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未知 6101 字 2021-01-17

可他不甘心,依舊這樣放任自己,依舊嗤弄地笑,笑聲在挑高的屋頂上空回盪,直入蒼穹。

她流她的眼淚,他流他的血,見慣了大場面、更了解老板脾氣的隨員都不忍再多看,轉身,急吼吼,「快去把賈米拉醫生找來!

阿舟奔出去請賈米拉醫生,孩子跑得快,如矯捷的幼豹,很快賈米拉醫生帶著緊急醫務箱前來。

氏銘被推了出去,掛點滴瓶,口服八粒葯丸,吸氧用的軟管c入鼻子,膠帶固定在唇的上方。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兩針靜脈注s。

他闔著眼,被側著心跳與脈搏。

放聲大笑幾乎耗去了他所有力氣——這是任性的代價。

賈米拉醫生面前,他絕不是聽話的病人。拿自己的身體,這樣子開玩笑,不知道珍惜自己這僅剩一半的性命。

而關在里頭的這個女人,也該付出她的代價。

命運總該對他也公平些。思及此,氏銘掀開眼簾,望望隨從,「去把他請來。」

隨從領命離去,俄而,穆出現。

關押的地方在高處,石屋子,石質圍廊末端連接著台階,通往樓下的中庭。

天光越來越亮,接近正午,艷陽當空,就懸在頭頂,暈著一圈熾烈的光圈,都要灼傷人的眼了。

穆出現在蒙拉本營時已被搜了一次身,當空烈日下,台階下方,又一次被搜身。

汗漬的氣味,濕氣被蒸騰的氣味,烈日炙烤的氣味。

不過是十二級的台階,便有十二個人把守。或高價請來,或自小栽培的這些個高手,全副武裝,神經緊綳。

這么大費周章,全為了他一人。

氏銘在二樓,隔著光,上下打量這個男人。

恨了這許多年,沒日沒夜都恨不能飲仇人的血,可是第一眼,他竟沒有認出他來。

只因他太年輕,太纖塵不染,不骯臟,不粗鄙,如同美國人拍的文藝片里,沒有一點是故與污漬的亞裔男子。

歲月與殺戮為何對他如此慷慨,它們怎么肯齊齊放過這個男人?(c

穆拾階而上,並不匆忙,教人擦不透心思。光線打在英俊的面容上,甚至可說像極了一派寧靜祥和的風景畫。

不過不要緊,他精心粉飾過的緊張與焦慮,沒等逃過氏銘的眼。

他了解穆,而他看見此刻的穆,緊綳的唇線。

氏銘拔掉氧氣管與手背的針頭,站起來。

穆沒有武器,只身一人,以赴死的姿態來救這個女人。

……

可笑。

可是都到了這里,他的地盤,這個男人這般田地了,還是如此的傲,不可一世。只是微微瞥向牢門的目光,出賣了男人的心。

愛情,多么不切實際的玩意兒,可惜了,這個男人竟也會著了它的道。

氏銘沒有差遣保鏢,而是自行彎腰將那密碼箱取過來。

穆看著這個病人困難地彎曲的背影,如岣嶁的七旬老人,命不久矣。

他們才多少年不見,當初蒙拉家意氣風發的二少爺,如今竟已是這番光景。

明明多年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卻又要在今年頻頻鬧出大動靜。暗殺,搶奪,阻斷,威嚇,人質相威脅……這些都是穆曾經用來對付蒙拉家的手段,今日他學了去,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可惜學的不地道。『

穆朝他只靠近了一步,保鏢便已經作勢要沖過來,被氏銘擺手阻止。

穆不禁低笑:「這么戒備著,我受寵若驚。」

氏銘訕訕,陪著笑:「你,太危險。」

他將密碼箱打開,色澤誘人,卻比蠱更毒的針劑呈現在穆的面前。穆低眸看,眼簾微微垂下,沒有動靜。

只是肩背略顯僵硬。

氏銘無聲走向牢籠,看著不知何時已瑟縮進角落的女人,目光有一時間的板滯,片刻後他移開目光,盯著某處,牆面上斑駁地退了一半的漆。

他開口提醒身後的穆:「你該記得,這銷魂的毒葯,是你從俄羅斯人那里買來的配方。真是昂貴,黑市里販賣,一毫升要數百美金。」

如今,把它用在他的女人身上,他的心會不會疼?

