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二郎真君敕水符大興西北!(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1 / 2)

白骨大聖 咬火 3204 字 2023-02-03

想到敕水符,晉安悄悄找上黃子山村的幾位村老,說明來意後並繼續說道:「如果幾位村老肯信得過我,我們現在就回村子,試試看我的辦法究竟有沒有效果。」

晉安也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二郎真君敕水符效果大不大,村子里就有現成的井水,有現成的地下河水流過,能把失敗風險降到最低。

所以才會提出回村。

「這……」幾位村老有些猶豫,面露難色。

還是里正站出來說道:「晉安道長,我們已經把您當作自家人,怎么能不信任你呢,要是不信任你我們也不會送上水。」

里正難色說道:「這大家忙活了一天,旱骨樁沒打著,水又沒找著,又累又渴了一天,就這么兩手空空回家,讓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的鄉親們回到村里怎么跟眼巴巴等在家里的老人、小孩、婆娘交代嘛,這有點南常啊。」

「南,南什么常?」晉安有些懵啊。

「不好意思,這一著急就說話有些快。」里正露出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然後解釋南常是當地人方言,意思就是困難,不好辦。

晉安轉頭看向曬了一天,嘴唇干裂,無精打采站在一旁等候里正跟村老發號施令的村民們,他下意識低聲說道:「這確實有點不好辦。」

「晉安道長您說什么?」幾位老人聽力有點不好,沒聽清晉安的聲音。

晉安的目光被里正重新喊回來:「啊,哦這沒什么,里正,要不這樣您看怎么樣,大家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光看著不做事,我這里有個招,您看看能不能成,如果能成,到時候幾位老人家把父老鄉親們召集過來。」

「晉安道長您盡管說,您比我們見過的市面大,腦瓜子也比我們這些鄉下人聰明,肯定辦法比我們多。」

晉安被里正誇得連忙擺手說不敢當不敢當,幾位老先生永遠都是我長輩,長者就是父,然後說出了自己辦法:「我看天邊的太陽越來越低,時辰也不早了馬上就快要天黑,今天肯定是打不著旱骨樁讓老天爺下雨了,大家再這么找下去也只是平白浪費不多的清水,這樣,我試試看能不能在附近給大家找到新的水源。為了避免等下出亂子,還得麻煩里正和幾位村老集合大家,讓大家不要亂跑。」

「反正也快要太陽下山了,幾位何不賭一把?」

里正他們雖然沒讀過啥大書,也不懂啥太大道理,但他們明白一件事,晉安這是在真心實意為他們全村人尋找水源,光這一點就足夠了,晉安永遠是他們大西北的貴客,是跟他們黃子山村二十一戶人同系一條心。

當即,里正、幾位村老、老牧民孫土根開始召集大家,把事情跟大伙們一數,這些村民們非但沒有犯渾鬧事,反而是對晉安單憑一個人如何取水來了非常大興趣,里正說啥他們就聽啥,保證絕對不在旁邊搗亂。

尤其是親自帶晉安進村的老牧民孫土根,成了大伙的焦點,被村民們圍著打聽有關晉安的事,問兩人具體是怎么認識的,晉安道長是否真能找到水源…這位老人家的臉上表情雖然嚴肅,但在看不見的心里頭別提有多得意洋洋了。

「我和晉安道長的交情,那得要從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同喝一口羊奶酒開始說起……」

就在老牧民孫土根跟鄉親們吹牛時,晉安也尋找起水源了。

為了大大提高尋找水源的成功幾率,他下山找到一叢因為干旱有些發黃的芨芨草。

若論戈壁灘上的生存能力,人永遠比不過這些生命力堅韌又耐旱的野草。

能長草的地方,說明在草根下的沙土里肯定有濕潤土壤,晉安要來鏟子,動作飛快的挖出一個土坑,看來連續半年的干旱,的確對西州府影響很大,他一直往下挖了十多尺深才總算見到少許濕土。

但這還不夠,他還得繼續往下挖,盡可能增加敕水符的成功率,畢竟這是二郎真君在大西北第一戰,他不能拖後腿。

此時晉安的迷惑行為,是徹底讓大家看不懂了,他們倒是知道道士能降妖除魔,鎮邪畫符,他們原本以為晉安道長是擺法壇,然後做法施符祈求龍王爺下雨。

結果晉安道長一點都不像個道士,道袍一系腰間,拿起鏟子後手腳麻利的飛快挖土,臉不紅氣不喘。

「晉安道長,您這是?」幾位村老也是有些看迷糊了。

「我們知道有野草生長的地方,往下挖會找到一點水源,但是幾鏟子下去如果見不到濕潤土壤,往後再繼續往下挖半天那肯定都挖不出水了。」

「對,尤其是現在還是干旱季節,就連最耐旱的芨芨草都草葉枯黃,就算全村人一起挖,挖到後兒個也挖不出水來。」

幾位村老相互勸說晉安別忙白功夫,不是他們不相信晉安,而是這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大西北荒土上總結出來的經驗。

