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必然損失慘重,到時候還有什么底氣阻礙燭陰司?
說不定三宗會落到下風,還要向燭陰司求助呢。
燭陰司明明可以坐山觀虎斗的,為何要主動招惹五行宗?
「老爺的吩咐。」袁紫煙撇撇紅唇。
「袁姐姐,到底為什么?」
「唉……,老爺行事,高深莫測的,猜不到,就只能奉命了。」
周傲霜不再多說,提起黑袍老者屍首出了小院,來到湖上水榭前,水榭門已然打開,陳正廷迎出來。
「這是五行宗的那家伙,你交給武晉。」
陳正廷認出這黑袍老者,眉頭頓時皺起。
周傲霜白他一眼:「休得啰嗦!」
「周姑娘,我不吐不快!」陳正廷劍眉緊鎖,正色道:「五行宗詭秘難測,武林諸宗可謂談之色變,你不該殺此人的,太魯莽!」
「我想殺便殺!」周傲霜哼道:「當初滅得他們,這一次也一樣滅得!」
「不一樣的!」陳正廷搖搖頭:「當初他們是猝不及防,現在他們是有備而來,必然實力足夠報復的。」
「懶得聽你啰嗦,走啦。」周傲霜擺玉手轉身便走。
陳正廷橫身擋住她:「周姑娘,我還有一句話!」
「不想聽!」周傲霜斜掠而起,腳尖在空中虛點,倏然遠去不見蹤影。
「唉——!」陳正廷遙望她曼妙身影消失,惆悵的長長一聲嘆息。
遠處看到的人們紛紛轉身,裝沒看到。
雖同情他的遭遇,可不想觸周傲霜的霉頭,她那脾氣可什么都做得出來,弄不好要討一頓打。
——
第二天傍晚,武晉再次出現。
漱玉小築冷清了許多,至少已經沒有了那群呼天喝地、拼酒劃拳的女婿們。
夕陽把漱玉小築染紅,湖水如錦。
一座小亭里,武晉與周傲霜對面而立,旁邊站著一個碧綠羅衫少女,准備沏茶端盞。
茶盞已經放於石桌上,可兩人並沒坐下來之意。
「周姑娘,不知那人是如何殺死的?」
「燭陰司的高手所殺。」
「誰?」
「武公子你不須知曉。」
「此人精擅四種遁術,氣遁,水遁,土遁與木遁,幾乎殺不死。」
「那要看是誰殺。」周傲霜蹙眉:「武公子你來就是為了打聽這個?」
「我來是有一個提議。」
「趕緊說!」
「如果燭陰司滅掉五行宗,那么,三宗可以不過問燭陰司之事。」
「不過問燭陰司之事,就是說,任由燭陰司發展,不再橫加阻攔?」
「是。」武晉緩緩點頭。
「咯咯咯咯……」周傲霜忽然嬌笑,笑得狂放,花枝亂顫惹人迷亂。
武晉平和的看著她,神色不動。
「可笑!」周傲霜慢慢收斂笑意。
「有何可笑之處?」
「燭陰司行事,你們阻攔又有何用?」周傲霜笑道:「好像你們真能攔得住一樣。」
武晉緩緩道:「即使攔不住,也總能找些麻煩。」
「微不足道。」周傲霜擺玉手道:「還是拿出點兒誠意來罷。」
「這便是我們的誠意,只要滅掉五行宗,我們三宗便承認你們燭陰司的地位,可以在這武林立足。」
「唉……」周傲霜搖頭:「恕不遠送!」
武晉皺眉:「你們燭陰司是想取漁翁之利吧?」
「我們燭陰司行事,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那我們只能先對付燭陰司!」
「行啊,只要你們有這個膽量。」周傲霜失笑道:「看看你們先倒下,還是燭陰司先倒下!」
「你們燭陰司現在已經殺了五行宗的高手。」武晉緩緩道:「五行宗絕不會罷休。」