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法蘭西的應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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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四今年已經33歲了,是個名滿歐洲的大國君主了,但他仍然喜歡像個追風少年一樣在芭蕾舞會上跳舞。即便是他所向無敵的軍隊不斷地在戰場上為它斬獲榮譽時,也沒有中斷他一直以來所熱衷的娛樂和追求風雅、美化巴黎的活動。不過今天,在跳完一支舞並觀看了一場戲劇後,他改變了自己的習慣,決定以後不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了。

促使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一出名為《布里塔尼庫斯》的悲劇,其中有一段詩句這樣說道:「他擅長駕車疾馳在賽車場上,在有失身份的競賽中奪獎,讓羅馬百姓觀看評論。這是他奇特的德行,也是他的全部雄心。」路易十四對這些詩句非常震驚,以至於決定今後不再如此拋頭露面了。

「陛下,您實在不必如此懊惱。作為一個有著光榮傳統的國家的君主,還有什么比讓昔日破敗不堪的港口被漂亮的建築物環繞更值得誇耀呢?看看敦刻爾克吧,以前簡直臭不可聞,現在卻環境優美,防務也很堅固。港口內更是一派繁榮的景象,船舶遍布、水手雲集,可以同時容納超過60艘巨型艦船。移民得到了陛下您的資助和祝福,從這些港口起航,前往美洲、東印度群島和非洲海岸去擴充領地,發展貿易,為國家帶來巨額財富。這一切都是在法蘭西、在陛下您的庇護下取得的,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一名寵臣看著路易十四心緒不佳,於是立刻上前拍起了馬屁。

「陛下,歐洲各國宮廷內流傳著您高貴的名聲,並且畏懼著您的威嚴。很多國家都了解到了您對低地領土的渴望,但他們無一例外地都采取了沉默的態度。德意志皇帝忙於對付帝國內部匈牙利的叛亂而求助於您,瑞典被法蘭西的富庶與強大給震懾了,軟弱無力的西班牙始終在是否與您為敵的選擇上猶豫不決,英格蘭更是被睿智的您給玩弄於鼓掌之中。這樣的壯舉、這樣的偉業,才是一個君主最出色的品質,所以您大可不必沮喪灰心。」又一名寵臣站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看著第一位沖出來說話的馬屁精,心里暗自羨慕嫉妒恨。

「咳咳,陛下,我們還是來談談陸軍的軍費問題吧。」在上了一輛裝飾豪華、寬敞舒適的大型馬車後,陸軍大臣德盧瓦看幾位擅長阿諛奉承的馬屁精越來越不像話,不由得出聲轉移話題道:「這些年海軍已經得到了累積超過五千萬利佛爾的巨額投資,實力已經非同小可,而且未來一旦與聯合省開戰,他們也能出動至少30艘載50門以上重型艦炮的大船,以及數量超過100的中小船只。這聽起來很不錯,但如果考慮到荷蘭人強大的海上勢力,以及如米歇爾·德魯伊特爾、科內利斯·德維特(三級議會議長約翰·德維特的弟弟)這樣的經驗豐富的海軍將領,我們的海軍取勝是沒有太多勝算的,即便把東方艦隊和西方艦隊合到一起結果也不會有太多改變。所以,取勝的關鍵還是在陸軍,但這需要充足的撥款。」

實話實說,這些年法國人花錢確實有點厲害了。路易十四為了擴建凡爾賽宮、修繕盧浮宮花費了巨額的資金,不下四千萬利佛爾(歷史上在1690年凡爾賽宮徹底完工後,路易十四花在建築物、家具、裝飾、庭園等方面的資金超過了兩億利佛爾);多年來持續不斷地重建海軍花費了五千萬利佛爾,是第二次英荷戰爭期間荷蘭人重整艦隊花費的三倍還多,但考慮到大量的浪費、貪污以及設計、建造問題帶來的損失,這筆錢實際發揮的效用有多大還很有疑問。

再有就是戰爭的巨大花費了!眾所周知,法蘭西王國每年1.2億利佛爾的財政收入,是不足以支撐大規模的軍隊長期征戰的,畢竟所有錢不可能都拿來養軍,法蘭西家大業大,其他方面的開支也相當大比如1664年科爾貝爾統計全國有45780名審判官和財務官,每年需開支844萬利佛爾的薪俸,但他認為其中大部分人是多余的能夠拿來養軍的錢都是有數的。平時或許尚可維持,但一旦發生大規模的戰爭,則財政方面立刻就會入不敷出,之所以目前還支撐得住,主要還是柯爾貝爾執政以來聚斂有術,搜刮到了大量貴族、貪污官員、不法商人的財產罷了,但這也是坐吃山空,用一點少一點的。

現在,路易十四一面繼續大興土木,一面仍然執意要對低地地區用兵,這花費的錢自然不老少了。想來想去,法國人除了繼續搜刮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賣官鬻爵了。我們再拿上述多達四萬名審判官、財務官舉例,柯爾貝爾因為出售這里面大部分的職位,而給路易十四搞來了1.87億利佛爾的巨額資金,有力支持了多年來法蘭西東征西討的強勢形象。甚至於,柯爾貝爾甚至找專門認識分析、計算過,全法國可用來出售的官職、爵位政府、王室和軍隊的官員在內總價值接近八億利佛爾,非常驚人,足以支持法國人揮霍很久了,如果他們已經決定都將其拿來賣的話。

當然了,作為法蘭西王國的財政總監、路易十四的大管家,柯爾貝爾雖然給他的國王搞來了大筆的金錢,但此人從來都是極力反對法國卷入到更多的戰爭中的。而且他堅持認為,法蘭西王國擴張的方向不應是在低地地區,而應該是弗朗什孔泰、洛林以及東南方的意大利半島。而且多年以來他一直對法王路易十四僅僅因為渴望贊美和榮譽就發動戰爭詬病甚多,他私下里認為這是一種病態的心理,特別是在為了發動戰爭而不惜在國內大肆搜剿商人、貴族、教會的財富以至於激起了巨大的反對聲浪。而法蘭西的敵人也從中看到了它的虛弱,因此愈發堅挺著,不願輕易對法蘭西卑躬屈膝,導致最後雙方的損失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