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他抱住她,親吻她的頸肉,問她願不願意時,她心喜若狂,幾乎要承受不住地暈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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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令府公子沈鏡,與宋御史嫡女的大婚之日,連綿不絕的紅妝喜隊抬進書令府,外頭鞭炮聲、人聲鼎沸、敲鑼打鼓、馬匹嘶鳴聲,喧嘩不已。
她頭蓋紅巾坐在床邊,神情無悲無喜,一片漠然,全然無視周遭賀禮道喜的女人。
直到她聽見有人推開門,將這些絮絮叨叨的女人都趕了出去。
她提起心,屏著息,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不會進來的。」她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她仰起頭,將遮蔽住視線的紅巾扯開,望著他。
「拜過堂,行過禮,你已經沈家媳婦,可是只要沒敬公婆茶,沒進祖先堂里,持香敬拜,你僅是掛個名頭,沈家無法拿捏你。」他輕撫著她的眉間。「為父不忍心讓你守寡,過著孤苦的日子,於是將你帶回府里靜養。只要你是我的女兒,你就是我的。」
她眼眸里涌起淚水,摟著他緊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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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治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聯姻,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書令要當心。」他給書令斟茶。
書令不再是老神在在的模樣,兒子的情況,讓他憂心不已,他甚至把兒子的慘況,怪罪在李尚治身上,疑心是他想致兒子於死地,破壞兩家聯姻。「他敢動手,我拚死也要拉他下馬。」
他眼簾微攏。「令公子的重傷,芹兒的毒啞,哪個不是他的手筆?他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書令朝著他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他起身正要離開,露出寬袖里的手臂,上頭有幾道抓痕。
書令見狀,瞅著他,意有所指地道:「傳聞江家大姑娘就要臨門,你家里的寵妾可要悠著點,以免慘遭她的毒手。」
他也發現露出的痕跡,他微勾著唇,沒說什么。
自己把她弄得遍體鱗傷,她僅在自己身上抓了幾道痕跡,若不是愛慘了他,怎么會連傷他都不忍心?
可惜,他卻不這么想,越是在意寵愛,越想吸她的血,食她的肉,將她吞食入腹。
「姬妾不能寵,越寵越不能長久。」書令這是親身經歷,並不是他的妻子沒有容人的雅量,而是他的寵妾,最後都會被自己日漸蓬勃的貪婪給害死,無一例外。
他搖頭,沒解釋這不是寵妾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