身後沒有動靜,氏銘不由掃興,回頭看他:「怎么不過來看看?」

「……」

「怎么,你的女人受罪,你不忍心看?」

「……」

「你也應該試試這東西。我特地為你多備了一支。」

「……」

氏銘走回去,指間撫過密碼箱內絲滑的絲絨,兩指捻出一支針劑,遞到穆面前:「你該進去陪陪她,否則,她大概會咬斷自己的舌頭。」

穆看了眼針管里幽幽的、紫色的y體,緊綳著唇角接過,挽起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在氏銘的目光中,細細長長的針劑很快注s進自己的靜脈。

氏銘似乎心情愉悅,拍拍老友的肩:「祝你們玩的愉快。」

不用他吩咐,隨從已經拉開了牢門,穆邁步進去。

光線好,他走到雛身前,自上而下的凝視她,只看得到烏黑發頂。雛縮的很小一團,露著抱住膝蓋的手臂,一截小腿以及腳背。

他看見傷痕。更多的地方,被他的影子給蓋住。

他的y影把她攏在了其中。

穆覺得有些熱,她這時候抬起頭來看他,嘴唇顫抖,欲望被壓抑在眼睛里,看了他一會兒,她又低下了頭。這回頭埋的很低,穆看見女人的後脖頸,被燙傷一樣的紅色。

穆聽見她跟她自己說:「清醒一點。」

她得清醒,面前這個人,並不真實。

只不過是又一場迷惑人的幻覺。她不能相信。

片刻後空氣中飄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她身上散發。太不尋常,穆將她從牆角拉起來,她「嗯」了一聲,像是咬著牙在痛呼。

她被迫站了起來,然後他看見女人衣襟上大片鮮紅的顏色,股股的紅色蔓延到了衣角,再順著大腿滑落。因為她剛才縮著蹲在那里,他看不見,現在看清了,她的手竟在摳著她自己的傷口。

用痛苦來換得清醒,這個女人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穆要撩開她的衣角,看她的傷口。

他不能想象,那片紅色的中心,到底是怎么樣的觸目驚心?

沒有料到她突然死命地掙扎起來,推櫃著他,她想要重新躲回到那個角落去,用牙齒,用指甲,咬他,踢他,抓他,她往後退,後背結實地撞在石牆上,忽的就從嘴里涌出一口血。

她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目光終於提醒穆,面前這個女人已經不認得他。穆小心翼翼按住她一雙肩膀,溫柔,卻讓她掙脫不了。

穆含胸躬身,再靠近一步,和雛只留一線距離,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聲音呵在她的嘴唇上,他說:「你看清楚,是我。是我。」

瞳孔和瞳孔挨的這么近,雛根本看不清他,卻記得他的聲音,他說完後退開一步,給她空間,讓她好好地仔細地看著自己。

雛不動,身體不動,看著他的眼睛也不動,「嗚」地一聲,細碎地哭了出來。

一道門之隔,氏銘好整以暇等著看戲,十分鍾過去,氏銘微眯起眼,眉心蹙起。這個男人有著恐怖的自制力,這個時間,葯效早開始發作,他卻能忍著,這樣一個半l的女人擺在面前,不去享用。

而只是檢查她的傷口,並扯碎衣料纏縛、止血。

她難受,在穆的手指下輕顫,他感覺得到,亦看見她平坦的、正緩慢起伏著的小腹。

穆沒有抬頭,探手摸一摸她腿間,那里濕潤,粘稠的y體沾在大腿根部,濕了他的手指。

穆輕輕攏住她,盡量不觸及她的傷口,低頭吻向她微張的唇,唇瓣點在唇瓣上,雛沒有動,因為她看見他的眼中,有清明的警示。

他對她說,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很仔細:「待會兒記得,閉上眼睛,不要看。捂住耳朵,不要聽。」

他等她小幅度地點頭了,才繼續說道:「我們一起。你,我,活著出去。」

愛恨

雛睜著眼仔細看他,怕錯過男人眼中的柔光,穆回視她,他看得見她瞳孔里的自己這個男人一副沉穩的表象,連他自己看了都有一時的恍惚。

他定一定神,忽略心臟的搏動,聲音很穩,依舊在說:「現在,等待。你靜下心來什么也別去想。」

他要她等待什么,她不清楚,可她相信他,他是她的信仰,這一刻更不容半點懷疑

穆知道她聽明白了,渾身緊綳的肌r有了一絲紓緩,他嚯地松開她,身體一側便坐靠在牆根處。雛就在他身旁,很安穩。

他一邊袖口已扯下,用於包扎雛的傷口,此刻男人袒露著胳膊,手臂青筋浮起,血管似乎承受不住一直在高升的血壓,毛孔中釋放出血腥味。

雛順勢靠向男人肩頭,很乖順,太陽x貼著他的皮膚,眼睛閉著,帶著濃厚的鼻音說:「我難受。」

「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沒有拒絕,側過臉,以吻封緘,面色很淡,幾乎沒有表情。唇瓣相觸香軟的舌頭立即竄進穆的口腔,異常急切。

