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憑王爺的修為,還有什么可擔憂的?」
「天外有天,我這點兒修為不足為尊。」李澄空搖頭嘆息。
「哈,王爺你也太自謙了!」白敬宗失笑:「王爺的意思不會是說天鱉島有絕世高手,能勝過你的吧?」
李澄空點點頭:「依照我的推測,天鱉島有這樣的高手!」
白敬宗皺眉。
他看得出李澄空不是開玩笑。
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有李澄空這般修為,還能忍得住雌伏不動?
像李澄空,修為絕世,已經開始偷偷摸摸的一統天元海,他不想做都不行,周圍的人會推著他做。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這是人的本性。
天鱉島如果有這樣的高手,怎會一點兒動靜沒有?一直默默無聞?
蕭敬山道:「王爺,世間還有你這般人物?」
「有!」李澄空篤定的道。
「那倒想見識一下。」蕭敬山笑道:「不知為何默默無聞。」
「就像蕭先生你有一身絕世劍法,不一樣是寂寂無名,知者寥寥?」李澄空微笑:「各有人各人的想法。」
「看來是個怪人。」
「王爺是想我過去探探路吧?」白敬宗笑道:「看來我來南王府是自投羅網啊。」
李澄空笑了:「拿酒來。」
「是。」徐智藝與袁紫煙裊裊而去,很快端上幾碟小菜,一壇美酒。
三只碧玉杯斟滿。
「來,我敬白宗主一杯。」李澄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敬宗無奈搖搖頭,舉杯一飲而盡。
這一杯飲下去,就意味著要去一趟天鱉島,肯定是一樁苦差使。
不過自己的身份倒也合適,天鱉島的頂尖高手不至於下死手,應該能探得虛實。
——
「天鱉島的高手真能勝過王爺你?」蕭敬山看著李澄空。
白敬宗已然離去。
小亭里只剩下蕭敬山與李澄空,徐智藝與袁紫煙都退下去。
李澄空緩緩點頭。
「還真是……」蕭敬山不知說什么好:「我去看一眼吧。」
李澄空失笑:「還不必勞煩蕭先生你,就安心教書吧。」
蕭敬山道:「我親自看一眼為好。」
白敬宗雖然答應了,已然動身前往,可未必真盡心盡力,說不定敷衍一番就回來。
「頂多不碰天鱉島,敬而遠之。」李澄空擺手道:「沒必要冒這個險。」
蕭敬山目光閃爍。
李澄空一看便知他想干什么,擺手道:「蕭先生,你要真陷到里面,我不得不出手,不想跟天鱉島沖突也不成了。」
「好吧,我不去便是。」蕭敬山打消了念頭。
十天之後的傍晚時分,白敬宗重回南王府,在後花園見到了李澄空。
李澄空上前一步:「白宗主!」
他按上白敬宗後背,一股氣息渡進去,頓時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白敬宗臉色蒼白,甚至比身上的白衣更蒼白兩分,看著宛如白無常,很嚇人。
白敬宗苦笑嘆息:「沒用的。」
李澄空繼續運進去內力。
白敬宗身體里有一股奇異力量,李澄空的內力一進來,馬上被它消彌。
源源不斷的力量一絲不剩,皆消失無蹤。
李澄空皺眉沉吟。
他從這股力量中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卻是來自於他近來在研究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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