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2)

超黃大俠魂 未知 6013 字 202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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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若玉臉通紅,峻聲叱喝道:「你胡說什么?」

九y教主道:「華小俠倘使真願輔助老身,老身便將若兒許配於你,亦無不可。」

梅素若急聲接道:「師父,這姓華的口齒輕薄,可惡之極,若兒……若兒……」

九y教主揮一揮手,道:「為師的自有主張,你別打岔。」

華雲龍臉色倏沉,肅容接道:「你那主張不外打聽華某長輩的行蹤與意向,再不然便是扣留華某為質。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對華某無用。」

九y教主暗暗吃驚,眉頭一揚,道:「當真對你無用么?」

華雲龍嘴唇一披,哂然道:「華某不為美色所迷,不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般伎倆,萬種毒刑,也休想叫華某聽你擺布。」

梅素若實在氣他不過,冷然接道:「你剛才口口聲聲寧可被殺,不願被擒,眼下你是階下之囚,怎不設法自絕呢?」

華雲龍星眸移注,道:「在下與梅姑娘有仇么?」

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梅素若與他的目光一觸,心頭又復怦怦直跳,怔得一怔,始才冷聲道:「有仇,仇深似海,怎么樣?」

華雲龍暖昧的笑了一笑,道:「梅姑娘縱然與在下有仇,你這激將之法也是無用。華某與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么?」他說著將頭一歪,好似小孩故作神秘之狀。

氣得梅素若牙根發癢,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當下銀牙一銼,狠聲說道:「管你想什么,本姑娘但知你該死。」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華某怎么能死,我若一死,你豈不……」他本想說你豈不要守望門之寡,這原是順著九y教主便將若兒許配於你那句話而發,本也順理成章。但他話到唇邊,忽然感到過份輕浮,只怕太傷梅素若之心,因之倏然住口,硬將那句話咽了下去。

華雲龍縱然風流,梅素若容顏之美,氣度之華貴,是他生平所僅見,梅素若雖冷若冰霜,彼此雖處於敵對地位,但叫華雲龍真正去刺傷梅素若的心,以華雲龍的性格,那是怎樣也不會作的。他如此,梅素若何嘗不是一樣。

所謂美人自許,這自許二字,包含她所接觸的人,那情形好似百萬富翁不願與乞丐往來一樣。真正的美人一方面自許其美,另一方面,總也希望她所接觸的人與她一般美艷絕倫,尤其對於異性,這種要求越發顯著。文采風流,無論容貌與風度,俱各超人一等,乃是真正的美男子,梅素若既是美女,若說她面對這樣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而無動於衷,那便是欺人之談了。

她動心,而且激動無比,只因乖戾的教養,造成她仇視俊美男子的性格,加上華雲龍挑達不羈,恰恰是她平日懷恨最深的一型,表面看去,華雲龍又復對她的美色漠然無動於衷,因之她口口聲聲要殺她,大有與她誓不兩立的趨向。偶若細加分析,這種趨向,實因暗暗心折之所致,只是她自己並未覺得罷了。

此刻,梅素若雙目之中,冷焰電s,大有便將出手之勢,華雲龍話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語,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因之她微微一征,峻聲道:「講下去啊,怎么又不講了?」

華雲龍道:「不講也罷。」

梅素若使上了小性,厲聲喝道:「偏要你講,倘若不講我割下你的舌頭。」

華雲龍聳一聳肩,道:「好吧,我講。我在想如何脫身,你相信嗎?」此話一出,梅素若楞然瞠目,其余諸人,卻忍不住哄堂大笑。這是難怪他們要笑了,被人所執,又復處身強敵環伺之中,居然說出這等沒骨氣的話來,而且還問人是否相信,豈不窩囊之極,

梅素若暗暗忖道:「這是怎么一個人啊?看他英氣勃勃分明天生傲骨,為何又這般幼稚,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難道他自信得很,確有力量脫身么?」

這時,華雲龍坐在對面椅上,笑意盎然,顧盼自若,好像處身友朋之中,淡然而平實,確是令人莫測高深。須知梅素若性格之冷漠,亦非常人可比,大凡這種因後天的教養而趨於冷酷無情的人,其愛憎的觀念也比一般人格外強烈。這時她尚未察覺自己對華雲龍的愛意,因之只覺華雲龍處處可恨,處處可惡,若是讓他脫身而去,在她的心念之中,那是一種無法忍受的屈辱,眼下這樣想,自也無怪其然了。

那身材矮小的引薦堂主申省三,無疑是個y險多詐的人,他一面大笑,一面目不轉晴的注視著華雲龍的動靜,眾人大笑聲中,他忽然冷冷的道:「啟稟教主,這華雲龍是個個滑頭,沒有華天虹君子之風,依屬下的意見,咱們不必多費心機了。」此話一出,笑聲頓歇,眾人的目光,齊齊都向華雲龍身上投去,華雲龍微笑如故,卻是安若磐石,厥狀鎮靜得很。

