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廟四周,時不時有頭頂太陽的白役巡邏經過。
老油條的班頭和衙役,則是偷懶躲在民房里享受著明前茶葉,名之曰負責暗處盯梢。
忽然。
一隊身穿衙里公職制服的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出現在一座一進大院的民房外。
帶頭之人,是名騎著匹棗紅馬的絡腮胡精壯男人,氣質跟那些普通衙役明顯不同。
隨後不久,就有一名衙役匆匆跑進大院內,找上一名班頭。
衙役附耳幾句後,班頭表示已經知道的點點頭,然後來到一間房外。
「稟告鄭捕頭,趙捕頭已到,想跟鄭捕頭您輪值交接職務。」
文武廟防衛工作,是幾大捕頭之間每隔幾天,相互輪值一次的。
今日,恰好輪到昌縣三大捕頭之一的趙陽平捕頭,負責交接輪值。
「鄭捕頭?」
「鄭捕頭?」
……
然而,這名班頭連著輕喊幾聲,房內始終沒有動靜。
這名班頭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不覺有異常,見喊了幾聲都未得到鄭捕頭的回應,於是又原路返回。
班頭回到大堂處,向一名坐著正喝茶的人,殷勤匯報道:「回趙捕頭,剛才我去通稟鄭捕頭,說趙捕頭您來了,只是因為鄭捕頭恰好此時閉關,暫時未回應,還請趙捕頭您再多坐一會。一般來說鄭捕頭閉關會有點久,平時都是閉關到入夜後才會出來吃幾口飯,然後繼續閉關修煉。」
這名趙捕頭,正是此前騎著棗紅馬的那名絡腮胡精壯男人。
「哦?鄭捕頭最近幾日都是這樣嗎?」
「是的,趙捕頭。」班頭點頭哈腰的殷勤道。
「無妨,那就再多等一會吧,你們先提前跟我匯報下近期防衛情況。」
……
日落月升。
斗轉星移。
淪陷入沉沉夜幕下的昌縣,一魁梧男子,落地無聲,走路沒有腳步聲的獨自走在宵禁後的凄冷、安靜街頭。
當走了一段距離,迎面撞見幾名手舉火把的巡夜鄉勇。
那幾名鄉勇一看清對方五官後,都放下手中兵器,恭敬行禮:「鄭捕頭!」
當這幾名鄉勇注視鄭捕頭遠去,覺得聽不到自己聲音後,私下討論開來。
「鄭捕頭不是在文武廟那邊嗎,怎么獨自一人走在街上?」
「你忘啦,今天是文武廟那邊的輪值換防日,接下來幾日是由趙捕頭負責守文武廟。」
「唉,你們看到沒,鄭捕頭的臉……」
「不要背後議論這事,小心得罪了鄭捕頭,以後給我們兄弟幾個小鞋穿。三大捕頭的事,不是你我一介鄉勇能討論的。」
「對對對,不討論這事了,你們有發現沒,鄭捕頭走路好像沒有聲音唉?」
「這有什么,鄭捕頭是咱們昌縣的三大捕頭,說不定是近期在修煉上有了突破,實力又大進了唄。行了,走走走,趕緊繼續巡夜去,我怎么發覺今晚這夜,有點涼颼颼的,好像後勃頸老有一股寒氣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