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內觀弟子修煉太真神劍之時,都要觀照太真神樹。
太真神樹是太真觀的根本心訣。
觀照太真神樹的第一步是看真正的太真神樹。
他們都沒能見到真正的太真神樹。
只見到了一段樹枝。
從這段樹枝上感受太真神樹的氣息,然後再通過太真神樹的畫像。
兩者結合,自己觀照出自己的太真神樹來。
自己觀照出來的,與真正的太真神樹有差距,但所有弟子對太真神樹的氣息是極熟悉的。
而這種熟悉感便出現在李澄空身上。
李澄空仿佛便是一棵太真神樹!
她覺得不可思議。
無法相信。
袁紫煙看她如此,便笑道:「顧姑娘,出什么事了?」
「這怎么可能!」顧英珠盯著李澄空,緩緩道:「你練成了太真神劍?」
「是。」李澄空頷首。
「這怎么可能!」顧英珠臉色微變:「你偷看了我們太真神劍秘笈?」
李澄空搖頭。
「那你如何練的太真神劍?」
「陳飛虹祖師所傳。」
「……原來如此!」
顧英珠不知道當時兩人發生了什么,但一定發生了奇異之事。
陳飛虹祖師行事灑脫不羈,常常出人意表,把太真神劍傳與外人也並非不可能。
但為何是李澄空?
李澄空野心勃勃,得了太真神劍的傳承,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
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的太真神樹無限接近於真正的太真神樹,可能比溫師伯更勝一籌。
難道說,他會像陳飛虹祖師一般,僅僅修煉兩日就能圓滿,破開虛空而去?
真要能破開虛空而去,那倒是好事。
難道這便是陳飛虹祖師的本意,怕李澄空不利於太真觀,索性讓他直接破空而去?
她心思浮盪,不知不覺靠近李澄空。
她不知不覺卸去戒備,生出一種源自於骨髓的親切感,無法抗拒李澄空。
近在咫尺時,她忽然驚覺,猛的後退。
李澄空失笑。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何至於此?」
「你……」顧英珠緩緩道:「南王殿下你有何打算?」
「去別的宗門見識一二。」李澄空嘆息道:「內陸之大,奇功無數,當真美不勝收。」
「你要走?」
「是該離開了。」
「……多謝南王殿下,這套步法,我還有些疑問。」
「說罷。」
……
半個時辰之後,李澄空三人來到太真觀前,抱拳跟紀妙川他們告辭。
紀妙川撫髯笑道:「南王爺,你現在算是我們太真觀自己人了。」
李澄空笑著點頭。
所有太真觀弟子都以為是陳飛虹傳與自己的太真神劍,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他覺得自己不算說謊
如果不是見到真正的太真神樹,自己也不可能練成太真神劍,所以說陳飛虹傳自己太真神劍也沒什么錯。
「太真觀現在面臨一件難事,還是想跟南王爺說說。」
「觀主請說。」
「是關於漱玉小築的。」
「嗯——?」
「漱玉小築與我太真觀同氣連枝,現在卻面臨巨大威脅,需我太真觀出手相助。」
「什么威脅?」
「洞仙宗想要吞並漱玉小築。」
「洞仙宗……」李澄空在腦海里迅速搜索。
他在那些雜書里看到過洞仙宗記載。
據說洞仙宗先人是一位仙人下凡,心法超卓,遠勝這世間任何奇功。
李澄空抬頭看一眼紀妙川。
太真觀已經是自己掌中之物,還沒掌握住,便給自己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