只聽那傳道堂主樊彤接口說道:「屬下也這樣想,宰了小的,何愁老的龜縮不出,咱們既要稱雄武林,與那華天虹勢同冰炭,極難相容,何不宰了這小子,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場。」

此人好大喜功,顯然不信華天虹的利害,因之肆無忌憚,氣焰極盛。華雲龍看不慣他的氣勢,暢聲大笑道:「動手啊,華某眼下是俎上之r,你怎么不動手呢?」

那刑名段主厲九疑y聲接道:「遲早總是要動手的,只要教主下令,老朽先叫你嘗嘗燃指焚香之刑。」

這刑名殿主厲九疑頂門微禿,身形高大,眼睛黑少白多,眼白滿布血絲,無疑是個凶殘狠毒的暴戾之徒,華雲龍暗暗忖道:「這人是個屠夫,靠宰人起家的,外公的從仆戴昱就是這等模樣,這種人心腸歹毒,萬萬容他不得,只要動手,我先取他的性命。」

那司理堂主葛天都資格最老,對九y教主的思想也最清楚,這時忽然越眾而出,朝那九y教主躬身作禮,道:「教主緬懷故舊,對華雲龍眷顧至深,怎奈華雲龍不識抬舉,自命俠義,對教主毫不尊敬。此人刁鑽古怪,想以故舊叫他知所感戴,怕是難以如願了。」

這些人七嘴八舌,言詞紛紜,氣勢不一,但九y教主默默不置一詞,顯然都與她的心意不合,唯獨這司理堂主葛天都了了數話,卻使他緩緩頷首了。她頷首,但卻仍未開口,只是吟哦沉思而已。須知九y教主睿智深沉,個性執拗之極,是個極端y險狠辣的人,當年她對白君儀極具好感,一心一意要收白君儀為徒,此事固與願違,但那白君儀的影子,始終未從她的心頭抹去,況且當年尚有另外一種妄想,那便是收下了白君儀,華天虹便有可能投入九y教下,如此一來,武林霸業自可垂手而得。

這是往事,如今事隔多年,她那爭霸之心未戢,這次出山,無疑別有仗恃,不料甫落江湖,首先便遇上白君儀的兒子,華雲龍酷似父母,因之她用上懷柔之策,盡量表現長者的風度,要想憑那一廂清願的情意攏絡華雲龍,與華天虹一家攀上交情,以達其稱雄武林的夙願,究其用心,說得上故技重施了。

嚴格的講,九y教主記恨之心極重,當年華天虹崛起武林,領袖群倫,阻撓她成就霸業的雄心,她自然難以忘懷,譬如謀害司馬長青及其夫人柯怡芬,造就梅素若冷酷無情的性格,這些可說都是針對華天虹而發,但她也是個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既不能將那畏懼華天虹用心理形之於外,又無絕對的把握挫敗華天虹,轉而用懷柔的手段去套交情,那也是從權達變的常事。

殊不知華雲龍表面隨和,看去凡事都不在意,買際卻是極有主見的人,加上他聰明絕頂,不拘小節,往往見風轉舵,令人捉摸不定他真正的意向,因而莫知所適。為此,九y教主頗受困擾,也曾起過殺心,在鍾山之巔便曾因此而發怒,怎奈她個性執拗,不願更改一廂情願的想法,如今葛天都點明了,而且講得很含蓄,也不傷她的尊嚴,因之她微一沉吟,便自目光凝注,道:「依你之見呢?」

葛天都身子一躬,道:「依屬下之見,不如將他軟禁起來,一面放出消息,看看他父母的反應,一面通知玄冥教主,請他定一時地,共商對付華天虹的大計。反正咱們已經看出,與華天虹等一伙人遲早不免一戰,這華雲龍能用則用,若是無用,到時候廢掉了事。」他之所謂能用,便是可作人質之意。

九y教主尚未表示可否,華雲龍已自哈哈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面面俱到,干脆了當,華某不用奔波了。」站起身來,便朝廳後走去。

梅素若身形微閃,擋住了他的去路,峻聲喝道:「干么?」

華雲龍眉頭一揚,道:「休息去啊,你們不是要軟禁我么?」

梅素若冷冷一哼,道:「想得倒舒服,你道軟禁是好受的?」

華雲龍肩頭一聳,笑道:「軟禁嘛,顧名思義,總不致於手鏈腳銬,加上刑具吧?」

聳肩而笑,原是俏皮的動作,只因其人風神俊逸,便連這俏皮的動作,也別有一種瀟灑自如的韻味,梅素若見了,芳心好似被他挨了一拳,愈看愈不是滋味,不覺鼻子一掀,連聲冷哼不已。冷哼聲中,突然嬌軀一轉,朝那九y教主道:「師父可是決定了?」