後兒個在當地方言是後天的意思,意思是大家一起挖到後天也挖不出水來。

幾位村老見晉安還在執拗挖黃土,剛要喊來幾名年輕力壯的青年幫忙一塊挖坑,那幾名青年剛走來,晉安已經挖好了,當見到晉安一個人在這么短時間里就挖出個一人深的土坑,他們都忍不住驚嘆:「晉,晉安道長您究竟是道士還是種庄稼地的?」

就算是種庄稼地也沒這么大力氣啊。

見幾位村里青年不會說話,幾位村老頓時拉下臉不高興呵斥一聲,晉安樂呵呵說沒事,剛來西州戈壁灘那會他就想挖個沙坑玩玩了,這次總算滿足他一次新奇感了。

晉安從懷里取出一張四次敕封的二郎真君敕水符,當初他背負祖師爺神像鎮壓山神一口殃氣時,這敕水符並沒有完全燃盡,此時這張敕水符上的靈性再次被同心金鎖補全。

他食指與中指並攏,夾住二郎真君敕水符,指尖觸感清涼,掃走高原黃土地上的心煩意亂,讓人身心清靜,仿佛連頭頂的日照強光都不那么猛烈了。

果然不愧是四次敕封的敕水符,借助黃符上的二郎真君神道力量,他能清晰感受到在能把人曬脫皮的燥熱空氣里漂浮著肉眼看不見的水汽,那些微弱水汽開始向他指尖聚攏,逐漸形成一顆芝麻粒大小的水珠、米粒大水珠,淚珠大水珠……

但這個聚攏水汽的過程太緩慢了,他放棄了從四周空氣取水,改而借助神道力量,去「看」地下水脈,他「看」到了波瀾壯闊的地下河,水脈發達。

那些地下河有離地表淺的,有離地表很深的。

離地表淺的地下河上,長著西北耐旱植物,比如最常見的芨芨草草叢。

但絕大部分地下河離地表都很深。

西州府百姓的定居位置,恰好都是在地下河離地表最淺位置,這是戈壁灘上百姓祖祖輩輩總結出的尋找水源經驗,人們總是在跟著水源遷移。

但是現在是干旱季節,地下河水位下降,原本離地表淺的地下河也變深了,難怪就連扎根很深的耐旱芨芨草都出現枯黃跡象。

其實不止是晉安從敕水符上感受到涼意,站在土坑附近的其他幾人也都感受到這種在大西北難得的涼意,都目光將信將疑看向晉安兩根指尖夾著的黃符。

黃符上的符咒,一筆一畫都有靈性在隱隱勾動,尤其是符上最重要的「敕」字,有些閃耀明晃,就連普通人都看出此符紙的不同凡響來。

嘩——

嘩嘩嘩——

離得近了細聽,仿佛從黃符上還聽到了潮汐水聲,有水波漣漪越來越清晰。

「水!」

「水…水…水!」

一片驚呼聲音,那幾個青年吃驚指著土坑,目瞪口呆看看晉安,目瞪口呆看看晉安手里的敕水符,目瞪口呆看看幾位村老,又重新目瞪口呆看看土坑,目瞪口呆看看晉安……

「!」

「!」

原來潮汐水聲並不是來自二郎真君敕水符,而是土坑里正在快速涌上地下水,里正、村老、老牧民孫土根,這一刻全都震撼,失神看著眼前這一幕。

噗通!

噗通!

噗通!

這些一輩子都扎根在大西北貧瘠土地上,包含著對這片家鄉故土熱愛的老人們,朝水坑喜極而泣跪下,展開手臂擁抱腳下鄉土,只有生長在這片黃土大地上的人才能體會水的來之不易,還有對故土的深厚感情。

「顯聖了!顯聖了!」

「真的變出水來了!」

這邊越來越多的歡呼聲,再也壓抑不住站在外圍圍觀的其他村民好奇心,全都不顧一切的圍過來,當看到水坑里那些還在往外涌的水時,爆發出驚喜歡呼聲。

這一刻的晉安對於這片戈壁黃土地上的人來說,就是顯聖!

有人迫不及待跑到水坑邊,直接用手舀水喝,不顧那滿口粗糙沙子,只有發自內心對水的熱愛。

「這里的水完全夠大家喝的,大家不要急,先等水里黃沙沉淀下去再喝,現在水剛上來還全是渾水和沙子。」

晉安十分理解生長在這里的人們對於水的熱愛與珍重,他努力一一勸說黃子山村民們,免得喝壞肚子。

其實這完全是他多慮了。

在大西北長大的兒郎們,哪個不是身子骨硬朗,喝水喝到沙子對他們早已經是稀疏平常,他們不怕水里有沙子,怕的是沒有水,家里孩兒沒有水喝。

「對對對,這第一口水應該讓晉安道長先喝,你們忘了這水是誰幫我們找到的嗎,喝水不忘打井人,你們這樣讓晉安道長怎么看我們黃子山村的人!」

「里正說得對,我們雖然窮,但志不能短,晉安道長幫我們在大旱的季節找到水,我們首先要謝謝晉安道長,晉安道長就是我們全村人的救命恩公!」

里正和幾位村老們在村里的地位很高,原本有些混亂的人群,頓時變得安靜,一張張頭戴汗巾,手持鋤頭、扁擔、鏟子,皮膚曬得黑紅的憨厚笑容面孔,看著身著五色道袍的晉安,高喊道:「謝謝晉安道長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