定,抬手搭在樹干上。此時還不是開花的季節,只見滿樹的蔥蘢綠葉。只聽清蓮喚道:「可還記得我?」

然而這梅樹尚未得道,故並未有人應答,清蓮也不在意,繼續說道:「瞧著你比九百年前更加勾人了,倘若有朝一日修成人身,也必是個美人。只不知是雌是雄?」說完他自顧笑了起來,又道:「罷了,此處我也不住了。便留你個清凈,好生修煉。這恩情莫要忘了。」

此時,便聽清流淡薄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連株未得道的梅花都不放過?你要置雲箏於何地?」

清蓮聞言,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上揚。他稍作思考,便轉身笑臉相迎。他也不理清流的問題,徑自拱手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掌門。還要勞煩掌門在你那院子為我尋個住處才是。」

清流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你好自為之。」

清蓮一挑眉,算是應了他的話,然後便示意他在前面帶路。清流邊走邊道:「今日晚課時,你便與我一同去吧。既然已經回來了,總要有個身份。」清蓮不置可否的一笑,依舊不答話。二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清流住的院子,清流便將自己的房間指給清蓮,然後指著自己房間東側那間屋子道:「那間便是的箏兒房間──」還不待清流將話說話,就見清蓮徑直走過去推開了雲箏的房間道:「既如此,我便住這間吧。」

第035章

清流聞言瞬間變了臉色,他沈著臉說道:「師兄休得胡言,這觀中豈容得你如此胡來?箏兒和你我之間的事萬不可讓別人知道,再怎麽說她也是個姑娘家,若是說出去你要她以後怎麽面對這些同門。」

清蓮笑道:「師弟啊師弟,我不過說了句玩笑話,你便拿十句話來壓我。你就當真如此在意那小東西?」清蓮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斂起了笑臉。

清流並未回答,只是指著雲箏住的屋子邊上的那間空房道:「空屋只那一間,師兄若不想住大可以回去齊雲d。」

「既然師弟都這麽說了,我還哪敢有意見?」言畢,清蓮便出了雲箏的房間,經過清流旁邊的時候,輕輕蹭了他的肩膀一下。

見他如此,清流更加不明白雲箏為何如此放不下他,難道就只因為他最先要了雲箏的身子?若早知如此,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先要了雲箏?想到這里,清流輕嘆了一口氣,只道了聲:「晚課的時候別誤了時辰。」便轉身向著丹房的方向走去。

清流走了沒多久,便有一粗使小童抱著給清蓮准備的一些日用品來為他打掃房間。清蓮見到這小童之後,不禁無聲的笑了。竟是清流知道自己那閑不住的性子,怕他對著自己的粗使小童出手,便找來了一個相貌極其普通的人來。清蓮無奈地搖頭,自己那個師弟為了她竟做到這份上。此時那小童正進進出出的打掃屋子,清蓮不便呆在屋內。便立於院中,望著清流和雲箏的房間出神,不知道心中在盤算什麽。晚課時分,清流便將清蓮的事說給眾人聽。當然對外只道自己的師兄出關了。眾人見到清蓮額間的那六葉蓮花之後,便開始控制不住起了議論。清流自然知道眾人在想些什麽,便道:「不知師兄可願替清流主持早晚課?」

眾人聞言,皆抬起頭,一臉期盼的望著清蓮。

卻聽清蓮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人懶散慣了,還是有勞掌門了。」

眾人見清蓮如此回答,堂下忍不住響起了幾聲嘆息聲。

此時卻聽清蓮道:「聽聞掌門收了三位親傳徒弟,不知今日可否一見?」

清流聞言,不禁滿腹狐疑地望向清蓮,見此人面色並無異常。他只得極不情願的招了招手,示意那三人到近前來。雲箏在聽到清蓮叫他們三人的時候,心中也有些忐忑。但她畢竟心性單純,很快便覺得以清蓮的身份想見見清流的親傳弟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三人走到清蓮和清流近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只聽清蓮道:「都抬起頭來我瞧瞧。」

跪在最右側的是雲緋,清蓮借著這個機會細細將她打量。雲緋相貌和資質都極其出眾,便是在人堆里也是個出挑的。如此,清蓮便更想不通了,她到底因為什麽非要將雲箏置於死地不可呢?