九y教主但覺她氣憤之極,不禁訝然道:「決定什么?」

梅素若道:「將這姓華的囚禁起來。」

九y教主恍然道:「哦……怎么?你有意見?」

梅素若道:「沒有,不過師父若已決定,請將姓華的交給若兒。」

華雲龍忽然怪笑道:「好啊,有女相陪,華某交桃花運了。」

九y教主冷然一笑,目注徒兒,道:「交給你干么?此人古怪得緊。」

梅素若道:「不怕他古怪,我要好好叫他吃點苦頭。」

九y教主想了一下,道:「好吧,讓他吃點苦頭。可要注意,別將他弄成殘廢,為師的另有用處。」

梅素若應一聲是,轉身冷然道:「走啦。」

華雲龍毫不在乎,又復俏皮時作了一個手勢,笑道:「請,姑浪請引路。」梅素若冷冷一哼,也不言語,轉過身子,運朝廳後屏門走去。華雲龍再朝九y教主洪一拱手,道:「家父母有訊息時,煩教上通知在下一聲,失陪了。」撒開大步,竟自坦然的跟隨梅素若而去。

見到華雲龍坦然無所畏懼的模樣,刑名殿主厲九疑等一干人各現獰笑,九y教主卻眉頭一皺,暗暗忖道:「這小子究竟是什么性格?他當真不怕受刑,不怕死?還是自恃……」意想愈是心煩,不覺大喝一聲,道:「散啦,按預定步驟行事,葛堂主著人會知玄冥教主……」話未講完,人已領先退去。

且說梅素若默然前導,華雲龍緊隨而行,這二人一個冷漠肅然,一個笑臉盈盈,笑臉盈盈的如沐春風之中,冷漠肅然者令人望之心寒。但是,這二人的神色縱有不同,其俊美飄逸之處,卻是無分軒輊,恍如金童玉女,下歷凡塵。

走盡回廊,穿過一列房舍,到了一處幽篁環繞的獨院。那是梅素若的住處,地當此院的東南角,這獨院背臨鍾山余脈,門前有一條人工掘成的深深小溪,院內景色幽雅,氣氛靜謐之極。進人獨院,一個穿著翠綠短襖的垂髫小婢迎了上來。

梅素若冷冷地道:「准備繩索,送來廳屋備用。」身子未停,逕朝一座小巧精致的瓦房行去。

華雲龍亦步亦趨,笑意盎然,經過垂髫小婢的面前,還向她作了一個鬼臉。那小婢倒是怔住了瞪著一雙妙目,一時竟忘了行動。梅素若倏然轉過身子,峻聲叱道:「發什么呆?我講的話沒有聽見么?」

垂髫小婢驚然一驚,脆聲道:「聽見啦。」撒開步子,如飛奔去。

步入精舍,梅素若氣唬唬的在中間一張高背錦椅上落坐,華雲龍意態閑散,舉目朝四周打量。這是一座三明兩暗的建築,格局雖小,氣派極大。中間是花廳,兩邊是梅素若的閨房,書室、行功室。那垂髫小婢的卧室便在行功室的後面,家俱油漆光亮,都是上等招木制造,極盡精致纖巧之能事,兩旁牆壁及中堂,均掛有名家字畫,屋子里收拾得點塵不染,可知梅素若是個極愛整潔的人。

這時已是掌燈時分,須臾,垂髫小婢手托茶盤,另一手攜帶一捆麻繩走了進來。梅素若見了,頓時杏眼圓睜,喝道:「誰叫你備茶啦。」

垂髫小婢自作聰明,道:「有客嘛,我來點燈。」將茶放在幾上,麻繩放在地上,便待轉身去取火。

梅素若一聲嬌叱,道:「胡說,誰是客人?」垂髫小婢訝然瞠目,瞧瞧梅素若,又瞧瞧華雲龍,一副不解之狀。這小婢十二三歲,是個極端秀麗的孩子,圓圓的臉龐,大大的眼睛,稚氣未脫,天真無邪,平日伶俐之極,甚得梅素若的喜愛,此刻卻自變得遲鈍了。

華雲龍忽然笑道:「姑娘小氣了,在下縱不是客,叨擾一杯清茶又算什么?何必對這么一個孩子發脾氣。」

梅素若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朝那小婢道:「蘋兒怎么啦?……去喊小娟小玫來,回頭再來點燈。」

