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經天道:「天魔散確實沒有解葯,我這里有天魔散的心法,李教主智慧過人,未必找不到破解之法。」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輕輕一拋。
李澄空接過來,迅速翻一眼,已然記住了,再次將其拋回來,笑道:「多謝,告辭。」
他飄然而去。
寧經天舒一口氣。
袁紫煙坐到太師椅中,笑道:「寧宗主,我們坐下說話,……不得不說寧宗主你決斷厲害。」
寧經天神色平靜,笑了笑。
他心中苦澀難言。
馭天宗歷代宗主的夙願可是一統天下的,可到頭來,自己這個宗主竟然要歸順別人,死後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可不歸順的話,大劫就在眼前。
李澄空笑眯眯的,卻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害他中了天魔散,有性命之危,豈能放過馭天宗。
盡管不是馭天宗所令,是魯道一的個人所為,可李澄空絕不會管這個。
魯道一是馭天宗弟子,天魔散是馭天宗所傳,那么李澄空一定會讓馭天宗替他陪葬。
而且馭天宗的精密陣法,威力驚人的陣法全然對李澄空沒用。
天魔散他擋得住,陣法他破得掉,馭天宗難道憑著三十幾個大宗師抵擋他?
滅宗之危就在眼前,由不得自己不臨機決斷,斷然答應歸服,縱使自己成為馭天宗的罪人,也得下這個決斷,保住馭天宗再說!
袁紫煙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寧經天:「這是燭陰司的信物,其實燭陰司需要借助的並不是你們各宗的武力,而是各宗的眼線。」
寧經天若有所思。
袁紫煙道:「往往是需要各宗打探消息而已,至於真正動武,說實話,有青蓮聖教足矣,你們再強,能強得過聖堂?」
寧經天點點頭。
「只有這點事兒,那我便走了。」袁紫煙擺擺玉手,化為漣漪消失於虛空。
「這就完了?」李冰玫疑惑的道。
寧經天也略微恍惚。
李冰玫道:「不是要訂很多規矩嗎?」
寧經天翻來覆去打量著這塊圓玉佩,羊脂白玉所雕,瑩光隱隱如有清泉在其中流轉。
「師父,諸位長老他們……」李冰玫露出擔憂神色,輕聲道:「恐怕不會罷休的。」
師父答應得太快,而且沒跟長老們商量,他們怎會高興,一定會耍脾氣。
寧經天臉色陰沉:「魯道一是誰讓他出去的?!」
李冰玫道:「平時魯道一就聽趙長老的,難道是趙長老指使的?」
寧經天沉聲道:「此事不要聲張。」
「師父,什么意思?」李冰玫頓時一驚。
寧經天淡淡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此事,保密便是。」
「可是師父……」李冰玫覺得這也忒大膽。
而且紙也包不住火啊,怎么可能瞞得住?
「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寧經天道:「反正只是打探消息而已,我直接下令。」
打探什么消息,他直接下命令便是,弟子們即使有疑惑也不會懷疑什么。
只要袁紫煙那邊不說,馭天宗弟子恐怕不會知道。
「這個主意甚好。」李澄空的聲音在寧經天耳邊響起:「馭天宗可以做為暗棋。」
李冰玫也聽到了這聲音,臉色微變。
她一點兒沒感應到李澄空存在。
這證明兩人修為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