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橫縱殺伐!法袍顯聖!昆吾刀殺威!(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1 / 2)

白骨大聖 咬火 3187 字 2023-02-03

「你,你這個道士怎么回事,怎么一見面就詛咒別人死,毫無道理!」

「你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戒,戒指我不要了,我沒有丟過什么手鐲!」

全身都罩在黑袍子下的女人,神色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一聲冷喝,背後傳來利刃劈開空氣的爆炸音浪,女人想要躲但已經遲了,她才剛聽到身後的空氣爆炸聲,噗,一條左手已經被齊根斬斷。

轟!

赤色刀身傳出道韻震盪,只一刀,差點把女人全身骨頭震散,一口血噴出。

甚至是刀上的巨大震盪力,直接把女人狠狠炸飛出去,在街道上犁出長長血痕。

「啊!」

女人痛苦嘶吼。

她頭上的黑巾掉落,頭發如瘋子披散下來,臉上刺滿了刺青,她朝晉安憤怒說著聽不懂的話,但是看那雙如同厲魂一樣帶著滿滿惡意與怨毒的眼睛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忽然,女人滿臉的刺青,齊齊發出幽幽青芒,那些刺青居然活了過來,化作一條條扭曲陰蛇,從她臉上掉落,足足數十條陰蛇帶著黑風撲咬向晉安。

蛇蠍女人說的就是這種了。

「嗯?」

「刺符?你們還跟刺陰師攪合到了一起?」

晉安沒有看一眼地上那些朝他扭曲爬來的密集陰蛇,眸光森冷的看著對面女人。

女人又說了一通聽不懂的話,似乎在驚訝晉安怎么知道刺陰師這個走陰門職業的?

但是她根本就沒想過會從晉安口中問出什么東西來,她又從黑袍里摸出一只繭瓮,目光忌憚的看一眼,最後咬咬牙重重砸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後,她朝晉安得意一笑,似乎是終於大仇得報,認為晉安肯定逃不過她這么多殺招。

摔碎的繭瓮里開始傳出嗡嗡聲音,屍氣沖天,居然是一大片屍蟞沖天飛起,那些屍蟞比尋常屍蟞還厲害,蟲臉隱約似張模糊人臉,帶著人臨死前的痛苦與怨毒。

看到沖天飛起的人臉屍蟞,女人面色驚變,頭也不回的恐懼逃走,似乎就連她也非常忌憚這些人臉屍蟞。

地上那些刺符陰蛇很快爬近晉安,快速淹沒掉晉安,然而這些陰蛇看著數量多很嚇人,卻連晉安體表的第七層黑浮屠氣罩都咬不動,反而茲茲茲的被火毒內氣燒得身子扭曲,陰氣衰敗。

當初他在昌縣差點被刺陰師殺死,連刺陰師隨便一個溺水道羅叉婆都能殺死他,現在的他,早已經壯大到不再畏懼這些旁門左道。

轟隆!

晉安站著不動,身上一張一縮爆起一圈炙熱黑焰,連鐵器都能燒紅的高溫火焰,直接把附著在他體表的那些陰蛇燒了一干二凈。

大道感應!

陰德一千!

這個時候,天上的一大片人臉屍蟞,分成兩波,一波飛向近在咫尺的晉安,一波飛向街道兩邊的民房。

一旦真讓這些比尋常屍蟞還更加惡毒的人臉屍蟞在月羌城擴散開,肯定要成為一大危害。

收瘟攝毒!掃盪污穢!

驅瘟符!

猛然,那些人臉屍蟞的模糊人臉上,表情扭曲,就跟人五官痛苦扭曲一樣,說不出的瘮人。

這些人臉屍蟞果然凶狠,即便面對三次敕封的驅瘟符,也沒有馬上死亡,反而全都轉頭像黑色箭矢一樣的惡狠狠撲向晉安,只是它們一路飛得歪歪扭扭,搖搖晃晃。

飛不出三尺!

蓬!蓬!蓬!

人臉屍蟞漫天爆炸,那些模糊人臉就像是血液逆流,人臉充血赤紅,最後炸成一地屍血。

即便是屍血都帶著劇毒,地面磚石被腐蝕出許多坑坑窪窪。

如果普通人被撲咬中,絕對瞬息斃命,比沙漠毒蛇毒蠍子還更要歹毒。

陰德一百!

陰德一百!

……

三十六只人臉屍蟞貢獻了三千六百陰德,這是晉安都沒想到的豐厚斬獲,眉頭微喜。

「這么小小的人臉屍蟞都這么難對付了,連三次敕封的驅瘟符都有些勉強,如果沙漠上的傳言是真,跟駱駝一樣大的人臉大屍蟞那得是多么恐怖?」

「豈不是要四次敕封的驅瘟符才行?」

「姑遲國藏屍嶺里到底葬著多少死人,又有多少頭人臉大屍蟞?」

但換種思路,這又何嘗不是一山的陰德!

