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薛府與無頭村線索出現(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2 / 2)

白骨大聖 咬火 3219 字 2023-02-03

起初因為天黑,外加下雨,他沒怎么細看,如今被眼光老辣的老道士一語點破後,他恍然想通了一些事。

「小兄弟怎么了?」

「老道,怕是何府、薛府、賈府的陽宅風水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晉安把他在走陰時,在賈家里的發現,悄悄告訴了老道士,把老道士聽得咋舌連連。

……

薛府分外院與內院,內院都是住著薛家嫡系家眷,女眷,一行人一路走來,看到薛府現在是亂作一團,雞飛狗跳。

全薛府上下,都在淋雨尋找失蹤了的大少爺。

薛家家丁,領著晉安和老道士,直接進入薛府內院,首先來到薛雄與薛韓氏所住的那座獨立庭院。

一進入屋內,少了外頭的風雨淋身,頓覺身子溫暖許多。

屋里聚集了不少下人與大夫在忙忙碌碌,照顧高燒昏迷不醒的薛韓氏。

一群丫鬟又是打熱水,又是換臉帕,不停給薛韓氏額頭敷上熱臉帕。

晉安一進入薛韓氏屋子,首先就是望氣術,掃視一遍全屋。

但屋子里並無陰氣,煞氣。

這說明薛府今夜發生的怪事,並非是邪祟在作怪。

晉安目露訝色。

看著一老一少兩位道長進入屋里,那些在床邊忙忙碌碌的下人,丫鬟,趕忙恭敬行禮,然後主動退讓開。

讓晉安和老道士來到床邊給薛韓氏治病,驅邪。

同時,這些下人、丫鬟,還有幾位大夫,都好奇看著薛家請來的兩位道士,想看看二位道長高人是如何驅邪?

晉安看了一眼床上的薛韓氏後,便不再管了,他一眼就看到薛韓氏印堂與人中發黑,薛韓氏陽氣短了一截,是邪風入體引起的,並不是屬於陰祟的陰氣入體。

說明薛韓氏曾經的確中過邪,但那不是陰祟作亂,具體是什么,還得要仔細查過後才能知道?

這種症狀,晉安也是頭一次碰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直接用臟炁拔毒或是用火毒內氣拔毒,是否有效果,所以先由走江湖經驗多的老道士出馬解決。

好在邪風入體並不嚴重,人中與印堂的黑線並未連成一條,還不是病入膏肓,人還有得治。

隨後,他轉而好奇看向因為繩索斷裂而散落開,已經被人收拾在一只銅盆洗臉盆里的念珠。

這個時候,老道士已經開始救人。

他先是從太極八卦褡褳里拿出一張黃符,但不是辟邪符,而是六丁六甲符,六甲是陽神,即可祛除邪氣,也可庇護活人陽氣。

老道士將六丁六甲符折疊成護身符,戴在薛韓氏脖子上,然後拿出一壺三陽酒。

既然是來薛府驅邪的,怎么能少了三陽酒,老道士早已把吃飯家伙都帶齊上了。

老道士讓薛家丫鬟脫去薛韓氏衣服,用三陽酒塗遍薛韓氏全身,今夜不停的給薛韓氏按摩推拿,活血祛瘀,疏通經絡,祛風濕淤阻。待薛韓氏冰涼全身都搓熱乎後,人在明天白天就能醒來了。當然了,脫衣服推拿活血這事,其他人都是出屋子退避的。

薛韓氏主要是邪風入體,陽氣受損,人有三把火,但現在薛韓氏的三把陽火虛弱,所以導致體質變差,病寒入體,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只要重新點燃三把陽火,把活人陽氣點旺,自然就能葯到病除了。

就在老道士囑托丫鬟注意事項,該如何活血推拿時,另一邊的晉安,人走到銅盆旁,他伸手拿起一顆念珠觀看。

晉安細細觀察幾遍,甚至動用了望氣術、臟炁、黑山功內氣,這些念珠並無邪氣、陰氣、煞氣。

反倒是在望氣術下,正有微弱如螢火之芒的佛光,正在消散。

這是因為念珠已毀。

念珠上被得道高僧附上的玄術,正在散去。

「大被同眠,夫妻同心,如果薛韓氏的夢是真的,真的夢到了與自己大被同眠的丈夫的最後慘狀…那么,失蹤了的無頭薛家大少爺,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究竟在同床共枕的妻子身上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把他嚇得那么惶恐和絕望?」

在處理好薛韓氏的情況後,在一開始引路的那名家丁帶領下,晉安和老道士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薛老爺和薛老夫人的房間。

在路上,晉安向老道士提出自己疑問,薛韓氏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不像是陰祟邪祟作怪。

以薛府經由高人指點的風水布局,尋常臟東西根本進不來,直接被擋煞在門外。

而且他在薛韓氏身上,薛府里,斷裂了的念珠上,都沒有發現陰氣跡象。

這次發生在薛府的事,還真是怪了,說是有不干凈東西作亂吧?可又不像。

說是人為在裝神弄鬼吧?可薛韓氏身上的確有邪風入體,陽氣受損的跡象。

這種情況還是他第一次碰到。

「剛才薛府丫鬟在替薛家大少奶奶推拿搓身時,老道我問過那些丫鬟,薛家大少奶奶的胸前與腋下並未摸到硬塊郁結之物,薛家這位大少奶奶並沒有被陰祟上過身。」

老道士故意避開薛家的人,悄悄對晉安說道。

然後老道士說出自己的一些猜想:「老道我覺得,那位失蹤了的無頭薛家大少爺,十有八九是種了某種厲害的詛咒或蠱術。這個詛咒或蠱術因為早已經種在人體內,並不屬於陰祟作亂,所以薛府風水局才會失去作用。」