她壓抑不住,控制不了,只一觸碰,便想要更多。男人的唇,舌,甚至齒齦,都一

如她曾品嘗過的記憶里一樣,而在葯物的作用之下,甚至更誘人。

他緩慢回應她,有些漫不經心,克制著自己要將這溫香軟玉揉進骨血的沖動,有些被動,吮她的舌尖,謙和地吻她。

然而穆的目光,卻投向外頭的氏銘,一瞬不瞬。

兩個男人,清冷對視。女人雙手都已勾住穆德脖頸,仰著臉,唇齒間的摩動,發出細微的啃食的聲響。

氏銘的臉,漸漸有了幾分扭曲。

穆壓抑著,除了唇,並不觸碰他其他部位,可是看著慍怒的病態男子,他恍然間頓悟,自己這番理智與本能的抗爭,這樣折磨壓抑自己,才是真正稱了氏銘的意。

心下了然,穆悠哉收回目光,將女人攔腰攬過,放在自己膝上,扶她坐起。托著她的後腦,同時壓下頸子,片刻後就已在唇舌繾綣間找回主動權。勾著她的舌至自己口腔,嘖嘖吸吮。另一只手,也探進女人衣擺,沿著妖嬈腰線,避開她的傷口,指尖向上游移。

身體有了反應,灼熱的器官貼著女人的臀,雛感覺得到,貼著他,柔軟的臀心隔著布料的摩擦,蹭著他的欲望。穆艱難分開彼此的唇,吻她的下巴,氣息游離於女人的耳後,然後停在柔膩的脖子上。手也移至她的頸後,托扶著她,方便他反復的吮踱。

雛閉著眼,錯過了男人睜著的、欲孽深重,卻不失冷靜的眸子。

穆的食指與中指正按在女人的頸動脈上,測脈搏。150上下他的唇繼續下移,雛仰頭悶聲吟哦,突然胸口一陣刺痛,她「啊」的一聲,幾乎背過氣去。

穆牙關再收緊,隔著血紅衣料,咬住女人的挺立的r首。再用勁咬合,她一顫,一僵,再不能移動分毫。

他在她的胸前抬起頭來看她,她臉色詭異潮紅,綻成一朵嬌艷的花。張著口,卻不能呼吸

穆汗水涔涔,松開牙齒,依舊將她禁錮在雙臂中,但是沒再動作,側臉安靜的貼住;

她胸前,兀自呼吸,平復自己混亂的心跳。原本享受著這兩個人的自我折磨的氏銘,此刻面如土色,卻跟自己叫著勁一般,不肯眨眼、錯過任何一幕。隨從將制氧機推到老板身旁,提醒說:「賈米拉醫生反復說過了,您必須每15分鍾吸氧一次。」

氧氣罩遞到氏銘面前,他僵硬地抬手接過,然而只是握在手里,一動不動。

感受得到她腿間的濡濕泛濫,穆只猶豫了一下便探手進那里,強悍的手腕占據核心在泥濘不堪的褶皺與肌理中尋找到蜜處的y…核,指腹細細地碾。

她痙攣起來,要捧起他的臉親吻,被他一手反剪住雙腕,她傷重至此,再亂動,等這情…欲的葯效過後,疼痛會把這個女人該往死里折磨。

體內深處更多y體被帶出,濕滑地從他指縫間流下。親呷的氣味飄散,帶著點澀。

穆扶起她的臀,手指破入她的身體,被她的緊致困住,用了力,終於成功,碾摩而入,觸及女人的花心。

他依舊撫慰著她的紅腫,一絲絲的屬於她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泌出,她幾小時前才從殘酷的壓迫與蹂躪中存活下來,那里殘破不堪,穆小心翼翼撫慰她。

待她適應,咬著牙輕哼,他的手指開始抽撤。輾轉,攪動,加著速。

她的甬道緊緊吸附住異物,依靠著它,被葯物麻痹的神經唯獨感受不到疼痛,卻又敏感至極,急流從下…體蔓延至全身。

他突然間又添進一根手指,瞬間搗弄進她的深處,按在最敏感滑膩的一點上。女人的身體瞬間抵達高…潮

她坐在他的手指上尖叫,戰栗。甬道突然間緊縮,絞住。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內部不能移動。

緊接著才是全然的癱軟。雛軟軟地撐著,那里還吞著他有力的手指,低下頭,她柔軟的伏在男人的肩上。她的背影正對牢門,渾身的袒露以及高…潮的美景都只留給面前這個男人。嚯地,氏銘劈手一甩,將氧氣罩甩在隨從臉上。

再一側身,抬腳踹向氧氣機。金屬擦撞石壁發出銳利料峭的尖音,氧氣機傾倒在地,氣體在透明的瓶子里滾出一串氣泡。氏銘要掌摑這打攪了他興致的奴才,怒目而視,手卻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只能拽過隨從的領子:「滾!」