蘋兒無疑尚不解事,仗著平日得寵,眉頭一皺,道:「何必去喊她們,什么事蘋兒能做啊。」

梅素若臉色一沉,道:「叫你你就去,嚕蘇什么?綁起他來,你能夠么?」

蘋兒又是一怔,暗暗忖道:「怎樣?綁起他來?他……他……得罪小姐啦?」

華雲龍朗朗一笑道:「區區一根繩索,綁得住我么?」

梅素若漠然說道:「回頭便知。」

華雲龍道:「就算繩索綁得住我,我若不肯束手就縛,縱然是姑娘親自動手,也不見得便能如願哩。」

梅素若冷聲一哼,道:「除非你不是英雄,小娟小玫比蘋兒大一歲,你大可一試。」

華雲龍聞言一怔,暗暗忖道:「這倒是難了,我豈能與她們動手?但……但……我也不能束手就縛啊。」想了一想,注目含笑道:「我真不懂,姑娘為何一定要綁我?那多費事。」

梅素若冷然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要將你吊起來。」

華雲龍道:「吊起來又如何,這算叫我吃點苦頭么?」

梅素若道:「這算苦頭,豈不便宜了你。我將你倒懸三日三夜,不給你飯吃,不給水喝。」

三日不吃飯,練武之人也許熬得過去,三日不飲水,任何人也受不得的,何況是倒懸三晝夜,那腑臟倒翻,血氣逆行的滋味豈是好受的?這種慢性折磨人的手段,她還說不算苦頭哩。華雲龍暗吃一驚,下意識的朝門外一棵巨大榆樹望去。

梅素若見他吃驚之狀,大感暢意,不覺抿一抿嘴,接著又道:「你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大概自恃得很,那就嘗嘗倒懸的滋味吧。」話聲一頓,移注蘋兒道:「走啦,盡在那里發什么呆?」

華雲龍苦苦一笑,道:「梅姑娘,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華雲龍與你無怨無仇,縱有怨仇那也是上一代的事,你竟然想辦法整治我,這……這真是從何說起。」

梅素若漠然冷笑道:「怎么樣?你也有畏懼的事?」

華雲龍將頭一搖,道:「姑娘錯了,我華雲龍不知畏懼為何事,所謂拚死無大難,餓上三日,吊上三日,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只是……唉,不說也罷。」

俯下身子,拾起地上那捆繩索,在手中掂了一掂,忽然目注蘋兒道:「小蘋兒,請你過來一下。」

蘋兒一怔,道:「干什么啊?」

華雲龍淡然一笑,道:「喊人麻煩,你們小姐又不屑自己動手,請你過來綁一綁吧。」此活一出,蘋兒越發怔楞,梅素若目幻異彩,同樣的深感意料之外。

在梅素若想來,華雲龍已經被她用言語套住,縱然再加奚落,也是不能反抗。她正想看看華雲龍遭受奚落時,進退兩難的狼狽之狀,不料華雲龍倏然一變,變得溫馴異常。不但話至中途,浩嘆而止,而且不叫喊人,便叫那十二三歲的蘋兒前去綁他,這種轉變,豈是她始料所及。

她攜楞的瞧了華雲龍一陣,覺得華雲龍坦然鎮靜,好似語出至誠,並無詭計,但她不敢相信,詫異迷茫中,不覺亢聲道:「哼,你想暗算蘋兒么?」

華雲龍失笑道:「姑娘多疑了,華家的後代,沒有講話不算數的。姑娘以英雄兩字贊許華雲龍,我華雲龍若是不知自重,豈不使姑娘失望了?」

他講這話時,神色自然,不失端庄,了無譏諷俏皮的意味,梅素若聽了,莫名其妙的心頭一震,脆聲叱道:「胡說八道,誰失望……」忽覺越描越黑,一陣紅暈涌上了臉頰,話聲倏然頓住。

華雲龍怔了一下,欠身說道:「姑娘勿怪,在下的意思,是說願意做個英雄,當不致卑鄙無恥,暗算蘋兒。煩請吩咐蘋兒一聲,叫她來綁吧,只是……」

梅素若聞言之下,臉色更紅,頓了一頓,忽然沉聲道:「不,只是怎么樣?先講下去。」

華雲龍道:「講也無用,不講也罷。」

仍是不講也罷,梅素若大感惱怒,峻聲叱道:「我要你講,不講我吊你七天七夜。」

華雲龍坐正身子,庄重的瞧了梅素若一陣,乃道:「姑娘定要知道,在下只得直講了。」

蘋兒忽然脆叫道:「不可胡說啊,胡說小姐要生氣的。」

華雲龍朝她一笑,算為致謝,回過頭來,一本正經道:「姑娘之美,超絕塵寰,宛若瑤池仙子,在下自覺見過的美女不少,但與姑娘相比,那有雲泥之別……」

話猶未畢,梅素若嗔聲叱道:「美與不美,與你無關,姑娘不聽阿諛之詞。」

華雲龍肅容接道:「這不是阿諛之詞,乃是由衷之言。憑心而論,在下見到姑娘,便有心儀之感,豈料姑娘……」

梅素若大怒喝道:「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