「風水局只能擋煞,防止煞氣進入陽宅,可它並不是萬能的,像詛咒、蠱術這種就擋不了。」

「但是能被下詛咒、蠱術的條件,比走背運撞邪的難度還要高,不是隨隨便便想對誰下詛咒、蠱術就能成的,必須符合苛刻契機才行。」

……

他們一行人很快便見到了薛家現任主事人的薛老爺子。

此時的薛老爺和薛老夫人,都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二人都是花甲老人,薛家已經請來全城不少大夫,悉心照料二老。

大夫說二老並無大礙,只是傷心過度,外加受到驚嚇和受到風寒,暫時昏迷不醒。

喝幾副葯,調理段時間,就能慢慢恢復元氣。

晉安和老道士也都檢查過兩位老人家,見兩人身上並無別的異常,於是退出房間,打算在薛家住一晚,養精蓄銳,一切等明天薛韓氏醒來問出詳細情況後,才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

現在唯一知道薛雄情況的人,全都昏迷不醒,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想找人也沒法找啊。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而在薛老爺和薛老夫人的房中,晉安和老道士也見到了那位許統領,對方樣貌陌生,晉安並未見過此人。

就當晉安和老道士剛走出薛老爺和薛老夫人房間時,那名許姓護院統領,忽然追出來,在身後喚住他們。

「兩位道長請等一下,可否借一步說話?有關大少爺失蹤的事,我找到幾名重要人證,可以提供線索。因剛才里屋人多眼雜,所以不方便多說。」

許統領抱拳客氣說道:「現在那幾名重要人證已經被我請至薛府,現在就在一處下院里等待兩位道長。」

然而。

晉安還未回答,倒是一旁的老道士,緊緊盯著已經站到身前的許統領面相仔細觀看,然後,他一臉震驚,一副活見鬼表情。

老道士趕緊附耳晉安,不知他對晉安嘀咕了幾句什么話,晉安也是一臉震驚莫名的抬頭看向面前的許統領。

下一刻改為一臉古怪表情。

「許統領對吧?」晉安臉上表情越發古怪的看著面前的許統領。

面前之人點頭:「正是。」

「或者,我稱呼你一聲李護衛!」晉安一臉蛋疼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位一路都在演他們的許統領,或者也可以叫何家大夫人身邊的李護衛。

這位李護衛是在玩無間道嗎?

給我個機會。

我想做個好護院。

大夫人,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再不把我召回何府,我就要混到薛家護院統領位置了。

晉安越想越蛋疼了。

許統領此時臉上表情就好像是一句卧槽,臉上震驚絲毫不比晉安和老道士少,他震驚,駭然的趕緊把晉安和老道士拉到一旁角落:「我跟著江湖易容高手學的易容術,平日里就連身邊熟人都沒認出我來,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你們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晉安:「!」

老道士:「!」

果然,李護衛你一直都在演我們!

「你先告訴我們,你不是何府大夫人身邊的李護衛嗎,怎么又變成薛家許護院了?居然還又混到了內院護院統領!」

晉安一臉蛋疼看著眼前這位易容術後,他根本就認不出來的李護衛。

李護衛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見四周並無人後,這才偷偷摸摸解釋道:「晉安道長,我終於找到無頭村的線索了。」

「這薛家的大少爺,是個練武的武痴,大概是在一年前的梅雨季節前後,他曾帶薛家家丁進山狩獵。」

「這薛家大少爺的這次失蹤,就是跟無頭村有關,而且這次的失蹤,不止薛家大少爺,還包括了當初跟隨薛家大少爺一起進山狩獵的家丁。只不過那幾人失蹤更早,在剛進入梅雨季節沒多久,就相繼失蹤。這薛家大少爺或許是因為有白龍寺開光念珠護身的關系吧,直到梅雨季節入尾後,才最後一個失去蹤跡。」

「為了查清薛家里的秘密,我可是連何府護院都辭去了,重新由白丁開始,進入薛家調查無頭村線索,不可謂不犧牲巨大啊。結果咳咳,因為李某人我天賦異稟,恰好薛府缺人,就一不小心又混到護院統領位置了。」李護衛嘿嘿的吹噓自己一句。

「我李某人可是答應過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一定會盡力查找無頭村的線索,我在薛府一查到重要線索,就立馬讓薛家人去通知晉安道長和陳道長,作為朋友,我李某人算是已經忠義兩全吧。」

「我立下這么大功勞,這次兩位道長說什么,也要一定帶我撞邪一回啊,這次去無頭村說什么也要帶上我一起去。」

一心想著此生要撞邪靈一回的李護衛,這次說什么也要纏上晉安和老道士不撒手了。

晉安:「……」

老道士:「……」

聽完李護衛的解釋,雖然看似邏輯都說得通,可晉安還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啊?

只是面對李護衛一直催問他是怎么看出來其易容術的,晉安被催問煩了,於是回答:「每個人的面相,在出生時就已與生俱來,獨一無二,除非如陰面方術那樣徹底改頭換面,偷天換日,否則普通江湖易容術根本掩蓋不住每個人獨一無二的面相。」

「所以在相面高人面前,易容與不易容,等於沒有區別。」

晉安說著,抬手一指老道士,意思是老道士認出李護衛面相的。

老道士頓時抬頭挺胸,仙氣兒飄飄了。

李護衛震驚看著老道士。

「陳道長,您真乃世外高人!」

「服氣!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