清流在一旁見清蓮望著雲箏出神,忍不住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清蓮自然知道清流的意圖,他不禁有些不快地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就是這般的飢不擇食?清蓮收回目光,再看雲敏。雲敏也算是一表人才,資質出眾。而且雲緋與雲敏都已經修煉出了一葉蓮花。

若說收這兩個人為徒,清蓮是很能理解的。可看完這二人再看雲箏……粗略的算算,二十多年前雲箏入門時也就是個孩子。難道說自己這師弟偏好這一口?想到這里,不禁將疑惑地目光投到清流身上。

清流被清蓮看得渾身不自在,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師兄可是有意考校這三人?」話一出口清流便後悔了,自己這無異於是送了給清蓮一個當眾刁難雲箏的機會啊。清流也意識到自己自從齊雲d回來之後,便頻頻出錯。清流想了一下,忙補充道:「雲敏這孩子修為極高,師兄不妨指點一二。」

好在清蓮搖頭道:「考校就不必了。」清流剛要松一口氣,就聽清蓮對著雲箏道:「不知這位師侄如何稱呼?」

突然被清蓮問話,雲箏先是一愣,繼而答道:「弟子雲箏。」

就聽清蓮沈著嗓子道:「為何三人里就獨獨你一人連一葉蓮花都未修煉出來?」

「我……」雲箏被問得面上一紅,窘迫地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總不能當著那麽多同門面說自己生性懶散,得過且過吧。雲箏下意識地就將目光望向清流,正見到清流此刻也望著自己。在齊雲d里的那一幕瞬間浮現在雲箏腦中,她還哪里有顏面面對師尊?想到這里,她不禁眼圈一紅,然後輕輕地將頭垂下。

清流見她這幅模樣,心中著實不忍。便替她說道:「這孩子入門也不過二十余年,修為尚淺。此事急不得,按部就班便好。」

只聽清蓮道:「她本就毫無資質可言,再不知努力,不知掌門這是要按部就班到何時是個頭?依我看,該是好好教導一番才是。」清蓮格外強調那「教導」二字,也不知他是否在影s什麽。

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倍加呵護的小徒弟如今被人說的如此不堪,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清流也不禁勃然大怒。只聽他沈著嗓音,端出掌門的架勢說道:「你便入門二十年修出一葉蓮花來給我瞧瞧啊!你莫要強人所難。況且雲箏是我的親傳弟子,師兄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就見清蓮一挑眉,微揚起嘴角說道:「我也是一片好心,掌門若不領情也就罷了。怕就怕你那寶貝徒弟將來再叫人欺負了去。」說到這,清蓮若有若無看了雲緋一眼,雲緋只低頭乖順的跪著,就好似沒聽到一般。又聽清蓮繼續道:「反正到時心疼的人不是我。你護得了她一時,你可護得了她一世?到時莫說我沒提醒你。言盡於此,我就不打擾掌門教導徒弟了。」說到這里,清蓮便頭也不回離開了。

第036章

清蓮走後,眾人面面相覷,更加確信了掌門那位有著六葉蓮花的師兄雖然不是來找茬的,但是二人之間有些不對付卻是真的。清流望著清蓮大步離開,復又看了看雲箏,再看雲緋,然後眯起了眼睛。清蓮這可是再影s什麽?

下了晚課,雲箏便一如往常那般去打水,然後端著水盆准備給清流送去。就在經過清蓮房間門口時,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就見清蓮斜倚在門框上,嘴角揚起一抹妖異的弧度,笑盈盈的望著雲箏。

雲箏端著水盆,微微一俯身,道了聲:「雲箏見過師伯。」

清蓮抬手勾起雲箏的下巴道:「怎的如此生分?」

雲箏稍一用力,將自己的下巴從清蓮手中扭開。低聲道:「師伯若無事,雲箏便去給師尊送水了。」

「自然是有事的。」清蓮笑盈盈來到雲箏身後,將身子緊緊貼上雲箏後背,一雙手探到雲箏身前,將她勾住。然後湊到她耳畔呼著氣說道:「之前做那事時,我還未出來便被你師父攪了好事。我可是難受了一整天了,雲箏幫幫師伯可好?」

雲箏雙手端著銅盆,只能任由清蓮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雲箏擔心水灑出來,又擔心屋內的清流聽到外面的動靜,只得小幅度掙扎著,同時低聲道:「請師伯住手。」

只聽清蓮道:「你與你師父鬧別扭,何苦遷怒於我?」

「師伯說笑了,雲箏哪里敢遷怒師伯?」雲箏費了一番功夫才掙扎出清蓮的懷抱,她面對著清蓮,正色道:「雲箏資質全無,入門二十年連一葉蓮花都未修出,只怕污了師伯的眼。師伯還是去找資質好的雲緋師姐吧。」雲箏說完,轉身快步走了幾步來到清流的房門前,道了聲:「師尊,雲箏打水來了。」便推門而入。

進門後,見清流和衣靠在床上,不知道正在想什麽想得出神。雲箏進來之後,他這才稍微動了動。雲箏將布巾放入水中沾濕,然後擰干,遞給清流。清流愣了一下才接過來。雲箏見清流心事重重地樣子,道是自己今日當著眾人的面丟了清流的臉,如此想著,眼圈不禁一紅。只聽她道:「是雲箏不爭氣,今日令師尊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