晉安手中驅瘟符有靈性一閃,空中猶如被一只手掌撫過,空氣中的屍氣、屍血蒸發的有毒氣體,被驅瘟符盡數收走。

從那高個女人摔碎繭瓮到晉安祭出驅瘟符,全程只是三四息之間,三四息就決出了生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晉安收起已經沒了靈性的驅瘟符,他沒有急著去追逃走的女人,而是轉身走進客棧,客棧里正傳出驚叫哭喊聲。

……

……

房間里,麥蘇圖十人蜷縮在大通鋪上,他們嚇得不停驚叫,砰砰砰,門外砸門聲非常的粗暴。

自從他們識破門外魔鬼的詭計後,門外魔鬼徹底撕去偽裝,像發了瘋一樣的瘋狂砸門。

雖然他們很相信晉安道長貼在門上的黃符,但是看著門框上不斷震落下來的塵土,十人嚇得面如死灰,被子里的尿騷味越來越濃,有好幾個人已經哭著尿了褲子。

此時的他們被恐懼籠罩,有種被全世界拋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好像整個沙漠除了魔鬼,就只剩下他們十個活人的孤獨感覺。

就在他們嚇得大聲哭喊救命時,突然,門外動靜一停,像是門外魔鬼終於走了,但是下一刻,咚,重重一聲大響。

像是有什么東西狠狠鑿在牆上?

聽動靜像是腦袋砸牆?

腦袋連續撞牆七八下,直到像西瓜開瓢炸開後,門外走廊傳來熟悉的聲音:「還是沙漠里的脫水干屍看著順眼些,不像雨水充沛的康定國僵屍,全是惡心的屍水、屍液。」

麥蘇圖他們大喜。

「晉,晉安道長是…你來救我們了嗎?」

他們聲音顫抖問道。

「嗯,你們待在里面沒什么事吧?」

「沒,沒事。」

「你們繼續待在房間里,記住,誰來了也別開門,一直待到天亮再出來。」

一屋子人激動得眼淚奪眶流出,連忙點頭答應。

接下來,走廊外響起腳步聲走遠的聲音,晉安今晚不止要守株待兔,他還要狩獵。

現在那些沙漠盜寶人又多了一個必死的理由,那些人肯定知道些姑遲國和藏屍嶺的線索。

那個高個女人中了他昆吾刀一刀,傷口處殘存著赤血勁氣息,那些赤血勁就是他的氣血。

那個女人身上,有他的血腥味。

月羌城人口才幾千,並不大,他隨便在房頂飛躍一圈,就找到了熟悉氣味。

那是一座十分平凡的民房,土黃色的房子只有一層,如一個四四方方的方盒子,經過風沙吹蝕,年久失修,土牆一些地方已經開裂,露出干草與泥沙。

這一帶的民房很靜謐。

其它地方偶爾傳出駱駝聲,牧羊聲,唯獨這片地帶,到了晚上後,畜牧安靜一片。

動物對於危險感知遠勝常人,這里的駱駝和牧羊似乎事先感覺到什么,一到晚上就縮在棚子里不敢出聲。

「阿伊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打傷成這么嚴重?」

「你的手呢?」

沒有點亮燈燭的漆黑民房里,傳來幾人的驚呼聲和低沉聲音。

「巴圖爾那些商隊里的漢人道士,果然是高手,禿鷹你果然沒猜錯,當初我們埋在他們營地里的屍蟞應該就是被他解決掉的!那個人很厲害,他一眼就識破了我的身份,他…很可怕,我連他一招都擋不住,我的左手就是被他手里一把古怪紅刀砍掉的!」漆黑土房子里響起一個女人的沉重喘息聲,聲音里帶著心有余悸的恐懼,驚懼。

「不過你們放心,那個漢人道士就算再厲害,也已經死在從姑遲國聖山里飛出來的人臉屍蟞屍毒下了!」

「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漢人道士被姑遲國聖山的人臉屍蟞咬死的場景,不能徹底發泄我被砍掉左手的血仇!」

女人說得咬牙切齒,她的聲音里充滿怨毒,比沙漠里最狠毒毒蠍還要狠毒。

「你說你在月羌城里放出那些人臉屍蟞!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一旦死太多人,肯定會引起沙漠里一些隱藏高手注意,我們除非馬上逃出沙漠!」這次是一個男人的壓抑憤怒聲音。

女人惡毒道:「在那個時候我能有什么辦法,當時不是我阿伊莎死,就是那個漢人道士死,禿鷹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漢人道士究竟有多么恐怖!我連他一招都擋不住!我阿伊莎但凡有點辦法,也會脫光衣服用身體色誘男人,但他是個道士,聽說漢人的道士都是清心寡欲,不懂女色,你說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還有一件事,那個漢人道士好像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多,他…還認識刺陰師!看起來像是刺陰師的仇家追殺到沙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