穆聽著外面驚天動地的響聲,唇貼在她的胸口。心跳趨於和緩,

他微微一笑,分開彼此高熱的身子,看看她的臉,用胳膊替她擦拭汗水。她吮他的手指,將沾在他手指上的她自己的汗水以及體…y吃進嘴里。

「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

氏銘為他們的表演鼓掌。

牢門再度開啟,他終於肯靠近。當然,他不可能一個人進來,面對這個強大又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必須謹慎,身後照例得跟著數名保鏢,守護他這半條命。

氏銘停在了穆的面前。

穆的視線越過女人的肩頭,瞥一眼在氏銘身後的保鏢,目測他們與氏銘之間的距離

1米——不,還不夠。

穆依舊將雛的頭按在自己肩窩中,氏銘看著面前這親密相擁的二人,嗤笑:「你似乎很滿意我這樣的安排。」

穆不言語。

「這位女士似乎也樂在其中。」氏銘邊說著邊朝後揮手,示意保鏢上前。

穆看清了氏銘眼中閃過的肅殺,保鏢正越過氏銘,向穆走來。

穆輕聲在雛耳邊說了一句之後,將雛橫抱而起,動作輕柔,將她抱回到牆角。借著他起身迎向那幾名保鏢。

雛看一眼首領的背影。那個背影,散發著王者之氣,沒有一星半點的恐懼。雛猛地閉上眼,窩進牆根,雙手死死捂住自己耳朵,低著頭。

首領方才在她耳邊低喃,正是在重復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閉上眼睛,不要看。捂住耳朵,不要聽。」帶著刑具而來的保鏢,她的首領,病入膏肓的險惡男子在微笑——雛知道這些意味什么。

她不能聽,不能睜眼。她再也不會任性的違背首領的命令

丹尼自震顫不已的窗戶外收回目光,收好望遠鏡,低眉瞥了眼定位儀。

他看著衛星定位儀上的那一枚持續閃爍的亮點,而他自己現在的坐標位置也體現在

高精尖的儀器表盤上。兩枚亮點,正在迅速接近、靠攏

軍用直升機呼嘯的聲音蓋過其他所有,整個直升機艙顛簸的有些厲害,丹尼看表,

神色有了一絲焦急,終於在這時,駕駛座上c縱飛機的手下回過頭來,在直升機的轟隆

聲中喊:「老板!鎖定目標方位了,就在那石屋!」

反擊

這是一架一噸重的直升機,機身藍與白相間隔,美國制零件,機體前方裝備機槍炮塔,機側短翼小型火箭發s器,高速共軸螺旋槳,推動機與發動機一體化,時速甚至超過美國軍隊現役「黑鷹」,是丹尼眾多收藏品中最得意也是最昂貴的一件。

這個男人富庶,與眾多富翁相同,他愛搜集美人,珠寶,醇酒、名車、豪宅,但他更愛精美的手槍,殺傷性武器,以及那些肯為他賣命的高手。

他收藏她們、他們或它們,無法自拔。

很巧,這架直升機正是他准備送給這位金三角毒業帝王的新婚賀禮,暫時停放在緬越接壤處、他的私人機場內。

他帶著這么貴重的賀禮前來拜賀,之後便能把那個女人帶回去。這個出手闊綽的墨西哥人想著,自己這么做,無非是「以貨易貨」四個字,他早已做慣了這些勾當,雖然也曾碰過壁,但從未失敗過。

他不會去思考那個女人願意與否。

可惜他如意算盤打得不好。他在緬甸逗留半日,正准備出發前往,天空突然下起雨來,片刻後雷雨大作,雨勢瘋狂地席卷,停機坪被洪水覆蓋了一般,丹尼那時人已經到了機場,天氣原因無法起飛,只能驅車回到國際酒店。

摩登的落地窗連接到外面的景色,丹尼斜倚著窗台吸煙,看什么景色?到處都是雨水,偶爾閃電劃過天際。他吸完一支煙,煙蒂摁在窗玻璃上的時候,他接到這位朋友的電話。

穆對他說:「歡迎光臨,我的朋友。」聲音里參雜雨水的聲音,聽來並不真切。

對於這個男人的來電,丹尼頗感意外,自己此次行程極其隱蔽,他是怎么知道?

「您可真是神通廣大!」丹尼說笑,卻沒有笑意,在電話這一頭,臉綳得緊。

他這樣偷偷摸摸地到了他的地盤,被逮個正著——想來有些可笑。丹尼扯了扯嘴角。

「原諒我無法親自招待。過得還愉快么?」

即使相互合作多年,也瓜分了不少利益,可丹尼始終捉摸不透這個人。

「不錯。」丹尼有些聊賴,拄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